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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弈闻声,眉压一线,“苏若离……”
“是啊,苏若离。”想到此前苏若离为报仇竟想引蛊入体,君彦卿眼底莫名闪过一抹暗淡,想来她是把自己记恨上了。
邢弈突然起身,飞驰而去。
君彦卿甚觉无趣,也不知道陪自己聊两句,就这么走了?
卫无缺跟卯宿儿在失踪五天五夜之后,终于被放回来了。
彼时苏若离跟楚林琅正在锦瑟居商量要事。
江山楼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
仅仅十天的时间,红尘轩接到手的生意为零。
也就是说,红尘轩已经有十天没有进账了。
俗语说的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一向都不是很大度的苏若离是真的被气到了,足足把江山楼主的十八辈祖宗挨个叫出来问候一遍,最后再集中火力,狠狠对江山楼主的人品进行抨击,直骂的口干舌燥才算停下来。
“我已经跟神沐堂联系过,他们还没回信。”楚林琅对于眼下的局面也颇为担心,无论如何,红尘轩不能倒,“早知道当初就让江山楼主侮辱一下又怎么了……”
苏若离闻声,后脑滴出冷汗,“那个,话也不能这样说,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更惨。”
就在这时,锦瑟居的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苏若离与楚林琅双双抬眸,便见卯宿儿背着一身伤的卫无缺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好你在,看看他还有救没?”明明知道卫无缺更应该躺在床上,卯宿儿却硬是将其搁到桌边,推他趴到桌面上。
原因很简单,卯宿儿见不得卫无缺躺在楚林琅的软床上。
眼见卫无缺一张脸被人打成猪头,苏若离当下替其把脉,确定是否伤极脏器,“还好只是外伤。”
片刻后,楚林琅取来药跟白纱,却见苏若离直接拉开卫无缺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这也是苏若离第一次看到卫无缺的内里。
让人不敢想象的是,明明长着一张艳色无双的白净小脸儿,上半身却是强健的小麦色,这不科学。
对于卫无缺,苏若离绝逼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即便是让人有些喷鼻血的画面,苏若离却十分淡定。
相比之下,楚林琅的脸颊已经红成柿子,“你再不给他包扎,他很快就会血干而亡。”
意识到苏若离在说自己,楚林琅恍然间走过来,先用拭巾替卫无缺擦净胸前的血迹。
一侧,卯宿儿忍了半晌,终是出手夺过楚林琅手里的拭巾,“别弄脏了你的手。”
卯宿儿真是特别后悔,他为什么要把卫无缺背回来,直接扔到哪个阴沟里就好了。
“呃……”许是卯宿儿下手太重,直接把昏迷中的卫无缺给弄清醒了,“救命啊!别打啦!”
恍惚中,卫无缺突然从桌子上扑下去,整个身子在地上蜷成一团。
内室瞬间寂静无声,似有乌鸦在头顶飞过。
嘎嘎嘎……
床榻上,卫无缺一张俊脸红里透紫,双目含怨。
直至苏若离把他胳膊无比生硬的拽起来,他才给出反应,“疼疼疼,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那老娘把十二星宿给你叫过来呀,他们对你够温柔。”苏若离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
“能不能别在本少庄主面前提那十二……十一个没人性的家伙?”只要想到自己被群殴的画面,卫无缺便觉生无可恋。
床榻旁边,卯宿儿对卫无缺的形容很不满意,“我那些师兄弟若没人性,你现在也不致于在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楚林琅不想卫无缺尴尬,立时转了话题。
不想卯宿儿还没开口,卫无缺则急不可待,“差点儿忘了,庄倾城跟我说你有心爱的女人了,但不是她!没想到……没想到你对我是真的好,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自家小师妹才会把我给救走的!”
第七百零四章我有心爱的女子
之前自巫山回来,卯宿儿十分严肃的告诉过卫无缺,楚林琅不是他的女人。
所以这会儿卫无缺自然不会联想到楚林琅,想来想去,也只有庄倾城最说得过去。
卫无缺话音刚落,苏若离立时扭头,佯装惊讶,“你有心爱的女人了?”
卯宿儿脸色微红,回瞪苏若离一眼。
身侧,楚林琅亦觉不可思议,“你有心爱的女子了,是谁有这样的福气?”
