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64:史上最凶恶绑架撕票事件-第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两个。”



“雨宫和幸田还活着吗?”

抓到他们了吗?要是还没有抓到人的话,至少知道他们的去向了吗?



松冈立即回答了。不过……。



三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会是要这样放过他们吧?”



“问题是……”



这算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心情吗?但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三上决定好第二个问题要问什么了。

“参事官为什么会看出这次的玄机呢?”

果然还是无法不问。纵使是以“ま行”的无声电话为起点,如果没有经由雨宫的话,是要怎么把箭头指到64?但是松冈在指挥车上指挥调度的时候,却仿佛是预测到整件事情的发展。要是事先从幸田那里得到情报的话,那就不是预测,而是在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前提下所进行的“观察”。不止,三上的脑海中甚至还怀疑松冈为了抓到64的真凶,跟雨宫、幸田串通来“推动”整起事件。



没想到是这么意外的答案。

“你是指……目崎吗?”

松冈笑了笑。



“那目崎的反应是?”



屏息良久的三上吐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有可能是64的真凶——松冈是这样度过这十四年的吗?即使面对女儿被绑架的被害人,依旧毫不留情地用眼力仔细观察着。年龄、稍微有点沙哑的声音、抽掉女儿被绑架的慌张后却依旧有些多余且可疑的举动、面对刑警的闪躲眼神、正因为是64的真凶才会受到64模仿犯的报复。有了这些假设,再从“终点”回推到“起点”的时候,就连上一开始的“ま行”无声电话了。

三上想起了一件事。

“从接到第一通恐吓电话到打一一〇报警之间有时间差对吧?”



而且对方并没有说出“不准报警”这个习惯性说辞。也就是说,幸田并没有给他任何不能报警的理由。然而,还是出现了二十五分钟的空白。当睦子告诉他接到恐吓电话的时候,目崎说了些什么呢?不管他说了些什么,他身上属于父亲的血和属于畜生的血肯定都在同一时间冻结了吧!要是犯人有威胁他不准报警的话,目崎还会报警吗?

“不过,目崎应该吓得魂飞魄散吧,他生平最害怕的警察居然登堂入室了。”

而且松冈就在他面前,用眼神问他:“你是64的真凶吗?”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肯定从哪里回答了:“我是。”



“啊!好的。她有帮上忙吗?”



“你到底教她做什么?”



“有说等于没说嘛!”

松冈似乎又笑了一笑。



“什么……?”



“这、这么说的话……”



原来如此,雨宫有来啊!



“原来如此啊……。那雨宫现在呢?”



刚才说自己很忙的松冈这会儿倒是滔滔不绝,是因为64的真凶终于出现在射程范围内而感到兴奋?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三上很想知道他有多少觉悟。这跟广报也有很大的关系。

“参事官……就算侦破了64案,搜查一课也得不到祝福。”

松冈似乎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我知道幸田手札的内容。”



64的破案是把双面刃。一旦目崎遭到逮捕并全面招供的话,打到雨宫家的恐吓电话一共有三通的事实就会曝光,场面盛大的破案记者会同时也将成为D县警隐藏了十四年的炸弹爆炸现场。

松冈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平静地说道:



只要是刑警,没有人不知道松冈口中的“某个人”就是指前刑事部长尾坂部道夫。



三上深感同意。

松冈肯定也曾经有过苦恼的时期。得知刑事部的秘密,感到愤慨、甚至幻灭,最后找上了已经退休的尾坂部。尾坂部告诉他:“隐瞒录音失败的事实也可以是逮捕真凶的利器。”

发现雨宫翔子的尸体后,随即解除报导协定。不同于这次,警方在十四年前有确实遵守协定的义务,在记者会上巨细靡遗地交代了案情的经过。所有的情报都透过媒体呈现在世人眼前,唯独“第三通恐吓电话”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份报纸上。所以只要嫌犯在侦讯的过程中提到这件事,就等于是“自爆”,那个人肯定就是真凶。“在调查的时候只要考虑到这件事就好了。只要能逮捕64的真凶,不管是不是会把刑事部夷为平地的炸弹,能利用的就要全部拿来利用。”尾坂部是这么嘱咐他的。

松冈恐怕是当场就接下这个重担,把刑事部的炸弹收进自己的怀里。从那一刻起,松冈就成了“地下刑事部长”。

荒木田就没这个本事了。从昨天起,别说是看不到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就连气息也感受不到。因为松冈告诉他这其实是64的调查,所以他就完全不敢吭声了。连续埋藏了八代的炸弹,很有可能会在自己的任内爆炸。他明年就要退休了,下一份工作也已经决定好了,所以他阵前逃亡,把调查指挥的权责全部丢给松冈,再把落合推到记者会上,打算远离暴风圈,不再跟这件事情扯上任何关系。话说回来,因为自己一个人无法承受就对松冈泄露秘密,这个人也不是能当刑事部长的料。



“怎么了?”



