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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反而把那衙役给堵了个结结实实,像哑巴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直扭头询问地请示丁捕头。
“先不要管其他人,管好你自己就行,你们跟本捕头去衙门一趟吧!”丁捕头一挥手,根本就不理会君梓琳的问题,他手朝君梓琳一指:“尤其是你!昨日给苏学士敷药,有极大的嫌疑,得不脱干系,必须随本捕头走一遭!”
君梓琳:“……”原来救人的也能变成杀人凶手,这真是好有道理啊!
一旁的桥县令轻咳一记,站出来告道,“昨日君侍卫乃是行的救人之责,怎么变成杀人凶手了呢?丁捕头,你还是好生思量才是!不要抓错人呀!”
“桥大人,本捕头也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行事。还有,这位君侍卫与苏学士,你们是否曾经相识?”丁捕头皱眉,寒声问君梓琳。
君梓琳摇头:“不是相识,我们彼此也都不认识。”
“那便对了!”丁捕头露出一副了若直掌的脸色,“既然彼此不相识,那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好心好意给苏学士敷药?若非是仰慕苏学士,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便是存了害人之心。苏学士若无事,现在一切好事。现在人都死了,这凭白无故跑出来给他敷药的人,却是大大可疑。本捕头判断得没错吧?”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君梓琳哑口无言,居然这样也能讲通。她开始后悔自己一念仁善,下回遇到这种事,绝对不要施以援手,否则又会被抓进衙门。
丁捕头露出得意之色,睨着面前的君梓琳,口气一转,厉声喝道,“君侍卫,看来你必须随本捕头去趟衙门了!”
“虽如此,能不能先去瞧一瞧发现尸体之地?”君梓琳缓缓摇了摇头,她还不能去,这种情况下,得找到杀人凶手才是,若是被扔进衙门里,就等着别人来裁决了。虽然她还是很相信这里的衙门,但苏笃川的死,的确很令人生疑。
首先他带着两名友人入客栈用饭,结果那俩人大打出手,还波及到他。回头他就死了,这里面的事情决计没有嘴上说的这样简单。
“你想去看尸体?”
丁捕头讶异了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结果旁边的随从冲他摇头,并附耳对他说了一阵话。
结果丁捕头一改先前之色,显得痛痛快快:“好啊,虽然你去看尸体,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既然你想看,本捕头让你认罪认个明白也好!”
当即丁捕头等人率先下了楼,在客栈外头等着。
君梓琳理了下衣袍,下楼出去,听见身后脚步声,她回头见周烬跟了上来,“你也来?”她有些不太情愿地问道,小心翼翼隐藏起内心的不乐意,其实是很希望他不去的。他在现场,难免会影响她验尸。
还记得对张大公子验尸时的情景,这男人一直在插手,弄得她好烦好烦,最后还不得不答应了不验尸等等之语。
这回周烬再闹,她怕是要失业了。
“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嫌疑人,是杀人凶手。”周烬送给爱妃一个慵懒优雅的眼神,径直越过她,走向前去。
这下子要麻烦。
君梓琳立时耷拉了脑袋,无可奈何只得走在最后。
出了客栈,本以为会前去苏笃川所居住的曾家,可是丁捕头却是带人往城外走去。
“莫非人死在城外了?”桥知县不放心,也带着衙役跟上来,随行保护王妃娘娘,他眼看着往城外去,一时疑惑地问道。
丁捕头冷笑一声,却是回眸看君梓琳:“尸体在何处,她应当比咱们更清楚才是!”
那言下之意是:你问她罢!
桥知县:“……”丁捕头呀,你这次死定了,你冤枉的可是当今的晋王妃娘娘啊!
一路上无话,众人出得城门,远远的往茂密的大森林而来。
君梓琳眯着眼往这辽阔的密密丛林,高大的树林,一棵一棵挺拔在山林之中,树量繁多,乍一看去,仿佛落进了碧绿的树海之中。
既然隔得远,也能窥得这密林的全貌。
这里大概正是曾老爷之前所说的,狩猎的树林吧。
咦,之前周烬要驯雕,是不是也来的这里?
君梓琳想到此,偏头朝周烬看去,只见晋王连看都没看这片树林,他一路上从头到尾看的人都是她。
一瞬间,君梓琳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偏开来,心想着这男人真讨厌,现在是办正事的,他做什么总盯着她看,莫非还要向这些不中用的衙役宣扬,自己是他老婆么。
“你头发沾到米饭粒了。”
就在君梓琳胡思乱想时,周烬停下步伐,交捉住了她的手臂,举手在她发间拨下一粒白色的米饭粒。
君梓琳:“……”原来不是看的我,是看的饭粒!
