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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端起了饭碗,回头叫苏杭说:“苏杭,吃饭啊。”
时空好像在此地混乱了,苏杭迷迷糊糊的觉得这是在两年半之前,和闻凯初识的日子里。那时候,他们彼此没有芥蒂,也没有机心,只是那样单纯的相处着。
苏杭也坐了下来,静静的端起饭碗吃饭。和闻凯认识以来的点滴一点点涌进记忆。闻凯温和可亲的逗自己笑,给自己送盒饭,在病榻前衣不解带的照顾。后来,他们谈恋爱,尽管以分手告终,可闻凯对自己的真情,她并没有忘。
苏杭柔声问:“闻凯,你过得好吗?”
景怀锡正色,眼睛中亮起一道寒光,说:“闻凯在一年之前因病暴毙于看守所了。我是景怀锡!”
苏杭被景怀锡眼中的这道光芒晃到了,内心不由一凛。心里知道,尽管他不承认,但他就是闻凯。可脑子里却总是被他现在的气场扰乱,总觉得景怀锡和闻凯就是两个人。
景怀锡柔下声来:“这一年,我过得很辛苦,但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的言语又等于他变相承认了自己是闻凯。
苏杭想起以前闻凯唯唯诺诺的样子,笑了起来:“你脱胎换骨成人精了。”
“哼哼,”景怀锡冷哼一声,“比起他们俩还是一般般而已。”
苏杭打了个激灵,怯怯的问:“你回来的目的是?”
“你放心,我没有想针对任何人。这里是我跌倒的地方,我只想回来证明我自己。”
“那你为何针对谢宁?”
景怀锡了解苏杭,自己若否认这一点,必定不会得到苏杭的信任。于是他说:“你知道,我不可能对谢宁没有丝毫的恨意。但我也并非为了打击报复他才有这些动议的。我也是为了邵氏的利益。凭什么邵氏就相信谢宁这个外人对邵氏忠心耿耿,而不相信我呢?”
景怀锡说的言辞恳切,苏杭不置可否。
景怀锡又接着说:“好比今天这件事吧,谢宁牵头花了这么多钱投了这块地,就一定是对邵氏发展最好的办法吗?”景怀锡认真的盯着苏杭的眼睛,又说:“董事长相信邵卓忱,邵卓忱又相信谢宁,偌大的公司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说了算。”
景怀锡笑了笑,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你敢保证谢宁一定对邵卓忱全心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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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三)
更新时间20121217 6:00:34 字数:2445
苏杭动摇了,她不得不承认景怀锡说得很有道理。她受谢宁的伤害太多了,在她心里,很多时候谢宁就是妖魔化的代名词。
见苏杭在犹豫,景怀锡又说:“彼此制衡总好过一家之言吧?”
董事局会议上,邵卓忱和谢宁并没有因为投下了文行那块地而受到表扬,反而遭遇了一场围攻。除了邵卓婷旗帜鲜明的站在他们一边,连老爷子也没有给他们好话。
反倒是景怀锡,虽说及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并没有像前几次会议时表现得那么激进。
谢宁敏锐的察觉到,今天这一切一定是景怀锡预先在背后做了工作。
果然,景怀锡的重点并不在打击他们,而只是以此为铺垫去为另一件事搭桥——张烨德当场提议,由景怀锡出任副总裁,与邵卓忱和谢宁共同管理邵氏日常工作。这个提议除了邵卓忱和谢宁反对,其他的股东全部同意。
苏杭正在宿舍做饭,邵卓忱和谢宁一起回来了。
两个人都虎着脸很不高兴。苏杭为他们盛了饭,小心翼翼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邵卓忱不管什么时候都对苏杭表现出极大的爱护与耐心,放柔声音,微笑着说:“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今天董事会通过了景怀锡作为副总裁的决议。以后,他将与我和谢宁一起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运作。”
苏杭哦了一声,眼睛中却不经意露出了一丝放下心来的情绪。只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谢宁尽收眼底。
邵卓忱和谢宁在吃饭过程中继续探讨着公司的事情,苏杭不便插嘴。只是伺候他们吃完饭,就去厨房收拾了。
邵卓忱接了老爷子电话,要他回家去,便向苏杭告辞离去,谢宁也和他一起出了门。
可没过几分钟,苏杭又听到敲门声,她一开门,便被谢宁粗暴的摁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谢宁的眸子里有一团烈火,他恨恨的问苏杭:“你站在他那边了?”
