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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隔了约两、三分钟后,终于在一片沉寂中,他认命的皱了皱眉头:“你们还真无趣。”在这句低声的抱怨话音落下的同时,幽忽然一手握紧冰火灵石,将手高举过头,接着高喊——“永刖剑!吾乃幽瞳古董屋之主!请遵从我等间的盟誓!破开缠困吾身之枷锁!降临吾之面前!”
第三章魔剑魔剑
就在幽如此高呼完的瞬间,一道血红色的强光,忽然夹杂着几丝苍白的淡雾从天而降,以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量,让整个红莲净咒所制造出来的真实环境,于瞬间破灭灰飞,如同镜子被摔破一般,碎裂成一片片的不规则块状物后,又继续不断的高速分裂成微尘般的细块,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此,法阵被破,里面的人总算能重见天日,也同时看到了外面的人所处的状况。
而外面的人,也对里面的人竟能破开法阵,惊得忍不住呆看着他们。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血月,他看着忽然出现在幽身旁的一红一白两个青年男子,惊得双目瞪大,低呼道:“这不是十大剑王之一的永刖剑吗?!”而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则是幽。
他用和血月几乎一样的神情,瞪着贝里斯手中的银色长剑,低叫一声:“水天魔月?!”他们的惊呼和惊叫,是几乎同时响起的。
一向对那些贵重的法器、古董无甚太大感觉的齐斯,在恢复自由后的首个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寻找自己那个被幽送去血月那里的白痴部下。
谁知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能将人气死——德拉克这丢尽和他家族脸面的白痴!
竟然在这种时候给他这么舒舒服服的,躺在防御球里睡大头觉?!
在心中怒吼一番,齐斯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的滔天怒气,有一半是因为看到德拉克可以睡觉,而他却要在这里苦命的当别人的马前卒,所产生的怨恨和嫉妒。
至于雪炽、泽尔贝尔和文恩,则在法阵被破坏,看到血月和贝里斯的对峙之后,就十分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让幽和那突然出现的一红一白二男子,站在他们前面。
缓缓移动到幽的身旁,由始至终,血月的双眼都没有离开过那两名男子,特别是那个一身暗红服饰的邪美青年,血月更是过火的直勾勾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丝毫感到尴尬的意思。
而那男子也甚是古怪,被一个同性用如此露骨的眼神盯着,竟也没出声喝止或者询问,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血月不用这样的眼光看他,才是件古怪的事。
而幽,则与血月露出完全相反的表情,若血月现在的状态叫惊喜的话,那幽表现出来的,就该是惊疑。
紧敛住两道俊秀的眉,幽死死的盯住贝里斯手中的那把银色长剑——水天魔月。
世上众人皆以为它既然被称为剑中十王,它就必然是剑,还传出水天魔月从来没变成过除了剑以外的任何形体。
其实,他们是大错特错。
水天魔月的确从未化作人形,但它亦从未化作剑体,严格的讲,它甚至不是一把剑!
水天魔月,其实是一颗宝石,也就是俗称剑柄上的装饰物。
它的本体,是一颗紫色的魔石,是在西元一三二年时,由现在苏格兰地区的大魔法师菲蒂洛克所制造。
他的本意,的确是造出一把剑,但谁知那位大魔法师什么都好,偏生造剑技术奇烂无比,最后造剑不成,反而将本来要用来打剑的金属,经过无数种魔法的冲击、变幻下,融合成了一颗绝世的紫色魔石。
之后,菲蒂洛克用它装饰在一把随便捡回来的残破铜剑上。
就在魔石被镶嵌上剑柄的那一刻,原本残破的铜剑,竟在瞬间化成了一把绝世神兵,水天魔月,就此诞生。
过去幽曾经见过一次水天魔月。
当时它的主人是路易十五,水天魔月被人用白银做成的粗长链子,坠在路易王的黄金剑上。
那时,他请求过路易十五,请他将水天魔月出让给自己,因为这剑中王身上的戾气之盛,已经能让普通人都感觉得到。
只可惜当时路易十五无论如何,都不肯将水天魔月让给他,还因为这件事,而让他在逼不得已下,被迫离开法国,不能踏上巴黎足足有三十年时间。
他相信,血月或者任何人能认出水天魔月,都不会是因为它的剑身,而是因为它的剑饰,这也是所有文献中唯一记载的,水天魔月的特征。
但水天魔月早就在七百年前消失于人间,这个贝里斯,到底是怎么得到它的?
