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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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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真恼火,带着点儿哭腔,胡搅蛮缠上,“师傅之前不这样的,你都安慰我,跟我说我姐会好的。” 
周大夫给学生倒杯热水,默半晌,“小真,你姐从医院这么进进出出,也好些年了,好好坏坏,咱们也看过不少次,不过这次~~”周大夫又摇摇头。 
计真不吭声,硬忍着眼里两汪泪不淹下来,好像这么忍住,计然就还有一线生机样。 
周大夫从他抽屉里掏出个笔记本,,“有个人,你姐可能会想见,你去找找,好歹见上最后一次,也算是件心事……” 
怀系青?!又是怀系青……阴魂不散…… 
这家伙到底想纠缠我姐到几时?连周大夫这边都不放过?讨厌的是这位师傅也不靠谱儿,他管的也太宽吧?这种电话号码留好几年干嘛? 
计真百般不情愿,心情坏到极点,拿着周大夫给的电话号码,琢磨,真的要去找怀系青吗?不乐意找~~不过,其实也很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人?让她姐姐这么惦记着?问题是,若找到,今后姐姐和他会不会又牵扯到一起去?再有纠葛,也太对不起死去的爸妈吧?可是,计真瞅瞅病床上的计然,脸上的颧骨因发烧而呈现病态的红色,呼吸短促,气若游丝~~姐,还有今后吗? 
察觉到计然眼皮动了动,小真立刻凑过去,“姐?姐?” 
计然缓缓睁开眼睛,神色迷惘,“妈,外面下雨吗?” 
计真傻傻看着,机械作答,“没。” 
计然蹙着眉头,“我再睡会儿,妈,一点叫醒我,我约了人。”说着话,偏过头,便又睡了。 
泽是发热导致的幻觉,不知道她在梦里,回到哪年?姐见到爸妈了,好幸福,计真已经很久没见过爸妈,即使在梦里,也没有!靠回到椅子上,计真深深叹气,姐姐曾经约过,念念不忘的人,该不是怀系青吧?怀系青~~未俄的心愿~~ 
左思右想,实在拿不定主意的计真,末了,计真竟掏出枚硬币~~且看天意。是字,不打电话,是花,就去找人。 
硬币抛出,接住,细看,花,唉,天意! 
按照多事先生周大夫提供的,分别是高中学校和怀系青爷爷奶奶家的电话号码,计真先打给学校。找怀系青字条里交代的联系人,韩老师和顾老师。对方先是说,那里没有韩老师和顾老师。后来又帮计真去打听一下,确定韩老师和顾老师倒是有,但皆已调走多年。 
那,只好找怀系青的祖父母。忐忐忑忑,计真拨通电话,哎,如此惊动对方家长,可不要惹什么麻烦,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啊。 
接电话的是位老奶奶,言语清晰,态度亲切和蔼。计真托辞自己是怀系青的大学同学,因为出国段时间,和许多旧同学失联络,这次休假回国,想和大家见面,所以才冒昧打扰的。 
怀家奶奶说,我家青儿也出国。估计是很惦记孙子,还抱怨,“你们好好的家不呆着,都出国干什么呢?” 
啊?那家伙也出国?那姐姐不是见不到人吗?计真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有失落,还有几丝庆幸。嘴里回怀奶奶话,“出国学习人家更多的先进技术,好报效国家。” 
这话好像还挺对老人心思的,怀奶奶在那边乐,“这话青儿也过。哎,闺女,你和我家青儿还挺有共同语言哪。” 
计真这边白眼翻的~~狗屁共同语言。嘴里应付,“以前挺聊得来。”正琢磨要不要挂断,忽听怀家奶奶极热心道,“那我告诉你青儿在纽约的电话和手机号码吧…… 
可以直接联系到怀系青?太好了 
国际长途,计真拨通了。但是,纽约怀系青的寓所,只有一通斯文有礼的电话录音,分别用中文和英文,“近日去东非旅游,不在家,有事请给留言。” 
而手机则直无法接通,总是不在服务区。 
希望他被狮子吃掉,计真火大地诅咒,希望他成为鳄鱼和犀牛的午餐! 
诅咒归诅咒,该如何了姐姐的心愿? 
依旧守着加护病房,医生和护士都说,搞不好,这一下夜,人熬不过去呢。计真很累很累,但是不敢睡,睁着干涩的眼睛,目光不曾稍离姐姐。好心的护士劝去休息会儿,吃点东西,计真只是摇头,好怕,怕过今夜,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后半夜,计然醒来会儿,倒比之前醒来那次显得神智清楚些,看妹妹,“怎么下子瘦那么多?都没好好吃饭吗?” 
