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CT以后请大夫看过片子再上夹板儿打石膏。众汉子里估计有过去跟人打架腿被敲折的,觉得老大夫的话有理,简单一处理,就近在水泥厂找辆车,塞给司机一百块钱,请他帮忙跑一躺,把人送进县医院算忙到了头儿,这才有空打听他俩受伤的经过,一问之下,竟然和我们捡酒瓶子的经历有相似之处。
原来这几个人和往常一样走走停停,在一处大斜坡边儿上休息片刻,斜坡下头长的也全是金黄的松毛子草,卫攀仗着自己念过书,就想对着眼前景色发两句感慨,掉掉书包,没想到在草地里看见白闪闪的东西,就叫庞老二也过来看,俩人看了半天,虽然距离太远没看清楚,但庞老二想着昨天我对他说的差点把命丢了下崖捡个空瓶子回来的经历,一半靠看一半靠猜,确认那也是个同样的白瓷酒瓶子,他如实对卫攀讲了,卫攀也信了七七八八,不由哈哈大笑,吟出两句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手下人凑兴拍马屁,夸卫大哥文武双全,卫攀得意之下背着手迈着小碎步,想再弄两句出来,不小心踩到斜坡边的细小石子上,脚下一滑就往下面滚,他惊慌之中伸手乱拉,把旁边的庞老二也给攀带下来。幸好这里坡度大,又有泥土覆盖,俩人一前一后滚下去,最后落到坡底的乱石中间,除了浑身擦伤,一人还断了条腿。
我心想这倒霉瓶子怎么丢的到处都是?不过明知道找不见答案的闲事,也不费心去想它。陪着庞老二和卫攀在医院两天,有人问金七爷眼下该当如何,其实那天偷听他话时我就知道他有暂时退兵的意思,只不过不太放心我们这四个人,不过现在即便再不放心也没办法,毕竟折了两员主将。于是他决定暂时退回阳川,等来年再做计较。
有人得回田武家收拾我们的东西,松爷自告奋勇去了,我知道他和山秀关系处的不赖,这是趁机去道别。收拾好东西,协同两个病号,我们暂回阳川。大家都觉得在山上过了这段苦日子,回阳川受活两天必然挺有滋味。
只有我没想到,这次回阳川不但没有受活,反而让我多了一段苦闷经历。
当阳地宫 第二十八节 真假难辨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4:14 本章字数:3763
二十八
真假难辩
松爷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卫攀存的好酒干了几瓶,卫攀和庞老二一人瘸条腿在医院躺了阵子搬回家,金七爷到底还是对我们不放心,生怕这段岁末年初的日子里平生变故,他不好露面,就叫苏玉有事没事往我们这儿跑。我也忒恨自己这身贱骨头,明知道她为何而来,但总硬不下心来冷酷到底,被她好言好语的一忽悠,仍免不了搭腔说话。有的事儿是不能给松爷说明的,他太直,不会装,要是直来直去给他说个清清楚楚,依他的脾气,抓住苏玉厉声喝问一番,可不是平白让鬼丫头起疑吗?所以,我和庞老二有事瞒着松爷,绝不是对不住朋友。
话又说回来,苏玉经常到我这儿套近乎也不能叫她事事如愿,我谋划着将计就计,你能来套近乎,我就不能想法套你的话?不过庞老二瘸着条腿行动不便,铁柱那副尊容就算苏玉来意不善也丝毫对他不感冒,因此套话这个任务还得我亲历亲为。两人各怀鬼胎,一个竖起根竹竿,另一个就刺溜刺溜往上爬,面子上越来越亲热,似乎是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忘的干净,其实至少我心里是藏着小九九的。
苏玉精细,跟她斗智我确实有点力不从心,这天我又挖空心思想把她绕进来,谁知道她无缘无故的扑哧一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宝贝勒其实你比猪头松强也强不了多少,心里防我,面上还不肯露出来,有心不理我吧,又怕我起疑,所以才强打精神跟我周旋,想探出点内情,跟你说句实话,我到你这儿来也确实是聊天解闷,七爷爷手下那帮人,我跟他们可真没什么可说的,你要真想知道什么,还不如痛快问出来,能答的我自然不会瞒你,不过啊,我就是个小女子,没你们男子汉那么大抱负,有时候七爷爷要跟我说件什么要紧事,我还不愿意听呢。
“呸!你还真把自己说成大家闺秀了,我看你虽然是女的,野心可着实比我大的多了,说的倒好听,我要有事痛快问出来,你会痛快告诉我?打死我也不信。”
“话别这么说,其实那天你肯自己跳下崖去保我平安,我是打心底里感激的。不过啊,我也知道你要问点什么,圣师宝藏事关重大,本身就是个千古之谜,七爷爷把这中间的隐情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有些事就连我也是蒙在鼓里,所以啊,你问的话我真要答不上来,可别说我心不诚。”
我是打定主意了,不管她怎么鬼话连篇,我是一句实话也不会对她讲,听她说的人模狗样,诚诚恳恳,我有心试她一试,那天偷听金七爷和她谈话时,他们提到过金家老大,她也知道我从卫神眼那儿了解过这个人,拿这个由头抛出来探探路,合情合理,不会让她生出别的心思,于是我说:“卫老太爷从前跟我攀谈的时候说起过金七爷的大哥,他说当年金大爷曾经带着墨玉拜访过他,可有这回事儿吗?”
