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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只盼着他能够留下一儿半女，他拒绝的态度很是坚决。”老夫人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一点点说着往事。
儿子一去六年，不曾回家。
那些事清晰的仿佛发生在昨日，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难不成要再次分离，这太残忍了。
姜泽叹息一声：“你都知道了。”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老夫人的眼眸中闪过厉色。
姜泽道：“夫人，君命难违。”
老夫人道：“你们是臣子，向陛下尽忠，这是你们的本分，两个孩子还小。”儿子和夫君给天家效忠，她没二话也知道自己阻拦不住，可是孙子孙女小小年纪，不能就这么牺牲。
姜泽哭笑不得，龙椅上坐着的那是帝王，他高兴的时候可以给你讲道理，不高兴的时候，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夫人，为夫也不想，可是不去不行。”姜泽道，移开眼睛，有些不敢看着孙子孙女单纯的眼睛。
“夫君，他们是你的亲孙子，流放燕州六年还不够吗？难不成你真的打算逼死老三一家人。”老夫人说着话眼泪流了下来。
姜凝旋听着祖母和祖父争执心中就担忧，现在见到祖母哭了，差点也跟着哭起来。
“祖母不哭，凝儿害怕。”姜凝旋一开口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小小的孩子，知道的不多，听到长辈争吵，心中很是害怕。
老夫人一把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双眼一红，痛快的哭了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都哭出来才好。
屋中的哭声传了出去，下人们对视一眼，默默地朝着远处走来几步，静静地盯着地面。
苏如蓉靠在夫君的怀中，跟着流泪。
明月悬空，照射大地。
轻风带着暖意吹来，却让人感到了冷意。
骨子里的冷，让人心寒。
许久之后，屋中响起了一声叹息。
“咯吱！”一声，屋门被人给打开，等在屋外的姜元祁、苏如蓉齐齐看了过去。
“天色不早了，孩子们也累了，带着他们回去休息吧。”老夫人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唯独眼眶微微发红。
姜元祁看着母亲，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夜深人静，床上。
姜凝旋翻了一个身子，那道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智能系统？那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一只小鸟儿呀。”姜凝旋看着这只再次进入她的梦中的红色小鸟，它说自己叫朱雀，问它从什么地方来，它也说不清。
那一日之后，梦境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姜凝旋接连做了几日的梦，看清了那只蜷缩在一起的小兽，叫醒了它。
“小雀雀，你是什么鸟儿？”单纯的姜凝旋再次问道。
“主人，朱雀不是鸟，朱雀是超神机甲的核心系统，远古倒是有一种名叫朱雀的巨鸟，据说是一种可以浴火重生的神兽。”小雀雀开口解释道。
“小雀雀，既然你不是鸟儿，为什么要叫一个鸟儿的名字，你这是在欺骗别人。”姜凝旋再次开口道。
红色的小鸟儿瘫软在地上，主人的脑子坏掉之后，沟通好困难。
姜凝旋伸手戳了戳地上躺着不动的小家伙，眼眸中闪过担忧：“小雀雀？”
“啾啾！”小雀雀有气无力的叫了几声，认命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姜凝旋见到她的小鸟儿没死，小脸上露出了笑意。
朱雀闭着眼睛，生无可恋，觉得回家的路任重道远，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主人快点清醒过来。
姜凝旋看着手心里的小家伙，嘴角无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熟悉的味道，可惜忙着躺在那里装死的小朱雀并没有看到。
第二日，天色还没有亮，观星阁上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
“太子殿下。”姜泽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此地的人，正是本应该在皇宫陪着皇后娘娘的当朝太子。
“国师，此行由我亲自带人前去。”太子殿下开口道。
什么？亲自去！
姜泽闻言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准备一下，下午就出发。”说吧，整个人给来时一样，走的悄无声息。
姜泽知道，这件事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太子殿下年纪不大，然而眼眸中仿佛终年都带着一片迷雾，让人看不清楚。
