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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姮娘多问一句,萝裳已钻回了自己屋里去。
所以方才那小厮才会反应那样过激啊,姮娘听了就过,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她来到这儿,可不是为了来处理原主的人际关系,她比较在意的是,她究竟是要完成怎样的任务,一点提示也不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姮娘呈大字型仰倒在床榻上,望着帐顶微微摇晃的绯纱帐幔,愣愣出神,脑中依旧纠结着那个‘任务’。忽然她眸波一荡,灵光一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难不成是让那侯爷爱上自己?那漫无止境的时间里,她游魂一般四处飘荡,为打发无聊的日子,话本传记看了不知多少,那里边不都是这么写这么说的吗?但凡女主角接到了什么任务,大多与情情爱爱脱离不了干系。
姮娘将手臂枕到脑袋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扑腾一下坐起身,亢奋着开始盘算该怎么把那侯爷勾到手。
下床取了笔墨纸砚,有板有眼地铺排开来,提笔蘸了墨汁,方针计策列了一条又一条,末了捻起扫上一眼,却又觉得哪一条都不够完美满意,皱着眉眼将宣纸揉做一团丢至一旁,取了新纸再战,如此反复,夜都深了,最后架不住眼皮渐沉,意识渐渐模糊,倒头栽在案前,很快沉沉睡去。
…………
作者有话要说:优哉游哉地划手机,突然一个惊醒还没更新……
这章类似交代背景,所以不大好看,下章小王爷会出场,大家别弃……
第4章 君心不可知(三)
第二天姮娘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一脸颓然,哈欠连天地出来院子时,吓得萝裳忙赶去小厨房里煮了两个鸡蛋给她敷眼睛,“大早上的,我还以为活见鬼,姮娘,你怎么回事?说了今日有得忙,晚上你还得上场献舞,这鬼样子不得将贵客吓跑。”
姮娘讪讪挥手,“早啊,萝裳姐。”想了一晚上的点子,感觉没一条用得上,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才鼓足勇气决定豁出去,毕竟狐媚惑主这种事,实在是为难了她这只黄花飘。
萝裳看一眼她松散的发髻也没挽,无语地将她拉回屋子按坐在妆台前,塞了两枚剥好的水煮蛋到她手心里,嘱咐她赶快临时抱佛脚,自己则手法娴熟地替她挽起了飞云髻。执起青丝萝裳艳羡她的好发质,当然也不忘数落她的笨手笨脚。
姮娘阖上眼,老老实实地拿鸡蛋在眼皮上轻轻滚,青黑果真散去不少,偶尔瞄一眼妆前镜,看云髻渐成,峨眉初展,幽幽叹上一声好皮相。
萝裳听了直道受不了,乜她一眼,“再好的皮相,不会收拾也白搭。”复又取了眉笔替她描眉,沾了细粉替她遮去眼下淡淡青黑。
“不是还有你吗……”姮娘扭身,笑颜如花,握住萝裳的手卖乖,末了又问:“萝裳姐,今日侯府有贵客?”
照着她脑袋上轻轻一敲,罗裳点头说是,“你忘了?京城里的小王爷上月来信,说是要来看望咱们侯爷,算算日子,今日就该到了。想当初还在京城时,小王爷就与侯爷交情不浅,什么缺德事不是一块干的……”
“啊?”姮娘听到最末觉得怎么有些偏?
