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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史上最凶恶绑架撕票事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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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从墙壁上反弹回来。停顿一秒钟以后,坐在秋川两旁的胡髭男和油头男以一副“看在后辈这么努力的分上”的表情开始拍起手来。仿佛受到带动一般,会场内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

“那么!”

秋川把脸转向前方,从台下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落合。那是一张仿佛陷入缺氧状态、鬼气逼人的脸。既不是自我意识,也无关提供救援的同理心,而是当地记者俱乐部的坚持。但是这样反而更糟糕,不管秋川心里怎么想,要是真的改成问答的方式……。

“二课长!首先,身为干事报社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接下来再把麦克风传给会场内的其他媒体朋友,这样可以吗?”

三上动弹不得。既不能打断他,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秋川的丹田继续震动着。

“首先想请教警方对于本次事件的看法。特搜本部认为本次事件跟十四年前的翔子小妹妹命案有什么关联吗?”

“什么?关联吗?”

落合的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

“恐吓电话的内容不是一模一样吗?先不管自导自演的可能性,警方认为这两件事有关吗?还是无关?”

“这个嘛……现阶段还无法断定。”

“也就是说,没有两者相关的根据对吧?”

“我想是没有,总之现在还不清楚。”

“那么再请教你几点具体的内容……”

秋川把案情说明高高地举到头上。

“这份声明未免太笼统、太打混了。请详细告诉我们被害人家庭的资产状况、父母的职业、对父母进行侦讯的内容。”

落合多此一举地翻开空白的案情说明。

“呃……关于这些,目前还没有收到报告。”

会场内又开始骚动起来,就连胡髭男和油头男也皱起眉头。

秋川的脸上浮现出焦躁的神色,眼神仿佛是在说:“拜托你好好地回答。”

“在那之后,都没有再接到恐吓电话或这类绑匪所采取的行动吗?”

“没有。”

“第一通和第二通恐吓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

落合又看了空白的案情说明一眼,上头只写着“县内”二字。三上冒出冷汗。要是他敢直接这样回答的话,压力锅肯定又要爆炸了。只能用“目前还没有接到报告”来蒙混过去了。落合无谓地翻着案情说明。三上在胸前做出打叉的手势,看我!看我这边……。

麦克风传来秋川粗重的呼吸声。

“这上头只有写着‘县内’二字,到底是县内的哪里?DOO应该已经确认过了吧!”

这个问题既是暗助,同时也是赶狗入穷巷。

落合抬起头来,一脸狗急跳墙的表情。

“我不清楚。”

“那就叫清楚的人来!”不晓得是谁在破口大骂,让会场的所有人都露出狰狞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怒吼化成一阵阵的焚风吹到讲台上。落合吓坏了,看起来很诚实又怎样?此时此刻一点用也没有。

“够了!你也闪一边去!”就连秋川也成了众矢之的。旁边的胡髭男一脸错愕地说:“喂!秋川,你平常是怎么教育这些条子的?”

“还有一点!”

秋川紧握着麦克风不放,脖子和耳朵都涨红了,整个人笼罩在悲壮的感觉里。

“二课长!这件事是自导自演的绑架案吗?”

秋川又重复喊了三次同样的话,但是这次已经没有人要听他的了。“别再浪费时间了!”“你根本没有资格当干事!”“去把刑事部长叫来!”

“落合先生!这是很重要的一点!请你回答。特搜本部真的认为这是一起自导自演的绑架案吗?是?还是不是?”

“这、这我也……”

“可不要说你不知道!你到这里来就是代表了特搜本部吧!回答我!这是目崎歌澄的自导自演吗?”

秋川的呐喊已经超出人类的音频,会场里的音量被比了下去,所有人的耳朵都在等落合的答案。

落合的眼神在空中飘移不定,口中的喃喃自语全都透过麦克风传了出来。

“目崎、歌澄……?”

秋川连眨眼都忘了眨,一双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

三上只想仰天长叹。

——怎么会这样?

