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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史上最凶恶绑架撕票事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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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日本东京都千代田的地名,中央政府搬开的办公室大都集中在这里。'

“我知道了。”

才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毫不客气地挂断了。

三上点起一根烟。

心情十分平静,赤间的话并没有再带来更多的负担,就连荒木田说过的话,感觉起来也已经是好遥远的事了。他决定两边铺好的路都不选。组织内部的权力游戏根本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可言。但是身为警察,还是有所谓的个人工作立场。派出所有派出所的、刑警有刑警的,广报官也有广报官的正义与不正义。

人的一生有时候是由偶然造成的……。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是D县警的广报官,不管是一瞬还是一生,这都是个无可动摇的事实。

香烟的烟雾熏到了眼睛,眼睛同时捕捉到诹访进门的画面。

“感觉如何?”

“是有平息了一些,但是记者之间彼此还是互不搭理。”

“总会呢?”

“看样子很难。山科说他已经向大家提议了,但也不晓得真假。”

“既然如此,就算我道歉也没有人要听了吧!”

诹访默不作声地点头。

“叫藏前和美云过来。”

“欸?”

“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话才说完,藏前就回到广报室。他先绕到自己的办公桌,拿了一张纸走过来。

“怎么了?”

“喔!时事的梁濑说山科什么也没做……”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那张纸。”

“啊!这个吗?这是那个铭川老人的资料,我还有几点要补充。”

不用看也知道诹访的表情肯定很傻眼。

“是很重要的事吗?”

被三上这么一问,藏前露出困惑的表情,侧着头回答:

“呃……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对本人来说应该是重要的吧!”

三上受到轻微的冲击。

今天早上,天色刚开始发白的时候,三上也思考过同样的问题。那就是雨宫的变化。他想起第二次去找他的时候,雨宫剪了头发、也刮了胡子,看起来判若两人。或许是把三上的话听进去了也说不定,就算没有使出眼泪攻势,雨宫的心也倾向于接受慰问。是三上把剪刀丢进他干涸的心里。对雨宫而言,理发、外出其实都是非常重要的行动不是吗?

他的承诺还是存在,只不过是以想像的形态被三上悄悄地收在大脑一隅。无论他对雨宫许下什么承诺,他的心意都不会改变。第三条路,对于三上本人重要的事……。

“去叫美云回来。”

54

把“会议中”的牌子挂在外面的门把上,关上以来者不拒为大原则的广报室大门。这是三上就任广报官以来,第一次发生的事。诹访和藏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美云则是拉了张椅子坐在一旁。因为是用跑的回来,所以还气喘吁吁。

“我想为匿名问题画下句点。”

三上说出这句话之后,依序看着三个人的脸。

“追根究底,跟隔壁的关系之所以会恶化、之所以会发生抵制记者会的事,原因还是出在匿名。说匿名问题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所以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快刀斩乱麻?诹访的眉头一皱。

“今后不再采取匿名发表,原则上一律向记者公布真实姓名。”

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诹访的眼睛有一瞬间看向天花板。

“这么做的话,上头……”

“是上面说的。”

“真的吗?部长说可以公布姓名?”

“他说为了避免记者会被抵制,即使开出空头支票也无妨。”

诹访仰天长叹,但马上又把身体转回来,仿佛被口水呛到般说道:

“意思是要我们欺骗俱乐部吗?”

“不是欺骗,原则上可以公布姓名……我是这么想的。”

“……可以公布姓名?”

“没错。反过来利用上头的骗局,铺好公布真实姓名的轨道。”

诹访的脸痉挛似地跳动着,藏前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美云则是听得入神地直盯着三上看。

“不是欺骗俱乐部,而是要欺骗上头吗?”

诹访再问了一次,语气中隐含着怒气。

“只是用来修正匿名的规则而已。”

“修正?是破坏吧!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不惜欺骗上头也要做出这么有勇无谋的事?什么都以真实姓名来公布的话,太不负责任了。可以这样对那个孕妇吗?如果是少年犯呢?要漠视少年法吗?如果是扯上黑道的案子呢?要是让一般人的名字出现在新闻里,肯定会受到反扑啊!自杀呢?殉情呢?如果是精神病患的就医记录呢?怎么可以全部交给媒体判断呢?”

“所以才要有广报室的存在啊!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虽然公布了真实姓名,但是如果有值得商榷的情由,就要跟记者们促膝长谈,说服他们、直到他们愿意以匿名的方式报导为止。你仔细想想,由我们匿名发表和由媒体匿名报导的判断标准到底有什么差别?只要我们做好广报分内的工作,比我们还在乎人权和隐私问题的他们应该也不会脱离正轨太远。”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广报官不也已经吃了很多次亏了吗?他们只是一群披着亲善团体外皮的乌合之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超乎想像的脱轨及暴冲事件。”

诹访本身就是这间广报室的历史,也是现状。如果不能说服这个男人的话,一切都不会改变。

三上把身子探向桌面,十指交握。

“我想要信任他们。”

诹访瞪大了眼睛。

“信任谁?那群人吗?”

