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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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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过一年,我便又听到了卫子夫的名字。那日,我正以手支颐侧卧在榻上假寐,黑漆浮雕案几上散落着的《诗经》露出一角,上书“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脑中瞬时浮现出那抹温柔纤丽的身影,不过只是一面,而且刘彻自那以后再未找过她。原来,我终究是介意的。
耳边阿绾饱含怒意与不屑的絮絮叨叨仍未停歇:“当真是个狐媚子,就会一味的扮可怜招人疼,听说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哪个男人不心软?是她自己甘愿做奴婢,还能怪娘娘亏待了她不成?安分了一整年,还以为是个老实本分的,偏偏释放宫女出宫的名单是要陛下亲批的,奴婢倒把这茬给忘了,唉!”
“好了,阿绾!”我闭上双眼叹道,“若陛下没有这个心,她把眼睛哭瞎又有何用?”
刘彻,你我真的越行越远了吗?
不久后,阿绾再一次愤慨的告诉我,卫子夫怀孕了。这一年,刘彻十八岁,我陪着他走过了十几年,伴着他由一个孩童成长为男子,然而,他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是我跟他的。初为人父,他想必是极欢喜的吧,可惜我参与不了了。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吧,我的夫君,势必要纳妃妾了,他会封卫子夫做美人还是夫人呢?母亲也定会气急败坏不肯善罢甘休的吧。
突然发觉想了这么多竟都是旁人会如何?我自己呢,我该做些什么?
轻轻一叹,我的想法,会有人愿意了解吗?
刘彻风风火火闯进椒房殿那日,我依旧跪坐于榻上,怔怔的盯着案几上那篇《汉广》。
“是你们派人捕杀卫青?太过分了!要不是公孙敖相救,朕就痛失一员爱将,阿娇,你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该解释什么呢?在他看来,母亲做的,与我做的,又有何差别?
第二日,我便得知,卫青被提拔为建章监、侍中,卫子夫亦封为夫人,地位仅次于我这个皇后。
我于是想,刘彻所需的无非是一个契机与由头,好名正言顺让我无可反驳的给卫子夫一个名分。他就不肯直接对我说吗?我们之间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他如今是有恃无恐了,外祖母在前朝压了他的权,便不好在后宫再过多干涉于他。那日母亲拉了我怒气冲冲到长乐宫诉苦,一番长篇大论泣涕涟涟下来,外祖母也不过一句话:“她怀的毕竟是哀家的曾孙儿,你也别太过了。哀家当初嫁与你父皇时也只是一个家人子呢!”
又转而回头对我道:“娇娇,委屈你了,多担待些。”
王太后也拉了我的手道:“彻儿尚年青,不懂得心疼人,哀家会让他多去看看你的。”
此刻正值良辰,椒房殿中暖风细细,幽香缕缕,烛影摇曳间的重重纱幔透露出几分旖旎气息。我思及母亲那日无可奈何的叹息:“想想你的外祖母,纵使双目失明,年长色衰,但她育有嫡长子,就算那慎夫人再得宠,气焰再嚣张,也依然动摇不了她的后位。娇娇,很多时候,孩子才是最可靠的。”
然而,我回头看着明显心猿意马的刘彻,自进殿后目光就未放在我身上,只偶尔拿眼睛去瞟暮色四合的窗外。彻儿,你牵挂的是那魅人舞姿,动人歌喉,还是那身怀有孕的卫子夫?
一股气性上来,本想让他今夜留宿的话到嘴边却换成了:“陛下既有挂碍,便请先行离去吧。臣妾自会同太后娘娘说,陛下已来看望过臣妾。”
又是第一次,我对他自称“臣妾”。
他似乎颇为震惊,又有些恼怒:“阿娇,你……”
他终是没有说下去,拂袖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自讽一笑,我陈阿娇大概是头一个敢如此不敬君王的皇后吧!彻儿,若你要的是那样奴颜婢膝的讨好,阿娇一辈子都给不了你。
一把将床头垂挂了近四年的香囊扯落,里面盛放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已干枯。母亲,对不起,我不愿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第二年,十九岁的刘彻终是有了第一个女儿。长女,真好,刘彻会很宠爱她吧,那个孩子会长得像谁多一点呢?