落合居然连名字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只有“C子”而已。

“协定无效!”会场里的音量顿时转到最大,记者们全都站了起来,只有一个人,只有秋川没有。握着麦克风的手无力地垂下,缩着肩膀,仿佛被倾盆大雨无情地拍打着。

70

总算是逃回县警本部的大楼了。

“下次记者会是凌晨一点。”只留下这句话,真的是以逃难的方式逃离现场。三上和藏前从两边撑住落合的腋下,诹访在前面开道,这才得以离开记者会场。藏前的西装口袋被撕破,诹访的臂章也被扯掉,落合用手整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回到设置在礼堂的特搜本部。三上进不去,因为门口的守卫阵容增加到六个人。就算坐镇在前线的搜查一课长真的分身乏术,至少也该由刑事部长主持记者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扭转情势。然而荒木田却以“专心指挥调查”为由,始终龟缩在特搜本部里,即使三上再怎么威胁御仓、记者们多次跑来抗议,就连见他一面的机会也都没有。

结果凌晨一点的记者会还是由落合上台。他之所以还敢踏上讲台,是因为从特搜本部那里得到“被害人家庭情报”的缘故。目崎正人的存款大约有七百万圆,五十坪的自有土地是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在那块地上新盖的房子向银行借了二十年的贷款,目前仍在还款当中。约十年前还是高级进口车经销商的业务员,如今租了市内某大楼的一楼开设运动用品店。目崎睦子算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农家长女,没有工作经验,赎金有一部分是由睦子的娘家帮忙筹措的。目崎歌澄在高中的上课天数,第一学期为十三天,第二学期连一天都没有。九日晚上十点左右,她穿着豹纹的大衣出门,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一开始的十分钟还撑得住。但是当落合把手边的情报念完之后,接下来又是脑中一片空白地晾在讲台上,没有一个问题是他可以回答得出来的,而且还坚持目崎一家的真实姓名“无法对外公开”,顽强地以A、B子、C子的符号来代称。

躁动已经变成是一种常态了。永远都有人在怒吼,连一秒钟的安静都没有。东洋的胡髭男和油头男一步步掌握住会场的主导权,无论如何都想把刑事部长拖到记者会上来。但是没想到这件事有这么困难,因此他们决定把落合当成“传信鸽”来使唤。只要有人提出问题,只要回答不能让他们满意,就要求落合去问特搜本部。“快点!”“用跑的!”冷酷的命令宛如砸在身上的石头,逼着落合仓皇离开记者会场,搭电梯到一楼,跌跌撞撞地在漆黑的地下道里狂奔,再爬楼梯上楼,进入特搜本部。然后带着破绽百出的答案,回到记者会场。“这是什么烂答案!”“再去一次!”于是他只好再搭电梯到一楼……三上每次都会陪他过去,把落合的处境告诉御仓,请求荒木田出现在记者会上,有时还会抓住对方的衣领,最后终于一时失手把御仓的后脑勺砸在墙壁上,连交涉的对象都一并砸掉了。

凌晨三点,三上最害怕的事发生了,记者会没有休息地连着开下来。落合的来回奔跑已经变成例行公事。三上虽然向胡髭男提出希望能一次问完所有的问题,他们也好一次回答完整的要求,但是对方完全不采纳。因为让特搜本部一而再、再而三地亲眼目睹落合疲于奔命的样子是有意义的,这是为了逼刑事部长出面的策略。事实上,落合也的确快要不行了。空洞的眼神、快要打结的脚步,有时候还会精疲力尽地一屁股坐在电梯里。三上实在不明白荒木田在想什么,甚至认为他只是单纯地讨厌特考组,所以才要这样折磨落合,借此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但是……。