萝裳忽一捂嘴,讪讪表示:“你入府时间晚,许多事不知晓……”接着转移话题,拉起姮娘的手往屋外去,“快快快,我们也出去搭把手。”
将屋门合上,姮娘看一眼散披在屏风上的白袍,心思百转,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人,必须紧盯目标,努力制造独处机会。昨夜她感觉得出来,侯爷对原主应当并非毫无情义,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对她的态度暧昧、模棱两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但至少她可以确定,两人并非完全没戏。
这一忙就直忙到余霞漫天,萝裳说府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夜有歌舞阵,届时你我都要上场,不过说到压轴,还应当是你。”萝裳歪着脑袋想了想,这好像也是姮娘不被待见的原因之一。
萝裳拉着姮娘去伶园换晚间的衣服,此时园内已挤满了貌美的姑娘,环肥燕瘦、貂媚昭仪,各有各的风流韵味,她们梳妆打扮着为夜宴做准备,毫不避讳地谈论着侯府主人的绝色风姿,慢慢地谈话的内容便偏到了小王爷的身上,更有大胆的肖想着夜宴上能被小王爷给瞧上,哪怕仅是春风一度也好,那媚眼一勾,魂都要丢了,其余女子各各不甘示弱,搔首弄姿撩裙摆……
姮娘简直没脸听,面上烧得慌,暗道这些姑娘真够泼辣大胆,几乎要错觉自己入了勾栏院。不过她俩好似被彻底无视了,从进园到现在,就没一个人搭理她们,萝裳似乎习以为常,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姮娘一眼扫去,便逮到好几个拿眼尾觑她的。
正要与萝裳进屋换舞裳,院子外一路小跑来了一小厮,远远冲姮娘招着手,见人看过来了,压下脑袋不敢直视,忙表明自己就是过来传句话,“姑娘的舞衣是另做的,这会儿还在绣娘手里,姑娘一会儿别忘了去取,小的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厮话毕,脚底抹油,姮娘明显感觉园里的气氛越发微妙起来。说什么有事要先走,分明是怕死,这胆子针眼小的小厮她认得,来这不久已见了两面,似乎是叫阿炳。
回身与萝裳说一声,顺便不着痕迹问了绣娘所在位置,这便直去取衣服。
这一日下来,姮娘发现自己的人缘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差,那些个小斯虽说个个离了自己五丈远,但五丈开外还是相当殷勤有礼的,姮娘感觉多少安慰到了自己,而那些婢女大娘都挺待见自己,至少面面带笑,不搞那些当面锣对面鼓的小把戏。
总结来说,就是与那些舞姬歌伎间的气氛确实微妙了些。
据萝裳那儿得来的情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是漂亮女人扎堆的地方,是非更是少不了。只是碍于侯爷对她的暧昧态度,她们不敢太明目张胆,那些个花招手段大多小打小闹,不会真的将你如何,但一定要膈应到人。像什么在饭菜里加只青虫、屋门外撒点细沙、大半夜窗外装鬼哭嚎、甚至是上茅房时扔几颗小石子……啧啧啧,哪一件拎出来都小家子气得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就是这等小家子气的行经最为折磨人,乐此不疲又无孔不入,偏生哪一件真拿出来说了又根本不算件事,没人搭理,还要被嫌矫情。
姮娘想着直摇头,看了眼天色,脚下步伐加快了不少。
好好的平路,看去时明明不见一颗小石子,可临近拐角处时,分明感到脚下被什么绊了一跤,毫无防备下,相当狼狈地向前栽去。正想着哪个奸人想要害她,这回一定摔个狗啃泥,却不想,迎面行来两人,一人正蹲身拾物,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姮娘惊慌着,迎面就要贴上,眼前娃娃脸的少年惊讶地瞪大了眼,自己则在离他面上三寸距离时,被险险拦住了腰身。
环在腰上的手臂强而有力,向上轻轻一带入怀,一股好闻的冷香蹿入鼻内,莫名沁入心间,带起熟悉又陌生的悸动。这感觉不会有错,于是她将脑袋往他胸膛用力埋了埋,‘砰、砰、砰、砰’心跳随之加快,真是不够淡定。
“伤到没有?”温柔的宽慰里带着三分笑意,姮娘硬是咂摸出了宠溺的味道,她也懂得适可而止,毕竟还有闲人在场。
见好就收,姮娘将脸从胸膛抬起,拉开半步距离,适当娇羞摇首,一眼望进了他如墨的深眸,恍惚又觉得那份温柔不过是错觉。
感觉到一道视线在她身上打转,她偏头看去,见娃娃脸的少年对她笑得爽朗和善,饶有兴趣。
娃娃脸将手中折扇一收,轻轻敲在游凤君肩膛,“凤君,这小丫头是?”
