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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随手在他们面前的矮几上一挥,那本来空无一物的桌面,顿时出现了四只漂亮的翠绿瓷杯,里面还有冒着白烟的深橘红色茶水。
“对,我也这么认为,在西顿死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如果犯人是血宴的话,那他根本没有理由去杀西顿。
“他的目标,应该只有康斯纳兹族人,而西顿根本就算不上是族人,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不管地位有多高,他始终只是下人。”血月点点头,毫不客气地端起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喝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西顿身上那行字会消失得比较快,而且死亡方式比较古怪的原因?你们这些贵族不是老喜欢搞阶级主义吗?或许那把贵族古董杖,觉得西顿侍奉了康斯纳兹家族那么久,也算是半个族人,是该死的。
“但是又认为他只是个下人,就让他的死和前面两人有些区别?”齐斯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只茶杯。
但和血月跟幽不一样,他十分怕烫,因此,拿起茶杯之后,他正轻轻的吹着那些看起来滚烫的茶水,而不是直接把它喝下去,也因为这个原因,齐斯经常被幽骂他这是在糟蹋茶,可没办法,谁让他天生就长了根猫舌头。
听完齐斯的话,血月和幽都同时轻笑起来,但是有一个人,更快的为齐斯纠正他的错误─那位就是德拉克。伊斯阁下。
“老大,不是这样的哦!那个死掉的管家,全名叫做‘西顿。G。斯洛文’对吧?这就是说,他并不是康斯纳兹一族的族人─因为在贵族里面,是否认定一个下人属于一族的成员,就要看他的姓氏有没有被主人赐封族姓。”
“……”斜眼扫了德拉克一眼,在看到那金发的小贵族浑身一颤低下头去后,齐斯才满意的把目光移开。
“我相信,伊萨斯─也就是恶魔公爵,即使没有亲自抚育,也绝对会留下一个可以教育血宴的东西,不会就那样随便他长成什么样都没关系,这一点,我们从莫丽莎的日记里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血宴的教育者,也就是那层‘茧’。”血月对齐斯笑道。
幽接下血月的话:“所以,我们坚信,血宴绝对不会在西顿身上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尊敬的齐斯阁下。”
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齐斯喝了一口已经不太烫的茶:“好吧,那就当作血宴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那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杀了西顿?还想嫁祸给某人最喜欢的古董先生?”
停了一下,齐斯马上又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无夜?你们不是说过吗?对于无夜和恶魔公爵来说,血宴都是十分危险的存在,所以,无夜在察觉了血宴的存在后,想要多杀一些人,把罪名嫁祸到血宴身上。
“然后幽就会出面把血宴封印,或者做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处理,这样,他和他主人的危机就解决了不是?”
白了一眼兴奋的齐斯,幽苦笑道:“我说齐斯大人,你的想像力怎么那么好?不去当编剧还真是浪费你的脑子了。”
“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无夜既然留下那封,说马奥和纳丽都是死于康斯纳兹族人之手的信,就说明他根本没认出血宴,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和他在这座城堡里的事实。
“而且,如果无夜要杀血宴,根本不需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直接下手就可以。”
血月在听完齐斯的分析后,甚至十分不雅的把嘴巴里的茶喷了出来,所以,此刻他正在努力挽救自己的白色衣服。
“好吧好吧,那现在最少我们可以根据那份古董先生留下来的信,知道在已经死掉的马奥、纳丽、和在里面床上躺着的昆恩,跟那三十几个城堡的佣人们,全部都不是血宴─这句话总没错了吧?”齐斯又喝了一口茶,道。
“嗯……但是如果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杀死西顿的话,这件事情始终很难继续下去。”血月道。
而幽却在此时轻笑起来。
“其实,西顿被杀,我们可以这么想─西顿是在来为我们送东西的途中被杀的,那么我们可以假设,西顿为我们送来的东西里,或者他本人可能想对我们说的什么,会为杀死西顿的凶手,带来莫大的麻烦,于是,他才会决定将西顿杀死。”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需要杀死西顿……”感到有些无力,齐斯看着幽的目光里,满怀着无奈的情绪。
但幽却仍旧表现出一派轻松的模样:“或许,我们先把这些复杂的案情放下,重新把我们各自到这里来的理由,再想一遍─我是来找恶魔权杖,无夜的。”
“我是来当遗嘱执行人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看着那群康斯纳兹族人,寻找他们的家宝‘绝望’。”血月终于放弃继续用手帕来和衣服纠缠,极快的用魔法将那块茶迹弄掉后回答。
“我是来找奥撒拉的,防止她继续犯案。”齐斯也作出自己的回答。
等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理由说完后,幽点点头,道:“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无夜就在这里,还意外的发现了无夜的双生权杖——血宴的存在。
“而血宴,同时就在这座城堡里,并化成了其中一个康斯纳兹族人的模样,准备向这个家族报复,然后,血月也正在进行他遗嘱执行人的工作。
“这三宗杀人事件,现在在我们的推论里,都只是跟我和血月到这里来的原因有关,那齐斯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奥撒拉呢?
