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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廷弈却呼啸而来,很快追到腿软的钱小蓝边上:“追到你了!”
钱小蓝不服气地回瞪他,然后别过脸,看向夕阳西沉后的河面,许久才发现自己是在笑,居然在笑,收起笑容掩饰地说:“回去吧?”
“去哪?”雷廷弈正怀念地看着某个自信的弧度再现,下一秒居然就要失去:“你要回家?”
“我都跟我妈说出去几天,静静心,现在……”钱小蓝往回走,突然停住,转身认真地看着雷廷弈:“多亏了你,我觉得好多了,所以……”剩下的话转为浅浅的梨涡。
“不行!”雷廷弈急急地打断:“我还没带你去……”
去好多地方,雷廷弈噤声,不是说服自己了么,她开心就好。雷廷弈,你不可以自私地绑住她,教会了她飞翔,就放手啊!她要是属于你,她会飞回来的。
“廷弈……”钱小蓝走近一步,只见路灯下雷廷弈眼中星光点点,闪着期待,低头说:“你做了很多了,谢谢你。可是我想自己去旅行,你也有自己的事,对吗?”
“没有,我没事。”雷廷弈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我想自己去旅行,不带我么?
“胡说,你不是要实习么,你还有毕业设计答辩!”钱小蓝温柔地看他一眼,就像在对着弟弟宋岷修苦口婆心一样:“你这次出来,有没有请假?你实习期间应该积极表现,赢得上司的信任。”
“我……”雷廷弈突然发现自己百口莫辩,钱小蓝就像姐姐一样讨厌,却有着不能反驳的气势逼人,声音越来越低:“我请假了的。本来也有毕业旅行的。”
雷廷弈是请假了,那天他下线后,久久沉浸在那句:我什么都没有了里不能自拔,越想越不安,于是给老爸打电话说要去S市投靠朋友,还没等老爸仔细打探是男是女,他就又打给一起实习的春哥。
“你要请一个礼拜的假?”春哥不可思议地抗议:“你小子是不是听说要外派我们去工地,打退堂鼓了?”
“不是,我……我要去追我的幸福!”雷廷弈一边关电脑一边收拾钱包和充电器什么的,一边还要跟春哥解释:“幸福要跑了!”
“什么,你媳妇跟人跑了?”春哥是东北人,一脸的士可杀不可辱:“兄弟,我挺你,把那娘们追回来,到时候俺给你当证婚人,押着她进洞房!什么……请假……包在俺身上!”说完哼着《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挂了电话。
雷廷弈泪流满面,感激地五体投地,对天发誓:春哥,我雷廷弈这辈子愿意为你出生入死,两肋插刀,只要不在要害!
“小蓝,你真的要走?”雷廷弈跪在床上,看钱小蓝收拾自己的衣物,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嗯。”钱小蓝眼眸低垂,声音坚定:“我想去西藏!”
“你有钱么?”雷廷弈也收拾起自己的包,他倒是什么都全的,淡淡地打击满腔热情的她。
钱小蓝一头黑线,确实,她身无长物,连个手机充电器都么有,银行卡倒是可以现办,让副行长表姐给汇点救急的钱,她绝不会见死不救的。但是办卡似乎是要身份证的吧!钱小蓝咬牙不说话。
“你不适合去西藏!”雷廷弈扬扬手里厚厚的卡包,得意地恢复了元气:“不如跟我走,保证你不会后悔!”
“那我适合去哪?”钱小蓝看心中的圣地被雷廷弈轻易否定,很不服气地反问:“你又要去哪?”
“其实你的心境,根本不适合去那种神圣的桃源,你不可能真正摆脱俗世红尘,因为你有牵绊,太多牵绊……”雷廷弈像个心如止水的禅师一样老气横秋地一本正经,随即诱惑地说:“正好我要去一些跟俗世很贴近的城市,纸醉金迷,丰富多彩,你要不要考虑?”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钱小蓝虔诚地点头:“请大师指点。”
“哈哈!你同意啦!”雷廷弈放肆狂喜,从床上蹦起,差点将钱小蓝撞到,不过要不是钱小蓝嫌弃地避开,他是绝对要抱住她转三圈的:“你同意啦?你真的同意啦?”还在兴奋地重复。
这表情钱小蓝绝对见过,在哪呢?哦……想起来了,她对宋岷修说:去玩游戏吧,今天的补习就到这里。孩子啊,到底是孩子。
雷廷弈伸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却跳得恨不得飞出来,前段时间,他还看到一句特别贱的话:在女生的感情认知里,同意跟一个男的旅行,就是默认**的发生。
这句话是不是很贱啊?但是这个贱贱的感觉盘旋了雷廷弈的脑海足足半个小时。
“为什么现在就要走?”钱小蓝不理解地坐在副驾驶上,此时已是六点,雷廷弈火急火燎地把她架上车说什么旅行要趁早。
“怕你改变主意。”雷廷弈目不斜视地,却毫不遮掩地沾沾自喜。
钱小蓝见他又不正经起来,有些被卖了的错觉,看向华灯初上的窗外,江边的树,堤岸,礁石还有平静的江面,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说服去旅行,单人旅行现在俨然变成了拐骗。
“小蓝,你是不是没有做过很出格的事?”雷廷弈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在路口停下来,都不用钱小蓝指路:“或者说荒唐,刺激的事?”
