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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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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温明娜又来找系青,穿黑色小礼服,一头柔顺秀发松松挽在脑后,妆容清雅秀丽,笑语嫣然,“寂寞的聪明人,请我吃饭吧,看在我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的份儿上……” 
系青笑了,现在,他觉得这个女孩儿挺好,坚强,硬朗,不服输,个性爽快,不做作,何况还很聪明,有幽默感,骨子里藏着点儿小叛逆,懂得享受人生…… 
怀系青又恋爱了,是那种心平气和的恋爱,他和温明娜有共同语言,生活背景相近,互相沟通起来不困难,相处愉快。还不错,系青对目前的自己没有意见。和温明娜交往一段时间后,他们顺利同居,再来个半年,有考虑到谈婚论嫁的事情。 
温明娜家里在唐人街开诊所的,父辈都是小有名望的医生,家境殷实,社交圈子健康。常蓝和怀建军从嘴快的春儿听到些温小姐的消息……当然,打手枪那件事情肯定春儿不会说,反正,常蓝和怀建军觉得挺满意。为此,怀家夫妻两个,特别飞了趟纽约,和温家父母见过面。别说,两方家长甚为投缘,索性查了查老黄历,把哪天下定,哪天结婚,哪天回国,哪天……怎样怎样的事情都合计的差不离儿,才肯回家。 
“八”字这一撇一捺,是都快写好了。 
订婚前,赶上准岳父的生日,系青衣衫齐整,备好礼物,前去温家贺寿。温家这天很热闹,亲朋好友济济一堂,大房子的后院中准备好丰盛的自助酒水,蛋糕,沙拉,还有烤肉,乐队演奏着悦耳的音乐,温明娜说,他爸从来没为生日这么铺张过,这是在为他们的婚礼预热呢。系青温文而笑,一贯的不紧不慢,给温老先生送上礼物,“谢谢伯父,生日快乐。” 
温老先生心情愉快,得婿如此,女儿终身有靠,哪个当父亲的都很乐啊,表示,“青儿啊,差不多改改口吧,该叫爸了。” 
系青没直接叫爸,而是礼貌地欠欠身,“爹地。” 
但足以令温老先生开心不已。 
凡是这样人很多的场面,系青都觉得。,以半个男主人的身份和客人周旋完,赶紧找个僻静地儿歇会儿,到花园一侧的长椅上坐定。谁知长椅后面,冒出温明娜的表弟,他手里抓着只蚱蜢,西装里衬的领带歪歪斜斜。系青把那十四五的半大孩子拎过来,帮他整理衣服,“调皮,当心你妈看到又念叨你。” 
明娜的表弟吊儿郎当的,“唠叨就唠叨去,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谁听她的?” 
哎,青少年叛逆期的小孩儿,就这死德行,系青经验之谈,“被人念叨也是幸福的啊,我们能陪伴家人的时间都是有数的。” 
半大孩子仰头瞅瞅比他高大的系青,闪着睫毛,“那陪伴女朋友的时间呢?” 
“呃……因人而异吧,”好难答的问题啊……系青弯下点腰,保持和大男孩儿平视的姿势,“怎么,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男孩儿表情好忧郁, “可是她可能活不久了。” 
“为什么?”系青突然之间很可怜这个小家伙,温和道,“她怎么了?” 
“她有艾滋病,一生下来就有,没多长时间了。” 
系青立即想到很现实的问题,“你们没有……发生亲密的关系吧?” 
半大男孩儿有点窘,耳朵根发红,但很快平静,寻常语气,坦白,“我们当然有,她有让我做保护措施。”不过,这孩子居然很些遗憾,“我觉得,我被感染也没关系,要是我感染了,就能知道她都想些什么了。她总嫌我不懂她的想法,不懂一个快要死的人心里都有哪些念头。” 
系青愣怔好一会儿,才又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并不介意她有病,活不长这件事儿,是吗?” 
