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下第五妖媚-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双颊撑得圆鼓鼓,一对水汪汪的眸子不自在地转来转去,实在很像一只正在进食的小松鼠。
严怀朗感觉自己冷凝的面色快要绷不住了,右手虚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你还救过我呢,我谢你了吗?”严怀朗慢条斯理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面前,“江湖儿女,不兴这么多虚礼的。”
“你又不是江湖儿女……”月佼偷笑嘀咕着,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严怀朗也不与她计较,满意地看着她认真进食的模样,缓缓开口:“你昨日说你想进学考官?是一时兴起吗?”
“不是,”月佼将口中的食物吞干净后,才认真回望他,“我跟随祖父读过几年书,祖父一直希望我能走正道。之前有些事我还没想明白,昨日有些明白了,这才慎重决定的。无论最后成与不成,我总该去试试。”
月佼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待到惊蛰之日,谷中与半江楼接头时,若你还需我帮忙,我一定会来。”
严怀朗对此不置可否,只垂眸轻晃手中的茶杯:“打算几时动身?”
虽她并未透露太多,可从她昨日忽然遣散了身边人的举动,昨夜又说过回去“会死”,严怀朗判断,显然是红云谷中有人要对她不利。
若无必要,他不会再让她冒险接触红云谷的人。
“再过几日吧,”月佼无端又红了脸,“我这几日也……不方便骑马。”
“我今日启程回京,”严怀朗仍旧垂眸望着手中的茶杯,像是在跟茶杯说话似的,“我有马车。”
“诶?”月佼的眼儿倏地晶晶亮,惊喜地轻咬下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毕竟我还得靠你一月一次的解药保命呢,”严怀朗唇角轻扬,“还是一起走吧。”
听他提起这个,月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嗫嚅道:“那个啊,其实我、我骗你的,那是……”
严怀朗却出声打断了她:“别废话,你只管回答,跟不跟我走?”
真是个奇怪的人,都说了是骗他的,他竟半点不生气,也不追究,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
月佼偷觑了他的神色,心中暗暗权衡半晌,轻声且坚定地道:“跟。”
作者有话要说:
严大人:我有马车,我还有松子,你跟不跟我走?
月佼:我又不是真的松鼠,不喜欢剥壳,哼唧。
严大人:……我剥。


第十三章 (捉虫)
之前有木蝴蝶及暗中随护的一行人帮着打点,月佼从不觉得自己的行李有多累赘,今日轮到自己亲自动手,她才惊觉自己的行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轻便。
“我出谷时,真的没有这么多东西的。”
车夫搬着沉重的箱子走在前头,月佼有些愧疚地垂着脑袋跟在严怀朗身侧,讪讪解释道。
她在出谷时打的主意就是两三年之内不会回去,但怕做得太明显引人注目,便没敢带太多东西。除了衣衫首饰之外,就只带了当初爹娘悄悄给她的一些银票与祖父留下的那个小锦盒,连她最心爱的话本子们都没带。
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无端多出两大箱子行李来?!
“小事,”严怀朗淡淡勾了唇角,缓声道,“对了,还有一人同行,若你觉得他烦人,不理他便是。”
月佼点点头,想起他仿佛不喜听别人向他道谢,便急急收了口,只是“嗯”了一声。
****
这辆马车外观看上去并不奢华,可月佼撩开车帘躬身入内后,却忍不住愣了愣。
宽敞的车厢内,最里处有可容五、六人的坐榻;榻上铺了好几个梅子青色织锦软垫;紧贴着后方车壁处整整齐齐垒了一排精雅的柳编书箧,还有两个似是放置杂物的金漆描花楠木矮柜。
坐榻正中有一张小桌案,一名着绛紫色窄袖武服的少年正手执卷册端坐在桌案左侧。
这哪里是马车,根本就是一间会走路的书房吧?