苏杭知道谢宁所指何事,她有点心虚,垂下眼睫说:“不知道你说什么。”
谢宁冷笑起来:“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骗不过我。一个月前你答应我站在我这边,可现在却偷偷的站在了景怀锡那边。今天这件事,你起了什么作用?”
苏杭连忙叫到:“谢宁,别给我戴高帽啊,哪个股东是我有能力左右的呀?就是邵卓忱,也是信你多过信我。”
谢宁松开对苏杭的钳制,咬牙切齿的说:“蠢女人,这么容易就被那个小子骗了?”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王八蛋,你宁愿信他,也不信我。”
谢宁语气里的酸味刺激了苏杭一下,她推开谢宁,关好房门,径直走到沙发跟前坐下:“这也怨不得别人,毕竟当初是你推人家给你顶了个大黑锅。”
谢宁气急败坏的走到苏杭跟前,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拉起苏杭的手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信?当初我并没决定给那个高管行贿,是闻凯怂恿我,我才同意的。然后他就急着去给那人打了款。”
苏杭盯盯的看着谢宁,她从来没有想过,谢宁有一天会向她解释一件事。
谢宁皱了皱英俊的眉头,恨恨的说:“我绝不是撒谎自己往外摘,当初真是这样的情况。也许,闻凯当时因为你和卓忱的事受到的刺激很大,他比我还要急于做出一些成绩。钱的确是我出的,因为闻凯也拿不出那些钱,但一切的事情都是他操作的。后来他打款的影音证据、文字证据都很确凿,被公安抓了现行,已经板上钉钉要承担责任了。难道我还要蹦出来振臂高呼说算我一个吗?”
谢宁的眼神很诚恳,见苏杭还是不说话,又说:“你以为我不懊恼嘛?这辈子没被别人威胁过。结果搞得被人索贿这么窝囊,又因为那个王八蛋出事牵连出我们,还不够倒霉吗?”
苏杭心里一软,的确,这事发生以后所有的人都怪罪谢宁。自己也和外人一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谁应该来承担这个责任,却从没有想过谢宁其实和闻凯一样,也是被人索贿的受害者。只是因为最后承担责任的是闻凯,所有人便觉得谢宁才是罪魁祸首,似乎就是他处心积虑的坑害了闻凯,把这笔账都算到了他的头上。
苏杭一扁嘴,粉嫩的双唇好看的嘟着,说:“既然这样,那这页掀过去了,以后我绝不再提。”
谢宁被苏杭不经意的小动作弄得心旌荡漾,干咳了一声说:“好好好,你误会我的时候没少为这事给我脸色看,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简单的说翻过去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
“以身相许咯”,谢宁不怀好意的说。
苏杭俏脸绯红,推搡着他说:“快滚蛋,别招我烦。”
谢宁站起来说:“没见谁脸皮薄成这样,玩笑也开不得一个。放心,我这就滚。我知道调戏嫂子是要被江湖人耻笑的。”说罢,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撇下一句话:“蠢女人,看着吧,我和卓忱的麻烦事还在后边呢。”
送走了谢宁,苏杭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她每天忙乎着自己的一摊事儿,对于邵氏的大事她从没有接触过,也从没有去考虑过。现在,却不经意间被这三个男人卷了进来。她迷惑了,不知道该信任谁,也不知道该向着谁。虽说那天劝邵卓婷的时候她头脑很清楚,可真轮到自己就不像说的那样简单了,因为人除了理智还要顾及感情。对邵卓忱当然没话说,可对谢宁和闻凯她真的很难抉择,从理智上讲,她相信闻凯,可内心深处的感情上,她倾向谢宁。虽说如今已经和谢宁说开了那件事,但谢宁以往对自己的伤害仍然令她心有余悸。
苏杭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赶走头脑中的混乱,后来干脆进洗手间冲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却发现邵卓忱回来了。
邵卓忱微微笑看着苏杭,脸色有一种疲惫。他张开有力的双臂将苏杭揽进怀里,清嗅着她刚刚沐浴过后的馨香。
苏杭说:“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呢。”
邵卓忱长出了一口气,道:“和老爷子吵了两句。”
“因为景怀锡当副总裁的事?”
“因为那块地。老爷子倾向景怀锡的意见,不赞成我和谢宁的提案。”
“你们要开始斗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看样子,景怀锡不准备善罢甘休。”
苏杭抬起头,看着邵卓忱问:“他回来是要报复谢宁吗?”