“没错。关于匿名问题,我想要相信他们,不想再玩弄任何策略了。我想要尝试看看彼此可以互相靠近到什么地步。”

“请别这样,这可不是用人性本善四个字就可以处理的情况。对于警方来说,媒体是要加以控制的对象。不管是匿名问题还是其他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在情报上随时处于优势的话,就无法控制他们了。”

“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诹访挑衅地伸长了脖子。

“我在这里应付记者应付了六年,比谁都清楚当俱乐部不受控制的时候有多可怕。”

“你所谓的可怕是指什么?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吗?你难道不是因为组织害怕记者,所以才跟着害怕起来吗?”

诹访胡乱地点头。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我是D县警的一分子,组织担心的事,我当然要跟着担心:组织决定的方针,我当然只能照做。”

“但那不是D县警的方针,而是东京的考量。”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更不能违抗。我们虽然是独立的个体,但也不完全是独立的个体,我有说错吗?”

三上用力地深呼吸。被部下反问之后,应该要对部下说的话反而更明确了。

“就算上头换人做,职务内容还是一样。广报的事要在广报室里决定,是由目前在场的我们来决定。”

诹访摇了摇头。

“上头就等于组织,无视组织想法的广报根本称不上是广报。”

“组织是个人的集合体,个人的想法当然可以变成组织的想法。”

“在我听来,这只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说法。”

诹访的语气十分激动,怒不可遏地看了一眼三上手上的绷带。

“请考虑一下你自己的立场,一旦由广报官说出今后要公布真实姓名,就会成为D县警的决定。”

“这是当然。”

“要把给出去的权利收回来可是比登天还难。反弹会比一开始就不给还要大上好几倍、好几十倍。”

“不会收回来,以后都会比照办理。”

“你当然无所谓,只要把自己的意见贯彻到底就满足了吧!可是那之后呢?明年春天以后,广报室的人都得永远困在你这句话里受尽折磨。”

“谁说我只待到明年春天?”

“别装蒜了。你不就是因为看破了,所以才敢说出要公布真实姓名这种话来吗?不管上面的阻止闯进本部长室里,还在秘书课大闹了一场。明年春天肯定会被调走,所以才……”

藏前宛如地藏菩萨般动都不动,美云的脸则是一路红到耳根,仿佛是她自己被骂似的。

“广报官,讲点具有建设性的话吧!”

诹访以说服的语气劝他。

“请上面也想些可以避免抵制真的发生又不用欺骗俱乐部的方法吧,当务之急是先道歉。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歉就对了。即使对方不肯接受,也要冲过去道歉。一起下跪磕头吧!我会陪你的,藏前和美云也会陪你的。匿名问题的部分是随人解释的,既然如此就干脆地表现出让步的态度,尽可能顺着俱乐部的意思,就说今后会尽量公布真实姓名好了。他们也想要采访长官,所以就算明知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也会吞下去。”

“你就是为了提出这种建议才当上警官的吗?”

“什么?”

“接下来呢?下次呢?再下次呢?你也都不做出任何判断,只是提出建议就结束你的警察人生吗?”

诹访气得咬牙切齿。

“模棱两可也是一种判断。我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提出这种建议。”

“你这只是缓兵之计吧!你这样才真的是要折磨后面的人。”

“我的意思是说,根据问题的内容,缓兵之计也是重要的判断。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认为公布真实姓名是正确的判断。那个孕妇该怎么办?广报官不也认为匿名发表是比较妥当的安排,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我的确是认为这样比较妥当。不过,菊西华子可是国王水泥会长的女儿。”

六只眼睛同时瞪得大大的。

“那、那不就是……”

“没错,因为知道是公安委员的女儿,所以上面才不公布她的姓名。”

接着是漫长的沉默。仿佛是为了替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诹访歪着嘴角说:

“……即便如此,或许这也是正确的判断。毕竟损及公安委员的颜面就是损及组织的颜面。”

“你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被三上恶狠狠地一瞪,诹访歪了歪嘴对他笑了一下。

“广报官果然还是刑警呢!”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刑警总是对组织漠不关心,组织受伤也好、崩溃也罢,全都是别人家的事。总是瞧不起查案以外的工作。就某个角度来说,跟特考组根本没什么两样。”

“你的意思是我也一样吗?”

