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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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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澈眸凝睇晓红颜(三)

 华衣料梢,姿态窈窕的梅妃凤眉微蹙,朝如惠一个挥手,打断她朝殿内的通报,直接让她退下。
梅妃嘴角笑意盎然,柳眉舒展,莲步盈盈,轻移到倚窗发呆男子身旁,见自己已经走到他身后,他依然没察觉,美眸生出丝丝黯淡,心中涌起一阵失望。
踮起脚,视线穿过男子肩膀,朝他发愣的方向睨去,见他绝美的蓝眸正锁在手上的一张纸上,乘他不备,一把抢夺过来,一行苍莽有力的字赫然入目,“将妤儿送回来,五十座城池给你!”。
字迹,她很熟悉,正是出自南晋那冷酷无情的皇帝——赫连羿,她当年为了能在南晋后宫寻到蓝临枫口中那人,曾研究过南晋皇帝的爱好与字迹,所以眼前的字她绝对不会认错,肯定出自赫连羿。
胯只是这纸条上的字迹,带上了他的情绪与意念,那是欣喜与渴望。
“妤儿,妤儿……”梅妃敛笑蹙眉反复嘀咕这两个字,仿佛想明白什么事,声音突然颤抖,语调骤然高昂,“难道指的是宁白妤!”
“正是。”蓝临枫也不打算瞒她,转身抽回纸条,淡淡而回,面色平和,不带丝毫波澜。
鹭“哈哈,你骗了我,她根本没死。”梅妃恍然大悟,神色悲伤的看着蓝临枫,“当年你让我寻的其实就是宁白妤,一个有着不一样面容的宁白妤。”
看着蓝临枫朝她微微点头表赞同,她近乎歇斯底里大叫,“宁白洁就是宁白妤,她没死,上次在悬崖也没死,这是你的圈套?!你故意露出蛛丝马迹,让我去截杀宁白洁。”
梅妃清泪满面,“不,那人是宁白妤,你只是为确定我幕后之人是谁?”
蓝临枫依旧默然无语,对于眼前的梅妃,他心怀两种感情,一半感激,当年若非她,他也不会那么顺畅的逃出宁府。
一半厌恶,她为了所谓的独爱,为了妒忌,在宁府就千方百计害宁白妤,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勾结宁有光,两年前再次逼害宁白妤,当然在他(她)们眼中是宁白洁。
梅妃看着蓝临枫不否认的默认,彻底绝望了,瘫倒在地,疯狂大吼,“这该死的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媚术,能将两个皇帝迷得七昏八素……”
蓝临枫眉一蹙,俊眸泛出冷光,夹着丝丝警直接打断她的咒骂,“安心做好你的梅妃,这是朕对你最后的容忍!”
话落,蓝眸泛出寒光,狠狠瞪向无力倒地的梅妃,绝世的面容冰冷阴骘,拂袖离去。
梅妃看着蓝临枫远去的背影,清泪飞洒,喃喃自语,“蓝临枫,我陪了你十多年,她呢,她才陪你多久。”抚起华袖擦下眼角,大声狂笑,眼中有悲痛还有阴狠,“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听到声响的如惠,走入殿内,不见皇上,只见瘫倒在地咬牙咒骂的梅妃,想上前搀扶起她,见她眸光阴冷,又不敢。
篆香氤氲,霓裳乱舞,稀雾凉夕,照着殿内那个近乎疯癫的红颜。

踌躇间,梅妃已经起身,伸出玉手理了理凤裙,好象方才什么也不曾发生,神色一如方才的孤桀高傲,雍容华贵的朝殿外走去。
如惠暗叹,皇上只怕又有一场暴风雨要面对了,这梅妃也的确不知进退,平时跋扈也就算了,还喜欢威逼皇上,难怪皇上对温柔恬静的“洁婕妤”念念不忘,换了她,她也喜欢温宛的“洁婕妤”。
“将妤儿送回来,五十座城池给你!”,西周御书房内,蓝临枫再次念了遍纸上的字,下方的署名赫然灼眼,“南晋明帝赫连羿”。
蓝临枫深邃的蓝眸带上莫名的苦涩,赫连羿如此气势逼人,不惜冠上自己的名号,就差没盖上玉玺,如此强硬的口气,只为一个女子,也表明他的决心,他对她势在必得!