我靠在红木雕花门框上,伸出手缓缓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黯然垂眸:彻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们有孩子,该会是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卫子夫出现了,娇娘娘的虐心日子也慢慢开始了,唉。。。
下一章,娇娘娘与卫子夫交锋,呃,,怎么说呢?卫子夫虐身,娇娘娘虐心吧。。。
众读者鄙视:你能不虐吗?
阿水很无辜道:“不能怪偶,要怪就怪刘小猪吧,谁叫他乱招桃花!”
某小猪被PIA飞。。。
读者群:342028154 喜欢《娇倾》和阿水文笔的加一下,咱们也可以讨论讨论剧情结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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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今年长安城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不到腊月就下起了小雪。行走在这漫天飞雪中,眼中所见的是满世界的晶莹无暇,让人心生安宁美好。轻轻伸出手,任细小的雪花飘落,感受着那洁白的六瓣躺在掌心的一刹那冰凉,然后融化成透明的小水珠。
不知不觉行至太液池边,池上烟波浩渺,云气蒸腾。就是在这里,正戏水的我与刘荣相遇,此后,每次读到《蒹葭》我都会想到他。那时候,我还不认得刘彻。后来,又是在这里,母亲的一声呼唤引出了刘彘的那句“如果能娶阿娇做妻子,我定要造一个大大的金屋子给她住!”。如今,我果然住进了金屋,只是,从前陪着我的人,此刻又在哪里呢?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微微摇头笑了笑,踏雪逆风向来时的路行去。
经过昭阳殿时,忽听筝声悠悠,好奇地寻声而去,这未央宫中谁有如此兴致?
展现在眼前的却叫人精神一振,只见九曲回廊处有一白衣美人在雪中独舞。精致的妆容,眼角眉梢处极尽勾魂摄魄的妩媚。佳人嫣然一笑,如夜风中含苞待放的幽昙。朱唇微启,露出白玉般的贝齿。明眸善睐,眼波流转,欲诉还休。可不就是卫子夫?
玉臂舞动,广袖曼舒,柳腰款摆,莲足轻移,每一个舞姿皆透露出无限风情。素手微抬,宽广的舞袖滑下,露出一截皓腕,九连环银镯相击叮叮作响,衬得那冰肌玉骨越发莹润。柔软纤细的娇躯包裹在重重白纱之中,裙袂翩跹,若流风回雪,仿佛即将羽化登仙而去。蓦地一个旋转,及腰的乌发随着动作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继而坠回到背后。刹那间恍如一株旷世雪莲绽开瓣瓣素白清芬,充满诱惑却又叫人不忍亵渎。
一舞方罢,我还沉浸在惊艳和酸涩的复杂思绪中。舞姿已如此魅惑曼妙,可以想见歌喉又该是如何婉转动听。彻儿,你爱的便是这样的女子吗?
尚未回过神来,忽听“啪!”的一声,抬眸去看,不由讶然的稍稍睁大了眼睛。那方才还临袖起舞的绝美女子现在却捂着右脸俯身卑微跪下:“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满脸轻鄙神色的阿绾站立在一旁,气势汹汹道:“宫中禁忌穿白,教规矩的嬷嬷没告诉过你吗?”
阿绾大约是见我方才只是沉思却不说话,担心我是气坏了,才想着替我出口气。微微一叹,不想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卫夫人请起!”
阿绾略带刻薄的讽笑道:“原来是卫夫人!您从未到椒房殿请过安,奴婢还以为是歌舞坊的哪个下贱女子在此撒野呢,方才真是得罪了!可纵然是夫人,也该守宫里的规矩!”
卫子夫惶恐得又要拜下:“奴婢知错,请娘娘恕罪!”
我还未答话,阿绾又气笑道:“卫夫人又错了!您如今已被封为夫人,怎可再自甘下贱称奴婢?况且皇后娘娘又何曾说要降罪于你?怎敢如此诋毁娘娘?夫人莫不是奴婢当久了,始终改不了这小心过头的性子了?”
“子夫!”过去无比熟悉如今听来却觉恍若隔世的声音远远传来。
所有人都俯身下拜,口中齐齐高声道:“叩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我转头望去,只见刘彻正从那九重高台上的层层汉白玉阶疾步奔下来,恍惚间身形与十三岁时同我从泰山之阴下山的那个少年重合,我不禁脱口而出:“彻儿,慢一点!”他怔了怔,却依言放慢了脚步。
我的心绪却已飘远,如果那时我说上一句“彻儿,慢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从石阶上摔下去,弄得浑身是血了?我也还会就那样不假思索的答应嫁给他吗?回过神来,眼前还是戴着尊贵华丽的十二毓冕冠,身着玄色绣金锦衣的皇帝,袍裾上的五爪金龙晃得我眼睛发疼。
向后退了两步,微微屈膝:“陛下万寿无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对刘彻行大礼!
