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老土的说法,此时进沟的人已无幸理。
我有点心虚,毕竟人是在我的看护之下落进沟的,还没等我说话,萧月二叔竟然一头扎进沟中。
真是疯了!他既知道类傣族密道,对这条恶鬼沟的底细自然一清二楚,即便如此,还是逾越雷池,凭着这份举动,我不由生出几分钦佩。张口叫道:“回来!要拉她上来,需得想想办法。”
萧月二叔置若罔闻,一口气奔到萧月母亲身边,抱起她大步朝回跑。我没料到万物难犯的恶鬼沟竟然奈何不得萧月二叔,寻常人进去,别说出来,连命都要搭上,而萧月二叔不但进了,还扛着个百十斤重的人,一番折腾,仍然是好端端的安然无恙!想不到这人的本领如此高强,怪不得连庞老二也不愿跟他为难。
萧月母亲虽然被抱了回来,但她可不比萧月二叔,胸口的匕首在落沟时触到地面,几乎没柄,加上在沟内呆了片刻,这时已经丝气皆无。萧月二叔抱了她的身体犹自不肯松手,铁打的一条汉子,眼眶竟然湿了。
眼见这样的惨事,虽说跟我无关,但让我心里十分难过。这时候,萧月和穆连山也从后面赶来。这一节没什么可说的,萧月见母亲身亡,自然失声痛哭,萧月二叔的泪水,也一滴一滴落在尸体身上。
两人哭了一会儿,萧月二叔突然抬起头,冷冷看了萧月一眼,伸手把她推开,说道:“离乃莲远些,她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萧月挣扎着又要靠近,仍旧被她二叔重重推开。我看着他的样子,竟然是迷失了心智,慌忙上前拉住萧月,说道:“妹子,先静静。”接连两次来回奔跑,让萧月体力透支,加上悲痛后一场大哭,再也支持不住,顿时昏倒在我怀里。我慌忙把她放在地上,急的直甩手,穆连山过来看了看,淡淡说道:“不打紧,一会儿就醒。”
萧月二叔见我们离的远了,慢慢坐在地上,仍然抱着萧月母亲,伸手拂了拂尸体凌乱的头发,说道:“乃莲,现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好好的跟你说话,逗你开心。。。。。。”
我却没工夫听他唠叨,只想着早些把萧月救醒。好在丫头身体一向不错,晕倒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所致,掐着她的人中,没多长时间便悠悠醒转。
刚一醒,萧月眼中的泪水就又涌了出来,我轻轻对她说道:“妹子,你二叔急昏了头,先别去扰他,你累的够戗,好好歇歇,别的事容后再说。”
这中间萧月二叔一直嘟囔个没完,突然提高声音恶狠狠说道:“乃莲!你对我说句真话,我那一点儿比不上萧卫东拉?怎么孔敢干爹叫你嫁他你就嫁?丝毫不问问我心里怎么想?”
萧月二叔确实是在极度悲愤之下失了心神,若非如此,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当着别人说这种话?
“我什么都知道,你还是爱着我多一些。”萧月二叔放缓了口气,说道:“你嫁了萧卫东,自己也不快活,我瞧着你们天天在一起,最后连孩子都有了,狠不得马上死了才干净。这么一天天忍下去,实在忍不住,我替你杀了姓萧的,叫他不能再天天缠你,可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
虽然早就知道萧月二叔是杀人凶手,但听他亲口承认,还是让我吃惊不小。我怕萧月再次心神激荡,赶忙对她说道:“妹子,你可别想那么多。。。。。。”
“乃莲,咱们这就走吧,我带你远远的躲起来,谁也找不到我们。”萧月二叔抱着尸体,慢慢站起身,一步步朝山口走去。萧月挣扎着要跟过去,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拦她,就这踌躇间,萧月拉这二叔的胳膊,哀声说道:“二叔,你要去那里,是回家么?”
萧月二叔冷冷一笑,推开萧月说道:“不管是谁,姓萧的也好,旁人也好,都别再扰我和乃莲的清净。”
望着萧月二叔走远了,我又犯了难,该把丫头怎么安置?妈没了,二叔疯了,和先前山秀一样,从此孤苦伶仃,小阳山那里还好,离阳川近,现下这个地方,能把她弄到那儿去?
