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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没有这么混乱过。
她甚至开始后悔,昨天不应该在他家呆那么久,送了红烧肉过去就该回家的。只是那一刻,她站起身说要走时,他急切的拦住了她,那只大手握住她的胳膊,一瞬间就仿佛透过了血肉,抓住了她的灵魂一样。
她知道他喜欢她,她还是留下了。到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说不出一个为什么。
提出喝酒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只因为她想喝一点有味道的东西。心里的苦太多太多了,喝白水都觉得舌头发麻。
其实她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装睡的时候,心里甚至是抱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期待的。她就是想看看,他还会不会再偷亲她。然后当她调皮的睁开眼睛,看见他一脸尴尬的时候,竟然是那么发自内心的想笑。
却不成想惹来了他的狂风暴雨。
她被他疯狂的吻着,心里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然后忽然腾起了另一个诡异的想法,陈光也是这样开始的吧,心里想着一个人,却还是能够放纵自己去跟另一个人亲吻。
原来这件事情并不难。
心里的那点羞耻愧疚,也早就被酒精迷乱的情~欲挤占的无影无踪。
只是黑夜褪去,悔意才伴着头痛一并纠缠袭来。她离开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盛怀仁的脸。
夏梦青回到家里,脸色难看的不行。她推开江夏的房门,大声道:“陈光那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江夏看着夏梦青的铁青脸色,头更痛了。“妈,你打给陈光了?”
夏梦青进了门,坐在床边,江夏急忙关了手提电脑,正襟危坐的与夏梦青对视。
“夏夏,你老实跟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如果问题很严重就马上给我分手,这种人不值得耗时间纠缠。”夏梦青严肃道。
江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妈你说得对,所以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夏梦青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江夏看,“真的?已经分手了?怎么分的?谁提出来的?”
江夏苦笑,这个时候还在纠结是谁先提出来的,真不愧是她的好妈妈。于是道:“我先提的。”
夏梦青犹疑的看着女儿,“你先提的?你为什么要分手?”说到这里她恍然大悟,“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江夏点头,“嗯,他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发现了,就分手了。”
说的无比平静,仿佛别人的事。
夏梦青气的一拳捶在床沿,“这个混账!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出轨?他胆子够大的!夏夏,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浪费了两年大好的青春陪着他过苦日子,回头就这么让他得意的分了?”
江夏揉揉太阳穴,“妈,分了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夏梦青厉声道:“不行!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江夏吓得一哆嗦,“妈,那你要干什么?”
夏梦青狠狠道:“我要找他算账去!还有,那女的是谁?干什么不好当小三,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江夏急忙道:“妈,你千万别冲动!你好歹也是为人师表,不能因为那种人损了自己的形象。陈光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以后保证好好听你的话,看男人多长个心眼儿,绝对不盲目任性了。”
夏梦青听了江夏的话,心疼的搂住女儿,“你这孩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还这么不在乎呢!”气的眼泪都落下来。
江夏看见夏梦青的眼泪,自己也鼻子一酸,忍不住的抱住妈妈哭起来。
江建树逛了菜市场回来,拎回两条鲫鱼,一进门就听见里屋的哭声,急急忙忙放下袋子进来,就看到母女俩抱头痛哭的场面。无奈的也是一声叹息。
母女俩哭的稀里哗啦,但是难得同仇敌忾,江建树心里叹息之余,竟也觉得饶有余兴。女儿这样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年纪轻轻的,不跌几个跟头今后的路又怎么能走得顺。
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人进了厨房,炒菜炖鱼。
吃饭的时候夏梦青还特意拿了两罐啤酒出来,没有给老江,自己留一罐,另一罐递给江夏,“夏夏,妈妈陪你喝一罐,咱们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将来找个比陈光好十倍百倍的男人嫁了,让他悔青了肠子。”
江夏笑着拿起酒,喝了一口,罐装啤酒,味道很一般,和昨晚的那个香槟比起来完全不同。然后就又想起了盛怀仁,神色不免又是一怔。
夏梦青以为女儿还是在为失恋神伤,也不多说什么,给女儿夹了一大块鱼,“多吃点儿,把精神养好。”
江夏点头,吃了一口,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一家三口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是谁,江建树便站起身去开门,“可能是你妈班上的学生家长吧。”
开了门却一愣,江建树对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看了又看,没见过,便客气问道:“请问你找谁?”