他脚步顿了顿,越过我径直的朝卫子夫走去。一边扶起她一边说:“都起来吧。”
他轻抚着卫子夫带着鲜红掌印的侧脸,温柔的语气掩盖不了怒火:“谁打的?”
卫子夫不敢答话,水波盈盈的美眸只委屈的看向我。
“皇后!”
他第一次这样唤我!这两个字让我的心蓦地下坠,头上金灿灿的凤冠此刻竟无比沉重。该死的第一次!
深吸了口气,维持住仪态:“臣妾在!”
阿绾扑通跪下:“不干娘娘的事,是奴婢做的!陛下要责罚就罚奴婢好了!”语气中颇含愤愤不平。
他深深的看着我:“告诉朕,是何原因?”
我一点都不想对他解释,一点都不!尤其是从他嘴里吐出那两个字之后,我更是半句话也懒得说了!
然而,终是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平静自若道:“纵然陛下再宠爱新夫人,也该有个度。宫中禁忌穿白,这可是最低等的奴婢都知道的规矩。”
他温和的注视着卫子夫,漫不经心道:“就为这个?可朕觉得子夫这样穿着甚美!”
我终是带了怒气道:“那便请陛下带着卫夫人回殿好好欣赏,想穿什么颜色都无人理会!这里到底是皇宫内苑,宫规森严,卫子夫如今既已被封为夫人,更得以身作则!”不喜欢便是不喜欢,陈阿娇不需要勉强自己接受,不需要委屈求全,更不需要强颜欢笑。
他许是一腔怒火得不到发泄,指着仍跪在地上的阿绾道:“大胆奴婢,敢以下犯上!来人,将此贱婢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贬到浣衣局!”
“慢着!”我凌厉的扫了一眼正要上前的内侍,“阿绾是臣妾的贴身侍婢,若未得臣妾许可,怎敢任意妄为?臣妾身为这未央宫的女主人,训导个藐视宫规的夫人怎会纡尊降贵亲自动手?若陛下觉得臣妾做错了,是不是也要杖责臣妾,将臣妾贬到浣衣局?”
一口一个“陛下”“臣妾”,我心里却着实痛的很。浣衣局?刘彻,你是想为卫子夫出气吗?
我多想听他说一句“你不会!”,然而耳边听到的却是刘彻隐含恼怒不满的质问:“阿娇,你总是这样,如今为了个奴婢你也要跟朕过不去吗?”
再次深吸了口气,我抬高下颌缓缓道:“对于陛下来说,阿绾只是个低贱的奴婢,但是对臣妾来说,她却是陪伴臣妾从小到大的姐妹!”
在“从小到大”四个字上我咬的很重,刘彻,你也是伴着我从小到大的人,如今更是我的夫君,可是此时此刻却拥着另一柔媚女子与我对峙,何其悲凉!那卫子夫与卫青,一个歌舞妓,一个骑奴,难道就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可你得知母亲动了他们时,又是如何待我的?
刘彻冷淡的声音传来:“敢问皇后训导完了没有?”
他有多久没对我笑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暗紫色轻裘,又看了看身着素白纱衣在漫天雪花中瑟瑟发抖的卫子夫,不由暗暗一叹,果真是个煞费苦心勇气可嘉的女子。
白雪依旧夹杂着寒风满世界飘洒,我移步走到卫子夫面前,她水汽氤氲的瞳眸仍带胆怯。我笑了笑,似对她说,又似对自己说:“你冷不冷?”
话音刚落,余光里就觑见刘彻脱下锦衣径直披在卫子夫身上,温柔的对她说:“你刚出月子不久,着凉了就不好了,我们进殿吧。”
“彻儿,我很可怕吗?”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问出口。
我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远去,那漫天飞雪中相偎相依的背影恍若一对璧人,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起《诗经》中的句子,“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曾几何时,他身边的人是我。我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从身冷到心,直到听得阿绾怯怯的饱含担忧的呼唤“娘娘!”。
心里堵的厉害,喉头也哽的难受,迎着风似乎有雪子落入我眼中,极力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水意,轻轻拂去衣上的雪花,淡淡道一声:“走吧!”多少无奈,伤感与怅惘尽含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听着周迅唱的《越人歌》一边更文,心都碎成片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唉。。。其实蛮喜欢秦汉文化的,朴实却情感真挚
下一章咱继续虐娇娇啊。。。(作者被PIA飞!)