难道……是炎华公主?
或者……是那个可能握有梦华古卷的奥撒拉魔女……
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红发魔女的模样,幽忍不住的拧了拧眉心。
自从再次遇上梦华古卷的影卷以来,他就对奥撒拉的身分作出过千百种猜想,但最合理的,也最让人头痛的解释却是……
想到这,幽忍不住的转过头,看向试图破开血月的防御球,好将他那个可怜的小部下拖出来教训的齐斯。
幽心中无声一叹:希望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否则……
终于从那一红一白两位青年男子的身上移开视线,这时血月才注意到幽的反常,忙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奸商,你没事吧?不会是在里面烤昏了吧?”被血月这一推,幽顿时收回已经不知游离到何处的心神,然后对这位吸血鬼医师露出抹极为优雅,却绝对让人背脊发寒的笑。
“你说呢?血月阁下?说起来还真得感谢您的‘姗姗来迟’啊……红莲净咒啊……当作桑拿还真是效果显著啊……呵呵呵……”被他这样一笑,血月开始有些许后悔先前竟拍醒了这个大魔鬼,不过这个世界上,缺的就是后悔这一味药,身为医生,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幽的仇恨物件马上转移,否则……倒楣的人,肯定是他。
可在他这么干之前,站在他们身后,完全作观战姿态的雪炽,却大声的提醒幽要注意时间,否则等会儿就算过了贝里斯这关,也不能阻止炎华发疯。
闻言,血月也稍微的提了一下,这位贝里斯先生,到底是如何阻止他尽早将他们解放出来的伟大事迹。
顿时,幽当场激愤起来——毕竟即便不为别的原因,他也为了那个红莲净咒,而损失了一颗贵重的人鱼之泪。
于是,他轻拍了拍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死盯着贝里斯手中那把银剑不放的暗红衣着男子。
“永刖!”十分豪气的一喝,幽同时将那名同样一直死盯住水天魔月的白衣男子,拉到身前挡住自己。
这个时候,非常醒目的血月也十分英明的躲到了幽的身后——而那名白衣男子,只无奈的一笑,便任由他们这么拖拉自己。
被幽这力道十足的一喝吓得浑身一颤,但永刖还是表情冷然的侧头看幽。
“请先生吩咐。”完全是标准的中文,永刖剑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却十分傲然。
“你能独自替在下挡住这名男子与‘水天魔月’么?”同样用标准的中文来与永刖剑对答,幽在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情况下,仍如是问。
没有出声回答,永刖剑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轻抬右手,一把血红色的瑰丽长剑,便虚空的在他手中凝结成型。
此刻,虽说水天魔月与永刖剑都同为剑中十王之一,可水天魔月毕竟还受制于贝里斯,而永刖剑却是自己化作人形与之对阵,剑即是人,人即是剑。
因此,无论在招式的使用,或者魔力的运用上,永刖剑都比水天魔月要来的随心所欲,且在剑中十王的名声里,永刖剑是排行第二的,而水天魔月不过是排在第九位。
甚至有些史学家评说,水天魔月会成为十王之一,并不全是因为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它的杀孽是所有的剑中,仅次于“焚天剑”的。