邵卓忱重重叹了口气:“我怕不只是这样,也许他还恨我抢走了你。”
“胡说,我有什么可抢的。”
“唉,红颜祸水啊!”
苏杭蓦地想起了刚刚谢宁形容自己祸国殃民,挣脱他的怀抱,朝他眨了眨眼睛,“怎么祸水了?”
邵卓忱将苏杭拦腰抱起,走进她的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随即吻了下去。
吻了半晌,苏杭的气不够用,粗喘起来,邵卓忱才停下,在她耳边呢喃说:“我想,要你。”说罢,却起身欲走。
苏杭拉住他的胳膊,星眸妩媚说:“要不,咱们今天试试?”
邵卓忱笑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额发,说:“算了,我不在乎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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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四)
更新时间20121217 19:25:09 字数:3311
自从景怀锡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副总裁,这三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便没有停止过。
邵卓忱和谢宁始终是绑在一块的,可景怀锡却坚持事事与他们唱反调。三个人几乎是事事争执,天天吵架。
遇到一些诸如用谁不用谁或具体事情怎么执行的小事,邵卓忱和谢宁就顺从了景怀锡,任他去折腾。尽管谢宁对此并不十分满意,但见邵卓忱都不愿管这样的小事,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反正也不影响大的方向。可遇到大的决策和方向性的问题,三个人便常常争得脸红脖子粗。景怀锡争不过他们俩,便动议董事开会。于是他们仨在办公室里吵完了,再到董事会上吵,带动得董事们也在吵。最厉害的一次,三个人一起在董事会上摔了杯子。
再加上有张烨德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中间搅和,整个邵氏一直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好像每个人的头顶都写着一个“斗”字。
终于,邵开源在一次董事会上突发心脏病,被送去疗养,暂时离开了邵氏。可这老爷子人虽旷工了,却没有把位置让出来,只说让邵卓忱暂代董事长工作,却没有确定谁来当这个董事长。
于是,在邵开源不在的日子里,人们之间的争吵又再升级。
邵卓忱和谢宁在整个过程中占不到一点便宜,因为张烨德动不动就以请示邵开源作为威胁。邵卓忱怕影响到老爷子的病情,不敢让他们去烦邵开源。所以很多时候,只能哑巴吃黄连,完全落了下风。
苏杭看见邵卓忱一天比一天消瘦,很是心疼。可她知道事情的始末,除了怪自己当初不该信景怀锡外,却帮不上任何忙。原来,谢宁说的没错,景怀锡给他们带来的麻烦远远没有结束。
每每这时,苏杭就埋怨起自己,看来这没有生在豪门就是没有这种天生的头脑,每次邵卓忱遇到麻烦,自己都帮不上忙。于是,她只能极尽温柔的对待邵卓忱,照顾好他的衣食起居,安慰一下他疲惫的心情。没事的时候,苏杭还会做一些好吃的东西去探望邵开源,帮忙照顾他。
原本对苏杭不置可否的邵开源夫妇,看着苏杭如此美貌又如此贤良,竟渐渐接受了苏杭,笑脸多起来,善意也多起来。
谢宁看着一团糟的邵氏,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直接找上了景怀锡。
他开门见山的说:“闻凯,你的目的是什么?”
景怀锡斜睨了谢宁一眼,慢吞四稳的说:“我不是……”
还没等景怀锡说完,谢宁打断他说:“别整那些没用的,你是谁我们大家心知肚明。现如今,即使你不是闻凯,我也一样要问你的目的。”
景怀锡笑了,温雅好看,虽不及邵卓忱和谢宁的帅气,但也有很动人的力量,“好,当着明白人不说糊涂话。谢宁,我什么目的你不知道吗?”
