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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看着一队武警往我身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手里的微冲正好指向了我的脑门,我的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盯在他扣在扳机的手指头上。只要他的手指敢收拢,我立刻就能一刀劈过去。
对方一直走到我眼前之后,忽然侧了个身,肩膀差点顶在我身上的时候,枪口也跟着转向了我身边的吴子奕。我立刻把手抬了起来,竖成手刀的形状悬在了他脖子上。
那边的菀儿虽然没动,却一直在向我传音:“别动啊!他们没有狗,发现不了我们,你一动可就露馅了!”
菀儿说的,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我眼前这个家伙的动作实在古怪了点。
几秒钟之后,我就看着那人掏出一根烟来,用我身子挡着他狠狠抽了两口。看见没人发现才掐灭了烟火儿,把半截烟装回口袋里走了。
等到那群武警去远了,我才背着叶木溜了荒山,顺着山路绕了半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卫生所。等我进去之后,立刻关了房门,提着刀指向吓傻了的大夫:“把消炎药拿出来!给他打上!”
对方顿时懵了:“我……我这儿没有……”
“放屁!”
我把刀往前一递,大夫顿时瘫在了地上:“大哥,我真没瞎说啊!今天一大早,卫生局的人就来了,说是,我们的消炎药批号不对。全都给收走了,我这儿现在只有生理盐水。”
“你没骗我?”我眼睛顿时红了。
“真没有!不信你翻,只要你翻出来。马上把我脑袋拧下来都行……”大夫差点跪地上。
“还哪有卫生所?”
“再过两个村还有一间,我劝你别去了,我听卫生局的人说了,他们马上就要去下一个卫生所。估计那边也没有消炎药……”
“他么的!”我咬着牙道:“那能找到药?”
“估计县医院有……”大夫结结巴巴的道:“县医院离这儿二十多里地,我给你画地图……”
我冷声道:“有车么?”
“后院有一辆小面包……”
“你先睡会儿吧!”我抬手一下把人打昏了过去转头对吴子奕道:“准备一下,这回要来硬的了!”
对方把这儿附近的消炎药全都收走了,显然是要硬逼着我们往附近的医院去。
叶木的伤口特征太明显,就算我们易了容出去,只要一进医院也立刻就会陷入重重包围,或许两天之内,不会有术士出面。但是被警察围着,我们也只能守在医院里,等叶木恢复。
白白耗费两天,足够术道盟完成一次布局,把我们一举围杀。
我明明知道术道盟是在阳谋阴用,但是也只能睁着眼睛往包围圈里走。
我干脆也不再掩饰行踪了,直接把面包车开到医院的门诊大楼里,拔出枪来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医生护士全留下,其他人全都滚出去,谁走晚了。老子一枪毙了他!”
没到五分钟,屋里除了几个索索发抖的医生护士,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
我用枪把人全都押到了顶楼的房间里,让他们给叶木挂上点滴,拿着枪坐了下来,没过多一会儿,医院的门诊楼就被几十辆警车团团包围了。
我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看:“吴子奕,打掉那个人的喇叭!”
警车后面谈判专家刚一露头,就被吴子奕一枪给吓了回去。我沉着声音说道:“第一,我不想听见有任何噪音,尤其是谈判专家的动静。你说一句话,我就杀一个人。”
“第二,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我手里的火箭筒,刚好能打着那边的加油站,要是惹得我不高兴,咱们就看场烟花玩玩儿!”
下面领队的警察被我气得牙根痒痒,我又来了一句:“还有,最好别让人围观,也别安排狙击手!我手里有三杆狙击步枪,打死你们没有关系,打着看热闹的闲人可就不好了!”
警察不知道我不能随便杀人,但是却明白我这边有一个用枪的高手,弄不好真容易出人命。
我在窗帘后面看见有看热闹的人,在往警戒线这边挤,立刻拍了拍菀儿:“这个距离上,你能控制几个人么?”
菀儿大致看了一下距离:“能!”
“你先在这个距离上准备一下,真的需要控制对方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菀儿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符纸折了几只纸蝴蝶,托在手里轻轻的吹了出去。几只纸蝴蝶从窗口落下去自后,立刻像是活了一样,扇动着翅膀,往人群里飞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落进了人堆里。
菀儿转头道:“这就行了,只要那个方位有人,绝对能被拉进梦境!”