这条路,雷廷弈永生难忘。况且,钱小蓝指路?更不靠谱。
“什么意思?”发现自己的紧张被察觉了,钱小蓝故作冷静地理解力低下。
心里却开始盘点那些年,钱小蓝做过的傻事:高中翘课跟沈绍言爬墙算不算出格?实习期间闯男厕所算不算荒唐?跟叶天凌离婚又抢小宝算不算刺激?想跳河自杀算不算出格?
钱小蓝突然想到刚离婚就跟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出去旅游,这才是最出格的?
马上钱小蓝也懂了雷廷弈的话中有话,懒懒地回答:“没有,我的生活平静的像死水,最近才搅得波澜壮阔,但是我发现我其实还满喜欢跌宕起伏的。”
“放心,我一定帮你!”雷廷弈一踩油门加速,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承诺,会让你过瘾得很有节奏感!
“去哪?”钱小蓝第三次开口问,显得有些不耐烦,谁都不喜欢被吊胃口。
“南京。”雷廷弈站在自动售票机前,不太熟练地刷着身份证,买了一张去南京的高铁票。
钱小蓝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有一张票哎?”说完就被坐在候车室里的雷廷弈捂住嘴:“嘘!逃票的人要低调。”
“逃票?”钱小蓝的瑟瑟发抖的声音还是从雷廷弈骨节分明的指缝间露出,戚戚然回荡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里,无比怨念,无比后悔,跟上流氓了!
坐高铁的人不是很多,票价是一个问题,现在也不是春运返乡高峰,候车室里的人大多拖箱带箧,拖儿带女。
像他们两个挨在一起,只背一个包的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脸上毫无旅途倦意,倒是神清气爽,衣冠楚楚。
雷廷弈递过来一瓶水:“别紧张嘛!”说着不动声色地搂了搂钱小蓝的肩膀,被一道利刃吓退了下一步的轻浮,讪讪地压低声音指导:“待会,你刷票,我挨着你进去!”
“廷弈,还是算了吧,今天人不多,他们会查的很严的。”钱小蓝为难地说,左右看,像她这种插个队就会脸红到跟失手杀人一样羞愧,做坏事的不安会折磨她到下辈子。
谢佳琪曾经简单而概括地说是;脸皮薄。
“放心,不会连累你的!”雷廷弈说完就拉起钱小蓝走向检票处,原来已经开始了,不能回头了。
钱小蓝只觉得此刻的头皮特别硬,像镀了铁片,都湿津津的手心里塞进了一张票,回头见雷廷弈神情自若地贴着自己后背,混蛋,又占我便宜!但情况紧急,不能打草惊蛇。
钱小蓝机械地跟着人群挪到检票处,票离手,刷的从另一端出来,钱小蓝中了魔一样很慢地拔过票。
门打开了,雷廷弈贴住钱小蓝的腰,挤身向前,后面一个大叔朝他们疑惑地看了看,最终没敢说话。
雷廷弈继续洋洋得意地搂着钱小蓝往前走,居然这样轻易就过了,钱小蓝的汗都白流了。
走下楼梯,就来到了候车的地方,高铁还没到,展现在眼前的是几条蜿蜒向前的铁轨。
第二卷 总裁夫人要罢工 第十二章 我回去再亲你
第十二章 我回去再亲你
钱小蓝别扭地挣开雷廷弈的怀抱,走到8号门,那里已经排了一些人。
雷廷弈还在东张西望,望了一会,确定没有问题,突然拉着钱小蓝跳下了站台,落地时钱小蓝一时没站稳,脚崴了一下,她抬起愠怒的眼神:“干嘛?”
人群迅速围过来,指指点点看着站在铁轨处的两人,钱小蓝有些不自在:“你要干嘛?”
“找刺激。”雷廷弈神秘一笑,留给钱小蓝一抹凄绝的笑,钱小蓝心中的不详更加浓郁,雷廷弈他要做什么?刺激。当海子么?!卧轨么?
