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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州阳平视着我双眼之间,毫不退让,即使我手中牵着能要他性命的拘魂索。他的气势也不曾稍弱半分。
我冷笑之间正要给他些颜色看看,我手里拘魂索却忽然发出一声轻吟,自动从他肩头上脱落了下来。
“正气!”我震惊之余,心里的杀意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拘魂索作为地府法器,本身代表着阴司刑罚的威严,神器有灵,公正不阿。它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正气,自然不会再为我所用。
我虽然也可以出手攻击施州阳,但是怎么也提不起杀心,施州阳如果是一个打秋风的货色,我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可是遇上秉公执法的人,我还能这么做么?
我跟对方对视几分钟之后,低声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拱手道:“这位差爷,事情就像我说一样,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差爷的公心,在下很佩服,但是我不能让我兄弟蒙受不白之冤,如果差爷非要带走我兄弟,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碰一碰地府铁律。”
施州阳看了半天,一言不发的转身走进了厨房,里里外外的看了一圈,又让我把监控找了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末了才点头道:“这么看,你们确实冤枉,但是律法就是律法,我不能给你通融太多,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还回来,你们要是凑不齐黄泉钱,就别怪我执法无情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这个人情,我记下来,不管明天怎么样?我王魂定有厚报。”
“老子不稀罕你的人情!”施州阳说话之间,已经走出门外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我赶紧把叶木也挖了出来。憋得脸色发紫的叶木出来之后头一句话就是:“你想憋死我啊!你再不把我弄出来,我就得自己蹦出去揍他娘的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不是告诉你憋气了么?我要给你给你留缝儿,阴差肯定能顺着阳气找着你。你当阴差那么好对付?真要动了手,咱们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顿之后,马上把监狱长给弄醒了过来:“那个做饭的厨子判的什么刑?”
刚被阴差俯身过后的监狱长打着冷战道:“死缓!缓刑一年,马上后就要到期了,减刑的报告已经送上去了。上面还没批!”
我眼睛一亮:“让荆恨蝶联系上面,无论如何在明天中午之前,都要把报告给驳回来,改成立即执行。”
如果,那个厨子的死缓改成无期,他至少还有二三十年的阳寿,甚至更多。想要凑齐几十个黄泉钱,我只能去找大鬼,甚至更高级的鬼物,时间上未必来得及。
但是,只要那人减刑被驳回,我最多用一个黄泉钱就能把他阳寿抵消。而且,那个人已经死了,也不存在是不是“罪不至死”的问题,强行改判,我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荆恨蝶走了之后,我又皱起了眉头:“万一时间上来不及该怎么办?”
我把监狱长叫了过来:“你们这儿,有没有闹鬼的地方?”
“啥?”监狱长愣了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一个地方:“还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后面打石场那里。那地方每年都得死一个人,还都死在同一个地方。”
“打石场那里有一个白石崖子,都说那底下不能站人,要不准能被砸死,那下面有块石头,常年都是黑漆漆的,那是被血浸的。只要死人,脑袋肯定砸在那块石头上,等过去抬人时候,少说也得浸上个把小时了,那血色儿下雨都冲不掉。”
我忽然来了兴趣:“明知道那里能砸死人,还有人往那去?”
“有有……”监狱长拍着胸脯子道:“那些人就像是被鬼迷了一样,明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去处,好一门心思往那走,就跟等死似得,往那下面站,喊都喊不会来!”
我点了点头,看样那白石崖子下面,不是一个拉替死鬼的地方,就是那块血石成了气候,吃得嘴馋了,知道自己迷人了。
不过,就这么个东西,明显还不够用。
我沉吟一下道:“还有别的地方么?”
“这个么……”监狱长想了想道:“还有就是柳子村啦!那地方更邪门,正对村子口的地方,有一个山坡子。坡上面有个长了好几百年的大柳树。”估系杂才。
“那棵树靠近树根的地方,长了一块木头板。那块木头板本来应该是挂在歪脖子树枝上的一块儿秋千板,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长进树里去了。”
“那块木板隔三差五的,就能从树里出来,变成一个秋千在山坡上晃荡。我听人说,光是晃荡还没有什么大事儿。千万不能赶上夜猫子叫。要是秋千出来之后,有夜猫子跑到谁家院墙外面叫唤,谁家孩子肯定就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几天。”
“等到找着的时候,全都变成挂在柳树下面的死人啦!村里人一般遇上这种情况,都会去柳树底下使劲儿拜,烧玩具,上零食,总之就是弄些小孩子爱玩,爱用的。因为有人看过,说是当初柳树下面死了一个小孩,那是拉玩伴儿呢!”