计真强笑,“现在流行瘦嘛。” 
计然也给妹妹个很虚弱的笑容,看着她,那目光,让计真的眼泪,止不住就往下落。 
“别哭,”计然的声音很弱,“对不起,姐又给你添麻烦,我想,可能这是最后一次。” 
计真用口罩捂住嘴,说不出话。 
“姐要是走,你怕不怕?”计然试着去握计真的手,“姐很舍不得你,也很不放心。” 
计真泪如雨下。 
计然也哭,眼泪滴滴,顺着发丝,流到枕头上,“下雨了吗?”哽咽着问,“好像听到下雨的声音。” 
计真克制一下情绪,擦干眼泪,挑开窗帘往外瞅瞅,是真的,外面有雨,缠缠绵绵,密如牛毛的细雨,几乎听不到声音,不知姐姐怎么听到的。难道,下雨也是心事的一部分吗? 
坐回到病床边,计真想想,决定,还是说吧,“姐,我有去找过怀系青。” 
计然瞪大眼睛,怀系青个名字,真的很了不起,似在她的瞳仁深处,点了两粒火光。 
“他出国读书。电话打到他纽约的住处,但因为他去非洲旅游,所以没联络上,手机也没接通。”计真泪眼模糊,盯着姐姐,隔着层水波,看到的计然,只是睁大眼睛,愣怔着,深呼吸,并无其他反应。 
这是她们姐妹之间,自父母去世后,首次提到“那个人”。传说中的,计然那位“肇事”的男朋友,本是她们生活中的禁忌,现在,毫无预料间提起,像是突然之间,头顶的花板塌下来似的,让人觉得有那么灰头土脸,不知怎样面对的无措感。默半晌,计真又接着说,“前几年,他一直在找你,上大学的时候,还在学校论坛上发寻你的帖子。”关于这件事儿,虽是听广平转述,但计真记得还很清楚,这一下刻,挖出那张沉睡于久远记忆中的寻人启示,讲给姐姐听,“他署名令狐冲,发帖子问,各位朋友,如若知道一位叫计然的女孩儿的下落,请联络企管年级怀系青,或者,转告计然,大师兄在等她,请她务必前来见。” 
很大一颗泪珠,顺着计然瘦削憔悴的面颊,慢慢滑下来,声音虚弱的几不可闻,“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广平告诉我的,他和怀系青读同间大学。” 
计然再不能冷静,一阵猛咳后,努力坐起来,急切地抓住妹妹的手,“他没考到北京去吗?他的成绩可以考到最好的学校啊。” 
“姐,你别激动。”很有些违心的,计真向姐姐允诺,“我们不是有他的电话吗?就算现在联系不到,他旅行总是要结束的。你慢慢休养好,等他回来,想问他的事儿,我们打电话问他。”扶计然躺好,“来,先歇会儿。 
计然点头,很用力,怀系青没考去最好的大学读书,好像是多严重似的。 
靠在姐姐床边,计真一直守到光渐晓,实在熬不住,趴到床边睡着。一夜熬过去,姐姐没死,太阳出来…… 
太阳出来,计然身上的热度居然奇迹样的退下来。“是好现象,虽说仍然很危险,但我们考虑,还是早儿手术,摘除的起搏器……” 
精神紧绷两天的计真,只觉得一切有点儿不真实,虽说姐姐仍没脱离险境,但是,如果真有奇迹,好像就没道理活不下去是不?话说,奇迹?那奇迹是哪来的?没考到北京去读书的怀系青给的?计真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别情绪化地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儿,冲老师头,“尽快手术吧,这么拖着更危险。” 
不过,再怎么奇迹,怀系青都是个很遥远的人啊,计真不觉得那家伙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顾眼前比较重要。而眼前要紧的,还是钱,计真把姐姐的存款和自己的存款放起算算,倾其所有,还是不太够~~不能这么说,省的话,还是够的。每餐腐乳或者榨菜夹馒头,其他所有开支,能省则省,应该能维持下去。唉,手术费用和针药的费用,真的太贵太贵! 
计真就这么开始每餐吃馒头的日子,不过,给姐姐准备的都是很补的汤汤水水。要感谢周大夫,帮她在离医院最近的职工宿舍找了一间屋子住,每天抽空回去,给姐姐煲点营养的好汤。必须承认,她的厨艺真不怎么样,不过她聪明嘛,一学就会,嘿,底下有什么事情能难倒计真的呢? 