“是啊是啊!是谁你告诉我,我替你提亲!”卫无缺兴奋挺起身子,却因后腰一痛,整个人又蜷成一团。
真的,不是卫无缺太矫情,十一星宿打的着实太有技术含量,内伤没有,外伤就惨不忍睹,单肋骨就折了三根。
“我有心爱的女子,但我不希望她知道。”卯宿儿不想隐瞒,却也不会说出那三个字。
“为什么?”好信儿的苏若离没有开口,反倒是楚林琅最先追问。
苏若离瞄了眼卯宿儿,漫不经心道,“十有八九是那个女子不喜欢他呗。”
一语毕,众人皆默。
“我先出去了。”像是被苏若离戳中心事,卯宿儿转身离开锦瑟居。
身侧,楚林琅轻轻搥了下苏若离,“你这话伤到他了。”
苏若离呶呶嘴,“伤到他的是那个不喜欢他的女人……你来帮我包扎,我去看看他。”
眼见苏若离将卫无缺的胳膊递过来,楚林琅暗自噎了下喉咙,将将准备好去接的时候苏若离快了半拍……
锦瑟居外,卯宿儿正匐在长廊上朝下看,正是白天,楚馆里没有客人,一楼大厅显得分外冷清。
“你怎么出来了?”见苏若离趴在自己身边,卯宿儿极不情愿的朝旁边靠了靠。
“我说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救卫无缺,直接让他入赘庄府不好吗?”苏若离最纠结的,莫过于此。
这件事换作她,不亲眼看着卫无缺跟庄倾城入洞房她都不甘心。
卯宿儿视线掠过苏若离,看向锦瑟居的房门,之后背转身形,靠在长廊的横栏上,“我不想她连机会都没有。”
苏若离知道卯宿儿指的是谁,“可她若有机会,你就没机会了,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她若幸福,我便甘心。”卯宿儿低下头,视线落在脚底,眸间那份沉重被覆在阴影里,任谁也看不到。
苏若离一直都知道卯宿儿对楚林琅痴情,却未想过如此痴情。
她忽然觉得,若然有这么一个男人可以为她如此,她死也知足了。
“你该不会以为卫无缺能给谁幸福吧?特么谁嫁给他都得满世界乱跑。”苏若离一直都不看好卫无缺。
“喜欢一个人很难说的,若她愿意呢。”卯宿儿苦涩抿唇,“如果可以,我会尽最大努力留在楚林琅身边,直到她不需要我。”
苏若离不再开口,但她从心里有了主意,无论如何,她都得让楚林琅知道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
“对了……”
“对了……”
二人异口同声,卯宿儿耸肩,示意苏若离先说。
“我想见你的师傅。”苏若离音落之后,卯宿儿表情闪过一丝无奈。
“我正想拜托你,可以让红尘轩的人,帮我找找师傅吗?”
至此苏若离方知,庄奴丢了……
从外面逛荡一整天,苏若离回到锦鸾宫的时候已经亥时。
这会儿紫鹃已经睡下,龙辰轩也难得没来打扰她。
于是苏若离也懒得洗漱,直接褪了衣服趴到床上呼呼大睡。
夜渐浓,皎白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碎银。
床榻上,苏若离眉眼微动,搭在床沿上的手突然抓紧锦褥!
漫天火海之中,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在承受灼热的炙烤,她想离开,门却被人用铁链锁紧,任她如何拽都无济于事。
她疯了一样寻找出口,伸手拽起地上的木椅狠砸向燃烧的窗户。
一下、两下、三下!
木椅被火龙吞噬,她全无退路可言!
突然,屋顶梁柱砰然倒塌,直朝她狠压过来!
“啊——”
苏若离猛然起身,却真真实实传来‘砰’的声响。
额角陡痛,苏若离用手狠按,眼泪飙涌,抬眸时龙辰轩就在眼前,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干什么!”龙辰轩弓着身子,疼的龇牙咧嘴。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大半夜你不睡觉跑老娘房里干什么!”苏若离吃痛之余,看向龙辰轩的眼睛露出几分阴邪的冷光。
“朕听到里面有声音就进来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一直在喊火火火……你做了什么梦?”彼时龙辰轩自御书房回来时已过子时,原以为苏若离不会回来这么早,不想行至厅门处,他便听到内室有声音传出来,十分急促。
待他跑进内室,便见苏若离正趴在床上,五官纠结,双手不停揪扯锦被,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救命。
提及刚刚那场恶梦,苏若离一下子清醒过来,是梦?