再怎么想都太奇怪了。一方面要求媒体签订报导协定,一方面又不肯透露半点情报,到底是为什么?即使不是三上,其他人也会认为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是不是为了隐瞒什么而迫使他必须出此下策?记者会场里开始弥漫起一股疑神疑鬼的氛围。是不是调查行动正在百叶窗的对面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或者是发生什么重大的错误,为了争取时间才故意不好好回答问题?是不是故意事先把各大媒体的精锐部队全都集中在一个地方,然后在背地里随心所欲地调查?报导协定整个被利用……不对,是被恶用、滥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前所未有的背叛行为。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半,但是从一点开始的记者会始终没有结束的迹象。每当落合离开会场,会场上总是会响起“应该不用管协定了吧!”的强硬意见。之所以还没走到确认无效的那一步,是因为在大部分记者的脑海里都还有一丝深怕协定一旦真的无效,场面会变得多么混乱的思维。这么大批的记者一旦真的开始任意采访起来会有什么后果?无论警方对媒体的态度是好是坏,绑架案本身的严重性并不会改变,而且也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能够显示这件事是目崎歌澄的自导自演。在没有警方的情报支援下擅自采取行动,万一害女高中生失去性命的话……这样的危险讯号始终在脑海中盘旋不去。虽然协定无效的确是一张足以撼动警方的王牌,但是实际上要真的让协定无效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不要这样高分贝地叫嚣,以免被警方看破手脚,变得自掘坟墓。记者们现在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而且又因此产生了新的地雷,火爆的场面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凌晨五点俨然成了毫无意义的时间,落合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极度的疲劳让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大脑似乎也开始不听使唤。美云准备的热毛巾和营养饮料也已经失去了作用,在前往特搜本部的时候,几乎都是由诹访和藏前扶着他前进,回来的时候也几乎跟两手空空没两样,因此只能默默地承受枪林弹雨般的咒骂攻击。即便如此,胡髭男和油头男依旧毫不留情地把他当成“传信鸽”使唤。耳边偶尔会传来诸如“再加一把劲”“差不多了吧”这类说词,却始终不见秋川的身影。要是他在就好了……三上打从心里这么想。

状况陷于胶着,宛如看不见出口的迷宫。虽然他很清楚这一切很明显是警方的错,是D县警没有尽到协议中的义务,记者们会要求刑事部长出席记者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当他看到落合宛如梦游病患的样子,还是会觉得于心不忍、气愤难平。与其说是对记者们气愤难平,还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生气。广报室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别说是说服荒木田了,就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对落合也只能提供相当于照顾醉汉的协助而已。

诹访变得十分沉默,但不是因为疲惫,而是被东京媒体那种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里的阵仗给吓到了。规模差太多了。这样的文化冲击深深地打击到他身为一个广报人的自尊心。藏前的情感似乎已经麻痹,把自己身为软体动物的触角全部收起来,又躲回那个百无聊赖的行政人员的壳里。美云则是变得视野狭窄,已经无法全面顾及广报的职责,只是认真地担心落合的身体。每当落合前往特搜本部一趟,就用原子笔在手心里画正字。“太危险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出人命……”

五点四十分。目送落合和诹访的背影离去之后,三上跑去上厕所。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无力感让他感到非常疲惫。美那子后来怎么样了?雨宫芳男呢……?亚由美呢……?没有一件事是我做得好的……。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脖子后面突然一紧。就在阴暗的电梯门附近,有一群人正埋伏在那里等他。十人……不对,至少有二十个人。

走近一看,都是熟面孔。牛山、宇津木、须藤、釜田、袰岩、梁濑、笠井、山科、手嶋、角池、高木、挂井、木曾、林叶、富野、浪江……所有人皆死盯着他。秋川也在,站在离一行人稍微有段距离的地方,有气无力地倚墙而立。

“D县警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牛山率先开炮,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拜托你们振作一点好吗?”其他记者也人口一声地说道。

三上只答了一句“是啊!”就拨开一行人,准备往前走。失望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开来。怎么?连你们也要来落井下石吗?

“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山科恨声说道。

手嶋则是紧握着拳头。

“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实在是太令人不甘心了!”