“宝贝勒,有句话我得先告诉你,你手里那块墨玉最早的确是由大爷爷弄回来的,可谁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到你家,咱们料定你也不会说真话,问了也是白问,所以这件事很少跟你提起。有一年大爷爷远行回家,神神秘秘的给七爷爷看了件东西,就是你那块墨玉,他还告诉七爷爷,这件宝贝是历尽凶险才得来的,不但墨玉质地纯粹极其罕见,而且其中还隐藏着一处宝藏的所在。”
“你这话就有点玄,据我所知,金家有兄弟七个,金老大怎么偏偏就把这墨玉的事告诉金老七一个人听?他其余兄弟都死绝了吗?”
“积点口德好不好。庞老二该跟你说过这句话吧:侯马金家六只虫,唯有幺儿是真龙,七爷爷少年有成,年纪虽然最幼,但比他几个哥哥名头响亮,因此金老太爷向来对七爷爷青眼有加,大爷爷把墨玉拿给他看,想必也就是想炫耀一番,挣个面子。七爷爷当时不知道墨玉的来历,听了大爷爷一番话微微一笑也没在意,大爷爷只当七爷爷看不起他,大怒之下俩人翻脸吵了一架,金老太爷为此把大爷爷狠狠骂了一顿,大爷爷悲愤难当,一甩手又出了远门,要我猜的不错,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来找的卫垂柳。”
这几句话还有点道理,金老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到墨玉,而且知晓了其中的奥秘,拿回去臭屁臭屁,谁知道家里人不识货,全没当回事,金老大一气之下出去另找帮手,所以才出现了登门造访卫垂柳这挡子事。
“中间许多细节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了,大爷爷这次出去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消息,因他野惯了,家里人也没放在心上。约莫过了有半年,大爷爷被人抬回了家,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什么磨难,一见家人就神情激奋,昏了过去,送他回来的人说是在城南的大路上救下大爷爷的。家里人请了大夫,大夫看了以后说大爷爷头部受了重创,别的地方还不打紧。大爷爷让人精心伺候了两天算是平安醒过来,没想到醒了以后神智不清,每天就知道吃睡,任谁也问不出一句话,偶尔见好,也就是自顾自的念叨地宫,陈兴才,地宫,陈兴才这两句话。宝贝勒,你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怀疑你手上墨玉是得自金家了吧,大爷爷失了神志以后对从前的事浑然不知,却一直记着陈兴才这个名字,恰巧你也姓陈,在这种巧合之下,由不得人不起疑心啊,这个陈兴才该不会是你家上辈人吧?”
听到这儿,我宛如受了五雷轰顶一般心头巨震。
原来,陈兴才这个名字,是我从小就听父亲提过的。
我们陈家虽然是小家小户,但过去也续有家谱,祖上定的规程,后世子孙均要依次用兴、顺、德、宝、维这五个字取名,轮到我这儿,是宝字辈,因此父亲给我取名陈宝来,他在我小时候就叫我要牢记上几辈先人名讳,我父亲叫陈德正,我祖父叫陈顺安,而金大嘴里所说的陈兴才,正是我曾祖的名讳!