“难道不是吗?广报室只不过是你暂时栖身的地方吧!是回到刑事部以前的过度期。所以你虽然对我们的工作很不以为然,也只好硬着头皮先做再说。但是这里也有要养家活口的人。有很多警察的工作其实都跟调查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算被逐出警务部也不痛不痒,反正你迟早要离开。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你才会像特考组一样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三上已经感觉不到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悲哀。原来部下也会为上司贴标签。在这里,刑事部才是他的“前科”。表示这八个月来,诹访从来没有改变过对他的最初看法。

三上深深地叹息。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我们的刑事部长以后将由本厅指派。64的视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是为了在这里宣布这件事,长官才会来视察。”

诹访惊愕地合不拢嘴,然后宛如慢动作般仰头看着天花板。

“我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回刑事部。虽然我被要求要让他们成功地抵制记者会,但是我拒绝了。”

有人在敲门,但是没有人站起来。敲门声再度传来,但所有人还是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也赞成股长的方案。”

突然,美云打破了沉默。

“我认为可以让匿名问题保持模棱两可。”

“我也是这么想。”

藏前也附议。

“我们一起下跪磕头。不管能不能避免掉抵制的局面,但是至少……”

他们给三上留了一个下台阶……。

但是三上心意已决。

“不要再说这种策略性的话了。当所有的后路都被切断,或许才有机会发现另一条新的路。一条不用耍策略的路,一条可以试着相信自己以外的世界的路。”

藏前似乎并不认同,就连应该会点头的美云也迟迟不肯点头。

“你们还不明白吗?警察如果只站在警方的立场上,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如果对于自己的腐败没有自觉,就只会一直腐败下去。无论记者是多么不值得信任的一群人,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么污秽,都好过一直故步自封。”

三上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美云也紧抓着膝盖,手和膝头都微微地颤抖着。藏前叹了一口细细长长的气,然后用无力的眼神望着身旁的诹访。

三上松开拳头,动了动手指。

“诹访。”

没有回答。诹访正弯腰注视着自己的脚尖,所以只能看到他的脖子。

等了几秒钟,诹访还是一动也不动。

“刚才的话你们就当作没听见吧!”

三上站了起来。

“我去隔壁一下,在我回来以前,你们都先待在这里。”

“你打算对刑事部见死不救吗?”

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诹访正抬起眼珠子看着自己。

“我明白广报官的觉悟了。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那是你待了大半辈子的职场啊!可以任由特考组想怎样就怎样吗?”

三上迈步往门的方向走去。

“我的职场在这里。我也不会让特考组或刑事部想怎样就怎样。”

55

三上常常想要在走廊上慢慢地走一回。可是每次离开广报室,总是想都没想就直奔记者室。今天也不例外,三上不假思索地推开隔壁的房门。

里头已经有不少的记者。有好几张脸望向三上却故意视而不见。各家报社全都各自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读卖的牛山、笠井、木曾亚美……;产经的须藤和釜田……;NHK的袰岩和林叶……;朝日的挂井和高木圆……;而东洋的秋川也正在手嶋耳边说着悄悄话。每日的宇津木仿佛是在跟谁呕气似地把脚伸长跨在桌子上,共同通信的角池则是完全不顾形象地躺在沙发上。其他报社也几乎都到齐了,但屋子里却异常地安静,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即使抢到一个独家,却被别人抢了两个独家。在这个没有赢家的记者室里,对于独家新闻的饥渴使得他们互相厮杀,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各家报社的心理状态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即使有人注意到三上进来,也没有人向他打招呼。三个记者会都已经结束了,空气中弥漫着广报已经没有用处的气氛。

三上不管这么多,对着东洋办公桌的方向说:

“我有话要说,请确认是不是所有报社都到齐了?”

与此同时,原本坐在他面前的读卖的牛山拿着笔记本站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一副随便你去搞的表情从三上的身旁走过,接着迳自走出记者室。产经的须藤也随口丢下一句“借过”就往门口的方向去。其他还有好几张戴着面具的脸从三上的两旁穿过。三上正要叫他们等一下的时候,从背后的走廊上传来诹访的声音。

“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牛哥,广报官不是说他有话要说吗?”

牛山回答:“还不就是要我们不要抵制记者会的事吗?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跟你们周旋。”

“别这么说嘛!”诹访安抚着他。“至少给我们一点时间嘛!须藤老弟也是,拜托你了,这对俱乐部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不久之后,牛山和须藤终于被诹访推着肩膀劝回来。其他人虽然面带不满,但也都陆续回座。记者身后紧跟着藏前,接着连美云也走了进来,并反手把门关上,跟诹访一起堵住出口。

三上重新转身面向记者,心情跟刚才截然不同。这次他感觉背后有一股助力。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手嶋率先发言,旁边的秋川坐在椅子上瞪着三上。其他的记者们也都毫不掩饰他们的不平。“喂!这是拘禁吗?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如果大家都到齐了,我有话要说。”

“赔不是的话就免了,你可以走了。”

手嶋不留情面地以代表俱乐部决议的口吻回答,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全县时报的山科躲在人群后头,时事通信的梁濑也在,但是此时此刻要期待他们独排众议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我不是来道歉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告诉各位关于匿名问题的新方针。”

“新方针?”

手嶋瞥了秋川一眼,然后把整个记者室看过一圈,最后再回到三上的脸。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三上微微点头致意,感觉背后窜过一道紧张的电流。

“今后,广报公布的案件将以真实姓名为原则。”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为了制止骚动,秋川开口说话了。

“有什么条件?”

“没有。”

“不是要以此交换我们收回抵制长官记者会的决定吗?”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当然我会有所期待,但是不会以此做为交换条件。”

所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传来牛山的声音:

“现在到底吹的是什么风?”

“这是我深思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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