陛下的几个儿子，无论是年长还是年幼，城府深沉还是单纯天真，姜泽都能够看透，唯独这位正宫所处的嫡子，他看不透。
“父亲，母亲，女儿愿意去。”姜凝旋睡眼迷蒙，强忍着困意站在门口。
“乖凝儿，你说什么呢？”苏如蓉蹲下身子看着女儿道，“你们都要待在娘亲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姜修筠匆匆赶来，发现被妹妹抢先，跟着开口喊着让他去。
兄妹情深的模样，让人眼热，眸光闪过水色。
“好孩子，你们哪里也不许去，祖母的寿辰已经过去，娘亲和父亲这就打算带着你们回家。”苏如蓉笑道，笑容有着孩子们看不透的勉强。
姜元祁点头，弯腰抱起了女儿。
稍远一点的地方，姜府的大管家走了过来。
“三爷，三夫人，老太爷请小小姐去一趟观星阁。”姜府管家说道。
“不行。”
“好。”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姜元祁看着怀中一脸坚持的女儿。
姜凝旋道：“父亲，你就让女儿去吧。”她不去，兄长就要去，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去。
观星阁上。
姜泽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孙女，六年的时间过得真快，这个孙女六年前因为他的缘故，远走燕州六年。六年之后，因为姜家，这一去生死难定。
姜凝旋道：“祖父。”
姜泽微微颔首：“收拾一下，下午出发。”
第二十二章 小猫儿
姜凝旋傻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骏马飞驰。
青衣的少年朝着姜凝旋飞奔而来，微微弯腰，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啊……”姜凝旋惊呼一声，人已经被拉入马上。
“等下。”姜元祁没有想到他正在跟女儿说话，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人，将女儿给抢了过去。
姜元祁顿时气炸了。
姜泽一把扯住儿子，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太子殿下。”
姜元祁撸起袖子，愤愤的表示，太子也不能抢别人的女儿。
“太子殿下此次会一同前去，关键时刻，他自然会护着凝儿周全。”姜泽指点了儿子几句。
姜元祁满脸不相信：“父亲，太子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姜泽点头：“他六岁就被封为太子，这些年稳坐东宫。”
姜元祁不说话了。
马蹄声声，飞奔而去。
此次出行众人都隐瞒了行踪，换了衣服。
姜凝旋惊呼一声，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嗅到了一股清冷的梅香。
奇怪，这么季节，哪里来的梅花香？
“驾！”楼云舟策马，用斗篷护住怀中的丫头，加快了速度。
不停歇的赶路，飞快的朝着瀚海森林而去。
时间紧迫，想到皇宫中等着他救命的幕后，楼云舟片刻不敢停歇。
“唔……”姜凝旋刚刚落地，就捂着自己的胸口，小脸煞白，干呕了几声，奈何她这几日根本就没有胃口，几乎没有吃下什么东西，自然也吐不出来。
楼云舟脚步一顿，吩咐了身边人一声，朝着姜凝旋走去。
“凝儿，你没事吧。”楼云舟关切道，她那么小，那么娇弱，跟他那些嚣张跋扈的兄妹不同，总让楼云舟心中担忧，害怕力气一大，弄坏了她。
姜凝旋抬眼，就见到这个奇怪的大哥哥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无人看到，她的肩膀上，红色的小家伙跟着抖了抖。
楼云舟弯腰，将面前人揽入怀中，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把人抱入了客栈之中。
姜凝旋的小脸很红，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楼云舟的脖子，开口道：“大哥哥，你快放凝儿下来。”
楼云舟脚下不停，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听话。”
姜凝旋把脸埋入了楼云舟的怀中，大哥哥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她并不讨厌。
月一端着主子吩咐他准备的饭菜上楼，看了一眼抱着姜凝旋的主子，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震惊，迅速的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主子性子清冷，哪怕是皇宫中的亲兄妹，他也不曾亲近过任何人。
“东西放下，去请一个大夫过来。”楼云舟吩咐道。
“诺。”月一点头，转身离去。
姜凝旋的小脸皱了起来，用讨厌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大哥哥，她不要喜欢他了。
楼云舟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讨厌喝药。”