原来是梦!
苏若离下意识抹了额角冷汗,“还好是梦……”
梦里的画面太过震撼,即便此刻想起来,都觉全身汗毛倒竖,惊悚异常。
以往她也不是没做过恶梦,但皆是被匕首戳成筛子的画面,这次画风突变呵。
“呃……”就在苏若离想要拽过衣服披在身上的刹那,两侧太阳穴突然针扎一样,疼的她整个人猛的一颤,双手狠狠按住脑袋,蜷成一团。
“怎么了?苏若离你怎么了?”见苏若离如此,龙辰轩登时过去扶稳她,急切开口。
“头疼……头好疼!”那种极痛的感觉,就像是有两个手指粗的针杵,生生从她太阳穴的位置狠狠扎进去,一点一点刺入,疼的她无以复加。
“来人……来人!传御医!”龙辰轩惊惧之余将苏若离揽在怀里,大声叫喊。
“不要!”苏若离痛极低吼,“不要让别人知道,那些御医治不了……呃……”
“可是……”龙辰轩心疼不已,然尔除了抱紧苏若离,他无计可施。
但其实只是这样就好,苏若离便似找到依靠,紧紧蜷缩在龙辰轩怀里,莫名的,有他陪在自己身边,苏若离觉得再痛也可以熬过去。
“若离……若离你会没事的!”龙辰轩越发紧的将苏若离揽在怀里,双手与她的手叩在一起,顺着她的力道狠压在太阳穴的位置,嘴里不停低喃着,似在安慰苏若离,却更像在祈祷……
第七百零五章谁是旧识
深夜,国师府书房。
看着手里的地形图,沈醉眉峰紧蹙,素来淡雅如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
自入大周至今,他私以为自己对大周知之甚深,却不知临都军营竟会有这样一条密道,依地形图看,此密道盘根错节,非但直通皇宫主殿,只要稍加动作,便可挖通朝中各个大臣的府邸。
“哪里来的?”沈醉紧攥着手里的地形图,眸色阴沉难辨。
“师傅忘了,徒儿认得龙皓北手下旧部,龙皓北死后那些旧部皆被遣返回乡,多半在路上遭了暗算,恰巧徒儿救了那位旧识,这地形图便是他给的。”邢弈直立案前,肃声禀报。
“你说的那个旧识呢?”沈醉抬头,眸色愈深。
“徒儿没留下活口。”邢弈面色无波,正色道。
沈醉皱眉,视线重新回到地形图上,“若真有密道……”
若真有密道,那么当初凌紫烟死的便不冤。
“师傅,徒儿听说龙辰轩手里有十大神兵,我想走密道把它们偷回来。”邢弈性格素来耿直,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这也是沈醉为何早早将邢弈扔出国师府散养的原因。
这么个鱼龙混杂尔虞我诈的地方,不适合自己这个六徒弟,反尔江湖之大,总能闯出另一片天。
也是因为邢弈的这个性格,沈醉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若说他此刻不能确定的,便是手里的地形图。
而以他的武功,想要一探究竟并不难。
“十大神兵的事,为师自有筹谋,你无须多想。”沈醉欣慰之余,拒绝了邢弈的请求,“退下吧。”
邢弈恭敬后退,须臾止步,“师傅,那日徒儿发现小师妹的武功路数与大师姐有几分相似……”
“离儿回来之后,为师便将紫烟的医书跟武功秘籍给了她,希望她能多些保护自己的本事。”沈醉没有刻意指出那日邢弈的过错,轻描淡写道。
邢弈暗自噎喉,踌躇片刻终是开口,“大师姐……是不是还在这个世上?”
沈醉闻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暗淡。
他未开口,邢弈却已看懂他言外之意。
“徒儿告退。”邢弈拱手后转身,离开书房。
走下石台之后,邢弈漠然站在院中,双手紧攥成拳,手臂上青筋迸起,连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辨。
若这国师府里,他唯一不会因为任何条件而出卖的人,便是凌紫烟。
他还记得大师姐为了他的练体术,曾怎样的用心!
