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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看的眼皮直蹦,一首地球的歌曲环绕在罗三耳边,竟然忍不住随口唱了出来。
“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我愿与你一起共奔那天堂。”
“一马平川的胸膛任你去流荡。”
“你的骏马和大地一样宽广。”
……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罗三,吕不韦颤抖着看了看罗三,双手不自觉的悄悄放在后面,堵在了屁股上。
不过说实话,唱的不错哦。
马车颠颠簸簸,伴随着哎呦喂的声音起伏,多亏里面屯放了点稻草,也算是让钟南山好受一点。
睁开眼睛,已经是天旋地转。
两个彪头大汉回过身谄媚的看着钟南山,微微的诡笑着。
钟南山的第一反应就是……
我要吐!
马匹嘶吼,一路飞到学堂府下。
一条红色地毯直通府内,一个巨大的红条上字写的苍劲有力,然而并不知道是什么字。
“那个应该是吕不韦,吕大学士。”彪汉点头道,“我上次见过他,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哎,兄弟,你要委屈了。”
罗三不知道这俩人在嘀咕什么,但对于破坏他计划的人,罗三的心情还是有些不爽的。于是也没出什么好气:“两位壮士,钟管事呢?”
“吕大学士,您老可好啊。”拿皮鞭的小胖子腰一拱,“您不记得我了?我就是那头毛驴的主人啊。”
罗三皱了皱眉,面子大丢,不满的看了夺他风头的吕不韦一眼。
吕不韦卧槽一声,看着面前的小胖子,脑海中泛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喝醉往事。
在那个漆黑的夜里,一头孤独小驴在圈里嗷嗷的嚎叫着,她的声音那么甜美,那么细嫩……尤其是吕不韦看见大肥臀后……终于,吕不韦还是没忍住越过了这条杠。
小胖子拿着皮鞭在后面一通乱追,万幸的是吕不韦躲在草丛中躲过了一劫。
从那天起,母驴为何频频半夜嚎叫,数百只母狗为何不敢出现?老尼姑院的墙头草到底是何人踩踏,九旬老太太为何惨死街头?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到的沦陷?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所以,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深夜被人驱赶的神秘人!
吕不韦想说。
这特么和我有个毛关系!
但黑锅是背定了。
“那个,谁,小吕啊。”吕不韦阴沉着脸,对着小童说道:“把他们带到后院给点赏钱。快去吧。”
“大哥,你忘了我?我是驴主人啊!你拍的那头的驴的主人啊!”
拿鞭子的小胖子觉得很生气,这是翻天不认人的节奏。
“你,赶紧住嘴,你别给我说话。”吕不韦一拍大腿,跑上前对着小胖子的嘴一巴掌扇了下去。
罗三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吕不韦这么惊慌失措,突然想到一头驴的故事,惊骇的看着吕不韦,艰难的将那口涂抹咽了下去。
暗暗的翘起大拇哥,在心里佩服不已。
要说这哥们真牛,就这勇气,在地球上能直播当网红,黄金大盟主最少都有几万个。
目送着拿皮鞭的小胖子跟着小吕朝着后院走,罗三跟着唔唔声来到了马车后边。
“我认得他,知道他是你们的总管事,今天早晨碰见他的时候,他可准备跳河了。”剩下的大汉解释道,似乎怕比人误会,又继续道:“我们怕他再想不开跳下去,就把捆起来了。”
马车上躺着一个老头,浑身上下被绳子里里外外的捆成了一长条,看起来跟个毛毛虫似的。
尤其是嘴里塞着一只已经变黑的袜子,那种味道就像酸爽的初恋一样。
罗三忍住没笑出声,回过身先看了看已经准备好露着大白牙的蓝胖子,对着钟南山咳嗽一声:“老爷子,你这坐马车的方式也太独特了。快给他松开,别再做傻事可。”
上来三个人,急急忙忙的给钟南山松开了。
钟南山拿掉那臭袜子,手指往嘴里扣到嗓子眼,一肚子苦水全部吐了出来。
再一抬脸,白嫩的脸上都已经是一片蜡黄色。
“是啊,钟老,好端端的寻什么短见。”吕不韦附和道。
“鬼才想跳河!”