雷廷弈拉着钱小蓝的手走上黑森森的铁轨,颤颤巍巍互相扶持,四目对望,读不懂他眼中的沉寂,她眼中的惶恐。
“上来啊,小伙子,有什么话好好说!”有热心的群众在劝解,大声喊着。
“小伙子,别冲动啊,高铁快来了!”说完担忧地朝不远处望望,似乎有轰隆隆的声音呼啸而来。
“上来啊,你那样年轻!”有个大妈急得要哭了,仿佛是看自己儿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亲爱的,原谅我,我是爱你的!”说完深情地望一眼钱小蓝,几乎像真的一样,然后恳求道:“你不原谅我,我就只好……”绝望地闭眼,双腿就像钉在地上一样。
气氛陡然从紧张变成了煽情,钱小蓝似乎明白了雷廷弈的意图,转移注意力,可是……这个之前他们没有排练过,台词对不上号。
钱小蓝像个忘词的蹩脚演员,囧囧地等着观众的唾骂,她的对手戏男主角还不知道再玩什么一时兴起,现场发挥。
“廷弈,别玩了!”钱小蓝压低声音警告,手里用力,想将雷廷弈拖走。
雷廷弈不动,凄楚着一张俊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真诚看向钱小蓝,勾起的嘴角又提醒钱小蓝,在演戏,再演一会儿,注意力集中够了就好。
钱小蓝急得脸色惨白,身上密密布了一层细汗,风一吹,彻骨的冷,她真的拿眼前这个爱玩的男生没办法!
雷廷弈眯起明眸,望向那边,就要来了,地面开始震动,钱小蓝只觉天崩地裂,整个人都要分裂了!
雷廷弈,够了!凌厉的眼神刺过去,雷廷弈毫发无伤。
钱小蓝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只是陪雷廷弈站在那里。要玩是吧,姐陪你。钱小蓝闭上眼睛,耳畔的风似乎在贯穿身体一样冷。
就像回到了那个木楼,对着空旷又可怕的大地,钱小蓝的心也如当时一般狂跳,却又极端平静。
高铁的声音渐渐来了,钱小蓝抬头望向一个乘务员,拿着呼机冲他们大吼:“起来,做什么?”
“细娘(苏州话,姑娘的意思),原谅他吧!”群众纷纷出主意,几乎要求钱小蓝了。
谁也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出轨?分手?情变?还是至死不渝的坚贞爱情?其实什么都不是!
“我原谅你,你起来!”钱小蓝哭出声来,死死地盯着雷廷弈流光的双眸,你死定了!雷廷弈!
乘务大叔用粗糙的手掌拉起这对冤家,骂骂咧咧了一分钟,高铁夹带着寒风尖叫着停在了站台,乘客们恋恋不舍地不肯进去就座,临走前还在观察两人的脸色。
钱小蓝冷着脸一言不发地钻进列车,实在愧对这么多真诚关怀的灼灼目光,雷廷弈对广大群众感激地鞠躬,随着钻了进去,口中还在喃喃:“原谅我,亲爱的。”嘴角浮起一丝狡猾的笑。
“不要命了么,那是火车!不是玩具!”乘务员还跟着教训雷廷弈:“有什么矛盾非要寻死觅活,你当我是闲得慌,还负责调解民怨!”
雷廷弈给大叔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您费心了,让大家担心了。”
钱小蓝找到位置一言不发地坐下,边上的年轻男子主动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雷廷弈,刚要问雷廷弈你的座位号?大叔威严地吼:“有空位就坐!”说着趁高铁还没开继续他的开导。
这跟雷廷弈预想的一模一样,再也没有人会对他们有没有买票感兴趣,只是在猜测他们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恨情仇。
车子迅速启动,雷廷弈心满意足地仰躺在座位上,转头看钱小蓝靠在窗上,眼角挂着一滴泪,没有留下。
一下子从喜悦中掉进了慌乱,怯怯地问:“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只是……”像极了一只为了讨主人欢心投了隔壁肥肉的小花狗,摇尾乞怜。
钱小蓝还是闭着眼没有动,她苍白的脸看不出丝毫表情,整个人疲倦地靠在那里像受了内伤一般,单薄的身子在抖。
“小蓝……”雷廷弈又一次试探地讨好地靠近,有些内疚,好像玩笑开大了,眨眨眼睛。
许久钱小蓝轻声开口,全是强忍的哽咽:“不要再吓我了……我……不想……你……出事。”
雷廷弈将这句断断续续的话连起来细细重复一遍,顿时心里暖了,原来她也会害怕失去我。
钱小蓝胸口疼得紧,熟悉的窒息感还没消散,久久不能平静。
在木楼上面对死亡,钱小蓝没有现在害怕,当她看到雷廷弈要用自己生命开玩笑,寻刺激时,她真的很害怕。
我已经失去那么多了,我失去了叶天凌,我不能失去你。
虽然,你是朋友,可是,你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清醒与理智的人。你是那个千方百计逗我开心的男孩,你是体贴地给我买那些难以启齿的物品的男孩,你是了解我好多爱好的人!