男人一身西装,样貌气度不凡,手上提着一个大的行李箱,微笑,“你好,我找江夏。”
☆、第42章
看见盛怀仁走进门,夏梦青第一次觉得自家女儿也挺有本事的,这是在哪认识的这么一个人呐;一看就是个事业有成的主儿。
只是这年纪。。。。。。夏梦青微微皱起眉头。
盛怀仁从容的跟夏梦青和江建树打招呼,“江先生江太太你好,我是盛怀仁。”
江建树被人叫江老师叫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被叫做江先生;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干笑道:“你好你好;盛。。。。。。先生;快请坐。”说着眼神看向江夏;发现自家女儿还傻愣着,便急忙用胳膊肘捅捅;“夏夏;还愣着干嘛,赶紧请盛先生坐下啊。”
江夏自打盛怀仁走进门起;就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受惊的空白状态,看着他从容淡定的走进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盛怀仁眼神看着江夏,笑道:“我就不坐了,今天冒昧来访只是为了给江夏送点东西。”说着将手上的行李箱拿给江夏,“这是你在陈光那里的东西,我下午让王准去给红烧肉拿狗粮的时候顺便也收拾了一下带来了。”
江夏看着拿行李箱,才觉得有些眼熟,这可不就是自己放在陈光那里装衣服的箱子么。
“啊,谢谢你啊。”江夏笑笑。
盛怀仁见她表情里仍带着一丝惊慌,便笑笑说:“那我就回去了,打扰你们吃饭了。”转身就要离开。
夏梦青却已经看出了些端倪,急忙道:“盛先生别急着走啊,既然来了,就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江建树也道:“是啊,虽然是家常便饭,不介意的话就留下吃一口吧。”
盛怀仁浅笑着,不置可否,眼神还是看向江夏。
江夏觉得头疼,却也只能问:“你吃了晚饭没?我爸今天炖了鱼,留下尝尝吧。”
盛怀仁礼貌的笑笑,“既然这样,那我就打扰了。”
江建树急忙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看了看又放下,从上面柜子里拿了一双新的筷子出来洗干净拿给盛怀仁。
这一顿饭江夏吃的不能更别扭。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电话打不通就直接找上门,这也太不符合盛怀仁的绅士作风。而就在她神思恍惚之间,这头夏梦青已经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把盛怀仁的来龙去脉都打听了一遍。
“冒昧再问一句,盛先生今年贵庚?”夏梦青问完了工作开始问年纪。
江夏转头看了夏梦青一眼,“妈,你怎么问这么多啊。”
夏梦青迅速瞪了江夏一眼,转过脸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盛先生不要介意。”
盛怀仁浅笑着放下筷子,认真的回答:“我今年三十九岁。”
夏梦青心里暗道了一句果然,脸上却笑道:“呦,看不出来呢,盛先生看着挺年轻的。”
盛怀仁笑道:“江太太过奖。”
夏梦青笑道:“快别这么叫我,我可不是什么太太,我就是个老师,你要是不介意就跟别人一样叫我夏老师就行,我们家老江以前也是老师,你就叫他江老师。”
盛怀仁点头,“夏老师,江老师。”
江建树笑笑,“怎么觉得被你这么一叫老师,我觉得这么不对劲儿呢,大概是我还没有一个学生像你这么有出息吧。”
夏梦青道:“咱们陈村中学哪能出得了这种人才啊!对了,盛先生,你都这个岁数了,家里孩子也不小了吧?上学没?在哪念书呢?”