不管怎么说,也断不能丢下她不理,想了半天,我还是对她说道:“妹子,先跟我回去,等明天,我陪你回家。”
“我,还有家可回么?”
一句话把我问的语塞,只好先哄着她回了营地。
呆了片刻,出去找我的人陆续回来,见我好端端的又冒了出来,都是先惊后喜,我对庞老二把前后经过一说,想找他讨个办法,庞老二摇摇头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好想?听天由命吧。”
雾海迷城 第三十五节 陶板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5:21 本章字数:4669
一直到了第二天,萧月的情绪才稍稍稳定,只是精神欠佳,整个人仿佛都变了个样子。我试探着问了问她昨天的情况,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人原本是打算回家的,萧月毕竟年轻,阅历不深,二叔无意中说出的话让她震惊,母亲的神智恢复也让她诧异,丫头没忍住,走在半路上就悄悄询问母亲,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关于这其中的隐情,萧月母亲是极清楚的,但她万不可能告诉女儿。萧月虽然脾气好,但她眼见自己已经探到端倪的事儿还被母亲左右遮掩,不由的又悲又怒。
不可否认,萧月父亲的惨死让萧月母亲在很长时间里都背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和阴影,加上萧月的一再质疑,随后不久,她母亲便自己掏出匕首,深深刺在自己胸膛。
我听完这些话,默默陪她坐了一会儿,安慰道:“妹子,现下事儿已经出了,再怎么也都于是无补,最要紧是得关爱自己身体,千万不能闷在心里,你比我还小着几岁,以后的路可长的很。”
又抚慰她几句,我心想丫头以后该怎么办?且不说她二叔到底是一时悲愤过度晕了头,还是彻底精神失常,守着这样一个杀父仇人,心理能承受的住么?萧月身无缚鸡之力,种田打猎这样的营生一向没有操持过,加之住的偏远,靠什么过活?我们毕竟还有别的大事要做,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这种事上,即便我乐意,庞老二和卫攀他们肯定不干。我轻轻问道:“妹子,这个这个,你。。。。。。有什么打算么?”
萧月惨然的摇了摇头。
“家里还有别的亲戚么?你一个姑娘家,在这种地方独身住着可不大方便,最好是寻个亲戚家借住几天,等我们这边儿事了之后,我再好好替你想想法子。”
萧月又摇了摇头。
哎!这可要把我愁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的很八婆,净操些闲心。庞老二把我叫到一旁,低声嘱咐几句,不外乎还是那番意思:好好送丫头回家,不能一直为了她耽误我们的事。我心想若是出言赶萧月走,打死我我也做不来,于是硬着头皮第一次和庞老二犟上了。铁柱他们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委,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劝,开始我还耐着性子听,后来实在忍耐不住,破口喝道:“柱子!你肚子里长的都是杂碎?这事是没放在你身上,说的倒轻巧!”
“就是!”松爷当初也经了山秀那番曲折,所以坚定的和我站在一边儿,“柱子,你他娘的瘦了点儿,可也是个男人,有这么办事的?”