钟南山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抓着袜子砸到吕不韦身上。这一路委屈别提了,本身一大把年纪受到这番羞辱,也算是没啥脸面了。
“蓝胖子。”罗三喊道。
蓝胖子一听招呼,赶紧端着茶杯碗筷一路小跑到钟南山跟前。
望着托盘里一杯清澈的参茶,和一款黑色的糕点和罗三诚挚的面孔亲自递上,钟南山心中一暖,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于是打算站起身子活动活动身子。
面前竟然是一排排的师生在等候,当然,第一眼就是醒目的红布条。
上面的字连他也看不懂。
“你们……真是我的亲人,看到我被人掳走,还这么关心我。”
钟南山喃喃道,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用高傲的目光看着罗三,似乎在说:看,这就是我在学生中的威望!
一杯参茶咽了进去,拿到那块黑色的糕点时迟疑了一下,但耐不住饥肠辘辘,肚子早就饿得顶不住了,抓起来就狼吞虎咽一番。
罗三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事情虽然有点小波折,但第一关,总算是完成了。
钟南山站起来,已是心满意足的走在红毯上,而且罗三竟然还跟在他的身后。
没办法,谁让这里是我的主场。钟南山闲庭信步,当走到红条下时,本能的站了一站,看看写的什么字是一个资深大家该有的风度。
“嗯……不错,不错。这个是……”钟南山也看不懂,但他不能说:“这个字是……嗯,不错啊,写的不错。”
钟南山打算糊弄过去,隐隐约约觉得可也看懂,就再多逗留一会,再一揉揉眼睛,那字好像发生了变化……钟南山深吸一口气,表情凝固了,气的手都颤抖了。
“恭贺钟南山管事首次……迟到。”
钟南山的额头上多了三条大大的黑线。
“这是罗大人的想法。”吕不韦没听清,只听个恭贺,还以为钟南山非常喜欢。
罗三连忙摆手:“不不不,还是吕大人亲自撰搞和持笔的。吕大人居首功。”
“诶,不对,没有罗大人,我是想不起来这个点子的。”
“没有吕大人叫这么多人出来,这个东西也不能施展的。”
“罗大人功大。”
“还是吕大人功大。”
014 来一沓小学生课文中
“住嘴!”
钟南山嘴角抽搐的看着红布条,听着身后你争我抢的邀功,拳头握得死死。
怎么会这样!
屈辱!
全体师生赤果果的打脸!
所有人的笑容全部变成的讥笑。
但!
吕不韦可是自己的小舅子。
钟南山觉得自己一向都是受人钦佩。
最起码,没有他,那小舅子哪有今天。
可竟然被罗杰策反了。
……
好一个罗杰啊。
钟南山冷笑。
“罗杰,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可能不明白。”
“在整个岩溪郡的大大小小从县,到镇,以我钟南山之名开办,共有三千多所学堂。”
钟南山得意的捋了捋胡子,朝院内走着。
“他们,都是冲着我的名声而来。而我,每天都要赶四个地方的学堂授课。”
钟南山带领着罗杰走到庭院,一推窗,学堂传来咿咿呀呀的读书声。
罗三轻轻笑了笑。
“你笑什么?”
“读死书而已,学之何用?”
