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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是想眯一会。”郭络罗氏道:“不陪贝勒爷用膳了。”
“好吧,都随你。”八爷的语气听起来还挺宠溺的,道:“那你眯会吧,爷看书,不扰你了。”
郭络罗氏这会一点不想和八爷说话,应了一声躺下睡了。
八爷给她掖好被角,便走到了外间。
昨儿雷嬷嬷的一番话已经让他有所怀疑,如今郭络罗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不要训斥毛彤彤,反倒让他证实了怀疑。
郭络罗氏对毛彤彤的不喜从未改变过。之前送补药,不过是面做给他看的。一旦有机会处置毛彤彤,郭络罗氏开始动心思。
身为嫡福晋,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八爷不由想到了隔壁府的四福晋。四哥算是独宠四嫂了。可即使是这样,四嫂也没对后院其他女人做过什么,哪怕是给四哥生了孩子,四嫂也从未苛责过。要是她真是个爱拈酸吃醋,对后院其他女人各种不好的话,依四哥的性子,也不会如此宠爱了。
再看看郭络罗氏,实在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不管是和妯娌间的相处,还是对后院诸人的态度,都拿不出一个嫡福晋的气度来。
可一想到郭络罗氏如今肚子里怀了孩子,八爷还是决定先等等看。
再说汪氏这边,失魂落魄的被送了回去,还一脸的血迹,把巧霜几人都吓得不轻。一边忙着给她清理伤口,一边拉着巧云问是怎么回事。
巧云早被吓坏了,加她本来守在门外什么都没看见,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巧霜本还打算去正院请示请府医的,却被巧云给制止了。
“贝勒爷可没说让请府医,咱们现在还是别去触这个眉头了!免得到时候被骂!”
“可,可格格这个样子,要是不药,会留疤的。”巧霜道。
“反正不会得宠了,留不留疤的有影响么?”巧云道。
“贝勒爷可说了什么?”巧霜连忙问道。
“是什么都没说才坏事!”巧云皱眉道:“反正贝勒爷这次气得狠!处罚肯定不会轻。”
“哎,这都叫什么事!”巧霜一跺脚,道:“我先去找点止血的药把血止住再说。”
汪氏这会已经呆滞了,任由丫鬟们摆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八爷揣她的一脚!这事对她有多厌弃啊!那一脚的力道可不轻,到现在胸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曾经他们也在一张床做过最亲密的事,怎么能对她厌弃至此呢?贝勒爷也太绝情太狠心了吧!
止血药刺激的脸的伤口更疼,可汪氏却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依旧呆坐着。
巧霜看不过眼,道:“格格,您这一身都脏了,咱们还一套衣服吧。”
“换衣服?”汪氏这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她,“换了给谁看?”
巧霜无语,心道,都成这副样子了,难道还指望贝勒爷来看么?
巧云在一旁看得心烦,道:“还问什么呀,咱们给格格换了是!”说罢前给汪氏脱衣服,然后示意巧霜去拿换洗的。
汪氏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巧云,道:“别碰我!你们都出去!都给我滚!”
面对汪氏突然的动作,巧云和巧霜都吓了一跳。
巧霜还好脾气的哄着道:“格格,您穿着脏衣服多难受啊,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汪氏却毫不理会,还是咒骂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你们都是来我笑话的对不对?”