月佼心中微讶,端出礼貌浅笑,朝那转头看过来的少年轻轻颔首。
少年望着她,眼中流露出既惊且喜的神色,却在见到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严怀朗后背脊一凛,飞快将目光转回手中的卷册上,一副专注凝神的模样。
月佼正要过去与少年并排而坐,身后的人却状似无意地抬了一下手臂,不轻不重地将她往桌案右侧的方向挡了挡。她诧异地回头,见严怀朗一脸平静,眼中甚至有种“你看我做什么”的淡淡疑惑。
本也不是大事,月佼便没有深想,老老实实走向桌案右侧,小心翼翼地上了坐榻,在里侧的锦垫上侧身跽坐。
严怀朗跟过来,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月佼左手边。
山林间长大的孩子大多如小动物一般,仿佛天生有股子时灵时不灵的机敏。
自打进了车厢后,月佼就发现严怀朗周身的气势蓦地冷峻沉毅起来,仿佛之前那个温柔和善的严怀朗是另一个人假冒的。
不过,她的祖父曾教过她,每个人骨子里都有许多种面貌,应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有时甚至不必刻意,自然就会有不同。她料想这名少年约莫是严怀朗的晚辈或下属,所以他在这少年面前就得端着威严。
于是她也不给人添麻烦,乖乖窝在座上想事情。
绛紫衣袍的少年专心看着手中卷册,严怀朗也自箧中抽出两本书册来,慢条斯理地翻阅着。
车厢内极静,角落里的小炉上,铜壶内传出慵懒的咕噜声。
片刻后,车轮滚滚,终于启程了。
****
难以言说的痛楚让月佼再也沉思不下去了,她微皱了眉头,偷偷抬手按向小腹处。
抬眼觑见对座的少年还是一副用功的模样,月佼不忍打扰,便歪身凑近自己左侧的严怀朗,小声道,“我能趴在桌上吗?”
她说话时离他耳畔略近,严怀朗僵着脖子往后躲了躲,点点头,耳根蓦地通红。
正难受的月佼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见他点了头,便将单手横在桌上,额头抵住手臂,闭目忍痛。
她早有进京求学的打算,这一年里在追踪洞天门的途中,也曾不动声色地打探过京中的一些情形。
不过那时她怕被人察觉自己的意图,通常只能装作闲聊的样子提上几句,加之她所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大多对官学的事并不关心,因此她所知实在有限。
本想在路上向严怀朗求教一些事,可她不知同行那名少年的身份,一时也不敢贸然开口,可把她给憋坏了。
说起那个少年……
月佼悄悄抬起头,自手臂上露出半对恹恹无力的乌黑水眸,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
她总觉得这少年仿佛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背后蓦地一沉,惊得月佼赶忙坐直了身,扭头一看,是严怀朗展臂越过她后背去书箧中取书册。
那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像是将月佼揽在了臂弯里。
背后仿佛搁了烧红的烙铁,似有惊人的热气隔了厚厚的冬衣灼得月佼周身滚烫。
她心中默念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绷直了腰身不敢乱动,只默默瞪着他,期待他赶紧拿完书就坐回去。
见她原本惨白兮兮的双颊乍添绯色,水汪汪的眸子像受惊又不敢动弹的小动物一般,呆呆瞪着自己,严怀朗瞥开眼,面无表情,动作慢条斯理。
“有事?”严怀朗眉梢微挑,一脸清冷的坦荡。
月佼咬唇,摇了摇头,怎么想都觉得他是故意的。毕竟这坐榻足够宽敞,先前他第一次取书时并没有碰到她;可她又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故意碰到自己,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一定是不小心的。
对座的少年闻声抬头,满眼好奇:“怎么……”
“看完了?”严怀朗收回手臂坐正,冷嗖嗖一个眼刀朝少年飞了过去。
少年如老鼠被猫盯上似的,疾如闪电般举高手中的书册,挡住他那冒着寒气的目光,躲在书页后点头如捣蒜:“在看呢,在看呢。”
“过了午时进邺城,用饭之后我会问你一些问题,若你答不上来,”严怀朗一脸冷峻地对着那少年,“那就恭喜了。”
那句冷若千年寒冰的“恭喜”不但使那少年瑟瑟发抖,连月佼都觉得后脖颈一凉,忙不迭地又趴回桌上。
之前她看到的那个温柔又和气的严大人,其实是障眼法吧?
过了一会儿,月佼忍不住心中好奇,悄悄露出半只眼打量着身侧的严怀朗。
他今日身着端雅肃正的竹青色细锦袍,此刻又面无表情,衬得眉目冷峻、清贵威严,再不是之前那种温柔随和的模样。
还是好看的,就是……有点凶。
月佼偷偷撇了撇嘴。
严怀朗目不斜视地翻着手中书册,余光却见身侧那个趴在桌上的家伙只露了小半脸,正自以为隐蔽地拿半只滴溜溜乌眸谨慎地打量着自己。
心知她定是方才被吓到,他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
果然如严怀朗所说,马车在午时之后驶进邺城。
此番沾着严大人的光,自不必再费心去寻客栈,一行人直接进了邺城的官驿。
官驿的舍人领他们去房间各自安置了行李,又领着去用饭。
严怀朗对那舍人道:“先带他们二人过去。”
舍人应下。
严怀朗又对月佼道:“今日在此过夜,用过饭后先歇着,有什么事晚些谈。”
月佼点点头,忍不住关切道:“你去哪儿?”
