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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史上最凶恶绑架撕票事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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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害怕沉默一般,署长一直滔滔不绝。不过话题始终引不起其他人的兴趣。虽然很感谢他的费心,但是三上的回答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搞错人了。那具尸体不是亚由美。但是胸闷的感觉却跟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祈祷,祈祷那具尸体不是自己家的孩子,祈祷那具尸体一定要是别人家的孩子。身旁的美那子一动也不动。偶尔碰到的肩膀感觉上比平常更弱不禁风。

车子在十字路口转弯,正前方出现了炫目的新干线车站。站前广场非常大,中间散布着好几座纪念碑。人影稀稀落落。以前就有耳闻这是个无视乘客人数、基于政治考量所兴建的蚊子车站。

“署长,请不要下车,以免被雨淋湿。”三上赶紧说道。

后座的车门才开到一半,但前座的署长已经抢先一步下了车,脸色还有些泛红。

“因为身高及痣的位置很接近,所以想说有这个可能……结果却是不正确的资讯,害你们白跑一趟,真的很抱歉。”

“别这么说……”

三上觉得过意不去,手被用力地一把握住。

“不要想太多,令千金一定还活着。有二十六万名伙伴正二十四小时进行地毯式搜索,一定会找到。”

三上深深地一鞠躬,目送署长的车离去。

美那子的脖子被冰冷的雨水打湿,拖着失魂落魄的身子往车站里走去。车站前派出所的灯光映入眼帘。一名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的老人坐在马路上,正在甩开年轻巡查'注'的手。

'注:日本警察的阶级之一,为组织中最基层的阶级。'

二十六万名伙伴。

署长的话并没有夸张。亚由美的大头照早已传遍全国大大小小的警察设施,举凡辖区内的警察局、派出所、驻在所'注'……等,素未谋面的同事们全都不分昼夜、地毯式地搜索跟“自家人的女儿”相关的消息。警察一家。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可靠的了。他没有一天不心存感激,每天都认为自己身为这个强大组织的一员是件幸运的事,然而……。

'注:日本警察的设施之一,位于郊外或离岛等偏远地区,功能跟派出所一样。不同于派出所是由多名员警轮值,驻在所通常只有一名员警,所以也兼员工宿舍。'

三上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紧抓着组织不放这件事,居然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服从……。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血液沸腾。

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美那子。为了找出失踪的独生女,为了能再用这双手拥抱活生生的她,为人父母没有什么是不能忍耐的。

新干线的月台开始广播。

车上有一堆空位,三上让美那子坐在窗边,小声地说:

“署长不是也说了?没事的,亚由美一定还活着。”

“………”

“很快就会找到的,不用担心。”

“……嗯。”

“她不是有打过电话回来吗?那孩子其实是想要回家的。所以再忍耐一下,不用多久她就会突然回来。”

美那子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幽暗的车窗映照出她端正但憔悴了许多的侧脸,想来是没有心思化妆和上美容院。然而,这样却反而突显出她天生丽质的自然之美。要是让美那子知道这一点,她会怎么想呢?

三上的脸也映照在窗户上,两只眼睛紧盯着亚由美的幻影。

她大声叫骂着自己遗传了父亲的丑陋长相。

对于母亲的美丽,她是如何地深恶痛绝。

三上把视线从窗户上移开。

这只是暂时的状况。类似出麻疹的症状。总有一天她会清醒过来。就跟小时候不小心犯了错的时候一样,吐吐舌头回家来。那孩子不可能真的憎恨父母、故意让父母难过。

车厢摇晃着。

美那子靠着三上的肩膀。不规则的呼吸既不是睡着时的呼息,也不是喘息。

三上也闭上眼睛。

即便闭上眼睛,车窗上那对美女与野兽般的夫妇还是烙印在他的眼睑深处,挥之不去。

2

D县的平原地带从早上就刮着强劲的北风。

前方的交通号志虽然已经是绿灯,但是塞在路上的车子还是迟迟无法前进。三上放开抓住方向盘的手,点起一根烟。又有一栋高楼大厦开始盖了,山的棱线正逐渐从挡风玻璃的视野内消失。