“据你所说,她对‘绝望’是志在必得的,不惜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理会这个代价会带来什么后果─就正如上次的千羽魔壶事件。”
“你是说……西顿……有可能是奥撒拉杀的?”齐斯微眯上眼睛看着幽。“为什么?”
“之前你也问过我,奥撒拉有没有可能在血月不知道的情况下混进这里,我已经告诉你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而现在,既然我们最有可能且明显的疑犯血宴,并没有理由去杀死西顿,而西顿的死状又是如此可疑,我们当然就要推定,杀死西顿的,是另一个人。
“在这里的所有人,从表面上看,他们杀死西顿的理由和能力都不成立,你也说了,文迪夏尔不会笨到犯下只有他一个人会成为疑犯的案件。
“那么,在只可能是处于这座城堡里的人杀死西顿的情况下,你认为,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说完,幽一口喝完自己杯子里剩下的液体。
那翠绿色的杯子,在茶水被喝完后,又自动重新注满滚烫的茶水。
在浅酌一口杯子里新注入的热茶后,幽继续道:“奥撒拉,是我们现在最合理的推断─恐怕西顿掌握了一些可以将她的身分告诉我们的资料,所以,奥撒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杀死西顿,来掩盖她已经在这座城堡里的事实。”
听完幽的分析,血月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在这座城堡里,能用那种方式杀死西顿,并作出这样伪装的人里,除了奥撒拉,其他人完全没有理由去杀死西顿。”
“处于和你们推断西顿是奥撒拉杀死的同样理由,难道西顿不能是因为掌握了可以戳穿血宴真实身分的资料,而被血宴所杀?”齐斯再度提出驳论。
但幽马上便回答了他的这个疑问:“这不可能!其实,这也多亏犯人想把这宗事件也嫁祸给血宴,所做的一件‘多余的事情’,它不但让我们怀疑西顿是否是血宴所杀,最终,还证明了血宴不可能杀死西顿。”
“啊!”发出一声低呼,一直沉默的坐在齐斯身边的德拉克,在此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是那行字!那行‘ForMorisa’的字!”