“得去府衙办些事,办完就回来。”
****
待严怀朗走后,那紫衣少年瞬间如被撕掉定身符似的,勾腰驼背地跟在官驿舍人身后与月佼并行,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你胆子真大,”紫衣少年敷衍地对月佼竖了个大拇指,“居然敢过问他的行踪,了不起了不起。”
月佼诧异地眨眨眼:“不能问的吗?”
“也不是不能问,”紫衣少年挠了挠头,皱眉看着月佼,“你不觉得他很凶吗?”
“是有一点,”月佼不解地回视他,“但也……还好。你好像很怕他?”
严怀朗自出了飞沙镇后一直很严肃,全程冷漠脸,可月佼知道他是个好人。
这种确信没什么来由,但月佼总觉得,无论他表现出什么样的性子,她都会记得,他是那个在飞沙镇的客栈中,温柔耐心为她洗脸、灌暖壶的严怀朗。
紫衣少年撇了撇嘴:“能不怕嘛?都说他杀人不眨眼的。”
“诶?”月佼一脸迷茫,“杀人……为什么要眨眼?眼睛一闭,就有被对方反杀的风险了呀。”
紫衣少年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敬佩地对她抱拳道:“妖女就是妖女,胆识过人。”
月佼以食指轻轻挠了挠额角,奇怪地看着他:“你,认得我?”
按说她以妖女身份行走江湖时,妆容冶艳到她自己都不敢相认,今日素面朝天,该是认不出来才对。
“你没认出我?”紫衣少年瞪眼指着自己白皙俊秀的俏脸。
月佼摇摇头,诚实地道:“略眼熟。”
“合着我白做你两个多月的男宠了?!”紫衣少年悲愤大吼。
走在前头的官驿舍人大惊失色地回头。
“……纪向真?”月佼试探地叫出这个名字。
见他咬牙切齿地点头,月佼这才如梦初醒地解释道,“哦,抱歉,一年前的你面黄肌瘦,我那时……就没怎么认真看你的长相。”
她无比坦荡且诚恳地承认了,自己以貌取人的肤浅德行。
纪向真死死瞪着她,从牙缝中迸出一句:“忽然想为武林除害。”
真想一口老血喷死这个妖女。不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月佼: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你刚才是故意的。可这是为什么呢?
严大人:没事盯着那小白脸看什么看?有我好看吗?!
月佼:哦,你早告诉我他是那个惨到让人没眼看的纪向真,我就不看了。
纪向真:妖女,本少侠要为武林除害!
严大人:嗯?
纪向真:你们聊,我回房看书了。


第十四章 (捉虫)
“……你那时,为什么会救我?”
没了严怀朗在跟前,纪向真整个人都生动许多,吃相豪迈、风卷残云的同时,还不忘睨了月佼一眼。
去年在红云谷,他以为这妖女必有什么阴诡计谋,绝非诚心救人那么简单,便一直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只是装疯卖傻地静观其变。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出了红云谷没多久,这妖女果然信守承诺地偷偷放走了他,之后这一年多里,也完全没有找他麻烦的迹象。
月佼轻敛了长睫,安静地喝完手中的小半碗汤后,这才抬头看向他:“我就是顺手一试,救几个正派少侠只当攒人情。我那时想着,若将来不幸江湖再见,或许有人会念着救命之恩,对我手下留情些。”
吃饱喝足,热汤下肚,月佼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
纪向真“啧”了一声,撇嘴嗤笑道:“你方才刻意喝汤拖延半晌,就想出这么个破理由糊弄我?”