五十八万户、一百八十二万人……脑海中还留有早报上看过的人口普查数据。这个县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都在这个D市里居住或工作。虽然经过一番奋斗,终于得以跟周围的市町村合并,加速了地方版的一极集中化'注',但是理应最先进行的大众运输工具的整备却还处于毫无进展的状态。电车及巴士的班次少到不行,非常地不方便,所以马路上总是塞满了车子。

'注:意指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人口以及社会资源和活动过度集中于一地及其周边城市的问题。'

——起码动一下嘛!

三上喃喃自语地说道。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五日了,早上的塞车比往常更为严重。广播里传来“现在时刻,八点”的报时,前方也已经可以看到县警本部的五层楼建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觉得早已看惯的县警本部的无机质外墙给人一种亲切感,难道是因为去了北国半天的缘故吗?

根本不需要大老远跑这一趟。经过一夜的沉淀,他终于回过神来。比一般人还怕冷的亚由美根本不可能往北方走,更不可能跳进冷入骨髓的沼泽里。所以这趟路打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白跑一趟。

前方已经空出了好几辆车身的距离,三上连忙把香烟捻熄,踩下油门。

看样子不至于迟到了。三上把车子停在员工停车场,往本厅舍的方向加快了脚步,同时习惯性地以眼角余光检查记者专用的停车场,然后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平常这个时间总是空荡荡的停车场,今天却停满了车子。也就是说各家报社跑警察线的记者全都到齐了。三上一下子还以为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但是仔细想想,应该是昨天的续集。他们正摩拳擦掌地等待三上的出现。

——一大早就充满斗志吗?

三上从本厅舍的正面玄关进入,沿着走廊走不到十步就是广报室。当他推开门时,三张表情生硬的脸孔同时抬起。分别是坐在靠着墙壁摆放的办公桌前的诹访股长和藏前主任,以及靠近门边的女警美云。因为房间相当狭小,所以早上总是压低了声音打招呼。春天的时候虽然把跟隔壁资料室之间的墙壁打掉,让空间变大了点,但是每当记者们全部挤进来时,还是跟整修前没两样,很难有立足之地。

三上是在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进门的,但是办公室里却不见记者的身影。他感觉自己挥棒落空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还没开口询问诹访就来到了面前,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奇怪表情。

“广报官,那个……昨天……”

三上满脑子都记挂着要问他记者的动向,所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昨天深夜有打电话向直属上司石井秘书课长报告过身份确认的结果,所以他以为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已经知道了。

“认错人了。害你们为我担心,真不好意思。”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诹访和藏前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了看对方;美云则是仿佛这才回魂似地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三上的茶杯。

“诹访,人都到齐了吗?”

三上用下巴指着墙壁的方向。隔壁就是记者室。基本上大家都称其为“记者俱乐部”,这也是常驻在此的十三家报社的亲睦团体的正确名称。

诹访的脸色再次蒙上一层阴影。

“所有报社都出动了。他们扬言要对广报官展开公审。我想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杀过来了。”

展开公审……三上的胸口一热。

“先跟您报告一下,关于昨天的中途离席,已经告诉他们是因为广报官的亲戚病危。”

三上想了一下,随即点头表示了解。

诹访是一个很懂得临机应变的广报人。警务部土生土长的警部补'注',在广报室任职已经有三年的时间。在担任巡查部长的时代也有两年在籍的时间,所以很了解时下记者的生态。虽然有时候一些小聪明的举动会让人觉得不太愉快,但是能毫无破绽地将真心话与场面话巧妙融合,并借此笼络记者的手段着实让人佩服。在第二次分发到广报室任职的时候,伺候记者的技巧变得更纯熟,因此诹访在警务部里可以说是行情看涨。

'注:日本警察等级之一,位居警部之下,巡查部长之上。负责担任警察实务与现场监督的工作。'