江夏听见孩子,觉得头更痛了。夏梦青这种变向问人家结婚没有的招数,都是在哪学的。
却忽然发现盛怀仁脸色微微一变。
盛怀仁沉默片刻,淡淡道:“我以前有个儿子,不过很小时候就去世了。前阵子刚离了婚。”
一句话说完,江家三口都沉默了。夏梦青急忙看向江夏,却发现江夏眼神里也满是惊讶,无奈之余又看向江建树。江建树也被惊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对夏梦青道:“你看你,吃饭就吃饭,问那么多干什么。”
夏梦青尴尬道:“盛先生,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人就是多事,当老师当久了什么事都得搞清楚。”
盛怀仁微微笑道:“夏老师江老师,你们不必觉得尴尬,事情都过去五年了。”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江夏,“今天这顿饭真是谢谢了,我也吃饱了,就先告辞。”
江夏跟着站起身,“我送送你。”
两个人出了门,江夏拿出手机当手电筒照着楼梯,“我家这是老房子,楼道里的灯都坏了,你下楼小心点儿。”
盛怀仁应道:“嗯。”
走出了楼梯间,江夏看看盛怀仁,郑重道歉道:“对不起啊,我妈刚刚问太多了,让你为难了。”
盛怀仁笑笑,“没关系,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江夏微微一愣,半张着嘴,好半天才道:“你今天干嘛忽然来我家啊?”
盛怀仁笑了,一只手放在她头顶揉了揉,“我想见你,你不接我电话,我只好自己找来了。”
江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急忙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盛怀仁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抚下,按在肩头,“我们走走吧,在你家楼下聊天不大好吧?”
江夏猛地一紧,急忙抬头,果然在自家窗口看见个人影。
盛怀仁拉着她的手,“走吧,带我转转。”
江夏却固执的站住不动,盛怀仁回头看她,“怎么了?”
江夏指指前面,“那边的路不好走,好多地砖都破了。你开车了吗,我带你去学校看看吧。”
盛怀仁笑了,“好。”
陈村中学校园不大,围墙却高的夸张。远远看过去严丝合缝的,不像学校,倒像个监狱。盛怀仁听着江夏的介绍笑道:“嗯,确实挺高的。”
江夏说:“这个高围墙是有来历的,以前这里是封闭式学校,住宿的学生总是翻墙逃出去玩,所以当时的校长为了加强管理,就把围墙拉高了。”
两个人走进了校园,夜幕降临的操场上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却是一片灯光明亮。
江夏跟盛怀仁走在塑胶地面上,江夏又说:“这个400米跑道是去年刚换的塑胶,以前我读高中的时候,每次刮大风都不敢在这走,走几步就被吹的一脸灰。”
盛怀仁失笑,眸色温和的看着江夏。
江夏假装没看到的转过脸去,指着那边的一栋小楼道:“那里是学校食堂,红烧肉做的特别好吃,不过前年那个会做红烧肉的大厨得了脑溢血,所以换了年轻的厨师,红烧肉的味道就变了。”
盛怀仁笑着,“嗯。”
江夏又看向别处,“那里的健身器械也是新装的,以前有个可以玩三百六十度旋转的东西,我们都不敢玩儿。”
盛怀仁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眼神专注的盯着她看。
江夏不敢对他对视,又拗不过他,便低下头。
盛怀仁弯下腰,把脸凑得更近,眸光炙热。
江夏头低的更低。
盛怀仁的脸靠的更近。
江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下比一下快。
盛怀仁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熟悉的感觉潮水一样涌来,江夏瞬间就被电流麻痹了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忘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的舌头冲进自己的口腔,风卷残云一样的侵嗜着。
如果不是晚自习下课铃声忽然响起,盛怀仁大概会一直吻下去。
松开她的时候才发现,路灯下她的小脸都憋得变色了。忍不住笑了,捧起她的脸颊又亲一口,“你怎么接吻都不会换气的?”
江夏眨了眨眼睛,目光流转,“剩坏人,你怎么这样!”
盛怀仁搂住她的腰,表情带着些明知故问的调笑:“我哪样?”
江夏咬咬被他吻得发烫的嘴唇,“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想不到你居然趁人之危,简直就是老谋深算!”
盛怀仁笑起来,抱着她又狠狠亲了一口,“你不是早就叫我坏人了么。”
江夏窝在他怀里,也被气得笑了,“可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坏啊!我偷偷溜走,不接你电话,这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你怎么还好意思跑来我家,还留下吃饭。脸皮真厚!”
