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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嵌寒挑眉看了她一眼,“你难道就不为你老爸想想嘛?况且,你我已成定局,如果想保留清白之身也不可能了,既然有了开头,后来的还介意什么?”
夏凝音已经很不爽了,他还在一边说一些风凉话,这算什么?就因今天,她对她所有的好感全部没收,亏她还将蓝巍的话信以为真,司嵌寒比她想象得更加可恶。
将脸瞥向他,怒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闭嘴!你少说风凉话了,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苦恼这些问题了!”
司嵌寒摸摸鼻子,好像很无奈般,叫他闭嘴啊?感觉真新鲜,他的第一次给她的真不少,公平点,她也得还给他才行,以后,他会跟她要回来的。
“你到底怎样才肯跟我解约?!”
司嵌寒摇摇头,没有说话,她很火爆,他心底却愉悦得想高歌一曲,太喜欢跟她面对面对抗了,那种感觉很棒,他能感觉到他心情很鲜明,很愉悦。
夏凝音屁股都坐累了,忍着不适,动了动,顷刻停了下来,看着司嵌寒,“问你话呢。”
一手悠闲的支着下巴,注视着她的深眸尽是兴味,司嵌寒很无辜的指着自己的嘴巴,快到极限了吧,算了,暂时不逗她了。
“你!说话!”夏凝音气结,她没空也没心情跟他玩。
“不用说了,不可能!”少了刚才的不正经,司嵌寒也认真的回答,“哎,很晚了,你先睡吧,我走了。”他边说边站起来,提起手提袋向门口走去。
“喂,你别走。”夏凝音急得扯开被子下床,她现在住院不方便,他又不来看她的话,她在伤好之前,很难再见到他,错过了这次机会,她想更难跟他谈了。
司嵌寒充耳不闻,径自往前走。
“喂!司嵌寒,你站在!”夏凝音不敢走太大步,在后面跟着司嵌寒叫道。
“小音!”凌宣辞从他们的反方向的病房走出来,惊讶的看到眼前一前一后的两人,夏凝音的伤还很重,凌宣辞立即追上去,拉住她。
“宣辞。”夏凝音停下来,倔强的小脸委屈的皱了下来,哭丧着脸看着他,神色纠结,“他不肯跟我解约,你说我该怎么办?”
司嵌寒听到凌宣辞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俊脸微侧,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什么?”凌宣辞也很惊讶,他也料想不到司嵌寒竟然不肯解约,没理由啊,司嵌寒没理由不肯解啊,揽着夏凝音的腰,小心的扶着她,向着病房往回走“小音,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没有,他就说不可能。”想了想,夏凝音又补充道:我觉得他一直想抛开话题,还逼问我是谁给我的钱……,总之就觉得很奇怪。
“是吗?”凌宣辞凝眸,喃喃自语,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慢慢地滋生。
看着凌宣辞搁在夏凝音后背腰上的大手,司嵌寒冰一般寒冷的目光扫过凌宣辞的大手,精明计算的眼眸一抹阴狠停留其中,久久不散。
他可能是过得太好了,竟然敢干预他的事,看来他做人真的不能仁慈啊,因为别人不一定会心领不是吗?ul5s。
不动声色的走向前,毫不怜悯柔情的将夏凝音拉向自己的怀里。
“啊!唔…。。。”夏凝音一惊,拉动的肌肉痛得她直冒冷汗。
被司嵌寒抢了人,凌宣辞猝不及防,看到夏凝音不舒服的闷哼,皱了眉,提醒道:“司总,你弄痛小音了,小音还有伤在身。”
司嵌寒闻而不答,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连,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宣辞说:“这么晚了,还来关心病患,凌医生好敬业啊。”
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凌宣辞如实的说:“小音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受伤了还是我的病人,我当人要关心了,刚刚才做完手术,不放心,就来看看了。”
夏凝音夹在两人之间,迟钝的没有发现两人眼里灼烧的火焰,揉揉被司嵌寒抓得发痛的手,瞪了司嵌寒一眼。
这一眼看在司嵌寒眼里竟然是那样的煽情妩媚,他眼睛眯起来,寒霜的脸很不悦,她竟然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么煽情动人的表情。
凌宣辞见司嵌寒的脸色越发寒冷,有些事是要解决了,“这里是医院,在这说话会吵到病人的,有什么事先回去病房再说吧。”
说罢,瞥了眼司嵌寒圈住夏凝音的腰的大手,转身走进病房。
夏凝音瞪一眼脸色不悦的司嵌寒,去他的不悦,挣开腰上禁锢她的大手,也跟着凌宣辞走进房间。
司嵌寒挑眉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她转身后,脸色的阴霾尽显。
凌宣辞细心地扶她在床上做好,拿了个棉垫给她垫背,继而坐在她身侧,司嵌寒则坐回他的办公椅上,跟眼前敌对他的两人对视。
房间内安静得诡异,他们就分立两旁坐着。
“司总,小音想解约,我们想和你谈谈解约的事。”凌宣辞看了眼夏凝音,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知道。”司嵌寒面无表情的回答,“同时我也说过,要解约是不可能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句话,希望你记住。”
“为什么,司总裁,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不能放过小音?”