罗三将门窗一拉,耳朵前安静了不少。
吕不韦在一旁不住擦汗,看着罗三一副崇拜的模样。
敢于钟老顶雷的,只此一个,别无二人。
“这些都是钟老一人定制的学习制度,将中庸与礼仪和大学分规一处,更加方便管理。”吕不韦提醒到。
跟在身后的一群师者也在自顾自的摇起头,与旁边的人交谈几句,看起来对罗三也是不满。
说实话,这钟南山的教育方法,乃是从几百年前都这般演变,但都是一对一的私塾,所以文人相当宝贵。钟南山将此教育方法改变后变成自己的,可以说小幅度的改善了对于岩溪郡,乃至整个修真界的文化程度。一所学堂设三百学子,设三十师者,四年为一学期,八年为一阶段,十二年为一节点。
作为改革了教育界的钟老,其地位绝对是无人撼动。
一所三百学子,三千所学堂来算十二年培养九十万人,虽然放在整个岩溪郡来说非常渺小,但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讲,各地纷纷效仿之后,能达到九百万学子。从原先的万个人有一个文人,上升到千个人里有一个文人,成绩也相当不小的。
如今一个毛头小子跳出来说他教的死书?何为死书?就是死记硬背的意思,按地球话来讲,只会搞套路,不会玩创意。所以自然有很多不服。
“你给我说说,何为活书。”
现场,一个人发难了。
钟南山只看热闹,偏偏就不说话,静静的看罗三怎么圆场。
“这……”罗三挠挠脑袋,步子从容,嘴角带着微笑“当然没问题。”
“你喊个学生来。”
罗三吩咐了声,啥也不去想,也不考虑一会怎么应付学生。
几个人背着身子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一个人跑进了教师,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人出来。
罗三卧槽一声。
心中如万匹马奔腾。
师者露出笑容。
钟南山露出尴尬,却还是不多言。
“罗杰大人。”
“大家都叫我老倪头。”
那人拱手道,脑门上剩下三跟白花花的头发,声音苍老如老松,一条白胡子拖到地,走一步都差点倒一个跟头。
看着罗杰,明显的激动。
右手一抬——
老倪头猜到了胡子,一个趔趄扑在罗杰的怀中,笑容绽放开。
只听咔嚓一声。
不用说,是腰断了。
“你们是给我找的学生,还是爹啊!靠。”
罗三欲哭无泪的看着老倪头扶着腰靠在墙上,一阵汗如雨下。
“这是我们的学习大学的最老学生,从60岁开始学,如今已经学了30多年了。”一个师者自豪的看着罗三。
我说后悔还来得及吗?
罗三眼中闪烁着这样的光芒,众人均宛若没看见的摇了摇头。
……
但无论如何,事情到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了。
盯着头皮只能硬上。
到现在罗三连大学是个什么鬼都还不清楚。
所以,只能靠嘴了。
难怪一个个胸有成竹,原来有个做学问三十多年的人在。
钟南山一副,看吧,你个小瘪三还说我能力有问题的表情。
罗三也无可奈何,只能用行动说明!
“老倪头,你给我讲讲大学为何物?”
一听见有人问大学,老倪头腰不酸,腿不疼,蹭的一下站起来。
罗三看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心中一片震惊。
大学还能治疗么……
老倪头把三根头发往后一扎,一通剧烈的摇头晃脑之后,闭眼沉声,背手徘徊。
“所谓大学,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而能得……”
罗三打了个哈欠,这整个一背课文。
再一扫,师者皆都捏须赞许。
“它的意思是什么?”罗三问道。
“大学教人的道理,在于彰显人人本有,自身所具……”
罗三又是一阵头大,这到底是啥鬼?
“打住!”罗三阻止道。
老倪头诚惶诚恐的看了看罗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015 来一沓小学生课文下
比读书。
我不行。
但比头脑灵活度。
嗯……恐怕也不行
卧槽,跟一个90岁的老头比知识……
那就是找死
所以一切靠嘴巴。
罗三愣了愣,现场一片寂静。
左右望望,蓝胖子鬼知道跑哪去了。
刚才突然张口实属突然,一时没想好说什么。
只见院中一注水流流淌,不时涌出一些。
水流淹没着旁边的青草。
看到此处,罗三顿生一计。
“你既然学的大学,对治理之道想必研究较深。”
“自然,自然。”老倪头得意的朝前跨了一步。
大学,一个神奇的学业,就像地球的广场舞,从今天起腰不疼腿不酸,连屁股都变得有力。
罗三挑挑眉毛,想起广场里面的大妈,心中暗暗思忖,既然在地球混不出个样,如果要是把地球的东西拿到这里的话,岂不是自己比成神成仙还自在?
罗三皱眉轻咳,佯装思考,心中一片喜人。
还有风靡到外国的玄幻小说,我的天呐,天天遭到投诉的广场舞大妈,五毛钱的辣条,可都是好东西。
从此再没有最炫名明珠风,在没有唐家小三爷,在没有压压惊的五毛钱卫龙龙。而这些,如果来到这里,上面的名字要全部写上……罗三!
一个旷世奇人,集才华和帅气于一生的修真界首富,难道就这样诞生了?
