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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答他的只有各种警报声。
45
45、第四十四章 。。。
周文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了。
病床头两只木柜上放满了水果鲜花和营养品，这就是中国人的习惯，谁病了住院，就送一大堆东西过去表达心意不管这个谁吃不吃得完。
其实送钱不是更实在么？这就是周文越醒后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想法。
“老板，文越醒了。”宋源站起来按了床头上的呼叫扭。
李清空从PSP上抬起头来看着周文越：“你真能睡啊，熬个通宵就补了五天五夜。”
周文越刚想换个姿势，就被赶过来的护士阻止：“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来替你瞧瞧。”
几分钟后，一名老医生就进来，戴着听诊器听了听肺音，和蔼笑着说：“肺部没被感染。小伙子，这一个月就躺在床上别随便走动，有什么事让他们帮你。你送来就医本就不及时，如果引起并发症就不好治了。”
周文越抱着胸口下方试着深吸了几口气：“怎么好像越来越痛。”
“肋骨骨折本来就非常痛，等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注射止疼剂。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了。”
“那就好，有什么事儿按呼叫扭或者来办公室叫我。”老医生说完又看了看其他病床的病人就出了病房。
宋源问：“文越，你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周文越想也不想：“火锅。”
“给他买碗蔬菜粥就好了。”
“哦好，我这就去买。”
“放点盐。”周文越强调。没有盐味的东西他才吃不下去。
李清空放下PSP提起小保温壶摇了摇，然后准备去接水。
“老板”周文越叫住他：“南蓓姐没事儿吧。”
“没事儿，已经开始上班了。”
“你……开锁用的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那么贵你以为我会舍得？”李清空白了他一眼：“好好呆着别乱动，我去打点水一会儿给你吃药。”
周文越抓起PSP玩起来：“顺便帮我买杯奶茶回来，不要珍珠不要椰果，谢谢。”
“刚才宋源出去买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耸肩：“忘了。”
李清空无奈看了他一眼，提着保温壶走出病房。
时间再次回到五天前，周文越被救护车拉走，南蓓和乔天艾也裹着毯子离开后，消防队终于熄灭操控楼的大火，从蓄水池里抽水扑灭的工厂的火势。
逃进工厂的七名嫌疑犯再也没出来，最后在其中一个起火点发现他们的尸体，经过尸检，死因是吸入大量烟灰导致窒息。
后来在一个被抽干的人工小型蓄水池里，发现大量不可用的内脏。
由于这件案子在全市引起不小的骚动，甚至连省公安厅也对事件非常关注，所以市公安
45、第四十四章 。。。
局长决定这个案子以那七名被烧死的嫌疑人为凶手对外声称此案已破。但白奕和车随乐都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了解，那七人的死还有蹊跷。可公安局长为了安抚民心还是将此案作为已破获案件让白奕写报告，但他也并没反对俩人私下继续查。
于是，当白奕听说周文越醒过来，就又买了一大堆补品拉上车随乐来到住院部。正好此时李清空也打好水买完豆浆回来，正在楼下等电梯。
白奕提着东西笑嘻嘻走上来，一手搭上李清空的肩：“哟，老李，你这架势……”
李清空冷冷看他一眼，走进打开门的电梯按下十二楼。
白奕和车随乐也跟进来，他不明白李清空咋突然就对他这么冷淡了：“谁惹你了？”
“是宋源打的电话告诉你文越醒了？”
“对，接到电话我就来。”
李清空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不上班？”
“上班哪有小舅子重要啊。”白奕说着就开始嬉皮笑脸，咋看咋不像刑警队长。
车随乐立刻辩解：“我过来只是因为案子，并不是来看他。”
“又是什么案子，我们这边有个伤员不方便帮你们。”
白奕瞪了车随乐一眼，看了看电梯里其他人，才说：“上去再说。”
走进病房，护士刚给周文越注射完止疼剂正在收拾东西。李清空放下保温壶将奶茶递给周文越，后者揭开盖子直接用嘴喝了一口。白奕熟门熟路将补品放进门口周文越病床号对应的柜子里，车随乐抱手等着他放好，才一起走到病床前。