“我高兴。”司嵌寒气定神闲的说,抓住他的病语,反驳道:“我是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是,夏凝音只有一个,不是吗?”
是啊,夏凝音只有一个,他导演的戏的主角也只有一个,所以非她不可。
司嵌寒的话令他无法反驳,可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小音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他在意小音吗?因为他在意小音所以才不肯解约吗?
凌宣辞凝眉,心很乱,脑海闪过无数种念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没想过这一层。
感觉到凌宣辞的沮丧,夏凝音内疚的看着他,因为她,又让他苦恼了,以前也是这样,她有什么事,他比她还焦急,总是为她承担很多事情,什么事都替她想最完美的方法解决,让她能够安心,她不知多少次在心底庆幸,她上一辈子少的好香多,而这一辈子能有他这么好的一个朋友。
她夏凝音何德何能能有幸找到这么一个好友,而她却无法为他做点什么作为回报,他太好了,对她的事很上心也很认真,她不禁为他感到心痛,同时,心也暖烘烘的。
夏凝音扬起一抹微笑,安慰般伸手拨了一下凌宣辞有点凌乱的刘海,眼神很温柔,所言一切尽在眼眸中。
凌宣辞抬头,因她安慰又温柔的眼神,眼角,眉梢,唇瓣处处含笑,眼里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
低垂的眼睑用余光扫向亲密的两人,公然在他面前秀恩爱,挑战他的忍耐性吗?呵,不行哦,如果他生气了就不会跟他们开玩笑了,如果生气了他喜欢直接行动,不喜欢再玩什么心理游戏了哦。
唔……,他的眼神他很不喜欢,要不要考虑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呢?还是把那只停留在别人头上的小手砍了?
……这是个问题,还有啊,她有这么柔弱吗?她有这么柔情似水吗?他怎么不知道?
他怎么觉得她是强悍倔强的,看看她那张看着他时满脸的不悦,瞥向另一边时又换了一种柔情,是啊,柔情,真想这双眼睛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啊,但是她怎么能够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呢。
他的女人,心思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这对他是绝大的侮辱和讽刺!交缠的十指骤然收紧。
感觉到一股阴寒刺向他,凌宣辞疑惑的转过脸看着司嵌寒,司嵌寒正低着头,跟他刚才的神色动作一样,不是他,难道是他多心了?
凌宣辞将视线转向夏凝音,低声的询问道:“小音,契约上有没有写,若你想解约而对方不肯的解决方法?”
咬咬牙,夏凝音摇摇头,声音很低落,“当时觉得不可能会提前解约所以也没留意这一项。“是她太大意了。
司嵌寒不肯解约,看来只有法律这一途径了,凌宣辞叹口气,“小音,肯不肯打官司?”
夏凝音摇摇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要放弃吗?我不甘心。”
“对不起,这次帮不了你了。”凌宣辞低头道歉,司嵌寒不肯解约他也没办法了,司嵌寒最不缺少的就是钱,用钱根本行不通,如果他不肯解约他,那所有的事都无法进行。
“不是你的错。”夏凝音笑笑说,关键不在他,而在于他!夏凝音转过脸冷瞥了眼司嵌寒。
司嵌寒被凉在一边,偶尔抬头瞄他们一眼,不经意间和夏凝音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挑眉嘴角勾起抹冷笑,讽刺的问:“还要打官司吗?”
