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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史上最凶恶绑架撕票事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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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拼死命地掩护,难免让人觉得事有蹊跷,会让人觉得会不会因为是什么大人物的女儿,所以才不肯公布她的姓名;或者是因为被害人是个酒鬼,就对主妇比较宽容之类的。”

“少胡说八道!”

三上忍不住大声起来。山科有点退缩,但广报室里却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是你在胡说八道吧!就是因为你什么事情都遮遮掩掩的,才会启人疑窦吧!之前的孕妇有享受过匿名的待遇吗?没有吧?那就好好地说清楚讲明白啊!

三上任凭他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因为只要一开口,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说三上先生……”

秋川终于开金口了。他慢条斯理地把胳膊松开的姿态,充满“压轴好戏要上演”的自我表现欲。

“其实是因为警方担心万一因为名字公诸于世,导致孕妇或胎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公布姓名的警方会受到舆论的围剿对吧?”

“并不是。是因为在某些情况下,即使是加害者,也有不必见诸报端的权利。”

“不必见诸报端的权利?”

秋川冷笑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讨论加害者的人权吧?”

“正是。”

广报室里再度掀起一阵骚动。

够了!少在那边装清高了!践踏人权不是警方的拿手好戏吗?人权二字从警方口中说出来真是笑死人了!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激动呢?匿名报导已经是目前的趋势了吧!最近就连报纸或电视也经常采取匿名报导的方式不是吗?警方只是在公布的时候选择了匿名的方式,为什么要被你们批评成这样呢?”

所以才说你们凭什么啊!警方可没有这么做的权限!搞了半天你们还是不懂什么是新闻自由!匿名发表的行为严重地损害了国民知的权利!

“你就把名字说出来嘛!广报官。如果那名孕妇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好的话,我们也不会真的把她写出来啊!”

山科又插进来想当和事佬了。

“结果不是都一样吗?就算你不肯公布其姓名,我们这边如果有必要的话还是会进行采访,调查出她的名字和地址。我想那名孕妇应该也不希望我们直接跑去采访她吧!”

只有连基本的采访都做不好的记者,才会说出这种鬼话。所以他才成不了大器,都已经跑了六年的警察线,却还是连一篇像样的报导也写不出来,活像是一只浸泡在广报制度温水里的青蛙。

然而,在这个房间里,究竟有多少人是打从心底对山科的盘算嗤之以鼻呢?大家全都浸泡在同一锅温水里,差别只在于有人已经浸到颈部以下,有人才浸到下半身而已。另一方面,这群年轻人的上司也同时严格地要求他们不能让警方专断独行,无论是哪一家报社,都有在广报制度还没有实施的时代跟警方硬碰硬,自以为是日本武士的干部。这些人非常看不惯一线记者的广报依存症,三令五申地要求自己手下的人绝不能被警方驯服。这个观念透过现场的编辑,日日夜夜地灌输到年轻记者的脑海里。也因此在这个匿名问题上打死不能退让,上头还在等着他们的“战果”,绝不允许空手而回。“新闻从业人员的使命感”到底存不存在,原本就很令人存疑,他们要的或许只是让警方屈服、公布姓名的这个事实而已。

“广报官,你就老实说吧!”

见秋川又恢复抱着胳膊的姿势,手嶋马上咄咄逼人地追问,额头上冒出闪着油光的汗水。

“你到底愿不愿意公布主妇的名字?”

“不愿意。”

三上毫不犹豫地回答。手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为什么?”

“因为那名主妇好像哭着哀求事故组的员警,求员警不要告诉媒体。”

“等一下!干嘛把我们说得跟坏蛋一样啊!”

“因为她就是这么害怕被登在报纸上啊!”

“这根本是在转移焦点,太卑鄙了吧!”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主妇的姓名不会公开。这是D县警决定好的事。”

广报室里突然变得静悄悄。三上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接受宁静之后的暴风雨,然而……。

“三上先生,你变了。”

秋川改变攻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正色地凑近三上的脸。

“我们曾经对你寄予厚望!因为你跟之前的船木先生不一样,虽然不会看我们的脸色做事,但却是敢于跟上头据理力争。所以你刚调来这里的时候,我们真的很惊讶!可是你却变节了,变得只会被牵着鼻子走,把县警的方针硬塞给我们,这是为什么?”

三上沉默不语。他注视着天花板,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动摇。

秋川接着说:

“广报室是窗口——这句话是你说的吧?如果身为窗口的广报官也跟其他警察一样向组织靠拢的话,那可就伤脑筋了。如果都没有人愿意侧耳倾听外界的声音,拥有向组织提出反对意见的觉悟和客观性的话,不管经过多久,警方永远都是没有窗口的黑盒子。难道这样也无所谓吗?”

“窗口还是有的,只是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大就是了。”

那一瞬间,秋川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直到这个当下,他才发现三上讲的是真心话,既非讽刺,也不是责难。

重新看向三上的秋川眼睛突然一亮。

“趁这个机会,请容我再多问一句。”

“什么事?”