当然没什么事情能难倒计真,只要不遇到预定下“处女膜”的债主,他的人生还算是明媚的。医院附近住宅区条小弄里,有一个推车的大婶,卖的发糕啊,馒头啊,包子啊,都特好吃,常常车推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抢光。以前计真最喜欢黑米面的小馒头,不过那种比较贵,现在只买白面馒头。 
后来,计真有想,医院食堂也有馒头,不过是白面馒头嘛,口味能差多少?至于非得走过一条街买人家推车大婶的吗?要是不这么穷矫情,就不会遇到债主。可是,造化弄人,她就矫情了,就是遇到债主了 
阳春三月,午间懒洋洋的太阳底下,计真挤在买食物的人群中,风吹得发丝飞扬,吹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暖洋洋的,手术成功,姐姐恢复的不错,心情好的象荡秋千,直接荡到太阳上去。这时,有人拍拍肩膀。计真笑着回头,看清楚身后那张脸,好似中定身术,她的表情和身体全部僵住,妈耶,春少爷?! 
你不在我预料 
“还钱!”怀系春眯缝着眼睛,冷冰冰的语气,脸上肌肉绷得一丝褶都没有,居高临下,对着漂亮小贼如定格般僵住,楚楚可人的笑脸,加重语气,“还!钱!” 
小贼持续定格中,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先是写满错愕,接着一片茫然,之后泛起的是……恐惧?春儿觉得,那是恐惧!她在害怕吗?他把她吓住了?而且,她看上去怎么那么苍白那么瘦啊,以前她的小脸象朵娇艳的水玫瑰,现在象是营养不良的……丝瓜秧,她出什么事儿了?春儿的第一反应,该不是毒瘾犯了吧?眉头皱起,把小贼一拎,女孩儿来不及挣扎,就被这身高接近一八五的大男生带出买馒头花卷的人群,安置到街边绿化带边上,“是不是没货了?”春儿悄声询问,掏钱,一卷钱,“给。” 
小贼没接钱,只是睁大眼睛,继续望着春儿发怔,像是掉到了谁的噩梦里,一时被困住了,出不来。 
看把人给吓得,春儿立刻自我检讨,钱比生命重要吗?自己凶屁凶啊,才多大点儿事儿。原来挂春儿脸上的一片冰冷,顷刻融化,让人怀疑他刚刚那准债主的架势,只是在练表情。对于还钱,再只字不提,也不介意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有多冤大头,甚至,死没记性的又忘记问小贼姓甚名谁,到底何方神圣,只顾好言安慰,“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没货的。”没办法,他实在很想念女小贼活泼泼的的小得意,闪在脸颊上的大酒窝,玫瑰花变丝瓜秧……就好像钟楚红被改成林黛玉,是男人都抓狂吧? 
这债主……吓死人了。 
计真开始还以为债主会揍她,或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或者会报警,或者把她抓进什么地方用强…… 
她本来打算逃跑的,也想求饶的,要么打借条,要么…… 
但是,债主好像吃撑了,又给她钱?稳住,局面不算坏,没接那卷钱,计真试探着,先对着债主笑,笑得甜甜蜜蜜,带了点儿谄媚,眉目舒展,一如海棠初绽,软语呖呖,“春少爷,好久不见,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笑是有感染力的,冲着眼前那朵微笑,春儿也笑,本能想说,从没忘记过你,而且一直找你,一直想你。不过他今儿个他有点儿废,平日里油腔滑调说惯的甜言蜜语,到嘴边竟卡得销魂无比。生怕女贼损他不真诚,所有的古怪精灵自动退散,因着这一点迟疑,竟笑出了靖哥哥般的傻头傻脑,纯朴可爱,极大众极没特点的问候,“呵呵……吃了没?” 
对,可以饭遁,就说自己很饿,他总不好意思跟我去吃饭吧?聪明的计真这回自作聪明,“没啊,饿死了都,我……” 
没等计真说完,春儿见缝插针,“我请你吃饭。”拎过计真肩上的背包,春儿自作主张,把钱塞进去,扭头四处找找,发现目标,“来,我们去那边,对街有家店。” 
对街那不是店,是海鲜大酒楼……真要跟他去吃饭?计真琢磨,吃完还走得成吗?他会不会给我下药?然后把她拖到什么僻静地儿先奸后杀?咋办?晕哦,计真对眼前的突发状况,适应糟糕,这和去年那种有备而来的见面是不一样的。但是,她还记得,师傅阿秋教给她的那些,于是眼含情,嘴含笑,接受春少爷的好意,“谢谢。”钱,暂且收着,她不能和春少爷在街边推来推去的,而且,不能在钱的话题上打转转,因为她赔不出上次“顺”来的那一笔。 
至于去吃饭,“那个地方人很多,我不方便去的。” 
“为啥?”春儿少爷好奇 
计真鬼扯,“前段时间我被抓去局子里,刚放出来没多久。”她寻思,这下春少爷该怕了吧,有钱人不是很怕和出身不好,身家不清白的人有牵连吗? 
