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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沈小蝶抬起自己打人的手,再看看对面拥抱住的一对。是了,是了,童伯母说的,童大哥已经有了婚约,大概就是与这个女子吧,她真傻,真是傻,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看那些下人抬着的东西,看那些东西上的红色绸花,他们是在行文定之礼啊。她竟然还不明白?她竟然还不明白?
她再没有勇气去看相拥的两人,只说了一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誓言可以背叛,承诺可以作废!”
脚步轻飘飘地就向外走去,但是映莲的家人那里容得她走脱,一个人指着沈小蝶道:“竟然敢打小姐?姑爷,与那女子有私情,不管也就罢了,我们这些霍家人难道还任由别人欺负?”哗啦啦一片响,几人抽出兵刃上前围住了沈小蝶。
“住手!”一声清喝突然从大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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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两不相欠
众人扭头去看,原是童氏听了下人禀告,急急赶来了。先查看了一番霍映莲的伤势,再看看大门口混乱的场面,箱笼有不少被撞翻在地,里面的物件散落出来,被踏上不少脚印。童家大门口一向较为冷清,此时,却积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窃笑不已。
霍家一人冷然道:“夫人来的正好!今日,本来是两府的喜事,然,童少爷却任由我家小姐在童府门前被人欺凌,这是何道理?若童家不管,我霍家只好擒了这女子,带着小姐回家,禀告老爷得知!”
童氏青了脸,看着被众人围住的沈小蝶,满眼的愤怒,转向童超“超儿,你还是个男人么?你就这样任由其他人欺负你未过门的妻子?我童家没有你这样怕事的儿子!”
霍映莲挣扎着从童超怀抱里出来,用手捂住被打的一半脸道:“超哥哥将蝴蝶玉佩都送给了那个女子!人家现在都找上门来,伯母那日还骗我说,是人家捡到了玉佩拿来还的,你们都在骗人,我不嫁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告诉爹!”
童氏连忙上前拉住霍映莲:“伯母怎么会骗你呢!这是真的,那块玉佩怎么会是超儿送出去的。你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会儿长大,你忘记了,小时候,你们两个可喜欢在一起玩了,他不送给你,会送给谁去?至于这块玉佩……”
童氏看了一眼木然的沈小蝶,银牙暗咬:“那块玉佩根本不是丢了的,是被那个女人偷了的!她偷了超儿的东西,在我童府上住了几日,硬是扯出一片谎言来,还要我童府赔她银两,我不从,她便躲在这里伺机闹事!”
沈小蝶本来已经木然了,听了这番话,更加地震惊,嘴唇诺诺说不出话来,目光在童氏和童超脸上一一扫过。
童超低声地道:“娘!”童氏突然厉声道:“超儿,你若还是童家的子孙,就亲自动手擒下那个女人,交给霍家处理!否则你就不要迈进童府的大门!我童家没有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没有你这样让童家蒙羞的儿子!”
在童母严厉的目光之下,童超慢慢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地朝沈小蝶走来,目光甚至不敢看向沈小蝶:“既然,你执意要到这里来,我们今日就做一个了断!你不该,不该打映莲的!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她是我即将我过门的妻子!”
沈小蝶心中钝痛:“你们青梅竹马是吗?你们两小无猜是吗?我就是不死心,就是不相信!”
童超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沈小蝶:“别怪我!童家就只有我一个儿子!”说着,双手一错,一个擒拿手,就拿向沈小蝶的手腕,沈小蝶沉声道:“好,今日,便来领教领教童大侠毁言失诺的神功!”
这话刺得童超心头一凛,手下轻了几分,两人缠斗在一起,久久不分胜负,一旁观战的霍家人道:“姑爷这般,好像是故意手下留情啊!”
童氏听了,脸色又白了几分,扬声道:“沈小蝶,你着坑蒙拐骗的骗子,放荡不羁的女子!小小年纪就离家出走,与一个男人在大漠中相处数日,孤男寡女,也不知道避嫌!在济州,公然与醉春风的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还闹出一起风月事来!那事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在那里名声尽失,名节尽毁。便拿着偷到的玉佩,想来纠缠我超儿,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本来,人群中还有些人对沈小蝶抱有同情之心,认为是童家始乱终弃,另择高枝。现在,听了童氏这番话,立即同情起童超来。对沈小蝶多了几分鄙夷。一个妇人啐道:“呸,原来是这等不知廉耻的臭货!”还有人骂道: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这等不守妇道的浪□子,也敢上门殴打人家的正妻了!
