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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常年隐居深山,不愿踏进红尘,恐怕让公孙盟主失望了”白素举起酒杯就要喝,却被玖兰璟一把抢过。
“公孙盟主称我家娘子姑娘而不是夫人,这是何意?”玖兰璟非常不满他的这个称呼,这让他有危机感。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公孙鸿图举起酒杯,“请”率先喝下,玖兰璟也一饮而尽,对他口中的话嗤之以鼻,总有一天会是真的,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歌舞还在继续,白素实在吃不下了,就想着出去转转。
“我想出去一下”白素难得好脾气的征求别人的同意。
“我陪你去”玖兰璟可没有忘记上次就是那一下下让她给溜走了,害得他思念的好苦,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一个人去,这个小精灵精着呢。
“我要如厕”
“我陪你”
“玖兰璟你不要太过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白素第一次好意的征得别人的同意,竟然被拒绝了,还那没的不讲理。
“没我在你身边,你哪儿都不准去”玖兰璟其实根本就不是要限制她的自由,只不过上次的事情,他害怕了,不想冒一点点的险。
两人的火气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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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折眉的一朵鲜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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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林妹妹(一更)
看着各不相让的二人,公孙鸿图好意提醒:“不如让身后的丫鬟跟着吧,况且以姑娘的武功,还没人能伤的了她”
“哼”白素一拍桌子起身就走。
“跟上,要是离开半步,提头来见”玖兰璟怒气冲冲对疾风吩咐。
“是”疾风立刻跟上,因为一时情急便忘了自己此刻是个丫鬟,那个健步如飞,原形毕露。公孙鸿图看着疾风的样子,微微思索,便也没当回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且武林中人不拘小节。
玖兰璟仰脖将酒全数喝尽,砰地一声,重重落在桌上,手掌紧握:该死的,脾气见长了,本王还没生气她就生气了。
还在跳舞的舞女被玖兰璟的怒容吓着了,顿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做。其他还在喝酒的众人,也愣住了。
公孙鸿图连忙打圆场:“这一曲舞实在不好,换一个”
舞蹈又换了一个更有节奏的,歌乐也变得欢快。众人继续喝酒。玖兰璟此时却十分的烦躁。
公孙鸿图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看着这一幕,除了羡慕还有深深地苦涩。
夜凉如水,月如钩,白素烦躁的四处溜达着:这个混蛋玖兰璟,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混蛋、混蛋。
“白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待会儿王爷找不到您又该着急了”
“要回你自己回”
“白姑娘……”
“再多说一句,你立刻回去”
白素大步离开,疾风紧随其后,不敢再说什么,王爷吩咐要寸步不离,要是自己先回去,这条小命就不要要了。
走着走着,离喧闹的大厅越来越远,早已听不见歌乐声,没有丫鬟,小厮,没有大红灯笼,这里一片安宁静谧。
远远地飘来阵阵笛音,笛音并不是很优美,飘飘荡荡,气息不足,但是语调哀婉,有闺怨,有不甘,有怀念……似乎想要将人生的酸甜苦辣全部倾诉,又无人能够理解。白素并不是一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但听到这笛音也未免有点感伤,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她又经历了什么?心下好奇,就要遍循着这笛音找去。
“白姑娘,再往前走就太远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疾风实在是苦恼,王爷,姑娘,这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疾风看着我”白素认真的看着疾风的眼睛。
疾风好像被控制了一样,呆呆地看着白素。
“对,看着我”白素蛊惑的声音响起,五指在疾风的眼前慢慢的打转,“跟着我说,我睡着了”
“我睡着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睡着了”
“我睡着,着了”
白素食指轻轻一点疾风的额头,疾风顺利倒地,不省人事。因为这里没有人,白素也就懒得将他藏到哪里了。白素循着笛音,慢慢的来到一座别院前。
透过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出这座院子,粉墙青瓦,气势不凡。院子内有一个大花园,小桥流水,假山怪石,布置得精巧别致。花木扶疏,清香随风四溢,花园前面庭院深深,也不知有几许。可以看出布置这座院子的人十分用心,也十分有才华。明明这里花草繁茂,亭台楼阁掩映有致,不知为什么,白素就是在这里感受到了深深的荒凉寂寞的感觉。这笛音,就是从阁楼上传出的。
“更深露重,姑娘还是还是进来吧,别在外面伤了身子”白素刚到门口便听见一道声音响起。只听那声音,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凄凉,只闻其声便让人产生爱怜之心。白素大方的走上阁楼。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白衣飘飘的女子,手执玉笛,凭栏远眺。看不到正面,只从背面看去,便有无限落寞之感。夜风袭来,白衣翻飞,长发起舞,纤细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殒。
转过面来,饶是见过无数美女,要求极高的白素也狠狠地惊艳了一把。女子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眉如远黛,目色微凝。让白素想起了林妹妹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虽有点夸张,但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有病在身。这公孙盟主庄内没有姐妹,妾室,那这位不会就是他的妻子吧?
