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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在二阿哥身边伺候的都是哪些人？站出来。”毛彤彤道。
这话一出，陆陆续续的站了几个人出来。
“莺歌呢？”刘氏突然问道。
毛彤彤看了刘氏一眼，后者解释道：“是在二阿哥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丫鬟。”
“刚刚还看见的，这会，这会不知道去哪了？”弘敦的奶娘回道。
“这个院里的奴才还有谁不在的？”毛彤彤看向所有的人，道：“大家都互相看看，有谁不在的说一声。”
片刻的沉默后，大家都摇了摇头。
“那是说，只有这个叫莺歌的不在？”毛彤彤道。
“应该是。”刘氏道。
“小许子，这个交给你了，去把她给捉回来。”毛彤彤沉着脸道。
“是，侧福晋，奴才这去。”小许子点头。
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所有的人都在，荷包一找出来，这个莺歌溜了，不是心里有鬼才怪。
“侧，侧福晋，请您，请您一定要为弘敦做主。”张氏突然跪下来磕头道。
“你这是干什么？”毛彤彤皱眉，忙叫刘氏把她拉起来，道：“早我说了，这事贝勒爷会查！现在不是我做主，是贝勒爷会做主！谋害皇嗣可是死罪！贝勒爷绝对不会轻饶的！”
张氏被刘氏拉起来后，嘴里还在念叨，“平日里奴婢还总是让奶娘她们多照顾莺歌，因为她年纪最小。她怎么能害二阿哥呢！她怎么这么狠得心！”
毛彤彤却没说话。莺歌绝对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幕后指使肯定另有他人。但捉不到莺歌，找不出幕后的主使。所以她才会让小许子赶快去捉莺歌。
“其他人可以先去做自己的事了。”毛彤彤又发话道：“今日的事都不许私下议论！”
“是！”院子里所有的奴才都忙应道。
等奴才们都散了，这院子里剩下毛彤彤、张氏和刘氏，再是青竹和青苗两个丫鬟。
毛彤彤从青竹的手里拿过那个荷包又看了看，道：“去看看这个莺歌屋里还有些什么东西？看看刚刚的检查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一个小小的丫鬟能被人指使，要么是被人收买了，要么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捉住了。如果是被人收买了，那应该有不符合她身份的东西。如大额的银两，或是不符合身份的首饰。
“我去吧。”刘氏道。
刚刚搜屋子的时候，她和张氏两个人忙不过来，有些小丫鬟的屋子便不是亲自去的。
“我也去。”张氏道。
她现在恨急了莺歌。没想到平日里一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小丫头竟然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去吧，我在这等着。”毛彤彤点点头。
她完全理解张氏的心情。要是她自己，估计想杀了莺歌的心都有。
张氏和刘氏便一同去了。
“主子，您说这幕后的主使会是哪一位？”青竹出声道。
“现在都说不准。”毛彤彤道。
其实她知道青竹说的是郭络罗氏。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这些都不能说。
当然，这也是因为青竹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的贴身丫鬟，才敢说这个话。不然一般的奴婢是根本不会插言的。
过了一会儿，张氏和刘氏回来了。
“有什么新发现么？”毛彤彤问道。
张氏和刘氏却一起摇了摇头。
“什么特别的都没有么？”毛彤彤皱眉。
“确实什么都没有。她平日里用的荷包也和这个不同。”刘氏道。
“她的衣物都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普通的丫鬟一样。”张氏也道。
“这倒是怪了。”毛彤彤道。
难道是这个莺歌被人捉住了把柄才甘心为人办事的？可张氏这个院子里的丫鬟能有什么把柄被人捉住呢？
“看看小许子那边是什么情况吧。”毛彤彤道。
现在也只能捉到人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905。第905章 将计就计
905。第905章 将计就计
过了一会儿，小许子押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回来了。
“回侧福晋，这是莺歌。奴才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拿糕点。”小许子道。
“奴，奴婢是给两位小主子拿糕点去了。不，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错？要把奴婢抓了？”莺歌一脸的惊惶，脸还有泪痕。显然是刚刚小许子他们捉的时候把她吓到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我下令搜屋子的时候你可在？”毛彤彤问道。