“对啊,”半大孩子很认真,“爱情就是这样。”他重申,“爱情!”还打比方,“就像你和明娜表姐一样啊。”他笑,“你懂的!”并拥抱一下系青,“恭喜你,表姐夫。” 
半大孩子跑远了,系青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盯着不远处开满荼靡架的,粉粉白白的花朵出神。爱情,那种不介意对方是什么人,有没有病,能活多久,几乎什么都不在乎,只管傻傻去爱的爱情,他曾拥有过。 
是曾经,不是现在。 
他和温明娜之间,有的不是这种爱情。起码,他并没有带着这样的心意去爱她,系青还知道,温明娜也不会以这样的心意爱他。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很难再用一个孩子似的,不可理喻的执拗去爱任何人。他们现在拥有的,只是“还好”而已的爱情,双方挺合适,能凑合着过下去。 
现在,系青很庆幸,他确实拥有过最好,最美,最纯粹的爱情。他享受过那种最好的东西,带给他的震撼和悸动。 
拥有过最好的人,还可以凑合着将就下去吗?而且,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凑合呢?他又不会从这件事情里得到莫大快乐,无非是因为,他在这个年纪,该做这样的决定,该过这样的人生,显得好像正常一点,方便他将其实从未真正正常过的自己,隐藏在一群谁也不晓得是不是真正常的人群里,获得不被谁打扰的片刻安宁。 
可是,他要这样过一生吗?好像,也太可怜了吧? 
“我们分手吧。”系青跟温明娜说,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其实很够缺德,“我不想结婚了。” 
温明娜闪着水亮唇彩的小嘴张成一个O型,她似乎完全没听懂系青在说什么。 
系青倒不拖泥带水,索性一次讲完,“当然,你如果一定不同意分手,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会和你结婚,会尽一个做丈夫的本分和责任,但我无法保证,我能带给你幸福。” 
温明娜终于恢复一点意识,“为什么现在觉得不能让我幸福了?以前呢?以前干什么了?你不爱我吗?” 
系青点头,“是的,我不爱你,事实上交往这么久,我从没说过我爱你。” 
“你不爱我,为何要与我交往?” 
“只是觉得差不多该有个女朋友的年纪了,而且,我们相处的不错,好像还挺合适的。我以为,只要合适就可以了,但是,我努力过,不行。” 
“可我一直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温明娜发狂了,把沙发垫子一个个砸到系青身上,“你这个混蛋,我在电影院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为你喜欢我,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发神经吗?你需要吃药吗?你这个王八蛋,魔鬼……” 
“我觉得,起码现在提出来,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温明娜抬手给系青一个巴掌,清脆响亮。 
系青受了,他自找的。 
这一巴掌下去,温明娜自己也傻住,然后,她终于崩溃,跌倒在沙发里哭,茶几上面散落的婚纱广告图片,和哭泣的女人交相辉映,足够讽刺。 
温明娜哭完,却答应了系青,“好,分手!”她恨恨道,“我肯定会嫁给一个比你出色几百倍的男人。” 
系青将温小姐寓所的钥匙放在桌上,拎好自己的行礼,“你定会愿望成真,谢谢你,明娜。” 
电影院是个惹是非的地方,系青再不敢独自一人去看午夜场。 
睡不着的夜里,他独自赏影碟。最爱的片子是一部港片《心动》。 
老电影,可是,不妨碍系青喜欢它。 
他喜欢看浩君和小柔在巴士上那些不断的,无意义的亲吻;喜欢浩君在想念小柔的时候,拍下的那些相片,每张照片上,都有日期,那是浩君想念小柔时候的每一片天空。 
不过,系青最喜欢的,是看到浩君和小柔在分开多年后的重逢,哇,还能重逢,多好。他看着长大成人后的浩君,仍有机会,象年少时候那样,敞开自己的外套,用自己的体温为小柔取暖; 