蓝临枫自讽大笑,既然如此在乎,为何还要利用,为何非要等失去了才懂珍惜。收回笑声,蓝瞳隐痛乍显,他讥赫连羿为一个女子沉沦,自己何尝不也沦陷了。
五十座城池,多诱人的条件,可惜,妤儿并不在这里,即便在,他也不会用她去交换。何况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妤儿去了哪里,也许他能猜到,但即便猜到了,他也不会告诉赫连羿。
既然妤儿决绝的离开南晋,决绝的甩开自己与南宫卫铭,说明她只想平淡自由一生,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她回到赫连羿身边。
诚然赫连羿能为她放弃五十座城池,也许更多,为何自己不能,这皇位,这天下,到底属于谁,到底姓什么,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无连年征战,无尸横遍野,不就足够了。
这皇位南宫卫铭想要,给他就是,他本强取这皇位,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妤儿,他一直以为只有他够强大了才能保护他。
前几日妤儿的“出逃”,让他明白,他错了,妤儿要的不是红尘虚名,不是荣华富贵。
她想要的,只是观朝晖烂漫,赏晚霞溶霜的自由,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磬血泪流,她要的仅仅如此简单而已。
蓝临枫将手中的纸条撕碎,朝回廊外抛去,碎碎白片卷风而漾,凌空而舞,九重宫阙,凌绝寂冷,从此这孤家寡人都与他无关。
放下千百年前,天下一统的高贵血统;弃掉这压抑得他无法呼吸的“蓝”姓,他狂感轻松,在心中大喊,“妤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找你!”
蓝临枫蓝眸光熠灼灼,那是一种了然后的释怀,提起狼毫笔在明黄色绸缎上写下他为西周皇帝以来的最后一道圣旨,千钧之笔苍莽有力,明黄绸缎熠熠生辉,玉玺之朱至高无上!
南晋,帝都金陵,秦淮河。
夜幕低垂,金粉楼台,悠悠梦幻,风流正起。
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脂香奢华,人在此,忘却了萧瑟,忘却了辛酸,只有醉生与梦死,
一条奢华的画舫内,丝竹悦耳,缦舞轻盈,伴随着桨划水的荡漾,脑油肥肠的寻乐人早按捺不住狂热,一个翻身,肥肿的身体已将身侧的女子压倒在身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澈眸凝睇晓红颜(五)

 “刺史大人,那下官先退下了。”一旁同喝花酒的男子,心中窃喜,这头牌果然够有魅力,只需展眉微笑,就把刺史大人迷得不知所为。
刺史大人摆平了,自己强占民宅那件事也该没事了。
都怪那不知死活的刁民,居然想告御状,若非被这刺史阻截下来,依皇上的雷厉风行,只怕此刻他早已人头落地,只是可惜了这美艳的女子,他可是瞄了她好久了,如今却要拱手送与他人,痛惜啊!
尖嘴猴腮的巡抚,朝歌舞丝竹一个挥手,她们对此早见惯不惯,神色漠然的退出内舱。
胯画舫内,骤然寂静,被寻乐人压在身下的女子,身资娉婷,玉肌晶莹,眉若琼柳,暗香盈鼻,红唇似蝶。
单薄的衣衫已经半褪,雪白的肩头已经裸露无疑,妖冶妩媚,脑油肥肠的寻乐人周身燥热难耐,低声一吼就欲挺身进入。
吼声尚在喉咙口徘徊,眼前一道光影闪过,臃肿的身躯已经朝地倒去,昏浊的双眼骤然睁大,尚未来得及看清身下女子用得何种暗器伤了他,已经脸色惨白,浑身僵硬。
鹭他,死不瞑目,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他尚未采到身下的妖冶,人已僵硬,也算不值。
宁白妤起身理了理微乱的发鬓,朝地上的尸横一瞥,清澈双眸中带尽寒芒,贪赃枉法的下场,换下身上的薄衫,转眼已是小厮模样。
她微睇铜镜,对光滑镜内出现的面容干净平凡,粗衣麻布的小厮,煞是满意,先皇让人教她的是武功,宁有光为让她争宠,让她学的是易容。
如今用来都很顺手,踢了身边的狗官一脚,清眸中满是厌恶,这已经是这一月来,她杀的第三个贪官,打开画舫窗户,踮脚朝外飞去,今夜要将那强占民宅的巡抚一并解决了。
积雪漫漫,霁色冷寒,小厮模样的宁白妤已经披上一件黑衫,黑纱蒙面,疾步而驰,很快追到前面的轿子。
“大胆,你可知这是巡抚……”轿前的家丁尚未训斥完,黑影已漫步到他眼前,挥掌打去,外力不期而至,他昏厥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朝轿夫横眉扫去,暗淡月下,眸光格外阴冷,他们惊慌不已,还管什么轿内坐的是什么巡抚,为保命,即便坐的是皇帝,他们也不管了,不经思索直接丢下轿子落荒而逃。
坐在轿内的巡抚,还在为今夜的美人计,暗自得意,猛感觉到轿子在一阵摇晃后重重落地,方想大声训斥轿夫,却骤然听到耳边人倒地的声音,听闻前几日已经有两名官员被杀,不会是真的吧,倏然心慌,
慢慢撂起轿帘,冰冷的宝剑已直指他喉间,他慌落滚下轿子,朝着眼前的黑衣人磕头如捣,“大侠饶命啊,大侠要什么,尽管……”
“闭嘴!”宁白妤蹙眉怒斥,她实在恼怒这些贪官,剑在雪的映衬下格外熠亮,北风吹来,剑芒飚寒!