而今大师姐已然不在,他便无所顾忌。
这国师府里,他再无依恋……
不知不觉,凤银黛已经在神沐堂呆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来,除了吃饭之外,她很少走出那扇房门。
昨晚古婆婆让她见识到了众蛊之王,那是一条形似蜈蚣的蛊虫,百足四眼,长长的触角呈现的赤红颜色几近透明,至于体形,则比她之前引入心脏的母蛊大出三倍。
古婆婆告诉凤银黛,如果她能将蛊王引入心脏,那么整个房间里上千条蛊虫几百个品种,都会为她所驱使。
那个时候,她天下无敌。
当然,古婆婆也有告诉凤银黛,万一失败,赔上的则是一条命。
此刻坐在桌边,凤银黛的视线紧盯着黑色骨瓷罐里的蛊王,那蛊王正慵懒的趴在里面,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终于,凤银黛慢慢伸出手指,探进骨瓷的黑罐,指尖有些颤抖的想要触摸蛊王的触角。
不管经历了什么,她始终只是一个女子,恐惧渐渐袭遍全身,她不敢再进一寸,甚至想要抽回来。
然尔,脑海里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她的眼,渐渐赤红。
“啊——”
指尖与蛊王触角碰撞的瞬间,刺痛侵袭,不待凤银黛反应,蛊王突然游动,四眼齐睁。
眼见那只蛊王如离弦利箭般爬到自己手指的刹那,凤银黛脸色煞白,她想抖落蛊王,却如何也摆脱不了!
“啊……啊!”蛊王虽小,却如嗜血的魔物,触角已经钻进了凤银黛的指腹里!
就在凤银黛想要用另一只手生生将蛊王拽出去的刹那,房门突然打开,古婆婆猛的冲过来,单手拽住凤银黛的手腕,封住她几处大穴,之后掏出瓷瓶,倒出无数白色粉末。
片刻后,蛊王好似没了生息,自己从指尖滑到了黑罐里。
“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贸然动它!”古婆婆立时松开凤银黛的手,将搁在桌边的盖子狠狠叩在骨瓷的黑罐上。
“刚刚……如果让它进去……”凤银黛脸色煞白,声音止不住颤抖。
“你必死无疑,死相还会很难看!”古婆婆狠戾低吼。
凤银黛身子一歪,整个人堆坐到桌边,抬手间,指尖那滴血殷红如荼,触目惊心。
“那你还让我把它引入心脏?你在害我!”凤银黛缓慢抬眸,愤然叫嚣。
“老身若想你死,便不会千里迢迢把你带回神沐堂,刚刚也不会救你!知道你的价值在哪里么?”
古婆婆将黑罐端起来,搁回到屋子左侧的木架上,“不管是不是歪打正着,你是老身所见唯一能将母蛊引入心脏的人,老身惜才,才会助你走这一步,若你不信,现在就可以从神沐堂里走出去,我决不拦你。”
凤银黛凶狠的眸子渐渐暗淡。
走?
她能走去哪里!
“我会成功吗?”凤银黛声音渐弱,苦涩抿唇。
古婆婆转身,漆黑瞳孔闪过一丝怜悯,却在须臾间消失不见。
“一定会。”
这也是古婆婆毕生期待,作为前蜀长公主府里唯一的女侍卫,她余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主子能够活过来……
破晓犹如一把利剑,生生劈开暗夜的苍穹,似在天边撕开一道裂口,光明初现。
苏若离于恍惚中慢慢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竟被龙辰轩揽在怀里,更加不能忍的是,龙辰轩的手,不偏不倚,正叩在自己胸口的那处柔软上。
叩就叩了,还抓的那么紧是几个意思!
麻痹!
“龙辰轩,你给老娘醒醒!”苏若离突然伸手掐住龙辰轩的脸颊,恶狠狠的朝两边使劲儿拽!
果然,龙辰轩吃痛睁眸,便见苏若离瞪着一双牛眼瞅他。
“你醒了?你没事了!”回想昨夜,苏若离额头剧痛,在自己怀里不知低吟了多久才睡着,那时他不敢动,怕稍稍动一下就会让她额头再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