他看着重逢后的小柔和浩君到酒店开房间,亲密欢爱后,浩君抱着小柔裸 露的身体,轻声哭泣…… 
于是,系青泪流满面。 
圣瓦伦丁的玫瑰 2月14 
有时,妹妹值班,计然独自一人,睡不太好的晚上,她选择找张影碟放放,打发寂寂长夜。 
计然很喜欢《心动》这部电影,百看不厌 
她喜欢看小柔不小心头撞到玻璃窗上,浩君偷觑小柔那副窘样,唇角泛起的笑意; 
她喜欢浩君和小柔第一次到旅馆偷情,却什么都没做,最后相拥着迎接太阳升起的片段。 
她喜欢看再次遇见浩君的小柔,仍有机会被呵护在浩君的外套里,依赖浩君的体温取暖时的幸福。 
每次,看到重逢后的小柔和浩君到酒店开房间,亲密欢爱后,浩君抱着小柔裸 露的身体,轻声哭泣的画面,计然也会泪如雨下…… 
早晨五点半,计然关掉电视和DVD,打开豆浆机,刷牙洗脸,拖地,洗衣,吃简单的早餐后,出门上班。 
从医院的宿舍出去,计然习惯走上一站路再坐公车。 
计然现在走的这段路,是这一区重新规划后新修的。街的前身,是通往从前计家租屋的那条小巷。小巷被扩建打通后,与前后街相连,交通上方便很多。计然每次走过路边的书报亭,会停下来,买一份报纸带走。其实,也不是真的需要那份报纸,只不过,她始终不能忘记,她曾经于某个初夏的清晨,在这个地方,送走系青,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她的视野中,所以,每次路过这里,忍不住要停一停。 
沧海桑田,光阴似箭,这个城市的风景,瞬息万变。命运兜兜转转,她终再回此地,可是,不会再等到谁了。她当年送走的,似乎是她的一生。 
在匆匆人流中走过一站路,搭公车,捡靠窗的位置站好或坐好,路边的风景在计然眼前依次掠过,那些熟悉,实则陌生的一切,新的工业园和社区,大学城,市政机关,中心广场……这里,万达影城还在,和系青约会过的书店还在……计然苦笑,物是人非。 
再过去是本城的金融中心,银行业,保险业,还有很多大企业的写字楼都在这一区云集。计然知道,怀氏企业一年前将公司总部迁于此地最豪华的一栋大厦内,她还知道,怀家兄弟去年从美国回来,怀系青就在这栋大厦里工作。计然搭的这班公车,每天都会从大厦前经过,不过,她没可能见到他。搭公车上班的升斗小民,与开高级私家跑车上班的大少爷在生活中很难有交集到的机会。 
计然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鲜花礼品店,花店位于金融街街尾的位置。说起来,这里离他很近,但计然与系青未曾邂逅过。当然,计然也很小心,从不会往这条街最中心的位置溜达。时间,在她和系青之间隔了十年,十年之久,总该让她学会一点世俗的道理,比如,少做不切实际的梦,比如,常做恪守自己本分的事儿。她更没忘记,死人就该守死人的道,不要随便从坟里爬出来走过界。 
计然绝对是个本分人,她将自己,和现在拥有的这份工作守的很好。虽然身体不是最健康的,但她尽量最早来上班,开门,打扫卫生,将花店的落地玻璃窗擦得通通透透,明亮洁净。然后,整理整理账务,拾掇拾掇花花草草。 
在花店打工,是份令人愉悦的职业。看着满眼花朵缤纷,人都精神很多,计然很庆幸没去干会计,虽然她持有正式会计资格上岗证书,可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会计,大概没办法享有日日鲜花相伴的乐趣吧?为了这份乐趣,计然没跟妹妹提起过,怀氏企业是这家花店的最大客户,他们写字楼里的日常摆放绿植和会场所用的鲜花,包括节日和交际用花篮等,都在她这里订购。 
其实,又能怎样呢?附近很多公司都来这里光顾,送货不在计然的工作范畴内。怀家公司的意义,对计然来说,就是老板娘钟大姐拿给她的,现金或转账支票上的一个名字而已。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个名字并不特别出奇。 
但是,对怀家,计真介意,介意到恨不能“怀”这个姓氏都从地球表面消失。 
妹妹的心思,计然清楚,象那年她病况极险之下,肯打电话给怀家,找系青的下落,实在是看在她命不久矣的份儿上,想了她心愿,勉强所为。可是她没死,所以,心愿仍要维持在“心愿”这个程度,不需要将其升级,如果能降降级亦无不可。 
因为计然很清楚,所以,她从没问过小真,怀系青的联络方式是什么? 