“好!尽量多设一点埋伏!”
我话没说完,就听吴子奕那边爆出了一声枪响,紧跟着医院对面楼盖上就栽下去一个人影。
我立刻冷声道:“我的话你们没听明白是么?既然你们逼我动手,这条人命就算你们身上。”
我像菀儿打了一个眼色,她马上把一张灵符给贴在了人体模型上,我跟着拉开手雷往模型里一塞,抬手把假人从窗户上给扔了出去。
假人没等落地就轰的一下被炸得四分五裂,菀儿贴在上面的那张灵符也跟着起了作用,守在外面的警察只看见一个人被炸成了血淋淋的肉块落得满地都是,一个个顿时全都变了脸色。有些人甚至躲在汽车后面吐了起来。
我冷笑道:“如果各位还想看人血烟花,我不介意在给你们表演几次,反正我身边的人质多得是。就算手雷没了,把人从五楼扔下去看个倒栽葱也不错,你们说对么?”
警察局长厉声吼道:“不要再伤害人质!我们可以考虑你的一切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让你闭嘴!”我对准他身边的车灯抬手一枪之后:“我再说一遍,如果我发现附近还有狙击手,那我可就不是只杀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这下他们总算是安静了一会儿,我知道术道盟没出现以前,警察不可能冲进来,干脆走到叶木身边坐了下来,用枪指着大夫道:“他什么时候能退烧?”
“已经用药了,一会儿就能退烧……”
大夫的话是这么说,可是过了十多分钟,叶木身上连一个汗珠都没看见,嘴里还是不断的说着胡话,手脚都甚至还有出现了痉挛的前兆。
我顿时一拉枪栓:“你他么会不会看病?”
大夫吓得跪在了地上:“能用的药我都用了,病人不退烧,估计体内还有病毒,需要进一步检查。”
一直在给叶木量体温的护士也跟着说道:“高烧虽然没退下去,但是已经控制住了。”
我正要发作,吴子奕从旁边拉了拉我:“瘟疫散不比一般病症,再等等吧!”
我也知道吴子奕说的不假,只能的暂时坐了下来。
让我没有想到是,十几分钟之后,看热闹的人群里就发生了一场骚动,不断有人越过警戒线往门诊大楼的方向拥挤,冲击警戒线的人力气大得出奇,负责警戒警察拦都拦不住,甚至还被推倒了好几个。
第三二二章 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刚听见有人在外面声嘶力竭的喊着“要救自己亲人”,还没等我走到窗边就有二三十个人冲过了警戒线。
“下面的人怎么会发狂!”我猛然回头看向了菀儿。
菀儿也愣住了:“我的梦蝶还在啊!我没有出手,他们是被谁控制了!”
等我侧头再听的时候,却听见附近漂浮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笛声。要不是我耳力超群,还真就听不见这种细微的声音。
“有人在控制了围观者!”
对方的用心其实跟我差不多,我当初让菀儿在外面布置梦蝶的目的,就是要等叶木的病情被控制住之后,引爆那群看热闹的人,我们好趁乱逃出去。
但是对方手法却比我歹毒了几分。他催动凡人冲击警戒线,警察只能制止不能开枪,那些警察肯定挡不住发疯一样人群,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能冲进来,警察也肯定会紧随其后。
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杀人,我肯定会被阴差追杀,而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杀人,就只能等着被警察抓住投进监狱。那时候,我身上兵刃,法器,灵符肯定会被搜得一件不剩,就算我事后从看守所逃出来,还拿什么跟术道盟叫板儿!
“阻止他们!”我不得不让菀儿提前发动攻势,最后我补了一句:“小心别要了他们的命!”