“感觉怎么样？”白奕边问边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各种药：“难为你了啊小舅子，姐夫绝不会让这这种事儿发生第二次。”一想到文希紧皱眉头压着下唇一言不发表情沉重的模样，他的小心肝儿都要碎了。
周文越看了看他：“我姐昨天才说遇到一个帅哥约好周末去玩儿，姐夫这个位置悬念真大哟。”
“谁？！什么帅哥？去哪儿玩儿？”白奕果然瞬间紧张起来，就差扑到周文越身上严厉逼供了：“他们哪儿遇上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李清空拦下他：“文希是那种人么？”他说完自己也觉得尴尬，就转身抽走周文越手里的奶茶递上水杯和药片儿。“先吃药，再喝奶茶。”
周文越撇嘴，但还是老实巴交接过来仰头一吞。
白奕这才安下心来：“吓我一跳。”
“说吧，什么事儿。”李清空在病床边坐下，看着白奕和车随乐。
“是这样的。”白奕跨脚岔开坐在凳上：“这个案子局里已经备案存档，所以不会再有专案组调查。不过我觉得强子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张局默许我和随乐可以私下调查。你看，这不就来……嗯。”白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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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拿手撞了撞李清空，言下之意是省略号你懂的。
车随乐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清空：“这是工厂里七名嫌疑人的尸检报告。”
“七名？工厂里一直都是八名嫌疑犯，怎么会……”周文越说到这里突然懂了：“鹏子不在里面。”
“鹏子？”
“嗯，每次强子有指示全是直接给鹏子打的电话，然后鹏子再按照他所说的来做。”
“怪不得他们知道老巢曝光却没撤离，原来是故意让他们做替罪羊！”白奕一拍大腿站起来：“这只狐狸，为了自保竟然连手下都敢杀。”
车随乐立刻按住他压低声音说：“白队，小点声！这里是医院不是局里。”
白奕侧头看了看病房里其他人发现基本上没人感兴趣，就又坐下：“可是这七个人进厂之后不会就起火，他们为什么不跑？大门并没有上锁，现场也没发现有绳子残留物，而且以鹏子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在不锁门不捆人的情况下困住七个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七人为什么不呼救？”
“很简单。”周文越继续喝着他的奶茶：“他们不是跑不了，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跑。就好比说，如果我用一把枪指着你让你不许动，你是会逆我还是顺我？”
车随乐立即反驳：“问难题是，如果你怎么用一把枪指着七个人？就算这能镇住他们七个，你又怎么确保自己不被火烧，然后在四面都是警察的情况下逃走？”
“拿枪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不是还有样东西是和枪一样但比枪厉害的吗。”周文越双手握拳又猛地张开：“嘭！”
白奕闻言大惊：“炸！……”他看看周围压低声音：“炸弹？！”
“可我们并没有听见炸弹爆炸的声音。”
李清空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小会儿后他才开口：“不是炸弹，如果炸弹引起爆炸，那这件事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既然强子想平息这件案子就不会用炸弹。”
“那是什么？”
“……”李清空又不说话了。
白奕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于上次从局里拆下来的炸弹，经过专家研究，那是属于比较简易的自制炸弹。外科医生，电脑，炸弹，如果强子不是全才，那就是他至少有三名手下，如果这两名手下又都不是鹏子和女扮男装的快递员，强子现在就有五个，加上他自己就是六个人。当然强子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会，所以他应该至少会外科电脑炸弹其中一项。”
“制造炸弹需要懂许多特殊知识，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查一查。”车随乐说：“强子也有可能只是化名，不过吴鹏确实确有其人。我已经查到他是从吴家村出来的，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叫吴静，在外地读大学。不过麻烦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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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兄妹二人几乎没有再回过吴家村，所以吴家村的人也不知道吴静在哪里读书。”