“不,女侠饶命!”巡抚感觉到脖子上的金属味,热液从裤裆流出,充斥到空中是浓郁的味。
宁白妤冷眼看着倒地毫无骨气的巡抚,这就是赫连羿手下的官员,美眸中带尽了讽刺,他是在高处不胜寒,所以不知道;还是不想管的假装不知道。

从衣袖中掏出笔纸,扔到吓得面无血色巡抚面前,满目阴鸷,怒道:“把你犯下的罪,全部写上去!”
尖嘴巡抚拿起笔,猴腮微抖,犹豫,这写下了就是铁的证据,只犹豫片刻功夫,眼前的黑衣人就失去了耐性,剑光闪过,他发髻已被削去,落地的发丝缠上雪水,污泥,凌乱萎靡。
“女侠饶命,我这就写。”他按住颤抖不已的手,萎颤着写下行行罪行,末了,还被迫按上无法抵赖的手印。
宁白妤娥眉紧蹙看着眼前的巡抚,厌恶之情昭然若显,收起这月来收集到的第十封贪官名单与罪证,不屑再出手,只戾色朝那巡抚瞥过。
戾光下,尖嘴巡抚浑身抖擞,惊恐的匐在地上不敢再看眼前人分毫。
宁白妤收回眼光,步履紧凑,朝西郊飞驰而去。
皎皎孤月照林花,冰泉冷凝雪花漫。
等宁白妤站在西郊一处别院前,除了容貌依然平庸外,衣衫已变成中规中矩的少女装,湖光清色下,怎么看怎么的温柔可人。
她朝四周看了遍,确定没人跟踪才伸手朝门上那个铁环敲去。
过了许久,院内才传出苍老的声音,“谁啊?”
“宁妈,是我。”宁白妤目光柔和,小声朝门内回道,这熟悉的声音宛如一泉甘甜的清水,直接汩汩流进她心中。
宁妈是当年她在宁府时一直照顾她的老佣人,据说是宁白妤早逝夫人的陪嫁丫鬟,没人知道她究竟姓什么,又或者奴才本就不能有自己的姓,从宁白妤第一次见到她起就一直唤她为宁妈。
眼前这座院子正是当年的宁府别院,也是她当日摆脱掉蓝临枫与宫卫铭后想到的躲避场所。
她没死,那她让双儿给赫连羿的绣包,他应该是拿到了。
她在两个绣包上留下那一行字,并没其他意思,睿智如赫连羿,等万事平静后,他肯定能看她留下的诸多疑点,也肯定能猜到自己无论何种相貌都是宁白妤。
绣下那一行字时,她虽心痛,苦涩,但更多的是放下的随性与从容,她真的想放下!
不出意外,赫连羿肯定不会依她所言,一月过去他也肯定开始寻找她,他既然早知道自己是先皇选定的暗侍,那肯定也知道了她与蓝临枫的关系,目前看蓝临枫的确是她最有可能投靠的地方,西周必是他第一个去寻之地
本有个蓝临枫与南宫卫铭在西周,西周就不大能呆,如今赫连羿还有可能在西周布满眼线,西周更非安全之地。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这外人眼里破败不堪的宁府她眼下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三章:澈眸凝睇晓红颜(六)

 回宁府其实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那日雪下长跑,弯腰喘气间不慎将垂挂在胸中的翡翠跌落到地面上,翡翠从中裂开,一张记录她的身世的纸条乍显……
原来她当真姓宁,也当真叫宁白妤,她的父亲也的确叫宁有光,不过却不是收养她那人。
当年,她的父亲官拜丞相之位,为人刚正,愤世嫉俗,因看不惯朝中的贪官污吏,朝先皇上奏,披露一大帮贪官,并上书要求先皇严惩。
却不想官官相互,一夜间朝中大部分身家不清或者身价半清的官员联名上书,说她父亲,也就是真正的宁有光,勾结西周外国陷害忠良,先皇不明就理,直接将丞相宁有光打入天牢。
胯看上面的时日,那时的她还在母亲腹中尚未出生。
看南晋这大好的河山,安居的百姓,这根本不是一个昏庸帝王所能营照得出,眼前的安定虽然与明帝的统治分不开,但至少这也说明先帝留下的根基好。
既然先皇不是昏君,更不是如赫连羿这样的暴君,当然说赫连羿为暴君也只是因为五年前诛杀后宫嫔妃那件事
鹭知道真相的宁白妤,她从不认为赫连羿暴虐,顶多只能说有时心狠罢了。
这也是身为帝王的无奈,若没龙威,没威慑力,只怕他想统治好天下,想兼顾好天下,朝堂中也会动荡,那张镶金嵌珠的光熠龙椅,不知多少人,不知多少双眼,在光灼灼的盯着看,都想将这锦绣山河囊入怀中。
想到这里,宁白妤怒火无名涌起,他,即便有他的无奈,也不能任手下的官员为非作歹!