我皱着眉头道:“这种事儿,闹了多少年了?”
监狱长道:“有些年头了!我从小就听过这些事儿。现在柳子村都没有多少人住了!能搬走的,全都搬了!”
“嗯!”我打发走监狱长之后:“让上面改判这件事儿,虽然是最简单的做法,但是一天之内未必完全办妥。所以我们得做两手准备。可惜我们现在人手太少,子奕你带着坨坨去柳子村,我去白石崖看看。叶木,你和荆恨蝶留在监狱看着小晨!”
我安排完人手,自己跑到被炸开的坟茔里,从里面翻出一截支撑坟包的梁子,坐在土坑里用刨子把它刨成了几块木板,打了一副几尺见方的棺材背在身上。才按着监狱长指引的地方,找到了后山那个白石崖子。
那是一个像是鹰嘴型外突的悬崖,上面呈雨搭的形状突出来一片带着裂痕的岩石,下面是一层碎石料,看上去像是丢废料用的空地。空地中间果然有一块凸起来褐色石头。
我往前走了几步,立刻看到几圈像是涟漪型排列石块,血石也正好放在了那些涟漪的中间。如果从我的角度看,那些排列好的石头就像是一个人工弄出来的巨型标靶,血石也就是靶心。
从我一只脚跨进白石边的一瞬之间,我忽然感到身后卷起一阵狂风,如同怒龙暴卷风速搅动四周空气向圆圈中间排压而去,我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推了一下,脚下连续几个踉跄,一直闯进了圆圈中心。
“阵法!”我脑袋里刚刚冒出这么一个词来,四肢却为了稳住向前扑倒趋势,一齐往岩石上按了过去。
表面看上去坚硬如铁的岩石,竟然像是纸糊的灯笼一样,被我伸出去双手给戳出来两个窟窿。没等我抽手,岩石忽然跟着一紧,把我两只手牢牢卡在了里面。
我的黄泉真气还没来得及贯注双臂,头顶上就传来一声岩石断裂的巨响,等我抬起头时,一块小山似的岩石已经直奔着面门砸了下来。
第二四六章 交手
我离开监狱之后,叶木就开始变得烦躁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走两步,一会儿又坐在地上使劲抽烟。…………最后扔了烟头:“我说那个叫安德烈的。你不是会拿扑克算命么?赶紧算算王魂怎么样了?我怎么老是觉得要出事儿呢!”
被他点到名字的佣兵安德烈。吓得脸都白了:“我就是爱玩塔罗牌而已,我可不敢去招惹一个巫师,再说了,我也不是吉普赛女郎,占卜这种事儿只能图个心理安慰。”
“让你算,你就算。费什么话?赶紧把你那个什么塔罗牌拿出来。”叶木吆喝着让那个安德烈坐了下来。
后者无奈的拿出塔罗牌:“闭上你的眼睛,感受四周地水火风这四种元素的存在,他们是时间的精灵,也是你的朋友,接近他们相信他们……,伸出你的右手,放在面前的塔罗上。准备切牌吧!”
叶木把伸向塔罗的一瞬间,被安德烈摞在一起的纸牌中间忽然蹦出一把刀片,蓝盈盈光芒顺着刀身一闪而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刀上浸毒的结果。
安德烈看着叶木伸过来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纸牌,正好把刀刃对准了叶木指甲缝的位置。叶木的外家功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想要直接划破他的手指,一把普通的剃须刀片远远不够,但是指甲缝隙却是叶木双手最薄弱的地方,只要轻轻一下,足能给划出一道见血的口子。
叶木手指伸到一半时,忽然蜷了回去。变成屈指状态之后猛然加速,快如雷霆的对准刀片使劲一弹,那道刀片在叶木的重击之下,直接从纸牌后面飞了出去,沿着安德烈手腕的位置一直削到他上臂才停了下来。
远处,佣兵没有看清安德烈的动作,却看见他的手上忽然喷出一片血雾,一个个不由分说的拔出武器对准了叶木。
叶木冷眼看着杀气腾腾的佣兵:“把武器全都放下,他是奸细!”