周烬邪魅一笑:“粘上米饭粒的你,能引人十指大动,是一锅上好的美味呐!”
“别瞎说。”君梓琳嗔他,夸人也要有个夸法,这究竟是在夸人呢还是在侮辱人呢!
周烬还认了真:“怎么,你不相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君梓琳生恐他会当众表演“吞吃米饭粒”的壮举,连忙妥协道。
“这才乖。”周烬赏心悦目地赞道。
夫妇二人在原地打情骂俏,一众跟在后头的衙役,并前面丁捕对与桥知县等人:“……”这好像是去看尸体吧,为什么那俩还能笑嘻嘻地谈情说爱??'
☆、第1082章 手腕却被人给捏住
可是画风不太对呀!
丁捕头挠眉,君侍卫明明是个男的,那个穿明蓝色衣袍的家伙明明也是个男子,为什么这俩人会这样相亲相爱的,莫非是“情侣”?
想罢后丁捕头觉得自己后槽牙都是疼的,他不管怎样,对着君梓琳和周烬大呼,“我说你们,你们是俩嫌犯,请有点嫌犯的自觉好不好,不要大白日的,做出有伤风化之事!快点跟本捕头走!”
君梓琳连忙推开周烬,抬眸嗔了他一眼,瞧瞧,她都被他带坏了。
周烬未语,只不过亦步亦趋地伴在爱妃身边,像是他家媳妇的影子一样。
很快,众人接近到大森林的边缘位置。
丁捕头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桥知县看他,“快些领路,不是说尸体在这里吗?”
“桥大人,”丁捕头抱抱拳,冲桥知县点点头,却是朝身后的君梓琳方向一指,“这两位与杀害苏学士有极大的关联,接下来还是让他们带路吧!”
“混账!既然是你们发现了尸体,你们还不赶紧带路?还在这里另啰嗦个什么劲儿!在没有凶手认罪之前,官府有权利引路去查探尸体!”
桥档大呼一记,立即官威爆发,他这陡然发脾气,倒是将丁捕头等人震得愣了愣。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桥档趁势而为,跟着继续大呼。
丁捕头已回过神来,他眼神桀骜地盯了桥知县一眼,似乎是咬了咬牙。
现在他是负责本案的捕头,而且他只听自家大人的话。但是桥知县也是位大人,若是屡次忤逆,对自己也没有利处。
丁捕头斟酌了下,最后松口,向随从吩咐一记,“去把发现尸体的那几个人带来!”
“发现尸体的不止一个人?”桥知县立时质问。
一行人就在这大森林的外面,相谈起来。
丁捕头未语,后面的随从回禀道:“是四名猎户。说是上山入林捉兽,才发现尸体的。”
“既然是他们发现的尸体,那凶手必是他们了。”远处君梓琳隔着重重众人,声音清亮地送来,对丁捕头笃定地说道。
丁捕头听到这话,立即抱胸,冷而回视:“君侍卫你这话是何意?怎么发现尸体的,就成了凶手?”
君梓琳冷笑一声:“为什么发现尸体的不能成为凶手呢?那你说,这些发现尸体的人,与凶手可有关系?”
“没有。”丁捕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回答了君侍卫的问话。
君梓琳“啪”的声打了个响指,笑意渗入她那黑如子夜般的瞳眸之中,晕染开来,铅华弗尽地光艳逼人。就听她扬声回敬:“那就对了,与这死者没有关系之人,更有作案动机呀,否则我在此之前为死者敷了药,怎么就会变成杀人凶手了呢!”
“这——”丁捕头一时面色难看至极,嘴巴像是被谁堵上一样,再吐不出第二个字。
现场的气氛沉闷很多,丁捕头丢了面子,忍不住对随从大吼:“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把猎户找来?!”
“已经去找了。”衙役小声回禀,听到这话丁捕头又一次面色尽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猎户被打来。
却并不是四个人,而是一人。
据来者所说,其余的三人都出去了,一大早往陵州城赶大集,想把打到的猎物卖个好价钱。
陵州城乃是这片地域中最大最富有的城池。
那里富贾多,且也繁荣。
若是想做大的买卖,大家都会前去陵州城。
“行吧,你来也一样,走吧!”