三上停下脚步。不甘心?是因为主导权被总部那群人抢走了吗?你刚才不是还兴高采烈地跟对方交换名片吗?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吧!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

“真的很不甘心,我实在不能忍受D县警被当成傻瓜耍着玩。”

耳边传来高木圆的声音。三上吓了一跳。因为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原来如此。

原来他们并不是过客。原来他们并不是在为沦为配角的自己抱不平。

三上也有同样的回忆。第一次执勤的地方总是比较特别。刚脱离双亲的庇护自力更生,记住工作的流程、记住回家的路、记住路上的店、吃饭、睡觉、生活、烦恼、用自己的双脚踩在大地上。这里才是自己出生的地方,是比故乡还要故乡的地方。所以当这块土地受到蹂躏时,是一件多么悲哀、多么不甘心的事啊!

三上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因为他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回应“我们家的记者”。胸口一阵灼热。只有这件事,他必须让秋川知道。

秋川面容憔悴地低着头看地上。他勇敢地拿起麦克风,把自己推入了火坑。基于当地干事的尊严与责任感,他打算在最大的舞台上进行最完美的表演。而在他的内心深处,肯定也藏着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善意。

三上抓住秋川的肩膀,但是没有停下脚步。

你很勇敢,接下来换我了……。

71

转机总是忽然降临。

六点半的时候,落合又重新活了过来。当时他回到记者会场的样子,跟他前往特搜本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表情明显轻松了几分,脚步虽然还不太听使唤,但是已经不需要诹访的搀扶就能自己走上讲台,抬头挺胸地坐在椅子上,将整个会场扫视一遍。显见他带回来的是比好消息更好的消息。如果有人死掉的话,他绝对无法露出这样的表情。要不是目崎歌澄平安无恙地现身,就是已经抓到歹徒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报导协定便可以立即解除,笼罩在这个密闭空间的黑幕也将会在瞬间消失。

三上站在那群摄影师旁边,朝部下看了一眼。诹访微微点头,藏前和美云走了过来。彼此的心情都有些浮动,每个人的脸上都藏不住希望赶快结束的愿望。

记者们也察觉到落合的变化,开始有些骚动。在紧张与期待的感觉互相交错中,有很多记者纷纷把身体从桌子上往前探,深怕漏听了一字一句。电视台专用的灯光同时点亮,摄影师们肩并肩地开始按下快门。胡髭男握住麦克风,只有他跟其他记者不一样,虽然还不到失望的地步,但也的确不怎么乐见落合的复活。

“那么,请先回答刚才的问题。无声电话一共有几通?什么时候打来的?历时多久?有没有听到背景声音?”

“关于这点还不知道。”

由于落合是笑着回答这个问题,因此胡髭男的脸色也变了。

“莫非是案情有了重大突破?找到目崎歌澄了?还是知道谁是歹徒了?”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屏息以待。

“啊!不是这样的,C子和歹徒都还没有找到。”

“那不然是什么?”

胡髭男的气势逼人,不过落合仍维持着笑脸。

“就是你们问过我好几次的恐吓电话啊,终于知道是从哪里打来的了。两次都是从玄武市内打来的。”

这的确是很重要的情报没错,但是出现的时机实在太糟糕了。落合的反应让大家充满了期待,反倒使得这个情报听起来变得微不足道。在场所有的记者全都在同一时间吸一口气,不知道还能对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痴说些什么才好。

胡髭男倒是摸透了落合的底。

“那是玄武市内的哪里?”

“咦……?”

“应该可以把范围缩小到半径三公里以内吧!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想要知道的是具体而且正确的情报。”

“啊!”落合发出这一声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重来!”

一旁的油头男破口大骂,语气跟命令学生的老师没两样。怒火瞬间点燃,期待落空的反作用力使得咒骂的词汇更加尖锐。“你是只会跑腿的三岁小孩吗?”“有没有一点学习能力啊你?”“像你这种人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而已!”

落合的眼神停在半空中,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所有的肌肉皆已松弛,看起来活像是一张死人的脸。他恐怕是哭着求荒木田,求荒木田给他一点能够安抚住记者的情报,最后终于让他求到恐吓电话的发讯地点,然后带着或许能得到赞美的淡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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