铁柱倒没发火,心平气和跟我讲道理。我们这一闹腾,萧月在远处看了个清爽,加之我上了火气,声音很大,丫头顿时明白。她把我叫到一旁,说道:“宝来哥,我。。。。。。我也该回家去了。”
我满肚子怨气的瞪了大家一眼,回头对萧月说道:“妹子,你别急,容我想个办法,先把你安置好。”
萧月不听,执意要走,无论我怎么劝说都不顶用。只好先陪她回家看看。
不料到了地方后,我立时目瞪口呆,萧月家的三间小屋竟然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这大概是她那疯二叔所为。萧月还不死心,带我到她二叔过去住的地方,果不其然,也是残砖断瓦一片狼籍。看来她二叔是真的疯了,我疑心疯二叔是举火*,不过捏着鼻子把两处房屋都看了看,没有发现尸体。
这时的萧月,真真算的上天下之大,再无立锥之地,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她刚刚平复了一些的情绪再次激荡起来,眼泪不由自主一滴滴落下。我一咬牙,拉起萧月转身便走,心中打定主意,此情此景,再容不得我放手不管,破着跟庞老二磨蹭一天,也需叫他应允收留萧月。
其实庞老二心底很善,听我把情况一说,也松了口,他原本不想我多掺和,那是因为萧月有家有长辈,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去管闲事,但现在不但萧月二叔行踪不明,连家里房子都被烧净,没了容身之地,见死不救,难容天理。
我们带的有帐篷,只不过因为天气热,一直没人用。我当即撑好一顶,安顿萧月暂时住着。再长远的打算,我也思量过了,这里事情一了结,带萧月回阳川去,凭她的长相性格,寻个好人家嫁了根本不算难事,至于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和家人,就尘归尘,土归土吧。
枝节一了,正事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上次发现的类傣族首领居室内的异样洞壁,还需要彻底弄清楚。庞老二和穆连山空手,我背了个大背包,带着些清水干粮和一应工具。临出发前,我又腆着脸钻进帐篷,对萧月说道:“妹子,你好生呆在这儿,我可要去。。。。。。要去做学问了。嫌闷的话出去走走,不过可不能走远,这些都是粗人,就那个拄着拐的心眼好,有什么事,你就对他说,天不黑我就回来了。”
天公作美,连着几天都是好天气,今天也不例外,平时三两天就要来一场的大雾倒是好久没光顾了。我们三人穿过密道,踏入遗址。因为都是上次走过的熟路,加上我们的目标明确,所以行进速度很快,丝毫不在路上耽搁。我想着前两天和庞老二第一次闹了生分,有心和他套套近乎,虽说都是自家兄弟,但也不能把话憋在肚里。庞老二听我把话说完,微微一笑,边走边说:“小陈,重情重义那是极好的,但有句难听话我需得说在前面,咱们助人救人,可与对方身份性别没什么关系,不管是男人女人,老的少的,都要一视同仁。你还是年轻了几岁,瞧着萧丫头模样挺俊,热火火的想一帮到底,若是换个人,你还会这般相助吗?”
“二哥,你可把我瞧扁了哈。”
“好,这条先放下不说,莫要忘了。”庞老二正色说道:“阳川的苏丫头也是用了情的,见异思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二哥,你你你。。。。。。”我看庞老二说到正题上,心里一乱,没留神摔了一交,爬起来说道:“二哥,我虽傻了点儿,但别人的心思,多少还能看出一些,苏玉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情。。。。。。”
我原本想说的是情深意重,但毕竟还当着穆连山,这话就没好意思说出口。其实这事我心里想的很明白,我只把萧月当成个小妹子一般看待,她受苦受难,我绝不忍心袖手旁观,但说到心底最深处,却只装着那一个人儿,旁人再怎么挤,也都挤不进去。
说了几句心里话,顿时让我轻松很多,又大又重一个背包背在身上,也不觉得多沉,脚下生风,走的人欢马跳,足足比上一次提前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
这一次准备充分,手电工具带的都很足,而且和上边人打过招呼,回去的晚些也不要紧,所以有足够的时间在这儿消耗。按我们推测,人工砌出来的洞壁后面,应该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是不知道面积有多大。这地方是首领居室,洞壁又经过人工精心修饰,说里面没藏好东西,连松爷都不会相信。
洞壁上石块儿与石块儿之间填充的粘合物不但颜色与石头极其相似,而且风干之后硬度很高,好在只有两大块石头砌在一起,把它们拿掉之后,洞壁上就会出现一个低矮的小门。庞老二目测一下,觉得只需要敲掉其中一块就足够人钻进去。做这活儿手脚要轻,因为后面的密室里很可能存放着九龙樽,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破了神器原貌,韩老头儿称机加价,再吩咐我们去找件别的东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拿zha药炸或者借助其它外力生敲硬砸是不成的。唯有一点一点把填充物清理干净。这些填充物虽然硬,但比较脆,而且和原有的洞壁毕竟不是一体,用锤凿就可以搞定,只不过是费些时间而已。石匠那套家伙我们自然不会带着,是用别的工具临时代替。