“对不起……”雷廷弈小心翼翼地握住钱小蓝冰凉的手,只觉刹那的躲闪之后,是重重地……一记,手背火辣辣地疼!一声略带杀气的女低音:“叫你胡闹!”
因为感冒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因为哭过还隐着软软的抽泣,但是这是……撒娇?嗔怪?钱小蓝,你是把我当成你弟弟了?还是你儿子啊?雷廷弈直直地躺倒在座椅上,内伤不浅。
动车里面很安静,雷廷弈舒坦地靠在钱小蓝边上,时不时睁眼看她睡着或者假寐的唯美侧脸,心中默念:倒过来,倒过来,快到本少爷肩上来!
念了无数遍,发现没有任何效果,钱小蓝反而低沉地发出一哼,干脆侧身靠到了窗上。
雷廷弈恨不得挠墙,顺手拿起座位后面的旅游杂志翻了起来,他其实对南京也不熟,刚想要不要求助万能的百度。
旅游杂志上介绍的一处温泉会所让他不禁喷鼻血,就是它了!心中的魔鬼开始叫嚣:到了那里,脱不脱可不由你!
突然眼前出现一包薯片,雷廷弈以为是乘务员推销,刚想说:不用谢谢!
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音轻柔响起,像暖风吹皱了雷廷弈的心湖,他仔细看眼前那个小女孩,才4岁的样子,圆鼓鼓的小脸粉嫩嫩:“叔叔,这个给阿姨吃,让她别生你气了!”
钱小蓝本来就没睡着,只是不愿再跟雷廷弈说话,此时闻声睁开眼,欠起身,看到小女孩就仿佛握到了小宝柔柔的小手和小短腿,心里也是一软,浅浅地笑开来:“谢谢你,阿姨不吃,阿姨不生气了。”
雷廷弈开心地笑,比小女孩还要狗腿地咬着唇尽量不让欣喜太过明显,让群众起疑心。
小女孩甜甜一笑,欣慰地挤过雷廷弈,靠到钱小蓝膝盖上,睁大眼睛认真地问:“阿姨,你真的不生叔叔的气了?”萌萌的口气天真地一塌糊涂。
钱小蓝也认真地点点头,雷廷弈看着这个小天使,眼珠一转,凑到她耳朵上低语一句,迅速恢复正襟危坐的样子。
“那你就亲叔叔一下!”小女孩大声复述,雷廷弈的脸夸张地扭曲,装作佩服小女孩的情商,心得意地抖着。
童言无忌啊,回荡在略显空寂的车厢。前面的乘客都饶有兴趣地转身,瞥到钱小蓝红的要滴血的耳垂就识相地转回去。
钱小蓝恨恨地剜一眼雷廷弈,看着他飞扬的嘴角,心中凄凉一片,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主意,还有你们,别以为你们在看窗玻璃就不是偷窥!
无奈缓缓转过脸,怎么好像看到雷廷弈已经摩拳擦脸,蓄势以待了……钱小蓝暗叹上贼火车了,看来还得小心。
空气中好像弥漫开来血腥味,钱小蓝仿佛看到众人欢呼鼓掌起哄:亲一下,亲一下!这场景就像团结一心将一个无辜的人逼到走投无路一样残忍。
小女孩天真的眼眸实在不忍打击,钱小蓝一咬牙,撅起性感的唇,嘴角的笑意漾开来……咚咚咚,某人心开始乱跳。
黑漆漆的眼眸一转,钱小蓝也凑到小女孩耳边说了一句,小女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叔叔,阿姨说回去再亲你!”
哇!全场嘘声,钱小蓝的脸黑了一片,雷廷弈倒地不起……小女孩完成任务去父母那里领赏了。
整个旅途都沉浸在无比暧昧无比诡异,无比荡漾的氛围中,钱小蓝没有再正眼看雷廷弈一眼,雷廷弈识相地盯着那温泉研究了半天,自己脑补了一下那温暖的吻。
到站时,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出格行为,雷廷弈和钱小蓝在用一张票出站时没有任何阻碍,人们还沉浸在他们伟大的为爱赎罪的生死缠绵气魄中,或许还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