第七章两个隐者
“有时候,德拉克还是有一些用处的─但绝大部分时间里,他对我来说,都只是台活动的麻烦制造器。”─By:齐斯。达克。雪皮“就是因为那行字和前两名被害者身上所浮现的不一样,血月先生才会想要复查前面两位被害者的尸体。
“就像先前所说的,血宴的目的,是杀死康斯纳兹族人,来为莫丽莎小姐报仇,因此,才会在每个被杀的族人身上,留下”ForMorisa“的字样,而西顿先生并不是康斯纳兹的族人。
“换句话说,即使血宴真的因为什么原因,而要杀死西顿先生,也绝对不会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留言!是这样吗?幽先生!”带着解开谜题的兴奋,德拉克看着幽的目光甚至让人有种“发光”的错觉。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完全认定,杀死西顿的,就是奥撒拉?”齐斯用手捏了捏眉心,然后看了看幽和血月。
“不能肯定,但是奥撒拉绝对是最大的嫌疑人。”幽对他点了点头。
“不过……当然的,我也不能否认,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第三者犯案,当然,我说的这个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指奥撒拉并不在这座城堡里,她根本没准备要在这个决定家主位置的游戏里,取得”绝望“。”“其实……要想知道西顿到底是不是奥撒拉杀的,也不是很困难……只是……这么做似乎有点对不起查特……”血月看着被自己喝空的杯子里,重新满上温热的红茶,淡笑道。
“什么意思?”齐斯皱眉看向血月。
“很简单,你说的,奥撒拉的目的,是康斯纳兹的家宝”绝望“……
“只要我们先比所有人找到─或者让某位康斯纳兹族人找到”绝望“,要是奥撒拉真的在这里,她肯定会来偷或者抢,这样就能知道,西顿到底是不是奥撒拉所杀,或者更直接的,齐斯,你可以抓住你的”目的“了。”血月在说“目的”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语气和眼神都弄得十分暧昧。
这无疑让齐斯再度萌生了几分烦躁,但仔细一想,还是决定忽略血月的挑衅比较好,毕竟,要真的跟这吸血鬼扯起这种无聊的事情,一整个晚上,就肯定会被浪费掉。
“但是,血月医生……那个……”这时,他那个一直没什么用处的小部下,再度出声,帮齐斯避免了要直接回应血月发言的窘境。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大方说,我不会像你那位霸道又暴力的上司一样欺负你。”对德拉克露出灿烂温和的微笑,血月的目光却停留在齐斯身上。
而齐斯则对血月这种恶劣的性格苦笑一声,还是不准备跟他纠缠下去。
“那个……我、老大、幽先生还有您四个人,都并非康斯纳兹族人,没有遗产继承权……我们即使找到了”绝望“,也没用啊……
“并且,还会破坏掉前任族长查特先生的继承游戏,让康斯纳兹家族的族位系统崩毁,这样……就算不是以我们的名义去找到的,而是和某位康斯纳兹族人协商,答应协助他,但对方在找到”绝望“之后,还愿意将它借给我们,拿来当做饵抓奥撒拉小姐吗?
“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绝望“就会真的不见……”德拉克闻言马上将自己的疑虑说出。
面对这位金发小贵族的问题,血月轻笑了一阵,道:“的确,你所说的十分有道理,而我本来就不可能去找那些族人,告诉他们我愿意协助他们其中一个玩这个寻宝游戏。
“因为,他们之中,藏著”血宴“以及十分有可能也在里面的”奥撒拉“,这两个”隐者“,要是找上了血宴还好,如果正巧帮到了奥撒拉,一等绝望被找到,她就可以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它带走。我可不想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说到这,他停下来喝了口茶,然后才继续道:“再者,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除了被帮助之外的那几个人,肯定不乐意,还非常有可能会吵闹着,要取消我的遗嘱执行人资格。
“所以去找那些人,是绝对行不通的。但如果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话,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方法一样是行不通。
“但是……”血月看着德拉克诡异的一笑。“你忘了我刚刚搬进来的那个人?”“啊!”德拉克再度发出一声低叫。
“血月医生!您是想假借那位昆恩。T。康斯纳兹先生的身分,来进行这个计画?你不准备救醒他了?这样不行啊!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杀人者的样子,却又没死掉的人,一定要醒过来的!”德拉克为了这个认知,而无比紧张的来回看着血月和齐斯。
最终,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奇迹出现,他那个长年累月以欺压、虐待他为己任的上司大人,竟然开口搭救他。