据我所知,曾祖兴才公过去是我老家的一个赤脚医生,医术如何无从知晓,但他老人家是为了救治村民病痛时上山采药不慎落进山崖中身亡的,不但村民敬仰,而且家里后人也深以此为荣,他怎么可能跟一个爬子世家的子弟有瓜葛呢?但原本属于金大的墨玉确确实实是落在我家祖上手中,世上同名同姓的人虽多,却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我这番心思却不能对苏玉言明,所以强自按下心里的猜疑和不安,挤出点笑容对她说:“这你可是多心了,墨玉虽然是我家传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我家上辈里也没你说的那个人。”
苏玉笑笑说:“反正是笔糊涂帐,现在咱们携手合作,这些事都不要紧。大爷爷得了这怪病以后,家里人给他不知道请了多少医生诊治,却都没什么效果,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后半辈子简直就象个傻子一样。不过这样一来有个好处,傻人单纯,根本没那么多凡俗杂念,吃的饱睡的香,大爷爷下面几个兄弟都先过世了,他除了神智不清外,身子倒养的还算结实。一直到去年初,大爷爷才算是无疾而终,临死前回光返照的那一刹那,他好象是猛然间想起以往过去的种种事端,抓住床边七爷爷的手,说了一句,七弟,我好后悔当年跟你斗气,你听我说,地宫是在阳川。。。。。。这句话没说完,大爷爷就咽气了。不久以后,七爷爷无意中得到了圣师手札的残本,细细钻研一番,又回想大爷爷临死前说的话,因此确定圣师宝藏是在阳川,他连着找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墨玉,这才派了刘意合到阳川来先站稳脚跟,我们一边儿想法寻找墨玉,然后跟他汇合一块儿起出宝藏。没想到他无意间发现你持着墨玉,几次想买,都被你拒绝,所以后来对你下手。”
苏玉这番话里似乎是有真有假,起码她说的金大这一段可信度比较高,但我偷听她和金七爷的谈话,知道墨玉一共是有四块,她却还是对我做了隐瞒。因此一时之间我也以作出判断,最主要的是,我曾祖兴才公突然牵扯到这件事里,对我震撼实在太大,不过当时的知情人现在都已入土为安,想要揭开谜底,几乎是不可能的,拖到最后,还得是件无头案。
大谜解不开,只好寻点小谜的答案聊慰心怀,于是问她:“当初刘胖子请庞二爷来阳川不是说要让他帮着从墓里带件要紧东西出来?到底是件什么东西?可否跟圣师宝藏有关系?”
苏玉摸摸肚子说:“宝贝勒既然肯不耻下问,我也只好知无不尽了,可惜从早说到现在,我还一直空着肚子,你请我吃顿饭,我就把其中详情跟你仔细说说。”
当阳地宫 第二十九节 惊人发现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4:14 本章字数:3917
二十九
惊人发现
我看了看表,这会儿才上午十点五十,不到吃饭时间,但苏玉好歹算是客人,于是我叫卫攀家厨房的李师傅炒出两个小菜,陪着苏玉吃完,她擦擦嘴,端着果汁喝一口说道:“师傅手艺不错,宝贝勒你也精明,请人吃饭都蹭卫老板的,自己一个大子儿不花。”
“你吃好了么?吃好了就接着说吧。”
“好,你不是问刘胖子让庞老二去墓里带什么东西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脸皮真厚,这不是明着蒙我的饭吃吗?”
“少安毋躁嘛,一点气都沉不住,怎么干大事?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经过我还能说说,七爷爷自打从圣师手札中找到线索,就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儿,你想想,无极圣师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把财宝随便找个地方一藏就算完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玄机,不光你我,就连七爷爷也说不大清楚,不过他老人家日夜都捧着那本手札琢磨,最后确定下一件事,当年郭琼派到各地去四个弟子里有一个就驻扎在阳川,他用信徒捐出的部分钱款在这里给自己修了墓,本想将来死后下葬进去,可朝廷出兵剿除祈仙教,这个弟子死在刀兵之中,最后也没来得及用上这墓。郭琼脱身以后,在这座墓里又添加了点机关陷阱,放进去一件跟宝藏有极大关系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七爷爷没有对我明言。当时七爷爷在阳川勘出唐墓的具体位置,却临时因为件十万火急的事赶到外地,所以把这件事交给刘胖子,刘胖子手下没有爬子好手,就把庞老二从河北请来。庞老二刚到阳川,七爷爷觉得刘胖子办事不妥,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借外人之手去发掘?所以七爷爷训了刘胖子一顿,亲自抽空回来到阳川下墓摸出了这件要紧东西。”
我明白了,怪不得庞老二说刘胖把他请来以后只管好吃好喝招待,却再也不提下墓摸东西的事儿。
“当时刘胖子想从你手里把玉弄走,恰好庞老二从河北来了就一直闲着,所以刘胖就骗你们下这座空墓去,让庞老**问出墨玉下落之后在墓里将你和猪头松灭口,这个法子最好,即便有人发现你们尸体也只当是爬子失手死在里头,况且害人的事儿是庞老二干的,再怎么追查也查不到刘胖子身上。”
“这法子好个屁!亏得我命硬,要不然这会儿早烂在地里头了。贼胖厮忒毒的心,撞断他三根肋骨真算是便宜了他。”虽然我早从庞老二嘴里得知了刘胖的阴谋,但此刻又听苏玉亲口说出来,不由的还是气愤难当。
“宝贝勒别生气,这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呢。要不是刘胖子这番折腾,咱们怎么能携手合作,共图宝藏呢?”