看着那提着血红长剑的俊美男人朝自己步步逼近,而古董屋主人跟凶眼医师又在永刖剑鞘的维护下,似乎准备趁机争取时间去寻找公主,对贝里斯而言,眼下的情况实在是进退维谷,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带着那白衣青年——永刖剑的剑鞘祉渊,幽与血月很快的退到雪炽一行人面前,并如贝里斯所料的,准备趁永刖剑拖住贝里斯时,去找炎华公主。
而且他们不这么做也不行了,现在离炎华解开千羽魔壶封印的时间,已剩下不到十五分钟,再不去怕就要晚了。
但由于贝里斯始终是盗窃银狼族重要物品的犯人,所以文恩决定留下来观看战果,再决定要如何处置贝里斯。
“那你让我千里迢迢带过来的魔壶守卫,要怎么办?”边朝不远处的齐斯走去,血月在目光接触到德拉克的瞬间,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身在这里的本来目的,于是侧身问幽。
也像是才刚想起来,幽小小的“啊”了一声,接着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随即思索了几秒,而后道:“还是等我们把公主先解决了吧……反正这只是左的骷髅护卫,不是那个早年曾被魔壶所诱的右护卫……
“我还以为当年那个将魔壶镇压的家伙,有让祁虞的魔法重现,让那个右护卫也复活……看来并没有。”幽刚说完这句话,血月都还没来得及给反应,忽然有一个巨大的身体撞向血月,并一把提起血月的衣领,发出一声惊人的怒吼:“血月!你小子马上给我把那个活见鬼的防御球解除!”不用问,这位仁兄就是高层,齐斯阁下。
这次,十分难得的,幽主动的拯救了状态危险的血月。
“齐斯!只剩下十二分钟,就到炎华开启魔壶的时间,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吧!德拉克还是在防御球里比较安全,等会永刖剑跟水天魔月打起来,还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景象。”闻言,这位久经沙场的警官沉思了一下,随即一点头,同意了自己朋友的说法。
于是,幽便对站在他身后的祉渊招了招手,待那全身雪白的人来到身边,才道:“泽尔贝尔,你应该能感应到千夜大人的身体所在,对么?”在看到那银发蓝眼的男人一点头后,幽继续道:“那就好。祉渊拥有破除一切禁止瞬间移动魔法结界的能力,只要泽尔贝尔能指出一个明确的地点,他就能带我们在五分钟内去到千夜身体的所在。
“但是,我非常确定,某位痴心痴情的公主殿下,也一定就在那里恭候着我们的大驾。”说完,幽看到雪炽微笑着对他扬了扬手。
“那样的话,你们几个人就应该可以将问题解决了,我决定留在这里,观看两大剑中王的决战。”虽然雪炽口里说是要看永刖剑和水天魔月的对战,可幽分明看到他盯着的,是在防御球里睡得不亦乐乎的德拉克。
幽心里清楚,雪炽为的应该是那位曾在巴黎帮助过他们,住在德拉克体内的美女,但站在他旁边的齐斯,却是完全的不明所以,因此在他的印象中,雪炽的绝对变态地位,已是牢不可破。
“随便你。”看到齐斯那副对雪炽敬而远之的模样,幽忍住笑,扯了一下正在与泽尔贝尔不知在说些什么的血月,然后示意祉渊可以开始。
于是,在泽尔贝尔与祉渊短暂的交换过意见后,祉渊便用自身的魔力制造了一个乳白色的,类似于血月的防御球一样的球体,将幽、齐斯、血月、泽尔贝尔还有他自己包在球中,双手结成莲花印,轻轻一翻,瞬间,那只巨大的白色圆球,便消失在它原本的位置上。
此刻,说回永刖剑与水天魔月之间的斗争。
其实在这整个过程中最痛苦的,就是水天魔月的使用者,也就是名义上的主人,贝里斯。
因为他全身的魔力早已被血月耗尽,原本就是依靠水天魔月分一些魔力,来支撑他的身体,但现在水天魔月要尽全力,才有可能胜得了强大的永刖剑,自然是不能再分太多魔力给贝里斯,最多就是给他能使身体移动的魔力,其他,恐怕已是爱莫能助。
而在这种时候,贝里斯连弃剑离开都做不到!
早在他仍然执意要使用水天魔月的瞬间,他已明白,这已非他操纵水天魔月,而是水天魔月在操纵他!