罗三越想越激动,对未来泛起了美好的憧憬。
双眼迷离的看着远处,一个璀璨的罗三正在升起。
“罗大人。”吕不韦轻声呼喊道,站在罗三跟前,那一股迷离的眼睛瞅着吕不韦,深邃而不可见底。
说实话,这一刻,吕不韦竟然有一丝丝的心动。
要不,做个大小姐丈夫的小二也并非不好……
但很快,吕不韦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低声喃喃道:我是男人。才断了念头。
“您……看,老倪头都等很久了。“
吕不韦恭敬地说道。
罗三擦了擦自己满嘴的哈喇子,眼神恢复正常。
看着扶腰只喊疼的老倪头,说道:“老倪头!“
“诶!“老倪头有气无力道。
“大学!“
“我在!“老倪头腰杆倍直。
“好了,罗大人到底行不行啊!“人群里一个师者不满道。
罗三翻了翻白眼。
“我刚才说道治理之道,请问在历史中可有什么建树?“
老倪头脸上一喜,伸手指向天空。
“仙,你知道仙是什么吗?“
罗三哪里知道?为了不丢人,只能点头
“仙人的治理之道,就是用大学之道。“
老倪头道:“在洪武世界(修真界)凡人的最高领导者就是仙人。洪武世界被分成六大板块,又是由六大中门直属掌控。”
“正如岩溪郡,在我们头顶,便是六大宗门之一,岩溪宗!一个宗门,分别掌属四个郡,一个郡分别掌四个县,以此类推下去。”
“而大学之道,已被三大宗门所运用。”
罗三听后了然。
等于说这里不象地球一样有朝代啊,政党啊,民主啊这类的管理机构,而是直接归修仙者管理。
怪不得这老倪头这么得意,连仙人的管理方式,都用的是大学之道,也不可谓影响不深。
“好,那我问你,如果天灾洪水将至,每三年来犯一次,你该如何解决?”
罗三问道,这也是在那条庭院的小水流中得到的启发。
老倪头一捏胡须,眼中冒出精光。
“国治而后天下,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未治者,否矣。”
“所以,意念端正,以光明正大之心,疏通百姓迁移。以人为本,建立千里堤坝,必能永绝后患。”
众人一听,皆都点头称是。
就连钟南山也是极为认同。
“且不说难度如何,那如果,洪水仍然无法阻止呢?”罗三追问道。
老倪头脸色一滞。
其实这么问也不为过,天灾不可测。但以大学之道中讲,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过国治,只为一层,后续内容并未写啊!
“那便在修身固本,百姓迁移。再铸堤坝!”老倪头道。
“一个堤坝被洪水攻破,三年中会变成一处深湖,如果再被攻破,洪水将会变成一片汪洋。而人族之地,又在何地?”
罗三一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洪水来自天灾,永无止境。
而陆地实来自地面,有尺有里。
永无止境的修堤坝,到最后绝对会被一片汪洋占据。
老倪头显得有些慌乱,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
却无法找到应对之策。
一个师者看不下去,站了出来,怒指着罗三:“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别以为你是杜家女婿便可以这般羞辱我们,找我们的茬。”
罗三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你们读死书,还不听?”
师者们正要发话,钟南山突然一拦,看着罗三微微带着笑容,其实拳头紧握。“不知你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罗三装着沉稳道:“想要杜绝这种事情,只需开凿河道直通大海,将洪水分引,多则10年,必定有效。”
说着罗三跳到了庭院中,来到那注小小的水流前。
抓起一把泥土,堵在水流之中。
“看,这就是堤坝。”
水流受到了阻碍,在水槽里积蓄的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全部都漫过泥巴。
这是,罗三拿起树枝在原先的水流之内,挖出一条很浅的沟,一直挖到池中。
再一看水流的水面高低减少了三分之一那么多。
“这样,即便是在加大水流,洪水也会出现。”罗三道。
一众师者看到后眼睛微微眯起,怒斥着这是谬论!
罗三走回长廊,撇了撇嘴。“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不是死书是什么?”
钟南山没有说话。
眼见为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纸上谈兵……”钟南山喃喃道。
罗三一耸肩膀,将手上的泥巴洗掉,说道:“这样吧,你再带一个刚入学的学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