巧云拉了拉巧霜,小声道:“咱们先走吧,别理她!我看她是受刺激了,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巧霜看汪氏略显癫狂的样子也有点害怕,便跟着巧云一起出了屋子。
汪氏一个人,看着屋子的陈设,突然抓起桌的茶杯用力的向地摔去!然后是脚边的凳子,再是博古架的小玩意。
她不知道心的郁气要如何发泄,只能是摔了一样又一样!屋里顿时响起各种东西被摔到地的声音。
外面的奴才听见都忍不住缩脖子,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发愁。伺候的主子明显是一副要打入冷宫的样子,他们也要跟着倒霉了。
把屋里所有的东西摔了个遍,汪氏这才喘着气停了下来。她看着一地的碎片,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笑着笑着,眼泪开始往外涌。
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奴才进屋来看她一眼。汪氏那么哭着哭着睡着了。
等八爷派人来说把汪氏送到庄子去的时候,奴才们才发现汪氏竟是在地睡着了,人还发起烧来。
自然还是不敢请府医的,巧云几人七手八脚的把汪氏抬了床,又给她盖厚厚的被子,去收拾东西了。
刚刚传话的太监可说了,最多还让汪氏留在这府里一晚,明儿天一亮要出府。她们要不抓紧时间多收拾点东西,等到了庄子,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汪氏此时却烧得迷迷糊糊,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等她醒过来时,人都已经到庄子了。
☆、419。第419章 一场笑话
419。第419章 一场笑话
睁开眼,感觉到身下摇摇晃晃的,汪氏不禁开口喊了一声“来人。”
“格格总算醒了。”耳畔是巧云的声音。
汪氏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闭了闭眼,道:“水。”
没一会,巧云扶着她坐了起来,喂她喝水。
“怎么是冷的?”汪氏皱眉,又看了眼四周,道:“这,这是在马车里?”
“都被打发到庄子了,格格别挑剔了。能有口水喝不错了!”巧云语带讽刺的道。
“庄子?什么庄子?你给我说清楚!”汪氏心里一慌,色厉内荏的道。
“昨儿的事格格都不记得了么?”巧云皱眉,道:“贝勒爷罚格格去京郊的庄子住!”
汪氏呆住,昨日的记忆这才慢慢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巧云一边放好茶杯,一边还在念叨:“自己做的事自己到不记得了!连累着我们也跟着倒霉!如今去了庄子,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回府了。”
一旁的巧霜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吧。格格心里也难过的。”
巧云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是自己没脑子,至于弄成这样么?”
汪氏这会已经顾不巧云的无理,因为她已经响起昨日发生的一切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颊,血已经不再流了,可稍微用点力,伤口有刺痛感传来。
记忆停留在了她在屋里摔东西发泄的那一刻,后面的全然不知道了。
“我昨日是怎么睡着的?”汪氏问道。
“格格自己在地睡着的。结果受了凉,又烧了一夜。因为贝勒爷发话说今日天亮要走,所以奴婢们也只能把您抬马车。”巧霜回道。
“贝勒爷再没多的话了?”汪氏不甘心的道。
“格格还想贝勒爷说什么?”巧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没连夜把你赶出来算不错了!”
汪氏心里本难过,现在还被一个丫鬟挤兑,顿时冒起火来,伸手给了巧云一巴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算我如今去了庄子,还是贝勒爷了玉蝶的格格!你不过是个丫鬟,也敢笑话我?给我滚下去走路!”
巧云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也不认错,扭头下了马车。巧霜则是一脸尴尬的在一旁坐着,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不是也不想出来?”汪氏冷冷的问道。
“奴婢从格格进宫跟着格格,格格去哪,奴婢去哪。”巧霜回道。她当然也不想出来。可这也不是她自己能选择的。汪氏平日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和巧云两人伺候的多。这次出府,郭嬷嬷直接让她们两人跟出来伺候了。现在有什么抱怨的话也都晚了。
汪氏盯着巧霜看了一会,算是放过了她。
“格格,让奴婢摸一下您的额头,看您还有没有发热。”巧霜道。
汪氏点点头,让巧霜摸了一下。
“谢天谢地,这会算是退烧了。”巧霜脸露出喜色来,道:“格格发烧了一晚,可把奴婢吓坏了。您现在饿么?奴婢带了点心出来。”
汪氏哪有胃口,摇摇头,道:“我再睡会,到了叫我。”说完又重新合了眼。
可她哪里睡得着。想着未知的庄生活,心里是五味杂陈。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也是被阿玛、额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打小她知道自己将来要进宫选秀。她也憧憬过,要是被皇选了,会是怎样的情形。都说当今圣英明神武,她小小的心里也有向往。
长大了,她的向往到淡了。她知道了皇已经年过四十,知道宫生活的不容易。所以她想着落选也好。
谁知她被选了。只是没有成为皇的女人,却成了皇子的女人!