“在。”莺歌回道：“奴，奴婢的东西不是没问题么？所，所以奴婢才出去的。”
“谁吩咐你去拿糕点的？”毛彤彤又问。
“不，不用吩咐啊！厨房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出当日新做的点心。每日都是奴婢去拿的。”莺歌一脸无辜的道。
毛彤彤看向张氏和刘氏，见两人都齐齐点了点头。显然刚刚说莺歌不在的时候，两人都没想到这一点。
这样一来，刚刚还笃定莺歌有问题的众人到是一时间犹豫起来了。
搜东西没搜出问题，出去又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对莺歌的怀疑站不住脚了。
可如果不是莺歌，那又是谁呢？刚刚那么大的阵仗都让这个人能不露出破绽，再找更难了。
毛彤彤皱着眉，一时间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主子，到午膳的时辰了。先用膳吧。”青竹道。
原本以为这会能抓到使坏的人，却不想是这个结果。弄的毛彤彤都没心情用膳了。
可她要是不用膳，张氏她们更没胃口了。
“让小厨房把膳食送这里来吧。”毛彤彤道。
有她在，张氏她们估计还会跟着吃一点。
“好，奴婢这去安排。”青竹应道。
“你先下去吧。”毛彤彤又对莺歌说。
莺歌白着一张脸，一时间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她刚刚可是被吓坏了。巫蛊之术啊，要是真算在她头，那可是连命都没有了！
“侧福晋让你先回去休息呢。”刘氏拍了拍莺歌的胳膊。
“啊！多谢侧福晋！”莺歌这才回过神来。
“等等！”毛彤彤又叫住了她，道：“你先别回去了。”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毛彤彤。
“小许子，把她关到柴房去！”毛彤彤又下令。
“侧福晋！不是奴婢啊！真的不是奴婢啊！”莺歌顿时吓坏了，一下跪了下来。她本以为已经解除危险了。没想到毛彤彤突然变了。
其他人也都不解。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莺歌有问题，现在这样把她关进柴房似乎不合常理。
但毛彤彤却没再解释，只是让小许子立刻执行命令。
当下小许子也不再犹豫，让人押着哭喊的莺歌走了。
莺歌的哭喊声不小，院子里的奴才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都露出了惊诧的目光。
“好了，咱们都回屋用膳吧。”毛彤彤道。
“是。”张氏和刘氏也不敢多说什么，都随着毛彤彤进了屋。
在这用过午膳后，毛彤彤带着团团回了怡乐苑。
“再去把小许子叫来。”毛彤彤对青竹吩咐道。
她刚刚本是想放过莺歌的，毕竟没有证据。可转念一想，如果放了莺歌，真正的背后之人恐怕会提高警惕。她还不如将计计，抓了莺歌，让背后之人放松警惕，说不定还能露出马脚来。毕竟张氏院里的奴才并不知道她问出了莺歌什么，但却是清楚听到莺歌哭喊着被抓走的。
既然是真有人要害弘敦，现在却又没有达到目的，说不定还会继续使坏。
现在荷包被搜走了，那个人肯定还会让人再放些什么在弘敦的屋子，或是想别的办法。这样一来，两个人必定会有联系。
现在抓了莺歌，那个人更能放心大胆的联系张氏院子里配合的人了。
她特意叫小许子来，是想让小许子盯着张氏院子里的人进出，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关好莺歌，别少了吃喝。派人十二时辰盯着柴房，看都有谁会去。”毛彤彤又吩咐道。
“是，奴才知道了。”小许子点点头。他也是在关了莺歌后猜到毛彤彤的用意的。
到了晚间八爷回来的时候，毛彤彤让青竹拿出了那个搜到的荷包给八爷看。
“爷，看来我怀疑的没错。”
八爷盯着那个荷包，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他实在没想到有人会在府里做这种事情！
“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八爷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荷包，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毛彤彤便把自己下午搜查的情况和关了莺歌的事又简单的说了一下。
“爷觉得我这个法子可行么？”
“嗯，毛彤彤这样想是对的。”八爷点点头，“再说这个莺歌也不一定排除了嫌疑。今儿那个情形，她居然还能冷静的想着去拿糕点，一点不怕出事，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小丫头的行事。”
“啊，是啊！”毛彤彤怔了一下，突然觉得八爷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正常的人在那种情形下，恐怕都是留在院子里哪也不会去，等着出最后的结果吧。算是自己心里没有鬼，应该也还是会有些紧张的。