游凤君深潭一般的幽眸微闪了闪,勾唇笑着,一笔带过,“府中的舞姬。”转而又看向姮娘,“姮娘,还不见过王爷。”
姮娘恍然,这风姿洒然,笑容爽朗的少年人原来便是今日府中的贵客——小王爷赵子恭。
双手交叠,盈盈正要福身,赵子恭虚扶一把,摆手说不必,“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没那么多讲究,既到了这儿,就只当是你家侯爷的酒肉朋友。”说罢话锋一转,冲她眨了眨眼,跟着凤君直唤她的名讳,“姮娘今夜也会献舞?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小王爷一点架子也没有,娃娃脸生得十分平易近人,姮娘还未来得及回话,凤君已是摆手让她退下。
…………
第5章 君心不可知(四)
檐上皎皎月,檐下三弦乐,葡萄美酒夜光杯,画帛长袖舞蹁跹。
幕帘后,面似冠玉的琴师温润如玉,只是面色较之常人略显苍白,修长的指节弹扣在琴弦上,轻捻慢拢,流溢出美妙的乐音,泠泠醉耳,绕梁三日。
小王爷举杯与游凤君轻轻碰盏,娃娃脸上露出俊朗的笑来,“凤君,你手下可谓人才济济啊,单就府里的琴师,比之京城里久负盛名的琴公子便不遑多让。”夸张地扫一眼场上舞姬歌伎,啧啧又赞,“美人万方艳福不浅啊。”
游凤君凤眼微垂轻轻晃盏,杯中美酒映光潋滟,他抵向唇边浅酌半盏,轻轻笑起,“子恭廖赞。不过是闲赋在府,寻些乐趣罢了。”
闲赋在府……小王爷讪讪移开眼,这话题有些敏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茬接,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起案前杯盏,一双眼投入场下的莺莺燕燕中,来回转了几圈,也没寻见要找的人。
回头复又看向游凤君,诶了一声:“凤君,怎么不见那小丫头?不是说今夜要献舞的吗?我可期待着呢,那样冒失的丫头,跳起舞来该是个什么样子。”
游凤君将杯盏放下,懒懒移眸看他,勾唇轻笑,缱绻眉眼间藏着晦暗不明的波涛,“那你可小瞧她了,她的舞姿令人移不开眼……”话罢扬手轻击,殿堂内烛火一瞬全熄,俄顷有鼓乐泠泠、琴音杳杳,殿内烛火复燃几支,伴着薄纱清扬,透着几分幽秘,却也撩人……
再一瞬,鼓乐激扬灯盏齐明。
场中央徒然现出一名妖媚美姬,那美姬一袭红裳极丽,轻勾足裸带响银铃声声,款摆间环佩琳琅,璎珞飒响,折腰旋舞、点足轻跃、曼舞轻纱间仿若画中乐舞的飞天。一双盈盈剪眸含情半醉,于光影映照间更显顾盼生辉,流波暗转下更是撩人心魄,正可谓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小王爷不觉看得痴迷,凤君看在眼里,深深一眼望向姮娘。
姮娘同样被自己的舞技给折服,不得了,她的腰肢竟然可以这么软,舞姿竟然可以这么美,本以为今晚一定会出糗,她四肢协调有时都成问题,哪里会跳什么舞,然而乐音一起,不及细想,身体已跟着翩然起舞,自然得仿佛只是在勾勾手指。
小王爷实在觉得很有趣,这丫头一副被自己给震惊到的模样,退场都慢了半拍。他果然小瞧了她,凤君说得对,她的舞姿,乃至她整个人,在这滟滟火光中都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眼。他偏头看向游凤君,半真半假地开口道:“这小丫头果然很有趣。凤君,将她给我如何?”
“哦?府中美人万方,你只瞧上她一人?”游凤君接过侍婢斟满的酒盏,浅浅酌饮,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你也知道你府里美人多啊。相比之下,我府里可太冷清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给我好了。”见他举着杯盏只笑,半天不应,赵子恭拖来席垫,挨着他坐下,诶~诶~诶~地盯着他的脸反复看,“你该不会舍不得给我吧?你要真舍不得,那我可不敢同你讨了。”
退下的恒娘,并没有离开,而是侯在幕后。因此时乐音轻柔,上首两人的对话又没有刻意压低,姮娘本就一门心思盯住游凤君思忖对策,因此字字句句皆落入耳中,听到最末心胆都跟着颤,忍不住紧张。伸长了脖子卖力听,到底是不是舍不得?是或不是,一字之差可是要事半功倍啊。
可偏偏此时乐音骤变,大珠小珠落玉盘,激扬奋进,一瞬便将两人的声音淹没,姮娘有些恼火,紧要关头瞎凑什么热闹!扫一眼帘幕后的乐师们,忍不住想要冲他们龇开牙。
这模样在萝裳眼里像在抽搐,美美的脸都变得狰狞,啪啪两下呼她脸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好的,你脸怎么抽筋了?”
姮娘这会儿真抽了,撇眼见附近舞姬皆做散场状,萝裳也牵起她准备退下,她有些不甘心隐隐还有些沮丧,这就完了?没她们什么事了?她准备了半天的后续怎么没来,是她方才的眼神不够魅惑,还是她的身姿不够撩人?他怎么就不来个点名赏赐,也好让她再有个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难道这会儿跑出去跌个跟头再栽他怀里?这手段不但不高明,并且相当拙劣,至少她这会儿是想不出来明明退场了的她,要怎样自然而然地飘出去,栽个跟头还偏生栽他怀里。她想再争取,却忽然想起昨夜他的话,便又有些迟疑了。
(你将姿态放得太低,过分的谦卑只会让人越是看你不起。)
他似乎不太喜欢她太过主动,是因为男子大多爱当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还是他单纯地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子?