“关于匿名问题,你个人的想法是什么?”

“和个人或组织无关,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是你的真心话吗?”

三上再度沉默不语,秋川也是。两个人都用眼神试探着对方。五秒……十秒……感觉经过了好久好久的时间。

秋川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秋川把身后的记者们看过一遍后,再把脸转向三上:

“那么,我代表整个记者俱乐部对D县警而非广报官提出要求,请公布这名主妇的真实姓名。”

这我已经回答过了——三上以眼神示意。

秋川又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D县警完全不信任我们,认为只要公布真实姓名我们就一定会报导出来,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完全是发出最后通牒的语气。

秋川转身,背对三上。其他的记者们也一一转身,鱼贯地走出广报室。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狭小的广报室里依然飘动着一股浮躁不安的空气。

4

——这算是威胁吗?

三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把记者们留在桌上的声明文影本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感觉这次的事情跟以前的纠纷有明显的不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杀气腾腾的记者,拳拳到肉、毫不留情。这愈发令他感到生气。又没有闹出人命,只不过是车祸而已。如果没有扯上匿名问题,那群人根本就不屑理会,最近这类车祸的话题性小到就连地方报纸会不会刊登出来都还是个问题。

广报室的人口密度终于恢复到正常的指数。诹访的视线落在报纸上,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却看也不看三上一眼。藏前和美云正在为截稿在即的《广报守护您》撰写稿子。大家都在等三上冷静下来。不对,或许是在揣度三上的心思也说不定,因为他们也都听到秋川那句话了。



三上点燃一根烟,才抽了两口就将其捻熄,一口喝干已经冷掉的茶。

终于有人说出来了。早在今天以前他就已经有预感,迟早会让他们失望的。一切又回到原点。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苦闷,还是就连这种感觉本身也是他的自负呢?或许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楼。他们的交情根本没好到打坏关系就会大惊小怪的地步。曾经赢得的信赖一吹就散。如果被问起在广报改革的过程中,是否已经不再对记者过敏,三上肯定也无法马上回答吧!

如今就连运气也不站在他这边。匿名问题是非常棘手的问题,听说全国各地的警察无不为此伤透了脑筋。偏偏在他的影响力变得薄弱的时候遇上这个事件,实在是太不走运了。“菊西华子”,主妇的名字就躺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辖区传真过来的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名字,但是才不到三十分钟,就接到副署长打来的电话:“不好意思,那个人是孕妇,所以请不要公布她的姓名……”

三上把诹访叫到办公桌前。

“你怎么看?”

诹访的眉头皱了起来。

“大家都很激动呢!”

“是我的错吗?”

“不是。基本上,你的处理已经很好了,因为在匿名问题上争赢或辩输都不会有好结果。”

“什么意思?”

“要是完全跟记者撕破脸的话,等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宣传的媒体丢到水沟里。但是如果对他们的要求言听计从的话,理应为调查机构的警方就成了普通的公家机关。再加上最近关于人权和个人资料保护法的议题吵得沸沸扬扬,要是所有的案件都以真实姓名来发表的话,提出抗议的当事人肯定会增加,舆论对于我们的批评也会愈来愈苛刻。既然两边不是人,目前除了保持‘两造意见没有交集,但还是会继续努力’的状态以外,暂时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尽管没有得到战果,但是只要继续攻击警方的广报单位,记者的面子也可以勉强保住。”

诹访滔滔不绝。看来是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啊!

三上没办法同意地回嘴。

“哪来的两造意见没有交集?根本是决裂了好吗?你不觉得已经完全无法挽回了吗?”

“我倒是认为还有修复的余地。他们之所以会那么激动,是因为对我们有所期待。失望愈大,反弹也就愈大吧!”

诹访说得干脆,听在三上耳里却觉得分外讽刺。原来他那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就是要说这个啊!



这是诹访在入夏之前以专业的角度给三上的建议。不难看出他对大力改革广报室的广报官是有些疑惑的。话虽如此,但是诹访似乎也不甘于做个前人口中的“消波块”。他曾经在喝酒的时候抓着藏前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个人的意见,当然其中有一半是故意讲给三上听的。



他的想法跟赤间警务部长很接近,差别在于不是只有“鞭子”,连“糖果”也用上这一点。那是颗藏了方法与技术,以及作为一名广报人的尊严的糖果……。

三上把身体靠在椅背上。

诹访跑去接电话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轻盈,整个人神采奕奕。三上的脑海里浮现出不怀好意的评断。自从三上来了以后,广报室对于诹访来说好似成了一个难以发挥实力的环境。他可能会觉得这个从刑事部升上来的外行广报官威胁到他的存在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三上决定换个角度想。不能因为困在变节的愧疚感里,就把眼前的问题放着不管。方法姑且不论,但广报室一旦放弃拟订记者对策,就等于刑警放弃了对事件的调查。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讲完电话的诹访和藏前同时站了起来,美云则是按兵不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被叫到。

三上用手示意美云不必起身,把诹访和藏前叫到跟前。

“去安抚隔壁一下,顺便调查一下态度真正强硬的是哪几家报社。”