盛怀仁揉着她的小脑袋,“要是你逃走了我就放弃,那才是真的坏人吧?昨晚的事,就算你不记得了,我也决不能忘记。江夏,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明白,我喜欢你,我要你。”
江夏的心跳忽然漏掉一拍,急忙推开他,眼睛里闪着惊慌,“可是,你也知道我刚跟陈光分手,我。。。。。。”
盛 怀仁又一把她拉进怀里,“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逼你爱上我。江夏,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和你一样,都是认为真爱只有一次的人,但 是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再属于我们了,为什么不试试换一个新人呢?我喜欢你,想保护你,只要每天看着你的笑脸,我就会觉得无比开心。”
江夏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眼神坚定,心里的感动忽然就决了堤,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哇”的一声哭出来。
“剩坏人,你怎么这么坏这么狡猾呢!”她一边哭一边使劲捶着他的背。
盛怀仁笑着搂的更紧,“嗯,我坏,我狡猾。”
江夏听了更气恼,皱着眉头,哽咽着看他,“那万一我要是一直都不能爱上你怎么办?”
盛怀仁故作思考状,笑道:“没关系,那就把你当红烧肉一样养着呗,反正我只要看着你就够了。”
江夏小眉头皱的更紧,“所以你就是把我当个开心果,当宠物玩吧?”
盛怀仁笑着扶额,“嗯,可以这么说。”
江夏抽了抽鼻子,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盛怀仁痛的一吸气,却也也不挣扎。直到江夏咬得两腮都累了才松口,盛怀仁的手背上一圈完整的牙印,几乎渗出了血丝。
“疼么?”江夏问。
盛怀仁淡淡道:“还好。”
江夏抿了抿嘴,转头看向别处,“我就是要你知道,你要是养了我就得对我一直好,宠物也会咬人的,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咬死你!”
盛怀仁眸光深邃,脸上的笑意更深,“好。”
江夏回到家门口时调整了一下呼吸,刚刚又哭又笑的,情绪波动太大,生怕一进门就被夏梦青看出来。
但是她也知道,只要进了家门,夏梦青是躲不掉的。
果然,夏梦青见到江夏回来,立即走过来,神情里满是探究,“盛先生回去了?”
江夏点头,“嗯。”说着就要进房间。
夏梦青却拦住女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江夏道:“稍微聊了一会儿。”
夏梦青知道女儿这是在打马虎眼,便直截了当的问:“这位盛先生,是在追求你吧?”
江建树刚好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听到这一句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江夏。
江夏也知道瞒不住,便点头,“嗯,算是吧。”
夏梦青眼神一变,看向江建树。江建树也愣了一下,“夏夏,那你是怎么答复的?该不会是答应了吧?”
江夏听江建树的语气,莫名的严肃,还带着些担忧,便问:“爸,怎么了?”
夏梦青道:“夏夏,妈妈不同意你跟这个人在一起,我相信你爸爸也是同样的意见。”
江建树点头,“对,夏夏,爸爸也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盛怀仁开着车一路回到江枫苑,晚风拂面,心情无比惬意。回到家给红烧肉喂了食,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便拿出手机想要再给江夏打个电话。这回他也算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却发现老楚发来了几条信息,第一条就是“关键是不能给她犹豫的时间,必须速战速决。”他笑着看下去,第二条是“怎么样,作战成功了吗?”第三条则是“得手了就马上领回家,清醒的状态下才叫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盛怀仁不得不感慨,对待女人这方面,楚京瓷确实是个人才。
从德顺园回来盛怀仁心情差到极点,到了公司开个会就遇上春风得意的楚京瓷。这厮最近过的惬意,听说宋玉婷没有从C城回来就更爽了。得意的楚京瓷碰上失意的盛怀仁,不装装大师支支招怎么行。
于是楚京瓷就拉着盛怀仁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核心只有一点,男人,就是要主动,主动,再主动。用楚京瓷的话讲,“你上都上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盛怀仁听了楚京瓷的话也觉得有理,而且楚京瓷提醒了他一个时间的关键性,“就算她逃走了不接你电话,也还是盼着你能有点行动的,要是你昨天上了她今天就杳无音信,那你俩就彻底完了。”
楚京瓷走了盛怀仁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正巧王准敲门进来,告诉他去买狗粮的时候被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