想不明白,但既然他不喜欢,那她便不好太犯他忌讳。
萝裳见姮娘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她隐约也能猜到原因,定又是与侯爷相关,这死心眼的丫头,果然还是没想通,她就知道,姮娘还是没能歇了心思。能怎么办呢?劝服的话姮娘听不进去,说再多也白搭,这一刻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给忘;鼓励的话她又绝说不出口,她不能推着好姐妹往火坑跳。
于是两人一路无话,默默无言。
本以为今日便这么过去了,然而还没踏进院门栏,姮娘便被侯爷差来的小丫鬟叫转了身。
小丫鬟礼数周全地轻轻一福,用词极为客气:“姑娘,侯爷有请。”
姮娘愣了一瞬,忽然想起小王爷与侯爷方才的对话,便是一惊,该不会是这事吧?若是侯爷将她送给小王爷,那到时她就得跟着小王爷回京城,那可不行啊。
一路惴惴不安,姮娘小心翼翼地探问一句:“姐姐可知道,侯爷寻我去,是为了什么?”
小丫鬟回头看她一眼,笑得暧昧不明,只是道:“是好事。”
…………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和文案好像不吸引人啊,再发几天看看,然后改改改!
第6章 君心不可知(五)
好事?
姮娘心底‘咯噔’就是一跳,好事也分两种,是与侯爷的好事?还是与小王爷的好事?
再想问,一条路已走到底,‘嘎吱’一声门扉轻启,冷香袭来时便已醉了三分,拎起裙摆踏入,小丫鬟欠身退下,轻轻将屋门带上。
耳畔有水波流动声,氤氲缭绕,浴池旁已摆好纯白的绫裙,与简素的玉簪。
心跳如鼓,脑中再又浮现昨夜的旖旎,姮娘抬眸望去,游凤君勾唇轻笑,已换了一身便装,他放下手中牍简,移步向她踱来,眉如远山,眸底含情。那笑太过温柔,那情似真似幻,只一眼便令人沉溺。修长指节执起她青丝一缕,又是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即便仅是舞姬,在本侯心中你亦是最不凡的。”他的手辗转来到她的唇,细细描磨,眸色随之渐深。
“侯爷……”咽了口唾沫,姮娘暗道看来方才舞池上自己的眼神到位,侯爷这是品砸出来了,感觉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打哆嗦,实在难为她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其实还没做好准备,内心小小挣扎一下,犹豫是否该出手加把火,忽又想起不可主动,乐得消了念头。
却见他薄唇轻启,慢慢低语:“子恭似乎很喜欢你。”
姮娘一瞬睁大了眼,不属于她情感喷涌而出,是恐惧,果然听他接着又道:“我也允诺今夜将你交给他了。”
姮娘这下彻底愣住,今夜将她交给他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做足了心里建设,可还是存在一个不可逾越的底线,对于侯爷尚且如此,何况乎一个局外人。
游凤君,一个姮娘死心塌地爱上的男人,他可以前一刻还对她温柔缱绻,情义绵绵,却也能在转手间,将她推入另一人的怀抱。果然是错觉,于他而言,姮娘从来都只是个工具,闲时消遣,转手可弃的工具。这个认知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悲凉,分不清这份悲凉是属于谁的。
“我……不愿意。”她看着他,艰难道。
游凤君却仍温柔得像在说情话,“不是说为了我,可以忍受一切吗?从什么时候起,你也开始学会违逆?”
视线再度落向浴池旁堆叠整齐的纯白绫裙上,姮娘险些黑了脸,他这是打算将她洗净漂白,抗去王爷房中侍寝啊。
忽然,他身形微滞,眸中有光影交错,星火跳动,勾着她的下巴轻轻上挑:“怎么哭了?”
“啊?”姮娘只觉一瞬黯然,“我没哭啊。”可话将出口,‘啪嗒’两滴泪掉了下来。胸口闷闷地难受,更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不是她的感情,而是姮娘残留在这副身子内的感情。他的绝情令人心碎,可他的温柔却也令人沉醉。即便此身百孔千疮,亦……甘之如饴。在心底为她落下轻轻一叹,姮娘啊…姮娘,你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狠心的男人呢。
他看她,带着一□□惑,“真的不情愿吗?子恭是王爷,手握重权,更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你若是跟了他,富贵荣华,唾手可得……”
不等凤君把话说完她便打断,为显得情感更为逼真些,狠狠掐了大腿肉一把,睁着眼说瞎话:“姮娘心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