沈小蝶心中一口气憋不住,一边与童超过招,一边道:“我没有,我才不是!”童超手下也慢了下来。
童氏冷冷地道:“三月的时候,你可曾经与一个年青的男人到过沙漠,并且与他独处数日?”
沈小蝶连忙申辩:“不是这样的,我和他不是这样的,我们清清白白的!”周围一阵哄声。童氏脸上冷笑更甚:“这个月初,你可是在醉春风那个青楼妓馆住了十多日?”沈小蝶说不出话来,身上冷汗津津:“我……我……”
童氏:“你这等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来的,我看在你送还玉佩的份上,好心留你住了几日,你竟然打起了我超儿的主意,看着童家富贵,便想赖住不走了,还想挑拨童、霍两家的姻缘!其心可诛!”
一番话下来,大家都信了个七七八八 ,霍映莲也跳出来道:“我与超哥哥两小无猜,自是不会受你这种人挑拨的!这个女人,好可恨,你们还等什么,一起上!将她拿到官府,让官府治她淫邪之罪!”
沈小蝶看到童超眼中那一点点的怀疑,心也凉了,但她还是道:“我却是在醉春风里住过,但是……”
“不要说了!”童超突然打断她,一掌狠狠拍出,那掌看似凶狠,却是拍向肩膀的,就算拍中了,也没有大碍,童氏自然熟悉童超的功夫,见状大喝一声:超儿!
沈小蝶见那一掌拍来,心如死灰,暗道:就算来个玉石俱焚也好!于是迎着那掌,她的一掌也拍出了。沈家的掌法讲究轻、快、准、狠。
在童超的那一掌打到她身上之前,沈小蝶的一掌,狠狠地打在童超肩膀上。最后的那一刻,她还是心软了,将手微微抬高。
然而,被童氏叫破了目的的童超,心神乱了一分,毫不防备沈小蝶的一掌。
澎、澎两声闷响,两道身影各自飘飞了数十步,沈小蝶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将站稳了。却见童超已经跌倒在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童超眼中一片释然:“如此,我也不欠你了!”
童氏与霍映莲双双抢上前,扶起口吐鲜血的童超,连声急问:“超儿(超哥哥),你怎样,你怎样啊?”
众人都围着童超,没人看到,如瘦柳一般的沈小蝶也呕出一口血来,沈小蝶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鲜血,抬起打了童超一掌的手仔细看了又看,脸上苦笑:“好,再无相欠!”
落寞地转身,脚步虚浮,一脚轻一脚重地向前走,耳边,那些不堪的话语她已经听不到了,什么污言秽语对她来说,都没有了意义。
背后的那声怒喝她也没有听到,所以,头上那一棍子打来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躲闪,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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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牢狱
从黑暗中醒来,双眼尚不能视物,眼前黑呼呼的,隐隐重重只能看到面前的一堵墙。身上很疼,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身下硬硬的,手指触摸处,似乎是一些干草。头还有些晕眩,用力闭了闭眼,养了一会儿神,沈小蝶才慢慢睁开眼睛。
黑油油墙,用青黑的砖砌成,无一点光泽,只感觉冷冰冰的,空寂寂的,屋顶也很结实,也是用青黑的砖砌成的,三面都是砖墙,只有一面用的是精钢筑成的钢条,密密地竖成一排。微微一点亮光便是从那边透过来的。沈小蝶慢慢地支起身体,身下细嗦细嗦地响,是那身下的那些干草,手指触碰出,粘粘湿湿的,不知上面沾了些什么东西。干草只薄薄的一层,身下的地板又硬又凉,虽是五月的天气,沈小蝶却觉得全身发寒。
左边的胳膊疼的厉害,伸手摸了摸,似乎肿起来了。对了,这地方,正是被霍映莲用木棍打了一棍的地方,胸口也是闷疼闷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最疼的是后脑,稍微动一下,就像是要裂开一样,伸手摸摸,头发上有些粘湿,应该是干涸的血液,隐约还有血腥味。
再闭了闭,缓慢地摇了摇头,将身子蜷缩起来,抱成一团,将脑袋放在两只手臂里,深深地埋起。脑中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总是无可抑制地在眼前闪现。紧紧咬住嘴唇,想要让尖锐的疼痛驱赶那些残留的片段。
沈小蝶自小随着父亲,不知送了多少大偷小犯进监狱,她对监狱牢房自然是了解的。这种规格的牢房,自然不是普通的牢房,这是重刑犯才有资格入住的牢房。她沈小蝶何德何能,竟然在东陵的皇都入住了重刑犯的牢房。她是一个捕快啊,她是一名赏金猎人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身下的干草渐渐潮湿了,寒意一点点加重。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似乎是三个人的声音。
一个低哑声音道:“哎,你们知道,今天进来的是什么人吗?”一个懒懒地声音道:“管他什么人,能进来这里的,不是被抄家连坐的,就是汪洋大盗,反正,迟早就是一个死人!”另外一个兴奋的声音道:“我知道,我知道,今天进来的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啊,她千不该万不该,打了霍将军的宝贝女儿一巴掌!”