跟着这两位大侠,我就纯属跑龙套出苦力的角色。他俩轮流干,我举着一把手电当灯架。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工程进度也有了喜人的结果。这块石板大概一拳厚,即将把四边儿都凿穿时,庞老二用工具向外匀力钩住石板,以免它朝里倒塌,砸坏密室里的东西。
叮的一声脆响,穆连山抛下手中的工具,说道:“成了。”
庞穆二人都是老人,石板拿掉之后,自然不会急着进,先行观察试探一番。我也在旁边看,但结果叫我有些失望。
密室不算太大,二十多平米的样子,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奇珍异宝或者九龙樽,而是整整齐齐一层一层码着一尺半左右见方的薄木板,几乎满屋子都是这些东西。
我疑惑的看了看庞老二,“二哥,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看再说。”
密室结构非常简单,也不象布有机关的样子。庞老二小心的遮了口鼻进去,弄了块木板递出来。我伸手一接,便觉得这东西不象木头,入手很重。把它拿到洞外的光亮处一看,才发现质地有些象粗陶。
封的严严实实的密室就为了放这些东西?我嘟囔一声,把陶板平放在地上,拂去上面的浮灰,顿时,一堆密密麻麻的符号在板面上豁然呈现。
韩老头拿来的资料我只略看了看,上面有一些类傣族文字外加汉字注释,不过看的不细致。但大概形状还能记得一些,如果我看的不错,陶板上的符号,应该是类傣族文字。
其实这一点也是最让我想不通的一点。文字,是一个国家或民族文明达到某种高度后才会出现的产物,类傣族只是个几千人的小部落,连他们的母族都未有文字产生,这些人,倒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不过还是那句话,想不通归想不通,除过九龙樽以外的事,都该由那些教授学者操心。
庞老二曾经用心看过资料,也记了一些类傣族文字,他把陶板看过一遍,抬头对我们说道:“这东西,有点意思。”
雾海迷城 第三十六节 柱子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5:22 本章字数:4716
“上面写的什么?”
“这一块陶板上记载的信息不多。”庞老二放下手中的板子说道:“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历代类傣族首领留下的,要是我猜的不错,从他们第一代首领一直到消亡前最后一任,每人都烧制保存了一些这样的陶板,你们看。”他指着陶板最顶端的一行文字说:“这上面标明了首领的姓名和他所处的大概年代,记载的是他们族内的一些隐秘和其间发生的大事。咱们再进去一趟,把属于这个首领的陶板全都找齐,看看上面记载了些什么事。”
如此一说,我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马上跟着庞老二返回密室。洞中的陶板数以千计,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受到外界一点影响,保存的非常好,而且排列有序,我们很容易就翻查出一整套的陶板。把它们统统搬到外面,我大概数了数,应该有四十多块。
庞老二按顺序开始一块一块的看,不过很遗憾,韩慕亭所给的资料只是半吊子,各方面的内容都是残缺不全,包括文字,所以,陶板上有非常多的字庞老二认不得。既然这样,想要通篇理解其中内容,有些难度。不过,断章取义,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类傣族部落首领的继承制度是世袭,父死子替,他们在部落中拥有绝对的权力。陶板内容主要都与战争,祭祀,外交有关。听完庞老二的介绍,我总觉得心里出现一根若有若无的线,仔细想想,才恍然大悟,对他说道:“二哥,既然每一代首领都留有陶板,又都和外交有关,咱们能不能从这里找找九龙樽的线索?类傣族和当年叛清的藏部关系应该比较密切,他们之间相互来往的过程很可能会记载在陶板上,如果咱们运气好,说不准还能从中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恩。”庞老二抬头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小陈,着实有长进,看的透彻。”
我们把满清统治期间的几代首领留下的陶板全部找了出来,看数量,想要全部吃透,加班是不可避免的了。
文字,用来记述人类一切可以记述下来的东西,其数量非常庞大,类傣族文字大概也就是等同于汉族文字刚刚出现时的象形类,结构笔画都算不上复杂,不过,首先创造出它的人,绝对很不简单。
我和穆连山一个类傣族大字也不认识,便在旁边帮他搬搬陶板打打下手,不过穆大侠是不屑做这种事的,说是打下手,其实全是我的事。不过咱也没啥怨言,从上次的事可以看出来,穆连山虽冷,但绝不是完全不通人情的人。
等庞老二把所有陶板全都看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站直身子对我说道:“小陈,你猜的不错,陶板上确实记载了类傣族和藏部交好的经过,其中双方互遣使者的次数有很多,记的很详细,其中有一块陶板明确写出,藏部使者有一次来访,带着他们首领送来的两件礼物,类傣族人称为兽首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