菀儿连忙掐动了法诀。原先落在地上的梦蝶一下子全都扇动了翅膀,我先看见无数彩蝶在眼前翩跹起舞之后,就被菀儿使劲拍了一下。
她手掌落在的肩头上的时候,我明明觉得自己眼前晃过了无数图画,马上就又回归了现实。等我再往楼下看时,下面的人群已经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一个个面带笑意站在原地不动了。
下一刻,远处笛声陡然拔高了几分,那些原来还是迷迷糊糊的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双眼充血看向了楼门。
“都坐下!”菀儿手里的发觉再起时,几十人竟然同时惨嚎着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满地乱滚,十几秒之后,楼下的水泥地上就印出了殷红的血花。
“那些人在七窍流血!”我转头去看菀儿的时候。她正咬牙掐着法诀跟对手对持,额角上的汗珠像是流水一样冒了出来。显然,他们已经到了决胜的关键时刻。
越是这个时候,菀儿的处境就越是凶险……她并不是在跟对手正面交锋,而是隔着一群凡人。那些人的神识,或者说是脑域就是她们的战场。
万一有菀儿失手,那些人马上就会被震散魂魄当场死亡。
看来术道盟八子已经研究过了鬼手的每一个人,外面这个局就是给菀儿布下的。
我死死盯着底下的人群,冷声道:“菀儿,听我命令,我告诉你收手的时候,马上撤手!”
菀儿肩头不由得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这个决定等于在让她间接杀人。只要菀儿找准时机撤回魂力,对方音波就能长驱直入,把下面那些人全都震死。就算对方能及时控制法力,那些人也会因为神魂受创变成白痴。
“收!”我沉声喝令的之后,菀儿却仍在紧咬牙关跟对方苦苦僵持。
我顿时急了:“快收手。如果对方在你前面收功,杀人的就是你,你也逃不过阴差的追捕。”
“收手哇!你不想滥杀无辜,赔上的就是你自己的命!”
术道争斗一向血腥至极,拉进无辜赔命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有时候,坚持“仁义”就是把自己送上死路,所以术士出师之前,师门都会暗示或者明示对方,关键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甚至还要六亲不认。可是,事到临头又有谁能做到六亲不认?
我叹息一声道:“你坚持住吧!”
这个恶人最后还得我来当,万不得已,我只能出手把下面的人全部斩杀,起码我还有刑台死士在,如果真要遇上鬼差追杀,还能抵挡一阵。换成菀儿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我的右手刚刚从挂包里抓出一把棺材钉,就见一道人影从医院墙外冲了进来,挥手之间放出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剑气,向外面的人群碾压而去。
“啊……”我惊呼声没落,就看漫天的残肢断臂暴卷而起,一蓬血雨直奔楼前冲刷了过来,像是泼水一样洒在里玻璃床上。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白鲤,脚踩着满地鲜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大门。
“白鲤!”吴子奕忽然一拉枪栓抢占了有利位置。
我不由得把头转向了吴子奕,后者传音道:“术道盟围困鬼手的时候,他也在场,后来我们被关押的时候,白鲤就不见了,我以为他被作为无关的人放走了。”
白鲤来的的确蹊跷,而且他随意出手杀人,更犯了术士的大忌。难怪吴子奕会对他小心防范。
我向画骨点了点头,后者也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叶木身边,先把叶木保护了起来。
等到白鲤推门进来,我才看见他手里拎着两瓶酒。
“我来找你们喝酒,有杯子么?”白鲤在我们几个莫名其妙的目光当中转了一圈,最后从饮水机底下拿出来几个纸杯。
白鲤拧来瓶盖把纸杯挨个倒满,端起一杯酒道:“王魂,这一杯我敬你,敬你义薄云天。今生能与你相识是我的荣幸!”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白鲤又倒一杯道:“叶木,这一杯我敬你,虽然你听不见我说什么,但是他们会告诉你!术道盟大会上,我没走!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但是今生得友如此,确实是生人一大快事!”白鲤说完又干一杯。
白鲤再倒酒道:“吴子奕,这杯敬你……”
“这杯敬,、跟我并肩作战的胖子……”
“这杯敬……”
白鲤话没说完,就把一口鲜血喷在了杯里,白鲤淡淡一笑,将血染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我顿时吓了一跳道:“白鲤,你……”
白鲤扔到了酒杯,拉开衣衫,他九死一生从不周山秘葬下面抢回来的寻龙铲,正插在他的胸口上。
我上前一步将白鲤要扑倒的身躯抱在了怀里。
白鲤吐血鲜血道:“王魂,上面的人让我来杀你,我做不到……”
我扶着摇摇欲坠的白鲤:“白鲤你撑着点,子奕快拿护命丹……”
白鲤笑了:“没用了,你这么从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已经死了?能看见朋友,为我着急,我也心满意足了。”
白鲤早已自尽,只是用“忍死法”撑着尸体,拖延着生命来和跟我们道别。
白鲤艰涩道:“王魂,山外山要对付你!”叉华低技。
“山外山!”