“不用了。”夏凝音冷哼一声说。那眼她怎。
闻言,司嵌寒满意的自椅子上站起,颀长的身躯慵懒却散发着危险气息随着脚步步步逼近他们。
夏凝音心逐渐往下沉,警惕的看着透着摄人寒意的司嵌寒。
司嵌寒警告的一记瞥向凌宣辞,凌宣辞瞄了眼夏凝音,双拳紧握,忍住打司嵌寒的冲动。
司嵌寒越过凌宣辞,逼近坐在床上的夏凝音,修长的食指扣住她下颌迫使她迎向他,用低沉动听得让人迷醉的声音说:“我说过,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但竟然敢跟外人一起挑衅我!你知道吗?如果我高兴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他一无所有,到时候,你说,他还敢不敢帮你?”
“你!”夏凝音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冷声说:“你是在威胁我?”
他发现她对着他时,无论这样的表情都能取悦他呢,像现在,真像只发怒的小猫咪,火爆的眼睛真是夺人眼球啊。
司嵌寒表情冷硬的靠近她耳边,歪着头,继续低声轻柔的对她说:“唔,不是哦,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提醒你而已,你也知道你记性不怎么好,老是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
像抱怨又似无奈的话听在夏凝音耳里是那么的冰寒,他是活脱脱的威胁她!
夏凝音冒火的看着他,他什么意思,他以为地球是围绕他转的吗?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说要毁了凌宣辞就能毁了他吗?就算他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
夏凝音冷睨着他,讽刺道:“你凭什么?难道你以为只要你高兴就以为任意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有意见吗?”司嵌寒面无表情,理所当然的说。
“你……”面对他的理所当然,夏凝音傻眼了,说不出话语来。
司嵌寒瞥了眼脸色发青,妒忌得发狂的凌宣辞,突然阴寒的脸上噙住一抹笑容,将唇压向夏凝音,大掌覆上她的胸部,精锐的眼眸挣开挑向凌宣辞,宣告他的主权,同时也告诉凌宣辞,他在意的女人对他而言就是个他用钱买来的,随时供他亵玩的玩具而已,她是他司嵌寒的,他凌宣辞可要记住了。
“唔……”夏凝音被他含住双唇,眼角扫到凌宣辞沉痛的眼眸,小脸难堪得红了眼眶,顿时不顾身上的伤拼命地挣扎,他怎么能够当着她最好的朋友的面侮辱她,让她难堪。
放开她,司嵌寒没想过深入的对她做什么,只是告诉凌宣辞他跟夏凝音的关系而已,点到即止,况且,她饱含情欲的样子肯定美呆了,他怎么舍得给别人看呢。
放开她,司嵌寒自床铺上再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冷漠的说:“既然解约不成,你还是我的女人,以后没事别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了,我不喜欢。”他的话是说给夏凝音听的,更是间接警告凌宣辞别再靠近夏凝音。
语毕,没有多看他们一眼,提起属于他的东西就走了,解约之事到此结束。
走出医院,司嵌寒拨了个电话给贺溪柏,冷漠的俊脸绽放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电话接通后直奔主题:“呐,一个女人怎样才能爱上一个男人?”
贺溪柏接起电话,听到司嵌寒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啊,感情世界单调得几乎空白一片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问起这种文艺性的东西,真是稀奇了,“你问这个干嘛?”