安德烈手捂着伤口叫道:“别听他胡说,他们肯定是在举行黑巫术的仪式,要拿我们当祭品。”
叶木的手伸向了腿边的砍山刀:“祭品?你也配!我再说一遍,放下武器!”
安德烈声嘶力竭的叫道:“不要信他!趁着王魂不在。我们杀了他……”
“砰……”安德烈喊声没落,赫达侧向打出去的一枪已经贯穿了他的肋骨。
赫达觉着冒烟的手枪:“他想杀叶木,我看得清清楚楚!”
一群佣兵将信将疑看向了赫达,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叶木抽刀站起了起来:“你们可以先拿枪对着我,等你们看明白了,再动手!你们这群蠢货,就没看出来他身上流的是黑血么?这个人早就死了!”
叶木抬脚往安德烈肋骨上踢了过去,没想到,“砰”的一声巨响之后,安德烈身子像是从里往外开花的炸弹,一下子崩得四分五裂。一个只有两尺多高的小人,从他腹腔里蹦了出来,右手举着一把雪亮菜刀,对准叶木头顶劈了下来。估系杂技。
叶木抬手一掌迎着对方刀锋打了过去。后者连人带刀一起被叶木打飞出去两三米,菜刀反向钉在了墙上,那个小人却像是一张人皮画一样贴进了墙里。
“小矮人!”躲在一片小晨捂着嘴叫出了声来。
叶木看清了那副画之后顿时懵了,他就算不看动画片,也知道那是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只不过,这张画里矮人不仅面孔狰狞无比,而且双眼中戾气弥生,看上去就是想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
叶木愣了两三秒之后,厉声道:“把门窗全都关上,守住门窗,等王魂回来。”
叶木指挥着佣兵站成了一圈,用身体把小晨给围在了中间,他自己一手拎着砍山刀,一手端着我给他的破魔铳,举枪对准了门口。
在叶木看来留守的这间屋子,后墙紧贴着监狱院墙,应该相对安全很多,他们需要防守的只有三面。
可事实却与他的预料完全相反,片刻之后,一种小孩在地上拍着手蹦蹦跳跳的声音,就顺着外绕在屋子四周响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五六小孩儿,从房子这面穿过院墙,又从另一侧穿回来,围着屋子一边拍手一边唱歌。
叶木他们甚至恍恍惚惚看见了六个小矮人蹦蹦跳跳的身影,就仿佛挡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墙壁,而是一面演皮影戏用的白幕。
后面的人无论有什么动作,都会一点不落映在他们眼里。
“看拳!”叶木侧身滑步之间,形同旋风般的向不同的方向连出三拳。
“完啦!”荆恨蝶眼看着三道如同怪蟒卷地般的拳劲向墙壁呼啸而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如此暴烈的拳劲打在墙上,还不得墙倒屋塌?
荆恨蝶眼看着三道拳劲离墙越来越近,一颗心差点从腔子跳出来,仿佛叶木那一拳要打碎的不是围墙,而是他的脑袋。哪知叶木狂暴如龙的拳劲竟在墙上直接穿了过去,甚至没有激起半点烟尘。
“隔山打牛!”荆恨蝶的脑袋里刚刚闪过了一个词,就见青色的气旋穿透了墙面把外面矮人崩飞了出去。
没等屋里的人松上一口气,被叶木崩飞的人影像是一下子又回来了。肩并肩,手拉手的站成了一排,笑呵呵看着屋里。
叶木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些人影确实在笑,虽然没人能看清矮人长得什么模样,但是他们全都看见了黑影头部像是裂开一道嘴唇形状的殷红。仿佛就是像是有人在他们面前画了七道黑漆漆的人影之后,又在给他们填上了一张血红血红嘴!
“六个人!”叶木和荆恨蝶差不多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个死在天台上的保镖,当时也是七个小矮人围着他跑来跑去?最后,等他发现少了一个人时候,对方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叶木不自觉把轻轻转过头去,用眼角瞄向了身后。
“画没了!”叶木顿时又是一惊。
不但,刚才被他拍在墙上的那个小矮人没了,就连那把菜刀也不知去向。
再看荆恨蝶和那些佣兵一个个脸色惨白,如临大敌的紧握着兵器死死盯着同一个位置不放,就连藏在荆恨蝶身边的小晨也拼命的往叶木身后躲。
叶木不用问也知道,在荆恨蝶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他自己已经开了鬼眼,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呢?