我从来跟山外山就没有任何瓜葛,甚至除了白鲤之外,从来就没见过山外人的任何一人,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白鲤道:“山外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我能看着自己护士死尽死绝都无动于衷,就是因为我早习惯山外山的规则。你们鬼手之间的友情,我很羡慕,真的……,如果我不是生在山外山,我一定会加入鬼手……”
“叶木的伤出自山外山,我临来之前已经服下了解药,你们把我的血注射叶木体内就能帮他解毒……”白鲤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胸口:“山外山是……”
白鲤话没说完,就带着无限的期望,无限的遗憾去了。
我缓缓的放下白鲤的尸身。让他安坐在椅子上,垂首含笑的白鲤,就像静静的坐在那里。可是他在尘世上已经再无牵挂了。
“送,鬼手兄弟!”
我站起身来向白鲤郑重行了一礼。或许,多年以后,术道上不会有人再记得,曾经有一个白鲤。但是只要鬼手不灭,我的后人之间都会流传一个关于他的传说。
第三二三章 密卫
我让吴子奕和菀儿守好四周,才看向了白鲤尸身。
他临死前指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应该有什么秘密。可是他胸口上出了一把直透后心寻龙铲,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捏住了寻龙铲的前尖。慢慢把铲子从他身上拔了出来。就在铲子离开白鲤身躯的时候,他胸口上的肌肉却跟着拔出来的铲子一块突了起来。
我眼看着一层肉皮紧紧裹在铲子柄上,像是粘胶一样被我抻起来一段,一个念头顿时从我脑袋里闪了过去:“他的胸膛是空的!”
我从身上抽出匕首顺着寻龙铲的铲柄割了下去。
白鲤的胸膛果然是空的,从他胸腔里伤口上看,他的心脏不知道被人给取走了多久。脏器附近的血管上都已经的出现了一种风干似的蜡黄。
在他胸腔两个各有半张断开的灵符,如果那张灵符不被刺进他胸膛的寻龙铲切断,应该正好是横着贴在胸腔里,代替了他心脏的位置。
“替心符!”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说,替心符就是姜子牙离开殷都朝歌的时,留给丞相比干的灵符。当时他算出了比干当有剜心之劫,不忍心他死于非命,才留下替心符助比干渡劫。
比干在剜出自己的七窍玲珑心之后,把灵符放进怀里走出王宫。却遇上了变成妲己,听了他一句“人无心,必死”之后才倒地身亡。
这个传说之后,术道上有人开过一个玩笑:“如果,比干真像姜子牙吩咐的一样,不跟任何人说话。他会怎么样?是人心重生,还是继续活下去?”
很多年之后。有人把这句玩笑变成了现实,用替心符控制了一大批无心术士,几乎完成了称霸术道的野心,只可惜一场大战之后,那个术道巨擘和他的替心符统统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个关于无心术士的传说。
我把替心符从白鲤胸腔里抻了出来,重新对在了一起之后,却看见符箓后面写了一行小字:“密,三四二。”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谁知道无心术士的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应该发生在元末明初!”吴子奕道:“我师父给我讲过那个传说。据说当时御兽门还是围攻无心魔主的主力!只有御兽门奴役的灵兽,才能对付无心魔主的蚀心魔音。”
我沉着声音道:“蚀心魔音是什么东西?”
“蚀心魔音和替心符,是无心魔主的两大绝学。传说,无心魔主在没有组建魔教之前,曾经在岳阳楼上广发英雄帖,约战江湖高手。结果,他只对登楼人说了一声,你该剜心自尽。那些名震一方高手就真的硬生生掏出了自己的人心,死在楼上。”
“无心魔主,在岳阳楼一战之后打出了自己的赫赫凶名之后,就带着三百多具武道的高手的尸身消失不见了。等他再出江湖的时候,那些死者就成了他失心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