好吧,下一章娇娇就要被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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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来有声去无语

回到椒房殿时阿绾终于忍不住道:“娘娘,对不起,奴婢害得你同陛下闹得不愉快了!”
我怔了怔,摇摇头:“无妨,本宫并未阻止你。你不过是说了本宫想说的,做了本宫想做的。”
想起有一日我至宣室殿找刘彻,本想邀他像从前那般同我出去走走,好好缓和下彼此间的矛盾,这样下去也委实太不像夫妻了。然而及进殿时却发觉他已伏案睡熟了,手中握着的朱笔墨迹犹未干。上前为他披上袍服,余光里瞥见桌案上的累累简牍旁搁着一方洁白绢帕,我拾起来展开看了看,刘彻再熟悉不过的苍劲字迹跃然其上,浓黑的墨汁似和着无限的缱绻情思,所书的正是近日传唱的文人司马相如为其心爱女子卓文君所作的琴歌《凤求凰》。不禁轻轻念出声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如今,刘彻所思的这“美人”自然不会是我了。这类情话,我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对我说过了。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心里针刺般的酸痛:彻儿,你已爱她到如斯地步了吗?
那日,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走出的宣室殿,对外头侍立的杨得意淡声吩咐:“不必告知陛下本宫来过了。”
刘彻,我也只是个女人。我嫉妒,疯狂的嫉妒!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往后的几年,他极少再来椒房殿,然而他的消息却从未在我耳边断过。娘娘,陛下又要出远门游猎了;娘娘,陛下回来了,却是直奔卫夫人处,而且夜夜留宿;娘娘,卫夫人又怀孕了,陛下十分欢喜;娘娘,卫夫人再次为陛下诞下一位小公主;娘娘,……
心碎到极致,便剩麻木了吧。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母亲为我请来无数医者,我都一一配合看诊。不知多少碗稀奇古怪的浓黑药汁端上来,我都发狠似的一股脑灌下去,苦的四肢百胲都发麻。可再苦,比得上我心里面的苦吗?母亲,娇娇始终只能做到这样了。您教过我许多,心计谋略,人情世事,雍容气派,却唯独没有告诉过我,若失了丈夫的心,我该如何?
我既盼着他来,然而他好不容易来了,我却抑不住气恼矜持的冷颜以对。
然而,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着紧我的情绪,急急上前温言抚慰了。沉默对坐了良久,方似叹息道:“阿娇,你从前也曾是一个娇憨女子。”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嘴上却毫不相让,一双眸子也一动不动的直直盯着他:“可惜臣妾如今已变成一个年长色衰嚣张凌厉的深宫妇人了,陛下是这么认为的吗?难道变了的从来就只有臣妾一人?”
往往不欢而散。
直到那一天。那一天,只是元光五年平平常常的一天,层层乌云阴霾般笼罩在椒房殿上空。那一天,我摘下了头上戴了十余年的凤冠,任发丝流泄下来。那一天,我椒房殿的数百宫人皆被带走,阿绾心惊胆颤的告诉我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他从来便是个残酷嗜杀的人,我一直知道的。
记得幼时那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我坐在上林苑的一方凉石上抚琴,刘荣立在一旁以埙应和。忽听“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划破了这份宁静和谐。刘彘将一只看起来就是刚出生不久当时却已是气息奄奄的小鹿自林间拖出,鲜红的血淌了一地。不远处一只母鹿眼巴巴看着这边,一双鹿目盛满了泪水,却始终不敢上前。刘荣皱紧了眉头:“小小年纪,竟如此冷血!”
眼前又浮现那只母鹿温驯痛楚泪水盈眶的模样,刘彻,你若当真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来见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其实早该料到的,不是吗?自外祖母窦太皇太后薨逝,他便以不输于外祖母的雷霆手腕夺回了想要的一切。他不但再度改元,而且立即罢免杀害了外祖母曾任命的大臣。他越来越像个帝王,生杀予夺,气势凌人,前朝后宫噤若寒蝉。他对母亲不再事事恭敬,来椒房殿的次数更是寥寥……直到那一日,那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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