“姑娘坐吧”花千语对白素让礼,“小翠,上茶”
“是,小姐”一个梳着简单的丫鬟发髻,身穿浅绿色短袄,长相清秀的丫鬟为白素添茶,但她并没有称呼花千语为夫人,而是称她为小姐。难道自己猜错了,白素还是有点怀疑。
白素端起杯子在鼻尖轻嗅,香味极淡近乎无味。抿下一口,微微皱眉。一般的茶都是先苦涩,后香甜,而这杯茶却是先香甜,后苦涩,且苦涩留于口中,渗于心中,美好的香甜只能回忆。
“我并不是有意打扰,只是被姑娘的笛音吸引,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白素将杯子放下,跟着那丫鬟一样,称呼她为姑娘。果然,她并没有反对她这么叫,“姑娘,听你的笛音很伤感,你是有什么心事吧?”白素试探性的问道。
“你叫我千语吧,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能听出这笛音中的滋味,也是多情之人呐”
“多情之人不敢当,只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罢了”
“这样的滋味,不识也罢”
花千语眉目低垂,欲语凝噎,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股伤感之情,加之弱柳扶风的有病之身,就是再铁石心肠的硬汉也要为其化作万般柔情。
白素想去安慰她什么,可是话到口中,才发现一切的话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身子不好,不要经常吹风”白素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今日着实有些晚了,我明日再来看你吧”白素说的像两人认识很久似的。
“呃”花千语有些错愕,随即莞尔一笑“好啊”
白素硬是阻止了花千语出来相送,独自走到院外,看了看月亮,感觉格外的凄凉。
正要离开,感觉一道身影朝这边而来,白素迅速躲藏好,心里好奇,这么晚了,谁会来这么偏僻的院子呢。
正想要一探究竟,身子动不了了。白素无语,姑奶奶运气没这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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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女上男下(二更)
“想看吗?”