“吴鹏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只有通过他来揪出强子。而要抓住吴鹏，就必须先找到吴静。”白奕说完，就盯着李清空，见李清空低头深思又转眼盯着周文越，眼神坚定而严肃。
周文越打个哈欠，不慌不忙正玩儿着PSP。
车随乐脸一沉，抢过PSP放在周文越拿不到的窗台上，愠怒瞪着他。
“你瞪我也没用啊，这事儿你们得问老板，老板说查，我们就查，老板说不查，你们就请我们吃饭。”
“什么鬼逻辑！凭什么请你们吃饭！”
“因为我是你爷爷。”
“大火怎么没烧死你！”车随乐气得手抖。
李清空抬起头来问：“你今晚请我们吃什么？”
“吃饭的事先放一边，现在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白奕突然变得无比稳重成熟了。
“肚子饿，想不出来。”李清空说完就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对周文越说：“你在医院等宋源给你买粥回来，我去帮你吃饭。”
“你怎么不帮我赚钱买房子？”
“我可以帮你娶老婆。”
“我会告诉嫂子让她帮我灭了你。”
正好此时宋源提着给周文越买的蔬菜粥回来，他怕周文越吃不饱，所以多买了一些，热气腾腾的三大杯！他放下粥问：“老板你要出去？”
“嗯，你会来得正是时候，开饭了，他俩请客。”李清空自顾自走出病房。
白奕一愣，立刻追出去：“不是说了吃饭的事先放一边吗！”
宋源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总是蹭饭不太好，可又不能不跟着一起蹭饭。他带了歉意的对车随乐说：“谢谢啊，总是要你们请客。”
车随乐拽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三个再也不敢这么嚣张！”
“宋源，帮我把PSP拿过来一下。”周文越镇定地接过PSP，边玩边对车随乐说：“警察同志，要为人民服务，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个混蛋不在范围内！”
—路西法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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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
“恩恩，对，盗文的死十个户口本儿。好了，你继续钉他小人儿，我挂了。”周文越挂断电话接着思考还没思考出答案的问题
最近这几天周文越一直在思考，他发现，不管轻重，受伤的人似乎总是他。为什么呢？周文越躺在事务所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苦思冥想，在一个星期前他出院后，脑子里就始终没离开过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想？因为他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呀，摔跤弄骨折的是他，被群疯狗扑上来弄骨折的还是他，他是太身娇肉贵了还是太时背了？
“什么死十个户口本，你祝福谁呢？”李清空难得没有玩游戏。
“梁云鹤你还记得吧？”周文越小心翻个身，他目前还不能动太厉害：“他写的小说被一个什么什么酷游还是酷优的给盗了，于是他就打电话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祝愿盗文的人全家十户口本千秋万代长死不生。现在网上那些盗文盗图的太猖狂，上次我还听松原抱怨过他的画也被盗了。”
李清空不冷不热笑了笑：“你们再怎么祝福他们盗了还是盗了，也听不见。”
“所以梁云鹤让我帮他想想怎么用行动回敬他们。”
“怎么回敬？”
周文越神秘一笑，得意起来：“知道杀鸡儆鸡吗？”
“周文人，别乱改成语，你语文老师会哭的。”
“所谓的杀鸡儆鸡，就是杀鸡给鸡看。我让梁云鹤用盗文网站和盗文人的ID作为故事主角，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管是恶搞还是狗血还是泄愤，如果盗文的继续盗了，那么就是他们自己甩自己一耳光，脸疼手也疼。”周文越架着脚，得意地晃起来。