“嗯。”姜凝旋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楼云舟：“大哥哥，药很苦，凝儿不喜欢。”
楼云舟不置可否，亲自端着碗，喂她喝粥，一勺接着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了之后，慢慢的喂给姜凝旋。
姜凝旋苦着脸，尝了一口之后，眼睛一亮，这碗粥喝起来味道真好。
楼云舟心中好笑，看着面前吃饭如同猫儿一般的小丫头，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月一亲自带着大夫进来。
“公子？”胡大夫有些为难的声音响起。
眼前的一幕，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楼云舟洗净了手出来，就见到刚才还坐在床上的小丫头不见了，被子散乱的铺在床上，鼓起一个小包。
几个人的肩膀抖动，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楼云舟清冷的眼眸中浮现笑意，缓步朝着床上的小包走了过去。
被子里，姜凝旋紧张的握紧了小手：“小雀雀，怎么办？”
朱雀在姜凝旋的身上翻了一个身：“主人，小雀雀保护你。”它可是超神机甲，博士最得意的作品，无所不能，对付几个人不成问题。
姜凝旋天真的相信了，眼前一亮，被子被掀开。
一道身影朝着楼云舟冲了过去，然后穿过了他，飞向了远处。
“呜呜！”朱雀哭得伤心，它差点忘了，它现在根本就没有能量凝聚出实体，除了主人，别人都看不到它，更别说碰到它。
楼云舟诧异的挑眉，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可能有些粗暴，面前的小丫头傻呆呆的看着他。
“凝儿听话，只是让大夫看看。”楼云舟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大夫趁机上前，抓着姜凝旋的小手给她把脉。
“如何？”楼云舟示意大夫去一旁说话。
胡大夫道：“无碍。”长期赶路有些疲劳，身子倒是没有大碍。
楼云舟心中松了一口气，姜凝旋听到自己不用喝药，脸上同样露出了笑意。
清冷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疑惑。
身子孱弱，精心调养。
小丫头一路行来除了脸色略微苍白，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夜晚，不期而至。
楼云舟翻看着京都传来的消息。
皇后的病情暂时稳住，京都里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
“幕后之人还是没有消息。”月一道。
“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来。”楼云舟吩咐道，母后身在皇宫，身边护卫的人无数，居然就这么让人下了西域奇毒，一直到剧毒发作，他们才看出端倪。
幕后之人用心何其歹毒。
月一领命，神情有些为难。
楼云舟看了过去。
月一道：“咱们的人在调查的时候，碰上了另外几波人也在查。”其中一股势力是皇家的隐卫，显然陛下也在追查这件事。
楼云舟轻轻敲打着桌面，沉思片刻，开口道：“不要打草惊蛇，遇上之后记得回避。”他暂时还没有打算，让这股势力被父皇知晓。
月一领命，明白应该如何做。
夜深人静，姜凝旋躺在床上，难得的失眠。
“小雀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姜凝旋抱紧了怀中的小鸟儿，整个人害怕的瑟瑟发抖。
朱雀抖了抖身子上的火红色羽毛，小黑头眼睛满是迷茫，它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
姜凝旋左右看看，那声音越来越近，她害怕的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跑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
楼云舟看着屋外突然出现的人，微微诧异的挑眉。
姜凝旋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大哥哥，凝儿害怕。”
楼云舟抱着她，左右看了一眼：“去看看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立刻有一道人影离去，前去姜凝旋休息的地方查看。
姜凝旋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心里的害怕减少了几分，小身子总算停止了颤抖：“大哥哥，有声音，好可怕。”
楼云舟耐心的哄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
月一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位姜府的小小姐已经睡着了，主子将人抱在怀里，小心的放在床上，生怕动作大了把人给弄醒。
姜凝旋抓着楼云舟的衣服，扯动的时候用力握紧，小脸都皱了起来。
楼云舟一脸无奈，干脆直接脱了下来，放在她的身边，看着小丫头直接把衣服当做人搂在怀中，一脸香甜的睡了过去。
月一默默地站在一旁，表示自己已经习惯。
主子的各种不正常，面的姜家这个小小姐的时候，那是再正常不过。