一声令下,那名猎户却是在前引路,率先领众人进了大森林。
周烬见爱妃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你似乎对那猎户——”
“有印象。”
君梓琳低声答他,遂把当初在陵州城与小七遇上那数名猎户的事情说出,后来小雕的母亲为了救小雕,最终被猎户所杀,留下了小雕这颗雕蛋。
“如此说来,眼前的这名猎户便是那些人之一了?”周烬问道。
“嗯。”君梓琳点头,她记忆中的画面,与头前引路的那猎户的长相,有其中一人相重合,所以,她不会出现记忆模糊,需要反复确定这一类的麻烦事,她说是,事实上便是,没有必要质疑。
能在这种地方,且是这种情况下重逢,君梓琳感到很奇异。
自然她不会像丁捕头那样糊涂,认为发现尸体、给死者生前敷过药等人,都是凶手。
不过有一点的确值得怀疑,苏笃川乃是一介文人,如果是武人,入这大森林狩猎之类的,倒还说得过去,哪怕是最后葬身于此,也是说得通的。
但苏笃川这个只懂得抓笔杆子的人,为什么要跑到这大森林之中?
君梓琳眯了眯眼,边往前走边分析着。毕竟入这森林之前,连丁捕头这种狂人都不敢擅自头一个进来,又何论苏笃川呢。
更匪夷所思的还属接下来,因君梓琳看见死者停尸之地并不是在进入林子的一段路,而是深入到林子之中不短的一条路!
君梓琳首先想到抛尸,只是一般情况下抛尸会直接扔进林子,而不在乎远近,像现在这种情况,扔进林子就走,才算科学。尸体也将不会在这林子的深处发现。
那么,这林子果真是苏笃川被害的第一现场吗?
在没有看见尸体之前,君梓琳心里已经设想了一通,眼看着还有一段路,她开始注意眼下的路以及判断案情,再次多思多虑起来。
这大森林素日里,少有人进出。
地上的脚印,除了他们这些人新增加的,其他的便是零星的几对,十分明显地露出来。
君梓琳悉心地数了下,路上断断续续的不够连贯,但还是数出了五双脚印。
而其中的一双,与前面领路的猎户一模一样。
看来其他的三双,则是猎户的三个同伴,而剩下的一双是苏笃川的么?
君梓琳正想着,前面的人就已停下,看来尸体出现之地已到达。
她提步朝前走去,手腕却被人给捏住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周烬,“还记得答应我的话么?”周烬不说其他,只再次重申爱妃曾经答应自己的承诺。'
☆、第1083章 随传随到
君梓琳叹息一声,转头看他,“记得。但总得让我看一眼尸体吧!”
于此周烬只得放手,眼看着她越过自己前去。
众人把尸体围作一团,君梓琳上前命令丁捕头把闲杂人等都赶到半丈之外,先把空隙留出来。
丁捕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最后在桥知县的招呼之下,众人才退出半丈开外。站在尸体旁边的除了君梓琳以外,便是丁捕头和桥知县三个人。
“你站在这里做甚?”
丁捕头拧眉盯着君梓琳,“莫非想毁尸灭迹?”
“不过是看看尸体罢了,莫非这尸体不怕看,你身为捕头大人就怕看了?”君梓琳反诘一记。
丁捕头听着这话有些不对,等他弄明白过来后,才知道这个姓君的侍卫讽刺他还不如一具尸体。
被气得不轻快的丁捕头,干脆一指尸体,呛声质问:“既然你靠得这么近,那别怪本捕头欺负你,你来说说,苏学士是怎么死的?”
朝廷的五品翰林学士,死在乘筝城之中。
此事早报到了帝都城去,相信不日皇上便会派下钦差,亲自查找死亡原因。
但是在此之前,还是由他们衙门受理此事。在钦差前来之前,他们要做好准备工作,免得背黑锅。
“淳于仵作还没来?!!”
丁捕头呛完君梓琳,回头又没好气地对随从厉声质问!