这是她无法选择的,也只有认命。可认命成为一个身份低微的格格,并不代表她甘心这么过一辈子。
从进府第一天起,她立志要得到八爷的宠爱。格格身份是低微,可不是还有侧福晋么?等她生了儿子,当了侧福晋,福晋都要让她三分。
可没想到争宠的路这么难。明明八爷的后院统共四个女人,还有一个是和她一样刚进宫的毛氏,可她愣是没占到一点优势。
论样貌,她不毛氏差;论身段,她也毛氏好;论性情,她自认也不差。为何八爷眼里只有毛氏呢?
受了几次打击后,她本想不争了,这样过一辈子算了。可心里到底不甘心。她才十六啊,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才刚刚开始,她为什么要认输?难道毛氏能得宠一辈子?她再没一点机会?
她盼着,等着,想着法子制造机会。可老天却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不管她怎么努力,八爷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如今想来,进府快两年,那仅有的几次鱼水之欢,她也没有从得到多少乐趣,更没有感受到八爷对她的怜爱!
如果是在毛氏的床,八爷也是这个样子么?两人毫无交流,像在例行公事一样?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多想一会,她都觉得心口疼!
看毛氏那滋润的脸色知道,肯定是不一样的!如果那事真的毫无乐趣可言,古人又为何用鱼水之欢来形容?
大概也正因为她压抑的太久,她的不甘太多,才会在毛氏有孕后越来越无法控制,才会当着福晋的面想撕烂毛氏那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吧!
失控的结果是她被彻底的厌弃,今生只怕都再无缘得见八爷了。
那是她从小到大见过最俊逸温润的男人啊!曾经她多么欣喜自己能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而如今,她却知道,这个男人所有的美好和宠爱都不会给她一分一毫!
如果她不曾动心,是不是不会有后来的失控呢?
可人生,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如果!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格格,到了。”巧霜小声喊道。
汪氏睁开眼,扶着巧霜的手下了马车,看着四周荒芜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本是因为不甘想争取更加风光的日子,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的人生简直是一场笑话!
☆、420。第420章 争论不休
420。第420章 争论不休
毛彤彤得知汪氏被送到庄子,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知道八爷会处置汪氏,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今儿天不亮走了?”
“嗯,听说带了巧云和巧霜两个人,东西也只让带了几身衣服。”青葱道,想了想又说,“贝勒爷昨儿从咱们这走后去了正院,后来是从正院下的令。据说汪格格走的时候,是雷嬷嬷检查的东西。”
“这一走,大概回不来了。”毛彤彤不禁有些感慨。
她和汪氏毕竟是同一届的秀女。两人在储秀宫住了一个月,又一同被分到了八爷府。一晃要两年的时间了,际遇却如此不同。
想想当初两人被分在一个院子里的时候,她还想过要和汪氏和平共处的。奈何有八爷这个共同的男人,两人和平不起来了。
“听说汪格格还是发着烧被送走了。”青葱又道。
她算是怡乐苑的包打听。这府里的一些动静,多半都是青葱去打听来的。
“病了?没让府医看看?”毛彤彤不禁问道。
“雷嬷嬷在一旁盯着没让请,她们自己也请不了。”青葱道:“据说昨儿汪格格从前院回去受了伤。好像伤在脸。路很多人都看到了,满脸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还有这回事?”毛彤彤的眉头皱了起来。昨日八爷来的时候,她提都没提汪氏的事。一来,她和汪氏关系本不好,而她自己也不喜欢幸灾乐祸;二来,她也不觉得自己和汪氏的事能有什么牵扯。所以八爷不提,她也懒得问。
难道八爷处置汪氏的时候还用刑了?可一般不都是打板子么?怎么会弄得满脸是血?又或者,是八爷动的手?可郭络罗氏又没小产,八爷至于动怒成那样么?亲自动手打一个格格?还专冲脸打?想想觉得不可能。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毛彤彤也不想了。汪氏现在的情形听着固然让人觉得可怜。但可怜之人自有可怜之处。要不是她自己作死,哪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反正这次汪格格挺惨的。”青葱道。
“叫奴婢说,送到庄子也好,省得汪格格老是想心思和格格过不去。”青苗在一旁道。
“对,送走了清静。”青葱点头道。
毛彤彤一笑,道:“走不走的,都跟我关系不大。估计福晋挺高兴的。”毕竟汪氏可是让她动了胎气的。