李清空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白奕传在他电脑上的资料：“我发觉你今天特别精神特别话多，吃兴奋剂了？”
周文越叹口气：“没有游戏声音我睡不着。”
“暂时休息。你要睡不着就滚回电脑前坐着，我把资料传你看一下。”
“什么资料？我正在思考，没空。”周文越沉默了几分钟，又问：“在我住院期间，你和宋源是不是破了一起案子？说来听听。”
“你当幼儿园阿姨给你讲睡前故事呢？”
“李阿姨，我想听故事。”
“等宋阿姨回来让他给你讲啊，乖。”
等到宋源来到事务所，已然是下午一点。他满怀歉意停好车，牵着一个小朋友掏钥匙开门进来。他一回来，周文越刚稍微来了点儿的睡意立刻全无，坐了起来侧身靠在沙发后垫上。可当周文越再一看宋源手里的小朋友，更是精神抖擞穿鞋站了起来。
他走过去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发：“这小孩儿是谁？你儿子？”
“怎么可能！这是我弟，我叔叔的儿子。”本来想了一路都没想好措辞怎么交代的
46、第四十五章 。。。
事，没想到就在周文越荒唐的问题下如此轻易说了出来，宋源顿时语塞。他在担心，要是李清空训他该怎么办。他心虚地拿眼瞟向李清空：“我叔叔……让我暂时帮忙照顾一下……”
不过还没等李清空说什么，这位小朋友就挣脱宋源的手跑到李清空身边趴在桌上盯着电脑，当他看见满屏幕的文字时，他就撒了手撇撇嘴不削一顾：“我还以为是游戏呢。”
宋源迅速跑过来将这小破孩儿抓住：“宋小烁，别这么没礼貌！”
“啧啧啧，老板，你有接班人了嘿。”
李清空看着宋小烁笑了笑，抬头问宋源：“你弟多大？”
“……只有六岁。”宋源低头对宋小烁说：“宋小烁，叫人。”
宋小烁弯腰点头：“叔叔好。”
周文越一个没忍住就笑出来，他捂着肚子手指李清空：“叔、叔叔，哈哈哈哈，他叫你叔叔，哈哈哈。”
“文越别笑了，你的伤……”
宋源话还没说完周文越就改手捂着胸口一头栽倒沙发上。
“告诉过你骨头还没长好不能大笑不然会裂开，你当耳旁风了你！宋源，给120打电话。”这下李清空也急了，他走过来扶住周文越肩膀：“文越。”
周文越突然直起身来，一脸淡定：“骗你们的。”
“……”
“你真的……没事？”宋源握着手机就差按下最后的通话键。
周文越往胸脯上一拍：“没事。”
李清空抓住周文越的手青筋暴起，他已经使出全部力气：“你下次再吓我试试。”
周文越斜眼看着他，吐出三字儿：“没情趣。”
李清空松手回到电脑桌前继续看资料。
宋源揣好电话牵着宋小烁走到沙发跟前小心翼翼坐下，压低声音问他：“老板是不是不高兴我把小烁带这儿来？”
“他是不高兴被我耍了。”周文越揉揉肩膀：“你弟和你年纪怎么相差这么大？上次见到你叔叔，感觉他也该有四十好几了。”
“小烁是第二个，之前还有一个女儿，可惜没了。”
周文越点点头，随后脱鞋跳上沙发：“宋阿姨，给我讲讲你们前几天破的一个案子。”
“宋、宋、阿姨？”
“听说死者是你叔叔公司的一名保安？”
“恩，叫阿根，死因是中毒。案子是这样的，阿根被发现死在男厕所的隔间里，死的时候坐在马桶上，正在大解。他脚旁边掉落了一根已经燃完的烟，根据成型为散落的烟灰，警方断定阿根只抽了一半。余留的烟蒂和纸盒上只发现阿根的指纹，可根据阿根收入，这个牌子的烟价格不菲，根本不是他能承受。可是阿根身上竟然有一包这个牌子的烟，不过除了掉在阿根脚边的那根，其余的都只是便宜的烟放在里面。”
“什么牌子？”
“
46、第四十五章 。。。
黄鹤楼的漫天游。警方对烟蒂和剩余的香烟进行了化验，却没有发现沾有有毒物质，死者全身也没有。后来在烟灰中检测出不完全燃烧的含氯塑料体。所以老板就根据这个推断出阿根是二恶英中毒，并且原本的烟盒里放置所有漫天游都含有这种物质。由于阿根没抽过这种烟，所以就算生成了刺激性气体他也并不知道有害。再加上其他保安也证实早在一个月前就见到阿根在抽这种烟，于是就证实了老板推论正确。”
“含氯的塑料在燃烧过程中温度低于800℃，就会生成二恶英。而二恶英毒发要在几周后。”周文越盘腿抱着抱枕：“这个案子并不费劲，为什么警方会让你们介入调查？”
“刚开始警方的确没有找我们，都是案发几天后，白队才给老板打的电话。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来杀一个保安？如果只是仇杀或者情杀，干嘛还要搭一包这么贵的烟进去。如果不是情仇杀，那又是为什么？我们调查了阿根的人际关系和家庭背景，都没发现任何疑点。”宋源发觉周文越看自己的小眼神儿有点似笑非笑，他就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越来越有为师的风范了，恩，孺子可教。”
宋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
周文越不答反问：“凶手找到了吗？”
“哦，恩，找到了，是一名辍学的高中生，叫辜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