“废话这么多。”
贺溪柏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拨弄下柔顺微黑的长发,有点无奈的说:“这个分很多种情况,三言两语很难说得通。”
“长话短说。”司嵌寒没什么耐性的说。
贺溪柏有点抓狂了,他那是什么态度,像是在求人吗?分明是在威胁嘛,要是换了一个人,他立马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不过对象是司嵌寒那就没办法了,谁叫他是这么强大的存在呢。
他无论是哪方面总是输给司嵌寒,司嵌寒确实太完美了,老天爷未免太痛爱司嵌寒了,把最好的东西都赐给了他,因此他已经埋怨老天爷的不公已经差不多20年了。
脑光一闪,贺溪柏邪恶的笑笑,难得啊,竟然有司嵌寒不懂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他得挽回晚会自己的面子才行。
贺溪柏说出他的方法:“方法一:先下手为强,即直接把她拖上床吃了,然后慢慢的跟她培养感情,展开浪漫攻势,让她置身于童话中,把她当公主一样供着,你也知道,每个女人心中都憧憬着一个浪漫的童话故事,期待着它有一天,即使所有的童话只是骗小孩子的产物。”
司嵌寒怔了下,把他的话当成废话,直接挂掉电话,简简单单的大发了贺溪柏。
他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不过他敢肯定一点就是,他不会采用贺溪柏的方法,照他这模式,估计一年后也难达成目的,他已经把夏凝音拖上床了,也没见得夏凝音爱上他。
他需要的直接有效的方法,让夏凝音爱上他,听说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后,会失去自我,甚至委曲求全,他倒像看看她那宛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用那柔和似水的目光看他的感觉,而且这样对他到达他的最终目的也有很大的帮助。
司嵌寒转身看着医院的大门,女人,你可要快点爱上我哦,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有想让人爱上我的欲望呢,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哦,如果我满意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会产生什么怜悯之心呢。
司嵌寒走后,凌宣辞还是维持那姿势,定定地坐着,直到夏凝音唤他才悠悠的动了动。
“宣辞……。”夏凝音脸色很难堪,不知说什么了,眼眶发红程度加深,撇开脸,小声的问:“会不会觉得我很贱?很肮脏?是个随时供人发泄的妓女?”
凌宣辞听着她的话,终于回过神来,其实最苦的是她啊,他又怎么会用世人的眼光看她,增加她的烦恼不堪呢?
伸手轻轻的将她抱入怀,轻声的安慰:“我说,你在瞎想些什么,肮脏的定义是什么?很多词汇并不死板,要学着自己去感受,我也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是我没有在你身边才让你有机会受委屈,小音,委屈你了。”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耻,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还不肮脏吗?”夏凝音鼻头酸酸的。
“小音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你爸爸,知道吗?这样的小音好善良,怎么会可耻呢?”将她轻轻地推开,认真的说:“小音,无论别人怎么看,你并没有错,知道吗?”
“嗯。”听他这么说,心好过了点。
凌宣辞不着痕迹的叹口气,看着夏凝音的眼神充满不舍,她是多么开朗直率的女孩,司嵌寒却差点毁了她的自信跟勇气,变得开始怀疑自己了,苦的由始至终都是她,他又怎么忍心成为她难以承受的一部分呢。
见夏凝音脸色好了不少,这才是他认识的小音,那些不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凌宣辞才放稍稍下心来,他认真的说:“小音,无论如何你还是你自己,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做回最真实的自己,好吗?因为那样的小音,任何人都无法媲美!”
夏凝音皱皱小鼻子,不悦的说:“人啊,难免有些情绪的嘛,发泄过后就没事啦,我不会把事情揪着不放的啦,而且如果这点小事都能把我打击得一蹶不振,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夏凝音吗?”
“呵呵。”凌宣辞笑了,但笑意一收,郑重的说:“以后别摆那副脸色给我看,我可受不了。”
“会啦,会啦,快去睡觉吧,现在都几点了?”夏凝音赶人了。
“好好,我明天再来看你。”凌宣辞无奈的走了。
目送他出去,摸摸鼻子,美目眯了起来,司嵌寒你太过分了,既然你不让我解约,我也要扰乱你的清净,你不是要我搬走吗、我偏不搬,你能拿我怎么样?不然,我的委屈就白白的忍受了,哼,别以为她夏凝音好欺负的。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司嵌寒自那天之后就没出现过,尽管凌宣辞工作很忙,可是他还是每天都来看她几次,怕她无聊,还专程下载了一些她喜欢的电影给她解闷。
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她背上的伤快结痂了,也可以正常走动了,可是就是动作的幅度还是不能太大。
司那边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争取订单的关键时刻,她却突然请假,差点气死刘经理,看在她病了而且那天去司氏集团的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刘经理才没多说什么,再者,司氏集团还在参考中,能不能争取到还是个未知数。
夏凝音一向是个思维活跃的主儿,既然改变不了的事实,她也不强求了,只是尽可能的让自己过得快乐一些。
悠闲自在的日子又过了几天,今天下午就要出院了,她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凌宣辞急急忙忙的把她送上车后,又回去体病人做手术了。
夏凝音坐上车手机响了,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眉头,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