“哼哼,报复我嘛!”谢宁从喉头溢出一声冷哼。
“你只说对了一半!报复你是肯定的。可这里的每个人都欠我的,我会让你们一一偿还。”景怀锡说这些话时始终微笑,还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
“怎么偿还?”谢宁也不示弱。
景怀锡又笑了,和闻凯一样的笑脸,却透露出不一样的阴险,甚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渐渐失去你们所拥有的一切。”
谢宁知道现在的景怀锡已经不可理喻,他已经没有了判断是非的基本能力,他是当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谢宁狠狠的咬了咬下唇,他不在乎和景怀锡斗狠,反正他的一生从没有消停过。与人斗一斗只当是娱乐了。但他不愿意邵卓忱也卷入到这场纷争里来,他已经看到邵卓忱为家族、为事业争斗的很烦了。
“你如何能收手?”谢宁问。
“我不会收手。我只想看着你们每天过得战战兢兢、不得施展,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个过程我都很享受。”
“不会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条件还没有谈妥而已。”谢宁说到。
景怀锡愣了一会儿,点头对谢宁说:“嗯,我会好好想想这个条件的。”
邵卓忱满面愁容的坐在书房里,眼睛盯着电脑,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他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了。从前,邵氏是属于他的,他在这里为一切的事情做主。即便是老爷子也几乎不会管他。他把自己的心血全部投进了邵氏。九年来,邵氏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在他的怀里成长、壮大。他甚至还把谢宁这个最好的兄弟拉了来,当他的左右手,为他分担一些事,解决一些事,创造一些事,与他一起照顾好这个“儿子”。
可现在,由于景怀锡的介入,整个形势都改变了。景怀锡成功的挑起所有人的欲望和火气,让每个人都不再像以前一样安于现状。大家或许不是不再信任他了,只是他们也想行使自己“亲人”的权力,来管管邵氏这个“孩子”。可其实,谁都知道,除了父母谁都管不好孩子,越多人插手,“孩子”越不听话。景怀锡很成功的把握到了这一点,他的胡搅蛮缠不见得真的会把邵氏陷入怎样的困境,但却给所有的人制造了一个困局,让每个人都很烦躁不安。
苏杭进屋给邵卓忱端了一杯茶,她轻轻来到邵卓忱的身后,放下茶杯,为他捏着肩膀,“你在烦什么?”
邵卓忱反手抓住苏杭的手,“丫头,如果我不是邵氏的CEO多好,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环游世界。”
“你累了?”苏杭柔声问道。
“嗯,累了,不想再争了。”邵卓忱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爱争。做生意也是一样,合则来不合则去,有什么好争的?可是,现在的邵氏,每个人都在争。”
苏杭问邵卓忱:“你有没有后悔把自己手里的一半股份分给谢宁?如果你的股份还在,你和董事长就是最大的股东,做起事情来会顺利很多,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掣肘。”
邵卓忱站起来,把苏杭拥进怀里,轻吻着苏杭的额角说:“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人是谁吗?”
“谢宁?”苏杭试探的问。
“是的。我信任他的头脑,信任他的能力,更信任他对我的感情。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信任这个东西需要的不是证据,如果有证据那就是即成的事实,就不能叫做信任了,是吧?”
苏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带点酸味的说:“原来,他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邵卓忱笑了,到苏杭的唇角浅酌,呢喃着说:“你是我用来呵护和宠溺的人,我如何忍心让你跟我一起承担压力呢?”
内心里漾起一股暖流,苏杭轻声对邵卓忱说:“我也希望能成为你信任的人,能为你分忧解愁。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永远是你无条件的付出,而我却只有索取。”
景怀锡没想到苏杭会登自己的门。
苏杭上身穿了件柔粉色的梭织荷叶边衬衫,露出细白的脖子,衬得俏脸粉嫩如水。下身着一条水磨蓝牛仔裤,显得双腿笔直修长。
她进了门,开门见山的对景怀锡说:“收手吧!我不管你是景怀锡还是闻凯都请你不要再闹下去了。”
苏杭春水般柔静的声音,让景怀锡的心漏跳了半拍。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忙到了水,请苏杭坐下。
苏杭在沙发上坐下,却没有去碰那杯水,只是用秋水一样的剪瞳凝视着景怀锡,半晌,又轻启朱唇道:“邵氏的底子不错,这几年发展态势看好,是一份值得去经营事业。”苏杭顿了顿,接着说:“你现在有才智,有能力,也有邵氏的股份,为何不能拿出诚意去好好经营呢?何苦要这样闹下去,搞得人人都不得安生?”
景怀锡面色很不好看,他突然握住苏杭的手说:“你忘了我遇到的不公了?”
苏杭正色道:“我没有忘。我为你抗争过,为你去找谢宁理论,也,为你求他。”苏杭又想起当年为闻凯求情时所受到的谢宁的侮辱。她狠狠咬了咬嘴唇说:“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有了新的身份,还变成了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除了当初受的那些苦楚,你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