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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拿着那根糖葫芦,反复地看,“你怎么把我当成小孩子呢,我才不喜欢这种东西。”
“你吃。”
凤夙的话几近命令,女子这才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
她吃东西的样子十分的淑女,可姬伊向来都是狼吞虎咽,凶残的很。
凤夙缓缓摇头,“不是这样的吃法。”
女子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这个还讲究吃法?你说要怎么吃,我来尝试一下。”
“不,你不是她。”
凤夙冷淡地抛下这句话,旋即就要转身离开。
女子在他身后不断地大喊,“你去哪里?王八蛋,你就把我一个人就在这里啊!”
然而,凤夙越走越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女子颇是纳闷地说,“这人今天真是奇怪,咦,这地上是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往下移,一眼就被地上的那一物吸引住了,那是一枚红莲耳钉。
她拿起地上的红莲耳钉,放在手中不断的转动。
她喃喃地抱怨道,“尹公子哪里都好,就是爱丢三落四的,这么漂亮的红莲耳钉,都能丢掉,这心也太粗了点吧!”
姬伊回来之后,就直接往床上一躺。
由于眼睛不好,她回来的一路上跌了无数次,腿都给跌肿了。
阿湘见她两手空空如也,遂一本正色地问她,“大夫怎么说?他没有给你开药吗?”
姬伊摊手道,。“太夜的大夫很狗眼,他不给我治。”
阿湘对她不太满意,“一定是你说话不小心得罪了人家,要不然好端端地怎么不给病人治病。”
姬伊撇撇嘴,“又不是所有大夫都有医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阿湘拿着干净的纱布给她擦手臂上的血渍,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模样,他面露担忧,“如果凤夙在就好了,他医术高明,他一出手,你就有救了。”
姬伊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是立刻就病得要死了,不过是有点伤没好而已,它会慢慢好的,不要急。”
说完,她就从袋子里掏出一根糖葫芦,给他递上,“来,给你吃根糖葫芦。”
阿湘发怒道,“你用我给的钱都买了糖葫芦?”
姬伊赶紧开口解释,“这是路上遇到个好心人,他送我的。”
阿湘皱眉,想了一番后,立刻苦口婆心地规劝道,“这太危险了,以后千万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馈赠,谁知道他们肚子里有什么坏水。”
姬伊安抚他,“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今天我表现得很机智,他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阿湘拿着鄙夷的眼神觑着她,“你确定你的智商能唬人?”
姬伊翻了两白眼,“没有成功,因此他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阿湘这才松了口气,彻底安心下来,“那我就放心了,看来他也不是啥坏人。”
她休息了片刻,之后又向阿湘嚷着要吃东西。
阿湘既无奈又幽怨,他怀疑自己养了一头猪,“难道你刚才吃下去的都是空气吗?”
姬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苦巴巴地说,“也不是我想吃,是我肚子里的这位大佬,饿得不行了。”
阿湘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扔到了她手上,他隐隐有些埋怨,“这是我身上最后的一点钱了,原本想着至多还能供你到下一餐,但现在几乎是不可能了。”
姬伊低头琢磨了许久,忽然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喜大叫起来,“我可以卖艺,趁着现在花灯会,我还能赶个时兴呢。”
阿湘沉吟道,“你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单手劈假山吗?”
姬伊从袋子里掏出一些纸人来,她手中还束缚着牵丝线,纸人落地的瞬间,都随着她的指尖一起舞动,“你看看,我最近发现,我还会玩纸人,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这门手艺却是根深蒂固的,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个。”
阿湘眸光复杂,“话说,我只看见过你拿纸人杀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卖艺是怎样的一副光景,而且可能不行,这个弄不好就会被别人认出来。”
“我不用自己上,用替身就好了,完全可以挑战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她弹了一下指尖,一个人影从纸框里脱落,来到灯光下,很快就变作了一个人。
造人术……傀儡术的精髓大抵在此。
阿湘想让她留在这里多休息,于是就自己带着她给的纸人去了闹市,可姬伊哪里闲的住。
等他走后,没有一个人再来约束她了,她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尽量不走闹市,省得碰上阿湘,会被他骂。
她走得是无比偏僻的路,不知不觉就走到水边,她用手画出了一盏莲灯,利用傀儡术来造物果然方便。
她在第一盏莲灯上,写道,“祝愿我能找到孩子的父亲。”
第二盏写,“希望我能长生不老。”
第三盏上写,“道歉成功,以及,不要被砍狗头。”
她写完后,一手拨弄着水,一手就把那些灯送了出去,看着它们飘远了,她才露出一点满意的笑纹。
她笑起来的样子,透着一股明媚恣意的美。
她靠着树,静静地想象凤夙的模样。
银白色的发,单眼蒙着面纱,一只紫眼,一只黑眼,还有一只红莲耳钉,清冷而高贵,美丽而超凡脱俗。
想着,想着,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身侧有片树林,一对情人躲在小树林里苟且,不时就会发出旖旎且暧昧的声音。
姬伊想,人家在那里温存,而她却窝在这里吹冷风,她实在是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她想就此离开了,无意中踩到了脚下的枯枝,那对情人匆匆地向她的方向看来。
有人惊呼,“是谁?”