“得了吧,他不是什么好鸟儿,难道你祸害得我还少了?只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也就是了。”
送走苏玉后我独自抽着烟把乱糟糟的一团信息整理清楚,金老大找到墨玉,得不到家人支持后生气出走,找卫垂柳合作,被拒绝后离开,从此一直到他受伤被送回家,中间这段经历是个空白,不过可以肯定,在这期间他洞悉了所有秘密,甚至亲自摸进地宫,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带出任何东西,反而丢了墨玉受了伤。那他的墨玉是怎么落到我曾祖兴才公手里的呢?有可能金老大遭遇什么意外,被我曾祖搭救,他为了报答,所以把墨玉赠送给我曾祖,不对,金老大不傻,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人,还有,他把墨玉送出去以后自己怎么进地宫?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难道是我的曾祖趁人之危将这块墨玉据为己有?
依照当时的情况,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我想了想就推翻了这个念头,我始终不相信一个为村民采药而献身的医生会干出这样的勾当。
我被这件事折磨的头疼欲裂心情烦躁,恨不得马上找到真相,弄清楚曾祖到底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思前想后,忍不住到庞老二那里把所有情况给他说了一遍,想让他帮着分析分析。庞老二思索了片刻,问我一句话,兴才公是那一年过世的?
这个情况我记得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但当时我还小,记不清楚。庞老二接着说,现在你要想搞清楚到底兴才公和金老大有没有瓜葛实在是不容易了,我们只能找出个大概结论,首先得知道你曾祖是那一年过世的,再想办法摸摸金老大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出的远门,两下一比,如果金老大出门的时候你曾祖已经过世,那么这件事可以肯定跟他没有丝毫关联,要是其时他还在人世,小陈,不是我凭空猜测,十有**兴才公和金老大两人有过交往,不然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金老大记着你曾祖名讳,而你家又存着原属金老大的那块墨玉?
一语惊醒梦中人,庞老二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父亲已经不在,如何才能得知曾祖去世的时间?想起老家陈村还有个表叔,因此我决定立即过去一趟,问问表叔是否还记得这事儿。当即让卫攀给我派辆车,风驰电掣般往陈村驶去。
我奶奶过世的时候父亲已经在城里工作,所以家里的老屋托给表叔保管,他家人口多,儿女都长大以后房子就不够住了,于是他带着最小的一个儿子住在我家老屋,为这件事当时他还专门跑到阳川知会父亲,父亲嫌他太见外,由此可见,表叔也算是个忠厚人。我一到陈村就直奔老屋找到表叔,询问他知道不知道曾祖过世的时间。表叔抠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说:“那时候我还小,不大记得事,更不要说具体到那一年了,宝娃,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当然不能对他明说,胡乱编了个理由,求他再仔细回想回想,表叔说好多年的事了,硬想也是想不起来的,不如还是在村里找个上了年岁的老人问一问,兴许还能有人记得,这样吧,我带你到肖老头儿家去,他今年八十多了,眼不花耳朵不聋,最要紧的是脑子不糊涂。
我跟着表叔出门往东走过十多户人家,然后进了个小院,肖老头儿正在院子里眯着眼晒太阳,表叔把情况对他一说,老头儿扯着洪亮嗓门说:“是兴才哥的后人么?好好,一表人才。”不是埋汰城里人,天天大鱼大肉整年都不松散筋骨还喊着要长寿,那儿比得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