院内脚步声逼进,宁白妤收回思绪,朝开门的老妇嫣然轻笑,月色下干净的面容瑰丽无暇,空灵似曙。
看着眼前的垂暮老妇,一个疑惑萦绕上心头,从目前看假宁有光应该是为南宫卫铭所用,是西周派在南晋的奸细。
从长亭边那人对她的叮嘱来看,从她记事以来被灌输的思想来看,先皇是刻意让自己被宁有光选定,刻意用自己迷惑假宁有光。
这一切都说明先皇早已知道假宁有光奸细的底细,既然知道,先皇为何还会让他顶着自己父亲的面容,在朝堂上顶替自己的父亲担任丞相一职?
先皇刚好选定真正宁有光的女儿为暗侍,又叮嘱一定要被假宁有光选定,哪里有那么巧的事,联合种种看,只能猜到先皇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宁有光间肯定发生过不些不为人知的事。
怪不得假宁有光如此擅长易容,他自己就是顶着易容而活,那自己的父亲母亲此刻何处,是否还存活在世上?!
一双满是枯竭长满老茧的手抚上她的嫩手,婆娑月色下,映衬出红颜终究变白发的凄凉,手背隐约传来刺痛,有些不舒服,宁白妤没挣扎,任由她将自己拉入院内。
“小姐,这么晚去那里了?”宁妈眼里满是疼惜,“让他知道了又要受罚了。”
宁白妤眼眶酸涩,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角的泪水,低下头,避开看眼前关心自己的老妇的双眼,“宁妈,不用担心,我只是出去走走。”
“小姐啊,你可是老爷夫人唯一的孩子……”宁妈继续絮叨不停。

从宁白妤找到她那日,她就已是现在这副样子,谁也不知她是随着五年前宁府的败落而疯,还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神志不清。
但有一样一直没变,她对宁白妤的称呼与关爱,以及那句,“你可是老爷夫人唯一的孩子”。
这句显示身份的喃喃之言,从宁白妤被假宁有光带回宁府那日,她就一直接这样在宁白妤耳边絮叨。
那时的宁白妤毕竟年幼,以为这是宁妈的讨好之言,毕竟那时的假宁有光,已是夫人早世,只有两女,讨好小姐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所谓的两女,当时指的是她与如今贵为西周梅妃的梅儿,自从一月前,宁白妤看到翡翠中自己的身世真相,她才恍然大误,这宁妈应该是从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如今想来,宁妈也许不是五年前疯了,更不是因年纪大而神志不清,她应该是目睹了什么大事被吓疯,这大事也许很早,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
宁白妤搀扶她回房,光听着她的絮叨,并没再多言,将她搀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去。
门即将关闭的那一瞬间,一句异常清晰的话传到宁白妤耳边,“小姐快跑,坏人来了。”
宁白妤闻声一愣,显然宁妈口中的小姐不是自己,应该指的是她素未蒙面的母亲,娥眉微蹙将门关上走到院内,席石凳而坐,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她依然不为所动,仿佛一尊雕塑般屹然然不动。
娇面清眸,青鬓云丝,盈盈恬泊,宛如仙子。
本想从宁妈口中得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可如今她早已神志不清,反复唠叨的就那么两句,根本无从入手。
宁白妤突然想到一个人,蓝临枫,也许他知道当年的一切。
还有宫卫铭,不,现在的他应该叫南宫卫铭才对,不管自己以前认不认识他,看他对自己的称呼,应该他应该认识自己许久,也许他也知道当年之事,只是这两个人,她都不愿再去面对,一切都靠自己吧。
宁白妤起身,穿上黑衣,夜幕下,身资轻盈,如蝶起舞般翩然,朝皇宫方向施展轻功飞去。
雪正在漫漫融化,流冰宛转在琉璃瓦上,让本光滑的瓦面更加滑粘,雕阑露缀,金阙萋萋,皇家龙气之地也是那么萧条
宁白妤小心揭开一片琉璃瓦,霁光麝影,北风鸣络,睇见殿内熟悉的身影,已是夜高霜重,他怎么还没就寝。
眼眶一热,清泪不经意间已经流出,他的确是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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