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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女儿都是父母掌上明珠,凭什么贞慧郡主就能仗着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冯淑嘉?
她和冯异虽然念着汾阳王的恩德,却不能因此就放任贞慧郡主欺负冯淑嘉而不管不问。
“她连嘉儿也欺负了?”冯异皱眉,语带迟疑,“恩师一向宽厚于我,他的女儿,即便是不亲厚嘉儿,总也不至于欺负嘉儿吧?”
“我还能骗你是怎么的?”白氏白了冯异一眼,没有好气地嗔怨道,“嘉儿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地生下的女儿!我难道能盼着她被人欺负不成?”
白氏说着,横了冯异一眼,扭过头去,半真半假地闹别扭:“幸好我没有在信件里说过那些事情,否则只怕你在回信里连我都要怀疑教训了!”
“那哪儿能呢!”冯异一见白氏动了怒,慌忙携了她的手,笑呵呵地顺着她的话问道,“你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氏原本也不是真的生冯异的气,只是一时为冯淑嘉不平罢了,闻言娇嗔地飞了冯异一眼,将之前在寿阳公主府赏荷会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原本贞慧郡主还特地下了帖子,邀请嘉儿去榴花会的……结果因为拿出了林驸马的遗作,惹了寿阳公主大怒伤怀,嘉儿便趁机告辞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或是陷阱在等着她呢!”
冯异脸色越来越沉,沉吟片刻,很是心疼和后悔地与白氏说道:“你该早些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我方才去汾阳王府,都没有和恩师提一提……”
他方才照例去拜访汾阳王,两个人如常说了西北疆场的形势,又说了军中之事,见汾阳王事务繁忙,他识趣地便起身告辞了。
早知道贞慧郡主欺负了冯淑嘉,他怎么也得和汾阳王说道几句才是啊!
冯异后悔不跌,心疼不已。
白氏却觉得没什么,反而转过头来安慰他道:“汾阳王既然能帮着贞慧郡主对付寿阳公主,你觉得,他又会看顾嘉儿多少?”
一句话,顿时噎得冯异说不出话来。
白氏这才缓缓劝解道:“我知道汾阳王对你有知遇提携之恩,若不是他,只怕你这个武安侯的爵位未必能得来的这么顺利……但是,报恩归报恩,我希望,你还是能多为孩子们打算考虑一二……”
白氏说完,悄悄地收了声,也不言语催促,任由冯异一个人皱着眉头苦思权衡。
冯淑嘉并不知道,在她开口让冯异防着汾阳王之前,白氏就已经先一步开口,以儿女之事为介入点,迂回曲折地劝冯异和汾阳王不要走得太近了。
这让她以后在劝说冯异时,容易了许多。
眼下,她正踌躇满志地准备六月初十新铺子开业呢!
六月初十一大早的,冯异便亲自去给冯淑嘉捧场,当然只是露个脸而已,至于具体的操作事宜,依旧是交由张掌柜亲自办理。
底下热热闹闹地舞狮庆贺的时候,冯异正在二楼感受着一屋子的魏晋风流遗韵的熏陶,满脸懵然地问冯淑嘉:“嘉儿,卖衣服就卖衣服,你整这么多的笔墨纸砚,文人字画什么的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打算顺带再开个书画店?”