福晋的性子可不会轻饶了她。算这次没被送到庄子去,在府里也能被磋磨死。
“只要不牵扯到格格好。”青竹道:“罗嬷嬷那日还担心呢!现在看来,贝勒爷对格格一点误会都没有。”
虽然她们不知道福晋那边又没有说格格什么,但汪氏肯定是不会放弃攀咬格格的机会。看贝勒爷昨儿来对格格的态度一如既往,知道对格格的宠爱没有丝毫减少。
汪氏的事情告一段落,郭络罗氏却因着动了胎气这个缘由,成功的连续几天都把八爷留在了正院。
虽然有时候八爷只是来看看走,但还是来了。且这几日,八爷都没有去怡乐苑,这让郭络罗氏心情又好了不少。
心情一好,这身子也好的快些。喝了几天的药后,郭络罗氏脸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她如今才有月余身孕,还没有任何早孕的反应,养得人越发精神起来。
雷嬷嬷什么都不让她做了,府里的一些事情,都按着先前的规矩办,实在需要郭络罗氏拿主意的才会报给她听。
朝堂,八爷和四爷一起拟定的借款条款,也终于在早朝被拿出来讨论。
果然不出所料,这条款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支持,有人反对,讨论得异常激烈。
赞同的人自然想法和八爷、四爷一样,都是希望把国库的银子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而反对的人,自然是那些借了银子的人。
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没有那么多大公无私的人。虽说现在没有催着他们这些人还款,可借款的条件变得严苛起来,他们要想再借难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想得更远。照这么个架势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清查他们这些已经借了款的人?如果发现不符合条件的,是不是要让他们立刻还银子?
八爷和四爷并不说话,冷眼看着朝堂闹成一锅粥。康熙坐在龙椅,皱着眉,脸色也不大好看。而太子站在一旁,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笑意。
今日的早朝格外长。本因为临近年关,各大臣汇报自己手头的事情占用了不少时间。等最后把这事拿出来讨论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哪知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大有争论不休的意思。
“好了!”康熙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所有的人都突然停了下来,好像这才发现这是在早朝。
康熙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争论了这么久,可争出个结果来了?”
“启禀皇,臣认为此法甚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本是一片好心,但让人钻了空子,为自己谋私利,违背初衷了。”
这说话的是户部侍郎。八爷和四爷提出这个事本是为了户部着想,他当然是第一个支持的。
“启禀皇,臣认为此法不妥!这本来是皇为家有困难的大臣们开的方便之门,可按照八爷和四爷提出的规程,归还的时候还要收取利息,这不是像民间的放贷么?这是为了解决大臣们的燃眉之急,还是借此谋利?”
这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他是带头反对的最激烈的几个人之一。
八爷和四爷同时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他在国库借的银子可不少,算是几个大户之一了。
“臣附议尚书大人!”又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人是吏部侍郎。他到是没在国库借多少银子,且家境殷实,算是现在要他还银子也能立刻还。
但八爷和四爷都清楚,这人暗可是太子的人。
☆、421。第421章 果然是心大了
421。第421章 果然是心大了
看来,他们俩撇开了太子这件事,还是让太子心里不舒服了。这不,给他们找麻烦的来了。
“太子,你说呢?老四和老八这个章程如何?”康熙却没有下结论,而是问起了站在一旁的太子。
“四弟和八弟确实是在用心办差。去了户部时日不长,能发现积年的老问题。”太子笑着道。
这话咋一听是对四爷和八爷的肯定,可仔细一想不是那么回事了。
户部又不是没官员。向国库借银子这事也不是今年才有的事了。怎么别人都没觉得这事有问题,你们两个去了不久的人发现了呢?是真心在办差,还是想借此为自己谋利益呢?又或者是说,之前户部的官员们都太无用了?
太子又道:“儿臣想,这借银子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相信诸位大臣和宗室的叔伯们不是真有困难,应该不会好意思向国库借银子的。至于四弟和八弟在奏折提到有人家境殷实,却拖着国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