姬伊下意识走快了一点,却不妨有人追到了她,她还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就被他砸中了脑袋。
她晕乎乎地要仰倒下去,那个黑心的男子又反复地踢了她两脚。
有个女人发出娇俏的声音,“看看她倒是死了没有,真是晦气。”
男子狗腿一般地附和道,“惹着了你这位姑奶奶,她怎么可能不死?”
女人穿好衣服,理好发髻,对他冷笑道,“呵呵,那还不是怪你,你办事怎么就不知道选一个好地方,简直扫了我的兴。”
男子忙不迭地出声道歉道,“我以为在这荒郊野外更有雅兴才对,哪里知道会有人过来呢!下一次绝对办事稳妥一点了。”
女人看见地上躺着的姬伊,她也跟着一脚踢过去,见她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才安然道,“好在是灭了口,要是这事被兜出去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搂着她的腰,在她腰际掐了一把,对她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再过一个月,就没有人可以管束我们了。”
女人嗔怪道,“呵,那野丫头一日不除去,你一日就不要说出这种大话来。”
男子忍不住露出一点冷意,“这次是一定的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那继承人的位子绝对就是你我二人的。”
“天色就要亮了,还是快点回去吧,省得有人说闲话。”
在女人的催促声中,男子也带着她走远了。
姬伊费力从地上爬起来,她不由地松了口气,“呼!还好装死骗过了他们。”
不过这两野鸳鸯也真是过分,竟然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砸中了她的头。
她要是反抗的话,他们是绝对没有命在的,不过,她宁愿忍着点痛,也万万不敢反抗,一旦是动静闹大了,她的身份也会被揭穿,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和他们赌。
今天,就当是捡了个教训了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会留下,你爱过我的痕迹(十三)
头上一直在流血,她必须得想个办法给止血,她手头没有工具,只好再次找上了那个大夫,她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直接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大夫,给我看一下病,我头被撞伤了。”
大夫看见她,没来由地头痛,“又是你,你怎么搞得头上都是血?”
姬伊总不能说是因为撞见了别人的奸情,才被别人打成重伤,她只好胡扯道,“我看地上有块石头特别好看,所以就想敲一下头试一试,这一敲,就立刻见了血……”
大夫苦着脸,口中不住地相劝道,“……我跟你说,你该看的是心理,不是这些皮外伤。”
这大夫明显就是把她拒之于门外,姬伊不由冷了脸色,“那你给不给治,我现在有钱了,你最好识数一点,把你的人参燕窝都摆出来任我挑选。”
大夫看了看她手中,那一点还不够他塞牙缝的钱,他立刻破口大骂起来,“是你自己不识数吧,我要你这点屁钱有个毛用。”
姬伊很想甩他两个耳光,“有屁当然有毛啦!”
大夫木然道,“……你走吧!”
“你至少给我包扎一下吧!你有没有点医德,你难道就这样任我出去走。”
姬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大耳刮子就想往上甩,大夫见此,赶紧给她扔了两瓶药,将她打发走。
姬伊不想惹来更多人的白眼,她必须得尽可能地低调,为此也没有和大夫争辩,她拿着药瓶就走了。
她头很晕,眼睛又看不清,走在人群里,总是被人推来推去的,有人会推她一把,而后骂骂咧咧地说道,“哪里来的脏女人,滚开一点。”
也有人觉得她很恶心,仿佛她是一个什么病毒似的,连碰她一下都不敢。
姬伊紧攥着手中的药瓶,觉得回客栈的路,真是漫漫长路,天色越来越黑,她能看见的东西也免不了越来越少,想一个人顺利回去,真是艰难之至。
不多时,她就跌倒在地了,她正要自己爬起来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将她拉起,凤夙冷声责怪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敢到处乱逛?”
这片刻之中,竟然能遇见他那么多次,姬伊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又是你啊?”
凤夙拿着干净的手帕,给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渍,他的手竟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不过,他嘴上还是冷硬地答,“你以为我想看见你?”
姬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想回家,唉,但我的眼睛真的不好,我实在是找不着路了,麻烦你带我去一下……”顿了顿,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问题,立即改口道,“哦,不,我不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凤夙强行拉着她走,“跟我走,我帮你治伤。”
姬伊几欲挣脱他的手,却还是拗不过他的力气,她像是觉得自己被强迫了,神色不太高兴,“不用了,我的伤口可以自动复原的,你个路人,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凤夙知道她心里在不适什么,他只得沉声提醒道,“我是大夫。”
姬伊眨了眨眼,“你也是大夫?”
不知怎么回事,凤夙听到这个“也”字,眉心隐约一跳。
姬伊拿出手中的铜币,示意给他看,“我这里只有三个铜币,你确定你真要给我看病?”