“阁下使用者之贵体有伤,我便礼让你先攻三招,且绝不使用魔力,仅以剑招会你。”仍然使用着标准的稍古化中文,永刖剑在凝视了贝里斯数秒后,忽然负剑而立,做出只守不攻的姿态。
贝里斯皱眉看着永刖剑那张过于阴柔美丽的脸,如果只看这男人的外表,实在令人难以想像他这样的纤细容貌下,到底蕴藏了多大的力量。
他正作此想时,手中的水天魔月忽然一阵抖动,看来,是要引导自己出招。
立时不再迟疑,贝里斯将身体交付给手中的魔剑,但在不断幻化身形的过程中,身体各个部位撕裂般的疼痛,仍然让他忍不住的铁青了脸色,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
果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永刖剑并没有出招反攻,只是不知怎样的挪动了几步,便巧妙的将整个身体,穿插进水天魔月朝他攻来的剑阵,并在其攻击的第一波准备完结之时,随着水天魔月所造成的剑气向后退移。
直到双方停下,持剑的两人间,所站位置的距离,还是如原本水天魔月未曾攻击前的那样,丝毫不改。
虽然幻魔一系的本源是来自东方血统,可贝里斯生存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何谓“中原武学”,难怪剑中十王,有七把原产于中原大地,而封王,却有九把都是在东方。
只是这些招式武学虽然厉害,可对此刻的他而言,却都是最大的伤害。
贝里斯非常清楚,他全身上下的肌肉,现在必然都浮出块块瘀青,再这样下去,皮肤开裂也并不是件难以想像的事。
看到贝里斯身体有些微的摇晃,永刖剑冷然而无表情的脸上,竟出奇的露出了几分叹息的神态。
“兄台这是何苦?”这句话,他是问贝里斯的,也不理别人是否听得明白,又或许,永刖剑本来就不期待会有人给他答案。
果然,回应他这句话的,是水天魔月的第二波攻击。
只见贝里斯的身体,被他手中银剑在毫无魔法帮助下就腾空而起,扬起一片分不清孰真孰假的灿烂剑花,但都看似攻向永刖剑身旁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
冷笑一声,永刖剑仍旧将剑反手负于身后,也不闪躲,只是闭上了双眼。
双方对战至此,旁边观战的文恩和雪炽都认为永刖剑这无疑是在找死,但变化,却在水天魔月只差毫厘,便贴上永刖剑身体的那一刹那——“镪!”的一声清脆巨响,在那个瞬间回荡在极冰之地空旷的雪原里。
只见永刖剑双目紧闭,似笑非笑的微勾着唇角,面前,手中一把血红色的长剑,准确无比的挡下了,银色长剑攻向他眉心的致命一击。
文恩与雪炽,甚至是贝里斯,都为这一刻所惊呆,三人一瞬不瞬的瞪视着永刖剑——方才他们完全没感觉到有任何魔法元素的异动,这把史上有名的古剑,的确如他先前所说,只比剑招,不使用魔力。
他,绝不要一场实力悬殊,毫无刺激的战斗。
这次,当水天魔月收招,贝里斯重新立定之时,他再度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全身肌肉更是感觉到阵阵抽搐的疼痛,个中难忍之苦,实在非言语所能说清。
反观站在他对面约十米远的永刖剑,却仍旧是毫发无伤,依然是一副衣衫飘飘,潇洒傲然的姿态。
如果只看他的模样,绝对想像不到之前,他们之间曾有过如何激烈的冲突。
这次,水天魔月没有等多久,便发起了第三波攻击,也是永刖剑所承诺的,只守不攻的最后一次进攻。
只听见那把原本插入雪地中,支撑住贝里斯摇摇欲坠身体的银色长剑,忽然发出一声清响,便带着贝里斯忽然翻飞至空中,同时绽出圈圈银芒,却古怪的并非朝永刖剑攻去,而是将贝里斯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其中。
但这样一个表面看来,是采取守势的攻击,却让一直没动容过的永刖剑微微敛起双眉,但他仍没有动作,只是那把血红色的长剑已斜点地面,做起好了的手势。
在雪炽看来,这样的纯剑术对战是十分稀罕的,所以,他们攻守双方的变化对他来说,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没办法,谁让他是在和平年代出生的宝宝,而且他的本族本源在西方,对东方的许多东西不过是一知半解,但这也是因为他的年龄和经历,还未能使他补救这先天上不足的缘故。
而文恩则比他好些许,毕竟他曾经因为逃难而躲在中国多年,对这类武术还是有些基本认识,可这样深奥的剑招,他也只是第一次看到,毕竟一般族人间的对战,都不可能完全脱离魔力和魔法,而单纯依靠武术来硬碰硬。
于是,在雪炽与文恩的期待,跟永刖剑的严肃对待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发出强烈银色光芒圆球体的贝里斯,忽然朝永刖剑高速撞去——若永刖剑没办法避开这一波攻击,恐怕就逃不过剑折灵灭的下场。
只见永刖剑唇边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手中长剑用极度缓慢的动作划了一道漂亮的半弧,轻横在自己胸前,便不再动作,只是站在那等着光球撞击。
虽然自己是用这样一副看似轻松的态度来面对那团光球,可永刖剑心中明白,这招实在是极为凶险精妙的一招——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