“想”
这不是玖兰璟的声音吗?原来白素走后,玖兰璟一直急躁不安,便提前出来寻找。看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公孙鸿图也就提早结束了酒宴。
只是白素现在动不了,根本无法看见玖兰璟一张寒若冰霜的脸。下一刻,便飞身离开,没惊动一草一木,当然那个遥望庭院的身影也没发现。
砰地一声,门被甩上,白素只觉得天旋地转,便跌在了柔软的锦被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压下,玖兰璟的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鼻息相对。因为距离极近,白素可以看到他脸上每一根毛孔都在放大。
玖兰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白素,白素突然觉得底气不足,有一种想逃的感觉,但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强迫着自己对上玖兰璟的目光,手心有点冒冷汗。
“本王的素素本事越来越大了,还会用蛊了”玖兰璟看着白素的眼睛,明明是笑着说的,却让白素心里发凉。
“什么用蛊?”白素不明所以得问。
玖兰璟摩挲着白素的樱唇,凉凉的说到:“要不要本王帮你回忆一下啊”还特意加重了帮字的读音。
白素眼珠一转,立时明白他说的用蛊是指什么了,不服气的说:“那叫催眠,可不是什么蛊”
“催眠是什么?”玖兰璟挑眉。
“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再告诉你”白素抓住机会谈判。
玖兰璟在白素肩膀轻轻一点:“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起来一点”
“不行”
“你压着我不舒服”
“现在可以了”
女上男下,白素压着玖兰璟。白素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这个混蛋不放过任何机会吃她豆腐。玖兰璟软香在怀,乐在其中。
“催眠呢,就是通过一定的技巧控制你的大脑,让你听从控制你的人的命令,且醒来后不会记住任何事情”白素一脸傲娇的说,“当然喽,这个只有智商极高,极其聪明的人才能学会的”
“那对身体有伤害吗?”玖兰璟一脸严肃,用蛊之人伤敌先伤己,他刚刚还以为她用的是蛊,担心的要命。
“控制的人没事,只是被控制的人醒来后会感到特别的累”白素突然想起了什么,“疾风他醒了吧”
玖兰璟危险的声音响起:“你就那么关心他”
白素再次无语,要不要那么幼稚啊:“什么呀,他是你属下。要是没有及时醒来而变得痴傻,那你不就少了一名得力干将”
“他本来就没多聪明,少了一个,本王正好少了一个饭桶”玖兰璟恨恨的说,看个人竟然还让人给催眠了,要是敌人,现在全军覆没。白素不平,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属下的。想当年在国安局,自己与那些手下都是打成一片,比兄弟还亲的。
被玖兰璟罚在风口守夜的疾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已经快要冻掉的鼻子:白姑娘,你害的我好惨呐。
“阿嚏”白素打了一个喷嚏。
“你看你,染上风寒了吧”玖兰璟说着就要去解白素的衣服。
白素捂住胸口,来了句每个女生被强之前都会说的一句话:“喂,你想干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玖兰璟好笑:“你要穿着沾了寒气的衣服睡觉?”说话间,已经将白素的衣服脱掉,只留一件贴身的亵衣,自己一样只穿了件亵衣。锦被一拉,睡觉。
“你抱我那么紧干什么”
“你染上风寒了,需要温暖”
“我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
“那是预兆”
“喂,你松开呀,喂”
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白素尝试了好几次挣脱玖兰璟的手臂都无果,最后干脆放弃。
只是闭上眼睛根本睡不着,脑海里全都是花千语落寞的背影,伤感的眼神,还有刚刚在庭院外面观望的背影,他是谁?花千语到底经历了什么?
“睡不着吗?”
“嗯”
“怎么了?”
白素转身面对着玖兰璟,“你知道刚刚那道身影是谁吗?”