那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啊?好大的胆子,霍将军家的丫头也敢招惹?”那个低哑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笑意:“是啊,霍将军位高权重,他那个唯一的女儿骄纵的很,帝都里的贵族,但凡是有几分眼色的,谁敢去招惹她?好不容易与那个刚刚升了官的童家定下亲来,却被一个女人在童家门口甩了一巴掌!闹得一塌糊涂,真是好看的很!”
那个兴奋的声音道:“听说,那个打了人的女子长的也不错哦!”声音停断了一下,又继续道:“反正,那个人是没法活着走出这里了,不如我们哥几个……嘿嘿嘿嘿,最近这段时间咱们也挺累的,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那个懒洋洋地声音道:“丢到这个牢房里的,就是是再好看,怕也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吧!对着血肉模糊的那一团,你还有兴致?”
另外两个声音哀求道:“去看看吧,李头!”那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好吧,不过,你们两个给我声音小些,隔壁还有不少人呢!别让人听了去!”
咣当咣当几声,牢门打开,三个人走了进来,沈小蝶还是抱着身子,蜷缩着,直到有人用脚踢了踢她:“喂,抬起头来,让本大爷瞧瞧!”
沈小蝶默然地抬起头来,看了踢她的那个人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去。那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模样还算周正,身上也不脏,只是这里太臭了!”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提起沈小蝶:“走,大爷让你去问话!”沈小蝶仍然是没有反应,任由两人几乎是半拖着她走出了牢房。
走过明明暗暗的走廊,散发着恶臭的牢房,两个衙役粗鲁地将沈小蝶丢在一间屋子的一条长凳上。沈小蝶也没什么反映,呆愣地坐着,双眼中茫茫然,没有焦距。
那个懒洋洋的人看了沈小蝶半晌:“这个就是胆敢打霍千金的人,看着像是一个傻子!”那个低哑的声音道:“管她傻不傻呢,只要长的还成就行,这地方,好几个月没来个女人了,憋死老子了!”
那个懒洋洋地声音道:“我对傻子没兴趣,你们来吧!我去外面守着,老规矩,别把人弄死就行了!”两个猥亵的声音嘿嘿笑着答应下来,然后就是房间关闭的声音。
当一只粗粗的黑黑的手搭在沈小蝶衣领上的时候,沈小蝶总算有了一点感觉,疑惑地看着那只手,一点点的拉开她的衣襟,她迷茫地眼神总算看到了面前的那个人。脸色黝黑,一张大饼脸上猥亵地笑着,粗壮的身材穿着黑色的衙役的服饰。那人看沈小蝶看他,得意地道:“别怕,小妹妹,大哥哥会疼你的!”