人都死在这里了,淳于仵作还不来,究竟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是要到下午,淳于仵作的家里是那种情况,捕头您就多担待些吧!”随从说道。
丁捕头脸都气得扭曲了,他回头又要冲君梓琳发脾气,哪料到对方清清澈澈的嗓音极有节律地话语送来:“捕头,苏学士乃是死在这大森林之中,便是说,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另外,死者是被一根箭矢正中心口而死,一箭毙命,应该没有半点回光返照的余地,这使他无法在死前刻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以暴露出凶手的身份。再者这只箭翎——”
说着,君梓琳伸手指指仰面栽倒的苏笃川被一箭正中的胸口,“这箭并非小号的箭,不仅射程远,所射出这箭的弓也极大,至少需要一个青壮年男子才能拉动弓,兼有着极高的箭术,才能射出这致命一箭。还有……你先把死者翻过来,我看看他的后背。”
“哦好。”
丁捕头答应一声,忙俯身,要把苏笃川的尸体翻过来。
但,当他碰到尸体之时,陡然间醒悟过来,倏地站起身怒瞪面前的君梓琳,反脸怒叱:“君侍卫,别以为你是桥大人的随从,本捕头就要听从你的命令!还有,你这套花言巧语,以为能骗得我本捕头吗!纵然这箭是中青壮年男子射出来的,你也脱不了这等干系,别以为你是清白的!”
被无缘无故吼了一阵,君梓琳倒是愣了。
桥知县迅速朝王爷看了眼,但见晋王殿下他的脸都黑啦!
当下桥档赶上前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丁捕头,好声好气地对君梓琳道,“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捕头毕竟不是仵作。在验尸这方面,捕头的话最不能信,您千万不要生气呀!”
丁捕头气坏了,这个桥大人是怎么回事,倚在自己身上,却对着这名小小的君侍卫说好听的,这桥知县是不是傻了?!
“算了,桥知县,你把尸体翻过来。”君梓琳懒得跟不相干的人理论,当下命令桥档去翻尸体。
“是是。”桥档乖颠颠地俯身,把尸体给翻过来。
场内丁捕头以及他的随从都瞪呆了眼,尤其是丁捕头,满眼疑惑,看着桥大人身为知县,却居然听从一名侍卫的话,亲自去翻尸体,这桥大人是不是也忒没架子了?都被下人给骑到头上去了!
直至尸体被翻过来,只看见在死者的背后只露出一点箭矢头儿。
君梓琳俯下身,正欲伸手查探。
“咳咳!”周烬在旁轻咳一声。
君梓琳本来伸出去的手,一下子滞在半空。她抬头,幽幽地朝晋王爷望过去,男人正朝左右顾看,仿佛根本没发现她的目光似的。
他在这里,真的很碍事啊!
君梓琳心里想道,当下只得收了手,只用一双眼睛看那箭头,尔后她站起身。
就听见丁捕头嘲讽一笑,“怎么,君侍卫是不是什么都没发现?”
“确定了下射箭人的身份而已。”君梓琳淡淡地看着死者,指指他胸前的那箭,解释道:‘刚开始的时候,凶手由远处射箭,箭矢正中死者的胸口。而死者连半声都来不及发现,仰面倒地。这使得本来透穿了整个以及的箭矢,在凶手栽地时,又被迫朝后窜出了四寸。你来看看,死者胸口的这柄箭,有四寸是露在外面的且染了鲜血。这证据在死者没倒地之前,这四寸是没入死者体内。’
“要杀一名朝廷的五品翰林,凶手不仅要有精妙的箭术,胆子更要大才行。因为这并不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朝廷必定派人下来查证此事,苏学士也不会白死。所以,这样一个人,需要有怎样的体格与特征呢?”
君梓琳说到最后,目光从丁捕头往桥知县,最后落在那猎户身上。
“冤枉啊,不是小人杀的啊。小人与这死的大人无冤无仇的,小人只是路过,才看见这位大人死了呀,求捕头救命,小人真的没有杀人啊!”猎户被君梓琳瞄了一眼,当场吓得跪地求饶。
君梓琳看他吓成这样,却是笑了,想到当初此人联同他的几个同伙杀掉了小雕的母亲,一时她心里五味杂陈的。
擅猎者,是否擅杀人呢?
不过这个猎户孔武有力,手上的茧子以及这强实的体格,都与凶手有着极相符的特征,但只除了一点。若是有胆子的话,也许能够做到。
这几名猎户暂时先安置着,回头随传随到吧!
君梓琳将此对丁捕头说了,回头便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尔后又朝着林子的四下走去。
爱妃走了,周烬不动声色地随在她身边。
到这个时候丁捕头已然有气发不出来了。
他虽然桀骜,可是却也是做了多年的捕头。'
☆、第1084章 丁捕头
淳于仵作验尸时,他耳濡目染的,也是知道一些。
现在听这君侍卫之言,他虽表面上不肯承认,可到底是有些道理的。
现在君侍卫离开,丁捕头倒是不怕她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