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冯淑嘉噗嗤一声笑了,扶着冯异在红木大椅上坐下,又给他斟了一杯茶,这才笑着解释道:“不是要开书画店,是想开一家供士子文人、风流儒士选购衣裳的成衣店!不过,楼下依旧是寻常的成衣店,只是成衣的款式新颖一些,经营的方式特别一些。”
如今大梁四境安稳,隆庆帝也稳掌权舵,百姓生活日渐富足,攀比奢侈之风渐盛,再加上隆庆帝有意重文抑武,开一家这样的成衣店,最是合适。
第二百三十六章 特别的贺礼
冯异是个没上过学的武人,对于这些不懂,也没有兴趣,哼哼两声,便问起别的话来。
冯淑嘉便也不多解释,笑嘻嘻地说起铺子的事情来。
因为冯异的莅临,新铺开张较之上次芙蓉裳整修重新营业,来贺的人多了许多,身份当然也贵重了许多。
这些人自有张掌柜和冯异应酬,冯淑嘉见状便早早地躲懒从后门离开了,去了芙蓉裳,正好查一查五月的账目。
因为白氏提前胎动分娩的缘故,五月芙蓉裳的账目冯淑嘉一直没有来得及盘算,只是从大春的回话里大略了解一些。
没想到,冯淑嘉前脚刚到芙蓉裳后院的小账房,账簿都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看上一眼呢,董掌柜就进来请示说,有客人来访。
冯淑嘉讶异,她悄悄地从新铺子的后门溜到了芙蓉裳,这件事情除了冯异和张掌柜,可没有别的人知道,来人就算是要找她,也应该是去旁边的新店铺啊,怎么会径直找来芙蓉裳。
“来人是谁?”冯淑嘉凝眉,她并不喜欢行踪被人窥伺的感觉。
董掌柜恭敬回道:“说是斜对街清风茶楼的东家,姓君。”
可是她自打进入芙蓉裳当差以来,就一直在二楼忙活,并未见过这位君公子,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语。
冯淑嘉讶然,下意识的,防备警惕的神色就不自觉地稍稍松懈下来,清声吩咐道:“原来是君公子啊……那请他进来吧。”
不知道这位君公子,是怎么知道她来了芙蓉裳的,找她又所为何事。
说起来,潘玉儿好似也许久都没有约她出来过了,就是六月初三,一双龙凤双生弟弟妹妹的“洗三礼”,潘玉儿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亲自到府祝贺,而是交托姚珂带了一封书信,说是琐事缠身,无法亲自前来道贺,请她谅解,同时嘱托姚珂送来两套银镯子作为贺礼。
唔,这样算起来的话,这位君公子和潘玉儿一样,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让人难以一眼看透。
冯淑嘉干脆合上账册,端坐在红木大椅上,双眼盯着门口。
采露则垂首立在一旁,寸步未动。
片刻,外头响起一阵轻且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不疾不徐,接着门口便出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依旧颀长挺拔,竹青色的长衫,衬得他整个人如一棵挺立风中的劲竹一般,坚韧且俊秀,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印象深刻。
冯淑嘉这一刻,突然理解了潘玉儿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执着。不看五官,单是看这份洒脱劲拔的气度,就几乎让人挪不开眼来。
更何况,此人如今还正嘴角微扬,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如春日里偶尔拂过的一丝暖风,风过无痕,却挠得人心里微微发麻,醉醺醺的。
冯淑嘉心底笑了,果然是位风姿卓绝的翩翩佳公子!
可惜啊,再好看,再出色,竟然能窥破她的行踪,单凭这一条,她就难以对此人完全放弃戒心。
“君公子。”冯淑嘉起身,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萧稷并未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按照他如今的身份,冯淑嘉待他如此已经算是客气知遇了。
微笑拱手,萧稷不卑不亢地回道:“在下未曾投下拜帖,就这样冒昧上门,还请冯姑娘勿怪。”
“上门即是客,君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请坐。”冯淑嘉伸手做请,说罢,自己当先坐下,风姿端庄又大方随和。
萧稷洒然一笑,撩袍坐下。
采露默然上前奉茶,又默然站回冯淑嘉身边,依旧垂首伺候着。
萧稷看得暗自点头,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侍婢,这沉稳大方的做派,倒是和冯淑嘉如出一辙。
“不知君公子径直找来这里,所为何事?”冯淑嘉依旧含笑如春风,然后“径直”二字却咬得稍稍重音,让萧稷想要不在意都难。
果然是个机敏的女子!
萧稷心中赞叹,面上却笑道:“贸然来此打扰冯姑娘,是在下唐突了。但是,在贵处新店遍寻不到冯姑娘的身影,在下就只能冒昧来此试一试运气了。”
说到这里,萧稷抬头一笑,道:“没想到,运气好,倒是真的被在家碰上了。”
态度真诚且坦率,让人一点都怀疑不起来。
冯淑嘉勉强接受萧稷的这番解释,神色松快,笑容真诚许多。
萧稷将冯淑嘉态度的些微变化看在眼里,原本略略紧绷的心弦立刻松弛下来,一向冷冽深邃的眸子此时也不禁泛起点点暖光,轻快地说出自己此行的缘由。
“想着冯姑娘新店开张,在下怎么都要送上贺礼恭贺一二才是,以答谢当日冯姑娘大度放过清风茶楼。”萧稷笑道,“可是寻常的金银珠宝,哪怕是珍玩古物,冯姑娘都不缺少,也抵偿不了冯姑娘对清风茶楼的善意,所以在下想了又想,琢磨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件趁手又称意的贺礼出来。”
说到这里,萧稷略略一顿,卖了关子,却正好符合他“万事求利”“擅长诱人”的商家本性。
若是别的人这么说,冯淑嘉并不会在意,顶多以为对方是想要借故攀上武安侯府的关系罢了。
然而此时说这话的人是萧稷,冯淑嘉就不得不慎重以待了。
萧稷可不是一般的商人,所以他说这话,就不能以对待一般商人的心思来揣度。
冯淑嘉起了兴趣,却犹自自持镇定,只是孩子似的眨了眨眼睛,纯然好奇地问道:“哦,不知是何物,让君公子也不得不如此费心才能寻的?”