沈小蝶看着他,他的手已经将她的一件外衣剥下,那件外衣本是轻纱,挂在她身上早就犹如破布。那只手又放在沈小蝶的腰带处,沈小蝶手一伸,扣住那人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那人笑道:“别怕,反正你也快死了,何不发挥一下余光余热,犒劳犒劳我兄弟俩,也当是临死前做做好事!下辈子投胎也投个好人家!放心吧,小姑娘,我们会很温柔的!你难得在这世上走一遭,生为女儿身,怎可以不尝尝女人的滋味!我们兄弟,说什么也要帮你这个忙啊!呵呵……”
沈小蝶抓住那人的手,手腕一番,将他的手扭开,那人低低的惨呼一声,捂着手腕退了一步。另外一个衙役见状,立拳为掌,迅疾如风向沈小蝶切去!
沈小蝶身形一立,往旁边一移,长凳一头翘起,正好打在那人的手腕处。那人连忙缩回手去,换掌为拳,错行换影,就向沈小蝶抓来。一边抓还一面道:“你竟然敢和本大爷动手!本大爷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
旁边那个钱姓的衙役狠狠地瞪着沈小蝶,看着她与另外的衙役颤抖,狠狠地道:“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大爷让你生不如死!”从墙上拿了一把刀下来:“赵小子,别和她客气!出了事,咱还当的起!”
姓赵的衙役出手越发狠了,沈小蝶冷笑:“当得起?身为衙役,知法犯法。殴打□罪……下属所管之人,致伤致死者,罚俸一年,致死者,罚俸三年,并革除职务!”本来,她是想说罪犯的,她在这牢狱之中,何罪之有?
话说完,她自己也发现,这么简单苍白的处罚,对于丧心病狂的人来说,根本是不足畏的,如果她真惹恼了他们……
心下一冷,她现在又有何所惧?
想到这里,沈小蝶下手越发狠辣起来,不如就此死在这里,也好过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好过被这些分明是她的同行□!
她的心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心口如同压了千金的大石,一口气堵着,喘不上来。眼看就要将两人制住,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一个全身漆黑的的人来。
那人一走进来,钱衙役和赵衙役(原谅我,对于取名的痴呆)就住了手,向那人靠近:“李头,想不到是个扎手的!”姓李的衙役不说话,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沈小蝶,沈小蝶不说话,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伸手将遮住眼睛的乱发拨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汗我都一天一更了啊,不慢了吧!要鲜花和收藏!亲们觉得好看,留个爪印再走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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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恶梦几时醒
只见那人黑衣黑裤,黑发黑眼,整个人如同一团浓重的黑色,不仔细分辨,几乎要与那青黑的墙壁溶为一体。那人向前走一步,便脱出黑色一分,再走一步,在脱出墨色一分。那个人几乎就像是生在黑色之中的。
他的一双眼有着阴霾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小蝶,只看的沈小蝶身上只发毛,不由得紧张起来,就像面对强敌那般,他每走一步,她就紧张一分。
那人在沈小蝶三步外站定,沈小蝶只觉得全身紧绷着,双手不由得握紧长凳。另外的两个衙役不知怎的,已经退开很远的距离,几乎要到门外去。
沈小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怕是她无法摆平的,仅仅他身上发出来的这种气势,她就知道,她无法与之抗衡。不屈的,顽强的神经又不运行她低下头去,所以她勇敢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就算死,她也要死的像一个勇士,那是她的尊严!她身为一个捕快的尊严!
那人缓缓地开口,声音冷如冬天的寒冰:“在这里,这个地方,牢狱之中还和衙役讲法?小姑娘果然是天真可笑!”
沈小蝶抬头直直看见那双眼眸里:“不错,任何地方有法!王子犯法尚与民同罪,我可不知这天下有不被法令约束之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是王土么?这是东陵国土么?你们可是东陵的子民?便是东陵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尚且守法,各位竟然超出法令之外,难道三位竟然比皇帝陛下更为尊贵?还是……”沈小蝶看着脸色一分分白下去的赵、钱两个衙役,一字一句地道:“只有意图谋逆之人,才会不顾及王法!难道你们意图谋逆?”
钱赵两个衙役,面露惊慌之色,黑衣的李头呆了一呆,眼眸一转,仰起头来哈哈大笑,整个牢狱只听得他狂妄的笑声,沈小蝶有些心神不定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竟然无所顾忌,难道这牢狱便是小小的王国?
那人终于停下笑声,字字皆寒:“好个临危不惧,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既然,你定了我们诛灭九族之罪,又怎么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你一身武艺又如何?你舌如巧簧又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