“事情如何？”楼云舟问道。
月一瞬间收敛心神，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注意周围的警戒，之后的路，不要让陌生人随意靠近。”楼云舟吩咐道。
月一道：“主子，您是怀疑有人躲在暗处追踪我们。”
楼云舟没有说话，月一的表情凝重起来。
幕后之人废了那么大的心思，肯定也在盯着京都的动静，楼云舟出行很是小心，但是他不敢保证，必定瞒过了幕后之人。
月一道：“主子，属下这就派人……”
楼云舟打断他：“不用。”
打草惊蛇，将计就计。
楼云舟清冷的容颜上浮现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幽深。
“呼呼呼！”姜凝旋四仰八叉的谁在床上，被子掀开，被她丢在一旁，只在肚皮上搭了一角，整个人睡的很是香甜。
脖颈处，瘫软着一只红色的小鸟儿，同样是四仰八叉的睡姿，小爪子搭在主人的脸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太阳照射在脸上，小人儿觉得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子，眼睛都没有睁开。
“啾啾！”小鸟儿下意识的叫了几声，跟着主人动了动，贴着主人的身子继续睡，十足的懒鸟一只。
楼云舟好笑看着，那件昨晚被姜凝旋抓住的衣服此刻就扔在地上，一部分还被她压在身下，折腾的不成样子。
“凝儿。”楼云舟轻声唤道。
姜凝旋：“呼呼呼！”睡的很香甜，不要打扰她。
楼云舟抬眼看了一圈，走向不远处，拿起毛巾放入水盆中沾湿，朝着姜凝旋走来。
睡梦之中的姜凝旋撇了撇嘴角，眼角眉梢带着莫名的委屈。
“咕噜噜！哒哒！”马蹄声声，动静喧闹。
马车驶出城镇之后，道路变得不平坦，车中人感到颠簸起来。
姜凝旋小手动了动，打算伸个懒腰舒服一下，结果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给抱在怀中，动弹不得。
楼云舟一手搂着她防止颠簸的马车将她摔疼，一手拿着一本书看着，察觉到怀中人有了动静，低头看了过去：“醒了！”
姜凝旋刚刚睡醒的脑子还有几分迷糊，下意识的点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眼神中带着水光，打了一个哈欠。
楼云舟手指微微一动，眼眸中的云雾越发深了。
姜凝旋道：“楼哥哥，凝儿饿了。”语气带着几分可怜，小肚子配合的发出叫声。
马车外，负责驾车的月一听到吩咐，立刻前去准备。
马车中，楼云舟亲自给姜凝旋擦脸洗漱，动作从一开始的粗手粗脚到现在的舒舒服服，真可谓进步神速。
“主子。”月一唤道。
楼云舟看了一眼吃着东西的姜凝旋，使了一个眼色，带着月一走向一旁。
月一道：“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咱们离开之后，有几条尾巴追了上来。”
客栈中有人装神弄鬼，楼云舟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处留下人手查看。
“不用管，赶路要紧。”楼云舟道，话中暗藏深意。
瀚海森林，大陆第一森林。
庞大的面积，连绵不尽的山脉，一望无尽。
群山环绕，顶尖的山脉上更是常年积雪不化。
姜凝旋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小披风，还是感到有点冷。
“主人不怕，小雀雀来给你取暖。”朱雀义无反顾的放出了自己的能量，一点火星闪现，随后灭了。
气氛一时间莫名的尴尬。
红色的小鸟儿这下子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红色。
姜凝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小雀雀再次消失，这一次大概要许久它才会再次出现。
脖颈之上，红色的玉佩微微闪烁，最终还是沉寂下去。
姜凝旋疑惑的摸了摸脖子，她刚才感到有些暖，好像一下子就不冷了。
楼云舟吩咐道：“月一，找个地方停下休息。”
姜凝旋跟着大哥哥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睛中带着疑惑。
楼云舟道：“先在这里休息，明天我们再继续赶路。”
姜凝旋听话的点头。
“奇怪，天还不黑，大哥哥怎么突然就不着急赶路，要留下来休息。”姜凝旋手中抱着小暖炉，喃喃自语。
客栈外，小摊上。
几个人聚在一起，眼睛不时的看向客栈，偶尔窃窃私语。
“他们的防守很严密，整座客栈都被他们给包了下来，咱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无法探听消息。”一人开口道。
“我已经给主子传信，入夜之后，咱们再想办法。”小头目一样的男人开口道。
其他几位也都没有更好的办法，随意的吃了几口东西，去了一旁相邻的客栈休息。
窗户的缝隙被轻轻地打开，一双幽深的眼眸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夜深人静，冷风萧瑟。
无星无月，漆黑一片。
几道人影飞快的逼近了客栈，翻身越过了墙头。
黑暗中，黑色的身影完美的融入夜色中，不见一丝踪迹。
夜，很长，很静。
那双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