萧稷微微一笑,冯淑嘉这话表面上是夸赞于他,其实是试探和防备吧。
想想还真是不平,他待冯淑嘉全然一片信任,可冯淑嘉待他却一直是疑虑未消,防备心重。
萧稷心里微微叹息,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温和,真诚笑道:“在下的官司打赢了!”
冯淑嘉一愣,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他的官司打赢了又干她何事?!这和送给她新店开张的贺礼又有什么关系?!
第二百三十七章 坦诚相对
蓦地,冯淑嘉想明白了,萧稷的官司对手是汾阳王的远房侄儿,他赢了,也就意味着对方输了,也就是汾阳王输了。
心底的喜意还没有弥散开了,冯淑嘉立刻警惕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将赢了汾阳王作为贺礼送给她,庆祝她新铺子开张,是察觉到她和汾阳王的不对付了吗?!
这样的猜测,让冯淑嘉禁不住浑身一寒,差点失态。
“那就恭喜君公子了。”冯淑嘉默默地将指尖扣进手心,勉强稳住心神,微笑应道。
一面在心里极快地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哪里疏漏了,被眼前的这个不似商人的君公子看出了端倪,所以才特地借此来试探她。
萧稷一直紧盯着冯淑嘉,自然也看出了她的一瞬间流露出的紧张和事后的极力镇定,心里暗自叹服冯淑嘉的冷静自持,也愈发肯定冯淑嘉确实对汾阳王抱有敌意。
不过,现在还是先缓和他和冯淑嘉的关系才最为重要。
“听说冯姑娘受了贞慧郡主的刁难……所以在下想,这个贺礼或许比金银俗物更能在下的恭贺之情。”萧稷起身,拱手笑道。
这会儿倒像是一个姿态极低的商人,极力投其所好以巴结权势了。
可冯淑嘉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真要巴结的话,难道汾阳王府的门头不比武安侯府的高?
与其如此麻烦,当初倒不如直接将茶楼拱手相让,好借机攀上汾阳王,也好过一力力争,得罪了汾阳王,再回头以此来恭贺她新铺子开张!
冯淑嘉心底冷笑,面上却一片惶恐:“君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不过是姑娘家争闲气罢了……汾阳王待家父有知遇提携之恩,可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就怀恨在心。”
不是因为这点小事,那就是因为别的更大的事情了。
萧稷心中飞速地盘算着,面上却一派愧疚,连连拱手道:“这样啊……那真是在下唐突了,唐突了……还望冯姑娘见谅……”
冯淑嘉自然是笑着打圆场:“君公子也是一片好心。”
事已至此,萧稷徒留无益,自然是惭愧请辞。
冯淑嘉却没有打算就这样爽快地就放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萧稷先出手试探了她,那她不回敬一二,怎么对得起萧稷的这番“盛情”呢!
“君公子且慢。”冯淑嘉端坐了身子,伸手做请,待萧稷一脸茫然又拘谨地重新落座之后,这才缓缓地开口道,“说起这桩官司,我倒是有些事情想向君公子请教。”
萧稷不明白冯淑嘉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却很是坦然地点头应道:“冯姑娘只管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副内疚且急欲以此来为自己之前的鲁莽致歉的模样。
冯淑嘉点点头,也不迂回,直接问道:“听说,这次的官司,和上次一样,青竹巷姚府的姚老大人都介入了,而且两次还都是因为其外孙女的缘故……”
冯淑嘉坦然地盯着萧稷,看到她提及潘玉儿萧稷脸上明显闪过的一丝不自在,乘胜追击道:“上次尚且可以说是因为中山伯府的李公子,在胡记香料行里拿佩刀直指打抱不平的潘姑娘,姚老大人想要替外孙女主持公道,那这次呢?”
说罢,不待萧稷回答,冯淑嘉就一副惊异地“哦”了一声,指尖轻点桌面,似是疑惑不解:“哦,对了,说起来潘姐姐是个极为稳重的人,又怎么会在胡记香料行接二连三地失态呢?”
这话,看似自言自语,其实问的是对坐的萧稷。
萧稷原本淡然的神色有了一丝裂痕,顺势附和道:“是啊,到底为什么呢?”