“请代我向他们道歉。那两个人表现得十分优秀,无懈可击。”



“只不过无法分辨这点倒是有点伤脑筋。”



“闭上眼睛听他们说话的时候,会分不出哪个是绪方?哪个是峰岸?”

松冈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三上胸口一热。

他把膝盖靠拢,正色说道:

“如果有这么一天,请让我加入。”

79

家里的灯开着。

习惯性搜寻着外卖空碗的视线突然停在一个点上。只见围墙一角,连前院都称不上的地方开着一簇白色的花。三上对植物虽然不甚了解,但时值十二月,所以还是有些诧异。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地方,头低低地向下绽放着,很像幼儿的拳头,似乎还没有完全盛开的样子。

美那子一如往常地迎接他回来,害他无法马上告诉她那不是亚由美打回来的电话。

三上坐在厨房的椅子上,请美那子给自己煮碗面。七点二十分,记者会已经开始了。身体仿佛铅块般沉重,倒也不是困,就是感觉大脑发涨、前头叶绷得好紧。

“外面开的是什么花?”

“啊!对喔!花已经开了!”

人在厨房的美那子回答。

“我问你那是什么花?”

“那个叫做圣诞玫瑰,是你爸去世之前种的。这几年虽然都没有开花,但其实是很长命的花喔!”

美那子看起来似乎很有精神的样子,是因为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沐浴在阳光下、帮了谁的忙的缘故吗?

“听说你看到雨宫先生了?”

“啊!不过……”

三上苦笑。

“没关系,特命一回到家,保密义务就结束了。”

“真的吗?”

“骗你干嘛。雨宫先生看起来怎么样?”

美那子把碗端了过来,然后直接坐在三上对面的椅子上。

“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倒也不是垂垂老矣的感觉。”

三上把筷子伸到面碗里。

“他始终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非常恐怖。”

“是瞪着对方吗?”

“没错,看起来的确是那样。不过……”

美那子的眼神一下子飘得好远。

“过了一会儿,他不再瞪着那个男人,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

“他其实是在看从汽油桶里冉冉上升的烟。”

原来如此,冉冉窜升至天际的烟……。

“我有跟雨宫先生眼神交会喔!”

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

“真的吗?”

“真的。因为我也望着那阵烟好一阵子。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雨宫先生正看着我,所以两个人的眼神就对上了。雨宫先生还向我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他向你打招呼?”

“看起来是那样。但他不可能记得我啊!十四年前他冲进店里,一下子就又冲出去了,应该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然后呢?”

“我也很自然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件事我有跟参事官说,也跟他道过歉了。但他说完全没关系,还说他反而比较想听到这样的事。”

三上叹了一口气。围观群众全都注视着目崎,只有雨宫和美那子抬头望着那缕轻烟。

“你没有看到那个男的把钱烧掉的过程吗?”

“什么?他把钱烧掉了?所以才会有那阵烟吗?”

“他把赎金烧掉了。”

“为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那个人就是64的真凶。”

美那子倒抽了一口气。

“那个人?真的吗?可是他在哭耶!”

“他是在笑!”

三上再度把筷子伸到面碗里。每当他吞下一口面,美那子就抛出一个问题。三上回答得零零落落。如果不说出雨宫是如何得知目崎就是真凶的话,就无法抵达问题的核心。要是在这里打退堂鼓,以后还会有勇气告诉美那子吗?三上没有自信。所以,就只能趁现在了。

“你听我说。”

还有一点面没吃完,三上把碗推到一边,确定自己和美那子之间的距离是只要把手伸长就可以摸到她的手和脸。

“雨宫先生是从声音找到真凶的。”

三上从这里开始说起。他慢条斯理地依照时间顺序,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尤其是十一月四日的无声电话,更是说明得巨细靡遗。还有那通无声电话为什么会连打三次的理由,也都尽可能地说明到美那子可以接受为止。美那子始终把手放在胸口聆听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一直到最后都没有乱了方寸,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懂了。”

美那子平静地说道。脸一沉,看得出来她很失望,但还是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那姿态既不是在忍耐、也不像是有所觉悟,更不是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她曾经那么坚持那是亚由美打的电话,如今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反应。她的视线落在三上的胸口,眼神里并没有透露出悲凉,就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三上的胸口。

三上认为那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让她的心志坚定。即使电话这条线索消失,也不会动摇的坚定。



三上想起美那子在漆黑的卧房里说过的话。



三上还以为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经累到不想再等、也不想再去思考了。然而现在回想起来,美那子当时阐述的不正是亚由美的“生存条件”吗?