“这么明显?”月佼拿出随身的巾子拭了拭唇角,不以为意地笑笑。
当知道这个活蹦乱跳的少年是纪向真时,她心中有些唏嘘,但更多的是愉悦与欣慰。
前一世的此刻,纪向真大约已在玄明的手中悄无声息地死去。
但眼下纪向真还活着,她也如愿出谷,迈出了向京城进发的步子;这大概足以说明,重活一世的月佼终于没有再犯前世犯过那些不自知的错误,非但弥补了从前遗憾,或许,也成功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她不会辜负这一切。
无论前路有多难,她都要走上坦荡正道。
再不任人宰割,再不浑噩庸碌。
“这一年,你好像变了很多,”见她似乎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纪向真也不纠缠,只是盯着她思忖片刻,认真道,“初见你时,你看起来像是……一只被圈养太久,满脑子被青草塞到不通气的蠢羊。”
不过,那时他以为她是装的。
虽被人当面骂是“蠢羊”,月佼却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反而虚心求教:“那,如今呢?”
她明白,纪向真这话虽难听,却是大实话。
细细想来,前世的她可不就是个被常年养在圈中,对危险一无所知的蠢羊么?
与纪向真初次相见时她才重生不久,脑子里一团乱麻,所思所行依然困囿在前世的习惯中,在旁人眼里或许真的挺蠢。
纪向真咧嘴,笑得有些恶劣:“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终于逃出圈见了些世面,打算想法子自己寻青草吃的蠢羊。”
这一年来,他在严怀朗的威压下过得如鹌鹑般憋屈;见月佼与自己年岁相当,又一副柔善可欺的模样,便忍不住想口头上欺负她两句。
“虽说我不该携恩自重,”月佼皱眉觑了他一眼,徐徐站起身来,“可你这样当面辱骂救命恩人,还接连两次,实在不像话。”
见她忽然变脸,纪向真跳起来就往墙角退,口中忙不迭认怂:“只是同你玩闹的,真的,别那么小气嘛。不许动手啊,你打不过我的……”
“还没打过,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她挑眉浅笑间无意流露出淡淡妖娆的厉色,让纪向真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这一年多来,他在严怀朗的鞭策下长进,可这妖女显然也没有虚度。
她真的与之前不同了。
当初那只“满脑子被青草塞到不通气的蠢羊”,似乎长出了尖牙利齿,甚至懂得将它们藏在毛绒绒的外表之下,只在她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忽然亮出锋芒。
纪向真愈发觉得这妖女有趣极了,忙笑着求和,努力释放善意:“我可是高手,听你的气息就知道你打不过我。我错了,你息怒,咱们交个朋友?”他心里有数,若严大人没有将这妖女查个底朝天、确认她没问题,那是绝不会带在自己身边的。
虽然他并不知严大人为什么要带这个妖女在身边,但他至少能通过严大人的态度确定,这妖女无害。
在他说话间,月佼已离他只有大约五、六步的距离了。
纪向真见她不应声,只一径盯着自己笑,心中毛骨悚然,连忙摆出防御的架势:“喂,就说只是同你玩闹,你别……”
月佼忽然极快速地跃近他面前,步伐轻盈如鬼魅,指尖有一簇倏然亮起的幽蓝火焰直朝他眉心抵来。
这是什么妖法?!
纪向真被惊出一身冷汗,慢半拍地抬手去挡,哪知月佼另一手半点不客气地朝他肋下三寸就是一掌。
她这一掌并没有下死手,不过肋下三寸无肋骨防护,本就是人的躯体上较为脆弱之处,加之纪向真误判了她的攻击方向,可谓猝不及防,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一击得手后的月佼立刻跃身后退,站定后歪着头看着他,满脸无辜的笑意:“那就,交个朋友吧。”
纪向真捂住痛处,满面苦楚地弯下腰,抬头白她一眼:“你交朋友都是……先打一顿再说的吗?”
“只是同你玩闹的,别那么小气。”月佼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笑盈盈地将他方才的原话还回去扔他一脸。
妖女嘛,自然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
以德报怨?那也太不像话了。
****
邺城驿馆的庭中植有许多腊梅,此时正当霜风寒天,花黄似腊,风过时落英纷纷,满院浓香扑鼻。
不过月佼无心赏花,只想躲回房中裹着棉被取暖,顺便再想想之后的事。奈何纪向真谈性大发,偏生要跟在她身旁叽叽喳喳,一副几辈子没与人聊过天的模样。
“……你一下说太多,我不是很明白,”月佼望着跟在身侧的纪向真,满脸写着无奈,“只听懂一句,是说严大人身份贵重?”
这人挨了一顿打之后,反倒黏上来掏心掏肺、滔滔不绝,真是个奇怪的中原人。
纪向真夸张地挥了挥手:“何止贵重?根本贵不可言好吗?忠勇伯府二公子,母亲出自高密侯冯家,听说陛下与高密侯都有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