他也很想知道,潘玉儿为何总是盯着他不放。
虽然看起来都像是在帮他,但是很抱歉,如今的他可消受不起这等来路不明,让人惶惶不安的“美人恩”!
冯淑嘉见萧稷犹自在和她打马虎眼,冷笑一声,直接问道:“到底为什么,君公子应该很清楚吧?”
说罢,不待对面急急抬头张口想要反驳的萧稷说话,冯淑嘉立刻摆手道:“上次的事情尚且可以说是李公子惊吓到了潘姐姐,可是这一次君公子和别人的茶楼之争,可是和潘姐姐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罢,坦然地紧盯着萧稷,倒看他要怎么狡辩。
萧稷好不容易逮到空当,张口刚要辩解,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冯淑嘉是不是自己也不清楚潘玉儿为何如此“关注”于他,所以才要来诈一诈他的?
然而此时再装糊涂已经来不及了,他方才的急切已经出卖了他——他确实知道潘玉儿在这两件事情之后起到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萧稷不禁有些泄气,枉他自诩运筹帷幄、心思深沉,最后却折在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手里。
然而看着对面上首坐着的嘴角噙笑、成竹于胸的冯淑嘉,他心底又蓦地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来,真想当众夸赞冯淑嘉一番:
看,这就是我看中的小姑娘,智慧明达,聪颖敏捷!挖坑和我一样,一挖一个准儿!
事已至此,萧稷也不再隐瞒,坦然道:“冯姑娘说的事情,在下知道,但是在下和冯姑娘一样不明白潘姑娘这么做的缘由。”
冯淑嘉想从萧稷脸上看出撒谎隐瞒的神情来,然而却并没有。
她一时拿捏不准萧稷是真的不知情,还是真的不知道。
萧稷磊落大方地任由冯淑嘉打量,并且进一步坦白道:“而且,在下和潘姑娘之间也并无任何来往,所以对于潘姑娘的两次相助,在下虽然感激,却和冯姑娘一样,对此茫然无绪。”
冯淑嘉愣了愣,才蓦地明白过来,萧稷这是承认他和胡记香料行有关系了!
可是为什么?
之前那样再三掩饰,今天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在她面前坦白了?是为了之前的试探而致歉吗?
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些,诚意也太满满了。
冯淑嘉想了想,决定投桃报李,开玩笑似的回道:“或许是因为君公子如珠如玉,让人不忍见珠玉蒙尘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其实就算是冯淑嘉不说,萧稷也能感受到潘玉儿的殷殷情意,虽然他完全不明白这情意缘何而来。
“冯姑娘说笑了。”萧稷连连摆手谦逊,然而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显然是对于这等夸奖早就见多不怪了。
冯淑嘉见状好笑,但是心里却对萧稷那句从未和潘玉儿有过任何来往的话记在了心上。
萧稷倒是想趁机再向冯淑嘉打探潘玉儿一二,但是想到想到冯淑嘉的警觉,还是作罢了。反正他已经表明自己和潘玉儿绝无任何干系了,冯淑嘉总不会再因为潘玉儿的事情而疑心于他。
虽然,他好像刚卖了个更大的破绽给冯淑嘉。
事已至此,多留无益,萧稷便起身告辞。
这一回,冯淑嘉没有再拦着,吩咐采露代为送客。
采露勉强带着笑意,将萧稷送出了芙蓉裳,待萧稷一跨入大街人流,立刻快步回转。
账房里,冯淑嘉凝眉而立,脸色沉沉。
“姑娘……”采露担心,低声呼唤道。
冯淑嘉回身,朝采露身后关着的房门看了看,低声问道:“人送走了?”
采露点点头,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那位君公子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更想问冯淑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如那位君公子暗示的,因为贞慧郡主的缘故,记恨上了汾阳王府,甚至是从此势不两立?
至于冯淑嘉后来搪塞萧稷的那些话,采露将信将疑。
冯淑嘉看着采露面上眼底的点点担忧,甚至是惶恐,深吸一口气,无奈笑道:“能是什么意思?一箭双雕呗!”
也是,对于采露来说,若是知道了她准备和权势煊赫的汾阳王一争高下、你死我活,只怕会活活吓晕过去吧。
采露懵然:“一箭双雕?”
哪两只雕儿?
冯淑嘉见采露被转移了注意力,心底松了一口气,她和汾阳王势不两立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明白地提出来,免得徒生祸端,既然如此,就只能用心怀叵测、挑起事端的萧稷来平息事态了。
“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