“血月,你要说什么就一次说完,别老是说一点留一点,我跟幽的心脏早在跟你一起住宿舍的时候,就练得很强劲了,但这个金毛小贵族可不一样,你要把他吓傻,回头我可没办法跟冰剑女王交代─还是说,你要负责我未来十年的奖金?”有些感动的看着齐斯,德拉克第一次发现,原来他那个凶得跟鬼似的上司大人,其实还是有几分人情味的。
“齐斯,这可是我一点小小的乐趣,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剥夺它?”瞟了齐斯一眼,血月对他的指责十分不以为然。
“好了,我的血月大人,您老就快点吧,已经四点半了,你再继续这么磨下去,我们明天中午都还在这里坐着。”让人感到有些意外的,平时耐性最好的幽,此时也出声催促血月,让他快点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于是,在众怒难犯的逼迫之下,血月终于不情不愿的开始解释他的全盘计画。
“其实,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吧?齐斯。”他喝了口茶,看向齐斯。
“里面那个”昆恩“,之所以会没死,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昆恩。T。康斯纳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用血命承继的方式,取得了昆恩。T。康斯纳兹的身分,但他却因为这个而差点被杀,却又没死─”这个在医学上来说,叫做魔法中毒,会造成这样情况的原因,不外乎五种,而里面那位先生,是属于第三种,他本身的魔力和身分,因为他所吸收的“昆恩”这个新身分的被杀,而和他的身体产生对冲所造成的。““什、什么?你说慢一点,我不是很明白。”齐斯打断了血月。
但这实在不能怪他,而是血月说的东西实在太过复杂,让他想理解都理解不了。
“先祖……你怎么那么笨……”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血月再度为齐斯解释起来。
“也就是说,假设这个人原先的名字叫A,他通过血命承继,吸取了B的身分,于是,他得到了B的身分,但他没有选择将自己完全变成B,而是拥有B的权利,和身分象征,但是,这个时候,C攻击了A所拥有的B的身分象征……”看到齐斯那一脸仍旧写著“有听没有懂”的神情,血月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唯有再想一个别的方式,来替这位警官大人解释。
他这样的动作,让幽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齐斯,其实你可以这么想,有一天,血月肚子饿了,他就跑去吃了一块牛排,他得到了这块牛排为他提供的所有养分,但是不幸的,那块牛排带了一种对牛本身十分危险的病毒,比如说狂牛症,结果,血月也染上了狂牛症。
“但是鉴于他并不是牛,而且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而且身体构造不但比牛强壮高级,也比一般人强壮高级,所以,他并没有被狂牛症杀死,但是狂牛症却也为他带来了病痛。”说到这,他看了一眼血月,后者正用一种怨愤的眼神注视着他,但幽只是对血月回以一笑,便打发了他。
然后,再度看着齐斯微笑:“这样的比喻能听明白了?”“噢……”齐斯点点头。“非常明白,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太清楚。”“什么地方还不清楚?我都被冠上狂牛症了……你别害我等下被冠上癌症……”对齐斯挑了挑眉,血月便开始研究起手里的翠绿瓷杯。
对于这杯子所泡出茶水的美味程度,血月有点怀疑,幽这次可能是脑子进水,竟然大方到用被称为“月绿”的那套传说中的古董杯子,来招待他们。
“幽,你先前给我解释”血命承继“的时候,不是说过,那个吸取他人血液和生命精元的人,在将被吸取人吸食干净以后,只能选择自己原本的身分,或者对方的身分,又或者将两者混合,形成一个新身分吗?
“那为什么……你会用”牛排“这种吃下肚子里,就会消化掉的东西,来形容被吸取者?血月在吃下牛排后,没变成牛排,也没跟牛排合体,不就代表他保有了自己原本的身分吗?
“这样的话,为什么还会被”牛排“的身分所带来的问题影响?”没有理会血月的抱怨,齐斯看着幽问道。
“啊……齐斯,这就是你搞错了,”法印“和”身分“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和血月,血月拥有一大笔财产,而且是一个庞大家族的族长,我用血命承继的方法来取得了他的身分,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我自己原本身分的法印的话,我就还是我。
“但同时,我得到了血月的一切,血月,就成为了我其中的一个”头衔“,这样明白了?如果昆恩。T。康斯纳兹变成了他的身分,他就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昏迷,而是真正的死亡。”幽道。
“所以,对里面正躺着的那位先生来说,”昆恩。T。康斯纳兹“只是他的一个头衔,但他本人是谁,又是什么身分,我们却只能等他醒过来之后,亲自告诉我们。”幽续道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