玖兰璟抚摸着白素的秀发,“是公孙鸿图,你一直待在花千语那里”不是疑问,是肯定。
“嗯”白素依旧皱眉,“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顿了顿,“啊,想不通,想不通”
“傻瓜,想不通就别想了,直接问不就得了”玖兰璟心疼的将白素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
“问”白素睁大眼睛,抬头看着玖兰璟,“哦,我知道了。你还挺聪明的嘛”
“不聪明怎么当娘子的亲亲相公呢”玖兰璟再次抱紧白素,“好了,今天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每次玖兰璟说亲亲相公的时候,白素都会脸红。紧靠着玖兰璟的胸膛,安稳的睡去。
等到白素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玖兰璟才睁开眼睛,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你的心思如此细腻。
翌日,白素醒来时已经不见玖兰璟的踪影,摸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起来该有一段时间了。
洗漱完毕,白素便要去花千语那里,她今日一定要将事实弄清楚。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纱裙,轻纱显得轻盈,粉色更显少女情怀,白素本就灵动可爱,这一身纱裙更加表现出她的小女人态的一面。
对于白素来讲,昨晚的地形早已熟记于心,很快便来到了庭院前,轻轻敲了一下,便推门而入。入眼的依旧是一袭素洁,高雅的白衣,花千语坐在秋千上,眉宇间结着淡淡的哀愁,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丝。
大概是听到白素进来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依旧是莞尔一笑,声音轻柔的随风飘散:“你来了”
“外面风大,你不该待在外面的”白素走过去扶着花千语,“我叫白素,你可以叫我素素”
“纯洁美丽,淡雅如兰,很适合你”花千语扶着白素的手下了秋千。
“我扶你到屋里坐吧”
“不,我喜欢看这里的花,吹这里的风,让我在这里”
“好”白素看着小翠,“小翠,你去拿条厚一点的毯子跟披风”
小翠犹豫着,站在原地不动。
花千语显得有些烦躁,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我在这里又跑不了,咳咳”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小翠跑开了,走之前向另一边的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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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追忆当年(一更)
因为咳嗽,花千语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千语,你还好吧”白素轻抚着花千语的后背为她顺气。
“谢谢,还死不了”花千语又轻咳了两声。
白素知道她有病,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于是:“千语,我会一点医术,让我给你看看你吧”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不看也罢”花千语望向庭院外面,又是那种复杂的神情,期盼,怨恨,说不清道不明。
白素蹲下来,看着花千语的眼睛:“千语,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做完,怎么可以轻易说死呢”
“我”花千语笑的牵强,“那就谢谢你了”
白素将手搭在花千语的脉搏上,又仔细看了她的后耳垂,心中一跳,她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
中这种毒的人的症状看上去和普通的生病没什么区别,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银针都测不出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耳垂后的一血色红点,红点极小,颜色由刚开始的淡粉,再慢慢变红,等到完全变为血色鲜红,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人便会安静的死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种毒为慢性毒,毒性极弱,但长年累月,不仅影响生育,还会危及生命。照脉搏跳动的频率及耳后的红点的鲜红程度来说,她中毒时间应该已有五年之久。
白素很诧异,在这么落后的古代,竟然会有人使用曼陀桃花瘴这种毒,下毒之人心机之中,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
看到白素皱着眉头,久久不语,花千语竟然出声安慰:“素素不必自责,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哦,不是”白素握着花千语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的心看穿,“千语,你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已有五年之久。你能告诉我,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这样我才好找病因”白素很想知道这样大好年华的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苍凉的眼神。
“中毒,五年”花千语一直在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公孙鸿图啊,公孙鸿图”泪珠无声的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灼伤了白素的眼睛。正要为其擦掉眼泪……
“小姐你怎么哭了”小翠拿着毯子和披风过来,将毯子盖在花千语的腿上,披风披上。
花千语素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感受到指心的泪水,口中喃喃:“我以为我的泪水已经用完了”
“千语,千语”白素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花千语回过神来,平静的对两个丫鬟说:“茶水凉了,水果也不新鲜了,你们去拿新的来”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小翠好像并不想让花千语一个人待着,一个丫鬟还没那么大胆子,定是受了命令,能让她们对盟主夫人如此的,就只有盟主,公孙鸿图了。
“不是还有白姑娘陪着”花千语的语气加重,“怎么,我现在已经叫不动你们了”
“不是,不是,奴婢这就去”两个丫鬟拿着茶具和水果走了,走之前被白素“不小心”碰了一下,白素心里偷乐,好好睡吧,睡他个天昏地暗。
花园里只剩花千语和白素两人,安静的花,安静的风,安静的环境,还有两个不安静的心。
花千语很痛苦的在回忆,几次欲言又止,“啊,头好痛”她紧紧的抱住头,用手不停地捶打。
白素连忙将她抱住,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不想了,不想了,咱不想了”在白素的安抚下,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