同样是再次回锅,三上在广报室里的工作却不是一帆风顺。他已经四十六岁了,这次的异动让他时隔二十年再次回到广报室。在今年春天以前,他一直都是搜查二课的第二把交椅,再之前则是智慧犯搜查组的班长,长年在渎职及违反选罢法的事件搜查现场进行指挥调度的工作。

三上离开座位,走到放在办公桌旁边的白板前。“D县警公告·平成十四年十二月五日(四)”——检查要给记者的声明用纸是广报官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发生在县内十九个辖区内的事件、事故的梗概,无时无刻都会透过电话及传真机传送到广报室。最近因为电脑普及的关系,也开始改用电子邮件。室员会将事件、事故的内容整理在规定的用纸上,以磁铁固定张贴在这里和记者室的白板上。同时也会联络位于县厅内的“电视记者会”。这原本是警方为了简化采访所采取的举措,没想到所谓的“警方声明”却往往在警察与记者之间造成嫌隙。

三上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超过八点半了,记者们都在做什么呢?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藏前来到三上的办公桌前。瘦竹竿的体型与他的名字一点都不相衬'注',声音也一向细如蚊蚋。

'注:藏前在江户时代是指粮仓的所在地。'

“是关于那个围标事件。”

“嗯,已经问出来了吗?”

“这个嘛……”

藏前吞吞吐吐。

“怎么了?专务'注'还是坚不吐实吗?”

'注:相当于常任董事。'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三上忍不住瞪了藏前一眼。

搜查二课在五天前检举了跟县立美术馆的建案有关的围标事件,对业界有实力的六家建设公司展开了强制搜查,逮捕了八位高级干部,然而二课的野心还不止于此。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在台面下操控着投标作业的当地承包商八角建设。根据三上听到的内部情报显示,二课连日来都偷偷地把八角建设的专务请来局里喝咖啡。如果能够一举破获“幕后黑手”,肯定会成为地方报的大新闻。二课的事件嫌犯常常会拖到半夜才认罪,或者是刻意把发出拘票的行为压到半夜执行。换句话说,考虑到记者发表会的时间可能会跟各家报社的截稿时间撞在一起,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造成混乱,他才会指示藏前要事先掌握住二课的动向。

“就连有没有把专务请来局里都不知道吗?”

藏前一迳低着头。

“我刚才有试着请教二课的副手……”

三上终于听懂问题所在,他们似乎是被当成间谍了。

“我明白了,接下来由我来跟进。”

看着藏前垂头丧气的背影,三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以前,藏前曾经在辖区的刑事二课担任过内勤的工作,所以他才会要他利用以前的门路来探听消息,但这显然是自己太天真了。至今仍有很多刑警固执地认定,一旦把消息透露给广报室,就等于是告诉了记者。如此一来,就会成为组织与媒体谈条件的筹码。

就连三上也不例外。当他还是基层刑警的时候,也认为广报室的存在非常可议。或许也曾经仿效过嘴巴不饶人的前辈,骂过“记者的爪牙”、“警务部的走狗”、“升迁考试的自习室”之类的难听话。事实上,那种一目了然的结党营私的关系也令人敬而远之。为了奉承记者,每天都夜夜笙歌。即使出现在案发现场,也像是旁观者似地只顾着跟记者聊天,汗都不用流一滴。也难怪三上无法将他们视为组织的一员。