谁知春少爷的胆子很大,而且好奇心贼旺盛,他瞪着那双看上去又灵又邪的桃花眼,“你被抓起来过?他们欺侮你没?” 
妈的这厮脑子有问题,一定学习成绩很差吧?抓不住“重点”的人啊,计真心里暗暗翻个白眼,表情却很是正经,“不,没人欺侮我,但我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暴露,买几个馒头吃就行了。”她背好包包,准备撤,敷衍性客套,“很高兴再见到你。” 
奈何春少爷压根没领会她不想和他吃饭的意图,还义愤上了,“为啥怕暴露?你已经放出来了不是吗?能放出来说明你无罪。”他不让计真走,根本没征求小贼同意,象抓他家床头的专属品一样,“走,咱吃饭去。” 
咦?!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整个儿粘包赖嘛,想要钱还是想要人?好好说不行吗?瞧这纠结劲儿的……不过,幸好他没直说……计真是一门心思想赖账,钱没有,人也不想给。于是,继续找理由,“不是那样的,我……我……不是还有在用货吗?害怕……” 
春少爷坚定的,霸道的,耍横的,死死攥住小珍珠的手,“哼,有老子在,看谁敢动你!我哥们儿他爸是公安厅的。” 
你哥们儿的爹是公安厅的又怎么样?了不起啊?计真差点脱口而出,世界上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才制造了那么多委屈和不公。很辛苦忍住,脸因情绪波动,和欲挣脱春少爷的掌握而用力的关系,微微发红,煞是娇艳。 
她隐忍着挣扎,“我真的不想去,那里消费很高。” 
无奈春少爷的热情,能燃烧整个撒哈拉沙漠,他把计真一拖,“都跟你说了,不要担心嘛,有我在,不要怕。你看你瘦了多少,你有好好吃饭吗?” 
最终,计真被拖去那家海鲜大酒楼坐定,不为别的,只为那句“你有好好吃饭吗?”姐姐跟她说过的话,在一个陌生纨绔子弟的嘴里听到,那种感觉,还真是乱别扭一把,令她为此暂时放弃抵抗,但是打定主题,为了活长一点,绝对不吃,不喝,他还能神经到当众逼她吃不成? 
春少爷哪里猜得到小珍珠这瞬息万变的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凉的,热的,狠狠点了几道大菜先,鲍仔,鳗卷,鱼翅鸡汤煲,红烧海参,贝丝酥,蟹黄鱼蛋,虾球,为了给小贼补补,把林黛玉改回到钟楚红,重新绽放水玫瑰的风采,春儿还要了个看上去挺诡异的补品,藏红花脍花胶。然后,等服务生倒上红酒,气氛看起来也还不错,他搓搓手,很慎重地解释,“请你相信,上次,我晕倒,并不是我怕血,嗯……那天我生日,喝多了……” 
计真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接受春少爷的解释,“我知道。”这个话题再不能深入了,因为下面的剧情就是她没按规矩办事,卷款私逃,赶紧拉开注意力,“来,我们喝酒。”举杯,假装浅啜一口,不过点酒沾唇,见债主倒是豪爽,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曹操发现了杜康般感慨,“今天,也是我生日,正好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纪念日……” 
纪念日……计真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终于有点醒悟,这春少爷神神叨叨折腾这一串狗屁倒灶的戏码,可能并不如她想象那样,意欲加害她。 
酒喝一杯又一杯,春少爷兴致甚好,继续解释那件他觉得非常重要的事情,“你知道不?葡萄酒,白酒,啤酒混搭着喝,后劲儿特大,其实我那天根本不想晕倒的……” 
不能让小珍珠误会他怕血,让她觉得他不行,这是怀系春认定的大事件。 
小珍珠肯定不怕血,人家女孩儿都那么英勇,他见血就晕,也太窝囊了。而且,象小珍珠这种女生,吸过毒,进过局子,拿过他的钱,再见他还很沉得住气,不逃,不道歉,这丫头根本胆大包天嘛,能看得起他这种自小被家里保护的很周到,没见过啥世面的傻×吗?象初出茅庐,未涉情场的毛头高中生一般,系春喋喋不休,在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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