“你的钱我收下来了。”
凤夙拿走了她手中的三个铜币,并把她连拖带拉,拉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凤夙逼着她坐下,然后伸出手来,约莫是要把脉,姬伊慌忙抽回了手,看这凤夙疑惑不定的眼,她尴尬地一笑,“俺娘说,不要让别人摸到你的手腕,以及脚腕,这地方只能给未来夫君碰的。”
凤夙直接松了口气,“真幸运,还好我没有碰到。”
“……”
姬伊歪着头,轻咳两声,说道,“直接看头上的伤吧!”
凤夙检查了一遍她的伤口,脸上竟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一抹煞气,“这是由钝器打伤的,谁伤的你?”
姬伊淡定地瞎编,“我买了一些核桃,但却找不到开核桃的器具,所以直接就用脑袋砸了。”
凤夙有些无语,“……那你也不该用自己的脑袋的吧!”
姬伊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要不然用你的?”
“咳咳咳。”
她急剧咳嗽起来,而后五脏六腑都跟着剧痛起来,她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凤夙为她擦干唇角的血渍,皱眉问道,“你身体内部也受了伤吗?”
“别以为这是血,这是我刚喝下去的葡萄酒,就跟血一样的红,可吓人了。”
姬伊还想继续瞎扯,却被凤夙冷冷地打断了,“是不是血,我多少还能看得出来的。”
姬伊只得坦白道,“那好吧,我吐的是血,不过我也是吐着玩玩的,你信不信,待会儿我还能把我的心肝脾胃肾都给吐出来。”
凤夙在她手上掐了一把,“你吐点试试看!”
姬伊摸着自己被他捏痛的手,实在是郁闷,她为什么要被他训斥啊!明明他们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抵凤夙生来就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本事,姬伊被他揉捏着,她一点都不敢冲他大呼小叫。
凤夙给她涂了药,语气里尽然藏着一股怜惜,“怎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就不知道及时医治吗?”
姬伊翻白眼,“关你屁事,疼的又不是你。”
凤夙果断冷脸,“但待会儿疼的肯定就是你。”
而后,他下手果真是重了不少,姬伊疼得嗷嗷直叫,“啊啊啊!你下手轻一点啊,你是不是大夫啊,有没有点医德。”
她求饶之后,凤夙的动作才稍微柔和了一些,但他仍旧冷着脸,对姬伊说道,“对,我就是骗你的,我不是大夫,我是屠夫。”
姬伊嘻嘻地笑,“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是真是假,我想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凤夙冷峻如山,“你只知骗我,那我就不能骗你了吗?”
姬伊掐住他的手臂,像是报复似的,掐出了一个深深的指印,“骗我有什么好处没?”
“没有,但图我自己开心。”
凤夙挑了一下眉头,不知为何,他心情突然很好。
姬伊幽怨地说,“我们素味平生,你用得着这样对我。”
凤夙怔然,大抵是被那句素味平生刺激到了,他歇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吃糖葫芦的样子,很像我的妻子。”
凤夙想去抚摸她的脸,却被姬伊避开了,他收回滞在半空中的手,神色黯然不已。
姬伊小声嘟囔道,“那她人呢?”
凤夙提及往事,脸色沉冷到了极点,半晌他哑着声说道,“死了。”
姬伊疑惑道,“被你杀了吗?”
凤夙脸色发苦,“她会杀我,而我不会杀她。”
“你很爱你妻子啊?你看起来很难过,她是被你的仇家杀死的吗?”
姬伊好心拍了拍他的肩,想去安稳他,却没有想到反被他抓住了手,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张脸上承载着莫大的悲伤,凤夙说道,“她义无反顾地和另一个人走了,那么在我心中,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姬伊想调和一下气氛,于是就大笑起来,“你居然被戴绿帽了,哈哈哈,真凄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凤夙脸色一下黑了,“这很好笑?”
姬伊赶紧收敛笑容,“……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我错了,大兄弟,你看开一点啦,趁着现在还年轻,赶紧吃点好的,玩个骚的,要不然老了就觉得自己白活了一场。”
凤夙讥笑一声,“那你呢?”
姬伊反手指着自己,不明所以,“光我什么事?”
凤夙恶毒地讽刺道,“我想你应该是被人抛弃了,所以不光毁了容,还拖家带口,远离故土,流浪到这里。”
姬伊撸起袖子,作势要和他打架,“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打一架了。”
可看到凤夙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索然无味地收回了手,继续胡编乱造,“我夫君早就死了,现在坟头上的草都到我腰这边了,说什么被抛弃,历来就只有我抛弃别人的份儿。”
凤夙冷淡地说道,“哦,是吗?”
姬伊不悦地推他一把,“切,就准许你妻子死,不允许我夫君死吗?”
她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手,起身想走,凤夙忽然叫住了她,“你现在住哪里?”
姬伊连眼睛都不抬一个,就信手拈来道,“就住路边啊!随地瘫就行了。”
凤夙全身冒着寒气,“你再跟我说半句谎话,我就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姬伊摇头,“俺娘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的叔叔,我的各种联系方式。”
“你还怕我会占你便宜?”
凤夙很想嘲笑她一句,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姬伊有意地疏离他,“我也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少。我已经满足了你治病的愿望了,而且外面的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那么,我现在就该告辞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凤夙来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路,“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他像变戏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