因此,在他刑警当到第三年,突然接获前往广报室的调职令时,着实消沉了好一阵子,还钻牛角尖地认定自己已经被盖上了“差劲刑警”的烙印。因为是以自暴自弃的心情接下了新工作,所以他也有自己身为“差劲广报人”的自觉。但就在他还来不及搞清楚如何应付记者,才过了一年就又被调回刑事部。重新归队的喜悦自不待言,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纯粹是人事室乱搞,害他在刑事单位的历练整整空白了一年的时间。这让他对组织渐渐有了不信任的感觉。比不信任的感觉更深刻的是深植心里的恐惧。他比谁都害怕“下一次的人事异动”,因此不顾一切地埋首于工作中,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一样。就算已经过了五年、十年,每当人事异动的季节一到,他总是惶惶不可终日。完全不让吃喝玩乐或偷懒怠惰的诱惑有一点可乘之机,这为三上带来实际的成绩,说是恐惧鞭策着他埋头苦干也不为过。当三上还在搜查一课的时候,从偷窃案件负责到强盗案件、再到特殊犯案件,得到的奖励无数。然而,他身为一个刑警的能力真正开花结果的时代,却是在他调到搜查二课之后。一样负责智慧型的犯罪,在没有本部、辖区之分的刑事单位的一隅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地盘。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说自己是“道地的刑警”,就算他想忘记,身边的人也不让他忘记。每当报纸上出现不可以见光的调查机密时,上司和同事的视线都会不自然地避开三上。即使想要以被害妄想来自处也不容易。就像“女巫狩猎”般,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朝他伸了过来,这种令人浑身战栗的可怕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无法体会。不管他的工作表现令上司接受过多少次表扬、即使他已经从警部补晋升到警部,也从来没有人把三上拉进寻找泄密犯人的狩猎阵营里。就这层意义来说,他在广报室工作过的资历就跟“前科”一样。

我要你去当广报官。今年春天,当赤间警务部长私底下告诉他人事异动的结果时,变得一片空白的脑子里也闪过了前科二字。赤间滔滔不绝地说明调派的理由:



根本是狗屁不通的废话。警察本来就是以“男子气概”为卖点的硬汉集团。如果只是要一个冷面的铁汉,刑事部里里外外多到数不清。突然把满脑子只想着要何如何运用刑事讼诉法的警部从熟悉的工作岗位剔除,再丢到跟警察本来的职务毫不相干的领域,让他去当组织防卫的看门狗,这种安排在人事上究竟有何好处可言?赤间倒是一副“拔擢”的口吻,说什么广报官是警部无法够到的调查官级职位。这项非正式的人事通知虽然确保他会升上警视,但是假使三上继续留在刑事部,再过个两三年也还是会自然晋升,所以这出搞错对象的荣升闹剧就像是硬把胡萝卜挂在他的脖子上一样,只会让人感到不快。

他认为是“前科”对人选造成了影响。当一个职位出现好几个候选者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通常都是以过去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来担任,这是警界人事的常态。因此对于三上来说,有问题的并不是选择自己出任广报官的警务部,而是同意把自己交出去的刑事部到底在盘算什么。他鼓起勇气在深夜时分造访荒木田刑事部长的官邸,却只得到“这件事已经决定了”的答案。就跟二十年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遭到彻底的忽略。身为一个刑警走过的漫长岁月,让他的沮丧与失望更加深刻。

两年后就能回到刑事部。他用这句话把所有的情绪打包装箱,前往广报室任职。他还没有放弃,也不想再犯下因为自暴自弃而白白浪费岁月的愚蠢错误。毕竟,长年认真工作所锻炼出来的脑袋和身体,都不允许他对上头交代的课题敷衍了事。

改革广报室。他深知这是自己最应该要先面对的工作。

他在二十年前看到的广报现场总是充满了伪善的气氛。完全没有清楚的愿景和策略,只是一味地被要求必须跟记者打好关系。也因此个个都把姿态放得很低,抹去警官原有的架势,装成很理解报导这项工作,一肩揽下媒体因为不满警察组织的封闭而有的那些无的放矢。对世人打着“广报广听”的名号,但“广听”只不过是努力地装出一副理解者的嘴脸,负责对记者夹枪带棍的话点头称是,提供自以为是舆论代书者的记者们一个释放压力的管道罢了。“我们不过是消波块而已”。当时的广报官曾经如此自嘲,言之下意是指取悦媒体、建立虚与委蛇的关系、让媒体批判警方的矛头不会那么尖锐就是他们全部的工作。

的确,广报的历史尚浅,所以应付记者的技巧未臻纯熟也是事实。但是说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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