可莺歌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在大家还在搜屋子的时候一个人去了厨房拿点心。实在是有些怪。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毛彤彤道。
“这两天夜里，肯定会有人去探望她的。要么是她在张氏院里的朋友，要么是她的同伙，或是背后指使她的人。”八爷道：“你让小许子派人十二时辰的盯着是对的。其他几个院子也该让人盯着。”
“爷，你说这个人既然已经出手了，为何又让弘敦挺了过来呢？”毛彤彤问出了心里的一个疑问。
既然都用了巫蛊之术这种禁忌的东西，何不直接至弘敦于死地呢？还让八爷有时间进宫去找了太医来把弘敦救醒。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也许是她在施法的过程出了点事？”八爷道。
“哎，这事一天不查清楚，一天不让人心安。”毛彤彤不由叹了口气。
☆、906。第906章 特意试探
906。第906章 特意试探
“放心吧，很快能查出来的。 ”八爷道。
他不信幕后之人能沉得住气。
毛彤彤点点头。算一时间查不出来，幕后之人暂时也不会对团团下手了。
正院里，郭络罗氏念完经从里屋走出来，见石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郭络罗氏问道。
“福晋，咱们院子外面好像有人？”石榴道。
“不是一直有人么？”郭络罗氏不以为意道。
自从她被禁足后，院外守着的小太监没撤走过。
“不是，昨儿晚后半夜还有人在院外走动。”石榴小声道，带着几分害怕。
虽然正院外一直有人守着，但后半夜大家都睡觉了，一向都是没人的。可她昨儿晚起夜的时候，却无意听到院门外还有人。当时吓了她一大跳，想去看看吧，却又不敢。后来站在走廊下听了一会儿，直到那声音消失才回了屋。
“后半夜？”郭络罗氏皱眉道，“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奴婢听得真真的。”石榴道。
“那今晚让人再注意下。”郭络罗氏道。
“奴婢今日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二阿哥昨日突然昏了过去，找了宫里的太医来才治好。”石榴道：“奴婢还听说二阿哥不是得病，是有人弄什么巫蛊之术。昨儿张夫人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被关到柴房去了。”
“巫蛊之术？”郭络罗氏挑眉，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为何对二阿哥下手？为何不直接对大阿哥下手？”
“奴婢打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别的到不知道了。”石榴道。
“等等，你说咱们院子外面后半夜有人？”郭络罗氏突然又问了一句。
“是啊！奴婢昨儿晚确实听见了。”石榴又重复了一遍。
“那是说贝勒爷怀疑我了？”郭络罗氏沉了脸。
石榴低着头没再说话。她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好好的，为何后半夜有人在院子外面走动？怕是想查什么！
“我要是想害大阿哥早害了！”郭络罗氏气愤道：“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贝勒爷也太看得起我郭络罗氏了！”
“福晋，咱们没做过，不怕贝勒爷查。”石榴道。
虽然她也觉得挺委屈的。但八爷怀疑正院也正常。这会恐怕后院里其他女人也一样被怀疑。
郭络罗氏冷笑一声，道：“他怎么不怀疑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如今可是侧福晋，手里又有管家权，又有儿子，说不定是不想府里其他人有子嗣呢？”
“福晋，咱们，咱们要不要找贝勒爷来说说？”芙蓉在一旁提议道。
“说什么？说我没做过？”郭络罗氏自嘲的笑笑，道：“我说了他会信么？他但凡对我还有一点尊重，不会让人这样暗查我了。”
石榴和芙蓉听了这话，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行了，他还怎么查怎么查。我反正问心无愧！”郭络罗氏道。
“奴婢伺候福晋洗漱吧，天色不早了。”石榴道。
“嗯。”郭络罗氏点头。她每晚都是念经后床休息了。
佟佳氏这几日都在屋子里没出去。她小日子来了，又受了凉，便有些不舒服。但不出门不代表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
张氏那边的动静那么大，毛彤彤又有意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封锁消息。佟佳氏这边的丫鬟去厨房拎膳食的时候也听说了。回来便说给佟佳氏听。
“不是吧？府里谁会这么做呀？”佟佳氏瞪大了眼睛。
“听说张夫人院里所有人的屋子和东西都查了一遍。”丫鬟道。
“那咱们这边是不是也要查了？”佟佳氏问道。