“是。”

诹访果然变得很有精神。他不等三上再做出其他的指示,就以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气势抓起椅子上的西装走出广报室。藏前跟在他背后,但步伐显得迟疑了许多。

三上转动一下脖子,比起不安,更多的是期待。

记者室是个特殊的空间。竞争同业挤在同一个空间里互相牵制彼此的动作,但同时又会衍生出宛如职场同事般的同侪意识。如果对手是警方的话,这种同侪意识就会使他们枪口一致对外。就像刚才那样,坚若磐石的态度,就连警察看了也自叹弗如。不过话虽如此,但毕竟背后出钱的老大不同,每家报社都有他们的社训和社风,因此也不是每个人嘴巴讲的都跟心里想的一样。

想着想着,全县时报的山科就出现了。态度跟十五分钟前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两只眼睛骨溜溜地转着,正在试探三上的心情好坏。

“有什么事?”

三上的语气似乎使他放了心,只见山科堆着满脸的笑容走过来。

“我说广报官啊……你的态度还是稍微再放软一点比较好喔!刚才那样实在不太好。”

“什么东西不太好?”

“大家都快要气炸了不是吗?”

“还不是因为你在那边火上加油?”

“真是的,亏我刚才还帮你解危,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这个人唯恐跟警方之间的距离变远。看来三上之前使的手段还是在像山科这种没有能力的记者身上发挥了作用。

“隔壁怎么样了?”

三上试探性地询问。只见山科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不是说实在不太好吗?东洋气得跳脚,每日的宇津木和朝日的……”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警用电话就响起来了。三上拿起话筒。



是石井秘书课长打来的。尽管不带感情,声音却透露出几分得意。

脑海中浮现出赤间部长的脸,心里同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能让石井感到高兴的事,对三上来说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部长叫你?”

“嗯。”

就在三上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有张名片大小的便条纸掉在办公桌的桌脚后面,上头是美云的字。三上避开山科迅速瞄了一眼。

“AM7:45,警务课的二渡调查官来电”

同期的二渡真治。三上的嘴角下意识地绷紧。

三上看了美云一眼,但是并没有叫她过来就把纸条给揉掉了。二渡应该也知道自己有意避着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是工作上的联络吗?还是听说他昨天去认尸的事,认为基于同期之谊必须说点什么?

山科还在旁边看着呢!

“晚一点再听你说。”

这句话正合山科的意,只见他眉飞色舞地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正要离开的三上后头。

就在两人来到走廊的时候。

“广报官……”

“什么事?”

“昨天真的是因为亲戚病危?”

三上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山科,山科则是低着头眉眼上扬地回看他。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山科吞吞吐吐了起来。

“因为我听到了不同的说法……”

——这家伙!

三上假装没听见,顺着走廊往前走。山科自以为很熟地拍拍他的肩膀,走进隔壁的记者室。从逐渐合上的门缝里,可以看见好几个记者正脸色难看地交头接耳。

5

如果不是午休时间,在二楼的走廊上很难遇到其他人。会计课、教养课、监察课……每个课室的门都紧闭着,无法窥见里头的样子。周围十分安静,只有三上的脚步声在打过蜡的走廊上响着。

“警务课”——褪色门牌上的文字总让人觉得有些紧张。

三上推开门,对坐在正面后方的白田警务课长默默地行了个礼后,一面往前走,一面用眼角余光扫向靠窗的调查官座位。

不见二渡的人影,桌上的台灯没有开,文件也没有摆出来。如果不是休假,或许是在北厅舍二楼的“人事室”里。最近盛传明年春天的人事异动作业已经开始进行了。干部人事的蓝图是由二渡负责规划。自从他从石井秘书课长的口中得知这个事实以后,胸口就一直感到郁闷。自己的调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项前所未闻的回锅异动,真的是赤间警务部长的主意吗?

三上穿过警务课的楼层,敲了敲部长室的门。“请进。”门的那头传来石井的声音,跟电话里一样,比平常高了一个八度。

“打扰了。”

三上踩在厚实的地毯上。

赤间怡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用手指头摩挲着突出的下颚。金丝边眼镜。直条纹的手工订制西装。从斜眼射出的冰冷视线。一般的菜鸟警察对特考组'注'的刻板印象不外乎如此,而他这种特考组的外貌至今也没有改变。才四十一岁,比三上还要小五岁。而在赤间旁边一脸畏畏缩缩、阿谀奉承的神情,头发稀疏、年约五十的男人就是石井。后者正挥手招他过去。

'注:通过一级国家公务员的考试,为警察厅所任用的超级精英分子。准特考组则是通过二级国家公务员的考试,在职级上较特考组低一阶。还有高中或大学毕业之后,通过地方警察普考进入警界的普通警察,一般员警皆属于后者。'

不等三上就座,赤间劈头就说:

“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夏日傍晚刚下完一场骤雨。

“没有。反而是我的私事耽误到公事,真对不起。”

“没事的,坐下吧,当地警署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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