身上几乎没有钱,也无法与人正常地沟通,比什么都害怕自己的脸被看见、被取笑。如果没有“某个人”愿意伸出援手,亚由美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没遇见“某个人”,亚由美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必须有“某个人”愿意供她吃、供她住,不问她的名字、也不调查她的来历,更不打算送她去警察局或社福机构,愿意耐心地等她自己把心打开为止。为了让亚由美此时此刻还能继续呼吸、心脏继续跳动、眼睛还能继续注视着这个世界……美那子是这么想的,这就是美那子的结论。

所以她才会选择对亚由美放手,才会在那个黑漆漆的卧房里告诉自己,就算不再是自己的女儿也无所谓,只要亚由美还活着,那就够了。



三上的眼睑自然而然地垂了下来。

感觉脚边的沙被海浪带走了。美那子并非哀莫大于心死、也没有逃避现实,而是勇敢地面对生与死的这个课题,找出可以让亚由美活下去的条件,创造出绝对可以满足那些条件的“某个人”,在心里建构起一个亚由美绝对还活着的世界。为了让亚由美活下去,即使把身为母亲的自己从那个世界里抹杀掉也在所不惜。

三上呢……?

只是一味地逃避。只是在一步步不断后退的情况下,慢慢地接受逼到眼前的现实。受制于社会的常识与刑警的经验,就连成为一个盲目的父亲也办不到。

那并不是亚由美打回来的电话。他其实早就这么想了,只是刻意装出否认的样子。美那子为了相信,至少还做过一些努力,向他证明那跟其他的无声电话不一样。但三上却视而不见。因为害怕出现相反的结果,所以根本不敢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直到今天,终于确定是他最害怕的事实,他也只是以死心放弃的表情接受那通电话果然不是亚由美打来的事实。感觉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推翻,只剩下“死亡的条件”被满足了。

他也曾经像美那子那样思考过“生存的条件”,脑海中也曾经浮现出“某个人”的存在。但认为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好的人,就算有肯定也是个罪犯,而把这些可能性赶出脑海。后来就连思考也觉得痛苦,干脆把亚由美可以活下去的世界给整个否定掉了。三上随自己的意,把“生存的条件”置换成“死亡的条件”。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原来这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感觉。

他把手伸到左耳上。

晕眩呢?曾经那么频繁发生的晕眩毛病,消失到哪里去了呢?是因为他已经放弃了吗?因为已经不需要再逃避了。他早已唯唯诺诺地接受了现实,所以心灵和大脑再也不会失去平衡。

脸也是。就连跟亚由美脱离不了关系的这张脸,他也忘了。即使被胡髭男和油头男揶揄为虚有其表的魔鬼广报官,他也没有任何感觉。明明就被那么一大群记者嘲笑着,心情却完全不为所动,也没有想到亚由美。

真的能斩断吗?真的已经斩断了跟亚由美的关系吗?

爸爸,爸爸!我说爸爸!

怎么可能。他才没有放弃。他怎么可能放弃?

他好想念亚由美,打从心里想再见亚由美一面。他希望亚由美活着,亚由美一定还活着,他相信亚由美绝对还活着。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也许她就快回来了,而且是带着“某个人”一起回来……。

“老公……”

三上把脸埋在双手里,用力咬紧牙关,再用力按住双眼,死也不让眼泪掉下来。

脸颊被轻抚着。

原本应该是三上要伸出手去,把手放在美那子的脸颊上,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泪痕,再说一次安慰的话。

不要紧吧?

“不要紧的,老公。亚由美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手背被摩挲着。

就是这个人。三上的“某个人”肯定就是美那子。他是知道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谁知装着装着,还真的变成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了。真是个傻瓜,大错特错了。在工作上,他连内幕的内幕都能看得清楚透彻,却偏偏对妻子的事一无所知,这样的人生到底算什么?

他想要试着相信那个由美那子所建构起来的世界,那个存在着“某个人”的世界,那个亚由美可以活下去的世界。

“你累了吧!稍微躺一下吧!”

美那子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仿佛是在量体温似地。三上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母亲抚摸着,不禁让他觉得非常害臊。三上用手指头按住眼球,硬是不让眼泪流出。他站了起来。

“得浇点水才行。”

“什么?”

“那个什么玫瑰的?”

“你是说圣诞玫瑰吗?”

“对。”

“现在吗?”

“呃……倒也不是……明天或后天吧!最好还是每天浇水吧!”

“这样好吗?现在可是冬天。”

“既然还活着,还是浇点水比较好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