“不知道，暂时还没接到通知。”丫鬟回道。
佟佳氏皱了皱眉，道：“咱们自己先自查一下吧。我屋里，还有你们屋里，都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佟佳氏可不希望自己沾。她自己是没做，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陷害她？
府里这么几个女人。刘氏和张氏住一个院子，对二阿哥跟对自己亲生的一样，肯定是不会去害二阿哥的。她、方若芸和正院的都是重点怀疑对象！
正院的那位已经被禁足，按理想要害人不容易。她和方若芸才是最有可能的两个。如今还没人来查她们的屋子，不代表明日没有。
万一到时候从她的屋子里查出什么东西来，那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要是这会自己查出来，还可以主动去怡乐苑找毛彤彤说，撇清自己的关系。
“是。”两个丫鬟连忙应道。
佟佳氏刚刚吩咐完这件事，方若芸走了进来。
“听说姐姐身子不适，我特意过来看看。”方若芸道。
“一点小毛病而已。”佟佳氏笑了一下。
她和方若芸的关系一直都很冷淡。但因为住在同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人偶尔也说一两句话。
“姐姐可听说咱们府里出事了？”方若芸道。
“哦？什么事？”佟佳氏故作惊讶道。
“你不知道？”方若芸笑了一下，道：“姐姐何必装？我不信你的丫鬟出去的时候没听见！”
“府里每日的闲事多了，我怎知你说的是哪一件？”佟佳氏是不主动开这个口。
“既然姐姐喜欢打哑谜，那咱们打哑谜吧。”方若芸笑道：“这事啊，最好不是姐姐做的。不然连累了我不好了。我这人啊，还是很惜命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佟佳氏淡淡道：“不过我这人最怕麻烦，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那好。”方若芸笑了笑，道：“那姐姐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说完起身走了。
“难道不是她么？”佟佳氏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刚刚其实有怀疑方若芸的。在她看来，方若芸不是个甘于寂寞的女人。说不准她会出于嫉妒做出什么事来。可如果是她，那这会过来的特意试探又是为何呢？
☆、907。第907章 到底是谁？
907。第907章 到底是谁？
出乎毛彤彤和八爷意料的是，莺歌关在柴房两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去看她。 而这两天府里也格外的平静，没有人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而正院和佟佳氏她们住的院子也都搜查过了，什么都没搜到。
“难道幕后之人收手了？”毛彤彤道。她这招打草惊蛇该不会是用错了吧。
“荷包查的怎么样了？”八爷问道。
虽然那个荷包很普通，但八爷并未放弃调查，还是希望从荷包找出点线索。
“弘敦身边伺候的人都问了个遍，没人见过这个荷包，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被压在弘敦的床脚的。”毛彤彤道。
八爷皱眉。调查到了这一步似乎成了一个死局，找不到突破口了。
“爷，会不会不是府里的人？”毛彤彤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不是府里的人？”八爷愣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虽说他这一年多暗培养着自己的势力，在朝堂也在努力表现，但并没有和别人有什么冲突。会有谁对他的子嗣下手呢？难道是太子？
“如果是府外的人，那府里也该有人接应。”八爷道。
“会是谁呢？”毛彤彤也发起愁来。
本以为很快能查出来，结果都三天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陈果，你今晚夜里带人把莺歌带出府，找个地方安顿起来。对外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她已经被处置了。她动手的理由是因为某天被张氏责备没有照顾好二阿哥，所以怀恨在心。”八爷突然道。
既然幕后之人现在被吓得不敢出来，那干脆结案，让她彻底安心。等她以为风平浪静了，总会再次出手的。
“爷，这法子还会管用么？”毛彤彤问道。
“打草惊蛇不管用，那引蛇出洞吧。”八爷道。他始终觉得害人的是这府里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谁这么沉得住气。
他第一个怀疑的本来是郭络罗氏。当时一出这个事，他想到郭络罗氏每日念经不让人打扰的事情。会不会她是趁着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