计然自从上次病情稳定出院后,就像小真说的那样,她们在计真学校附近租了间屋子,姐妹两个相依为命。计然那间店被拆的关系,纠纷解决后,开发商和商铺互有妥协,开发商方面给商户们补偿些款项,计然也拿到自己那份,这点钱支持计然在家休养了一年的时间。休养期间,计然也没闲着,她接了点手工活做,补贴家用。所谓的手工活,就是编织围巾,车用椅垫和椅套那样的事情,她倒是还精于此道,曾经,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为男朋友弄出过类似的,还算登样的生日礼物。 
在家静养的这一年,计然基本足不出户,离群索居,她每天的生活内容不过是为自己备个三餐,打扫打扫那间小屋。 
她还记得,有一次,帮妹妹整理书桌,在一本免疫学的书里,发现一张字条,字条上有系青写下的两个电话号码。计然几乎立刻辨认出那两个号码,一个是系青爷爷奶奶家的,一个是学校的,想想真是可怕,她竟记得如此清晰,至死不渝!她甚至能猜到这是系青为了找她留于某地,后辗转落入妹妹手里。 
而字条上另一串电话号码,是妹妹的字迹,计然也猜到,那就是妹妹在她病危之夜提到的,怀系青的联络方式…… 
那会儿,计真见姐姐找到旧字条,本来昏昏欲睡的神情瞬间清醒,甚至有点紧张和戒备。计然不想妹妹不开心,索性把字条丢到垃圾桶里,说,“小真,你赶紧睡一会儿吧,下午还有课呢。” 
她知道系青因为找她的关系,没考到最好的学校去。她也知道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不放弃地找她。但她更知道,所有都已过去,他走出更广阔的天地,接近到云的高度。她渺小如尘,命比纸薄,已经死去很久。 
计真的日子过的特苦,要忙学业,要实习,还要打工,回家来,累得坐在那儿几乎嚼着碗饭都能睡着,什么都顾不上,更别提和姐姐聊天了。后来有一天,计真发现,她的姐姐可以呆在屋子里,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且安之若素甘之如饴的样子,愁,哪行啊?非闷出自闭症不可……思来想去,撺掇,“姐,咱读个短训班行不?不一定非得读结业,就图个人多,热闹。” 
计然其实没觉得自己怎样,但为了让妹妹安心,她听从妹妹的安排,就到技术学校,选读一个会计课程。一边继续做做手工活,一边上课。 
事实上,直到课程结束,计然并不真正清楚她的同学都有谁。无论如何,她是病人,愿意和病人做朋友的正常人并不多,更何况,交际应酬处朋友,也要花钱的。每个月付计然的药费,都令她们姐妹两个的经济入不敷出,想想逢年过节接到几个红色炸弹,她和小真大概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计然哪有那个闲钱?更没那个心情。结果,直到毕业,她仍旧是沉默孤僻的人,连毕业都没和同学一起合影留念,更别提什么认识新朋友,扩大交际圈子了。 
不过计然算是个好学生,以不错的成绩毕业,有考到从业资格证书,打算找工作。 
彼时,计真刚毕业,很幸运,她如愿以偿,被留在几次将计然从鬼门关抢回来的,那家医院的心外科工作,申请到宿舍,仍和姐姐同住。对计真来说,照顾好姐姐,是她工作之外,生活的全部。她对待姐姐,紧张的象惯孩子的妈,龟毛的象细心的爸,总之,无比周全,事事小心。计然也言听计从,妹妹说东,她绝不西行。 
是在这种情况下,计然找工作的过程,妹妹全部跟进,陪着面试,陪着笔试,陪着拿主意,哦……这个妹妹是真的龟毛至极。 
本来计然没什么相关工作经验,文凭也不过硬,可以选择的范围并不多,但就这样,计真对很多用人单位都看不上。有限能看上的用人单位,好像主管很讨厌。好容易主管不讨厌又嫌上班地点离家远…… 
好笑的是,后来找到的几个用人单位,离家不远,主管勉强看着不生厌,薪水还满意,结果,计真发现,那几家公司全跟怀氏企业有关系。要么有怀家入股,要么是怀家的下属子公司,要么跟怀家有密切的业务往来……而事实上,那一年,怀家的生意做大做强,触角伸到诸多行业,甚至本市两家最大型超商是怀家投资,想避开怀家,谈何容易?要知道计真医生平生宏愿,就是买光所有大减价的便宜货,这座城市里,怀家投资的大超市常常减价,不进他家的店是不可能的。进去了,便心头郁郁,于是,计真医生对怀家的恨意,是层层递进,象南极的冰山,冻成千年玄冰。 
计然找到的,现在这份工作,建立在计大夫龟毛挑剔的基础上。 
当时这条街区还是在建阶段,到处拆的七零八落,钟大姐店很小,生意也差。她离婚不久,带着刚上中学的儿子生活,儿子还调皮捣蛋的厉害,她必须要在孩子身上多付出些关心和时间,但没人能帮她。 
想关了店,不甘心。继续经营,又力不从心,苦不堪言之时,计家姐妹正好从附近路过。计真也正为着给姐姐找工作的事情,烦不堪言。 
计然无意瞅见钟大姐贴在玻璃门上的招聘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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