叶木碰了碰荆恨蝶:“你看见什么了?”
“有人……有人蹲在墙角……”荆恨蝶颤着声音道:“就是刚才那个矮人,他手里还拿着刀,就蹲在那一动不动!”
叶木的眼睛瞪得溜圆:“我怎么看不见?”
叶木不知道是,鬼眼不但能看见鬼魂,也能破障。简单的说,就是鬼眼能看破鬼魂制造出来的幻象,如果他收起鬼眼,光用肉眼去看,他也能看见那个矮人。
“他转身啦,转身啦……”荆恨蝶尖叫着想要开枪,手枪的扳机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围在她身边的佣兵却同时扣动了扳机,十几道火蛇向墙上疯狂喷射了过去,几乎在一瞬之间掀开了房子一角。
叶木眼看着被子弹炸开的缺口在他面前越扩越大,五六个人影也在被子弹封锁缺口上冒了出来,毫无顾忌走向屋里。他几乎没去考虑什么就对着缺口扣动了破魔铳。
“砰……”
叶木只见自己的枪口上喷出了一道手臂粗的火龙,他的两只手竟然把持不住反震的火铳,木质的枪托猛地向自己面门打了过来。
叶木情急之下双手一分,左手落向身后,右手抓着枪托猛地向外甩出了出去。
“砰……”
“砰……”
两声炸响一前一后的在屋里爆破开来。
叶木没心思去管后一声巨响的来历,凛然将目光投向了棚顶。
此时,屋子的天棚已经被他一枪掀出了个脸盆大小的窟窿,一道裹着血迹阴气,像是从棚顶垂下来的怪蟒,直奔着人群扑了过来,第一个目标正好就是吓傻了的小晨
“闪开!”
叶木跨步抢到小晨身边,以腿将对方撞出几尺之后,自己从怀里取出一把灵符,扬手洒向空中。那是,我临走时,交给叶木最后用来保命的东西,他却一着急,一下子扔出去一大半。
灵符入空之后无火自燃,叶木挥手之间,把几张还在空中盘旋的灵符招到自己身前。右手两指并拢如剑,对天扬起,指端爆出的劲气如同利剑将五张没有燃尽的符箓穿做一串,任由符箓在他指端飞速燃烧。
蓦然,符箓灰烬在叶木手中四散崩飞,他也同时怒吼道:“术!天雷连击!”
下一刻,五道天雷,首尾相连着从叶木手中激射而出,顺着棚顶上被叶木开出来的窟窿炸响半空。五道刺眼至极的电光隔空闪过之后,屋外顿时鬼哭神嚎,飞沙走石。似乎有什么东西受到了重创,正在外面挣扎嘶嚎!
“术!御魔火网!”
叶木再次打出的十六道符箓,只在刹那间就结成了一片蛛网型的火光,自下而上的兜向了棚顶的破洞,硬把即将涌入屋里的阴气挡了回去。
“呼……”
叶木见叶木在电光火石间控制住了局面,顿时松了口气。可马上又觉得一阵刺骨寒意,从他身后突袭而至。
第二四七章 各等援军
等到叶木察觉到背后的危机,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不少人都看见刚才那个消失了的矮人,忽然从叶木身后蹦了起来,举刀往肩膀上砍了下去。看样子是打算斜着一刀把叶木给劈成两半。
避无可避的叶木干脆把头一偏。用肩膀接住了对方的钢刀。寒光闪闪的刀刃顿时在叶木肩上卷成铁卷,矮人却用手撑着刀柄,抬脚往叶木后心上踢了过去。
叶木明明听见身后风声乍起,却没有俯身前冲,去化解身后的力道。反而以脚点地,身往后仰,向劲风袭来的方向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之后。叶木整个人都已经贴在了墙上,夹着墙皮的黑气从他背后四溢而出。偷袭叶木的那个矮人又像是人皮画一样贴在了墙上、
“小晨小心……”叶木刚刚喊了一句,就紧靠的墙壁滑倒了下去,半倚在墙上没了声息。
“叶木……!”小晨惊呼一声泪如泉涌。
别人不知道,站在叶木身边的小晨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管背后袭来的是矮人,还是阴气。只要叶木想躲,并非没有机会。如果,叶木选择用真气护体俯身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