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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之对沈小蝶的嗤笑不加理会,只通过刚才沈小蝶指示的透气孔往外看,只看到一点点的绿色。
柳闲之沉默下来,学着沈小蝶的样子斜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不耐烦地命令道:“你,坐到下边去,我要躺有一会儿!”话音才落,只觉得身上一疼,扑通一声跌倒在软榻下边。
一个含笑的女声道:“啊哈,这样舒服多了!”
柳闲之愤怒地坐起来:“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沈小蝶收回脚,弹了弹鞋底:“哦,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不过,如果你还要和我抢地盘的话,嘿嘿……”
下一刻,车厢外面的人只听到车厢内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不热闹。马车似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车厢内乒乒乓乓的声音继续传出来,走了一段路,马车终于还是停了下来,一阵响动之后,车厢门被打开。
刺目的阳光随着车门的打开刺了进来,沈小蝶和柳闲之同时抬手护住眼睛,迎着阳光,一个黑衣人立在车厢前,看不清面目,他冷冷地道:“皇上陛下果然好兴致,这个时候还想着调戏民女。”
柳闲之的眼睛总算是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他看了看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沈小蝶,明明是自己的半个身子都被她压在下面,手也被压在车壁上,到底谁调戏谁啊!
柳闲之看着沈小蝶瞪圆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笑起来:“我饿了,拿点吃的东西来!
那个黑衣男子气结,过了一会依旧是拿了一些糕点和茶水过来,而后,重重地关上门,上锁,马车继续前行!
除了难获自由,两人打待遇其实不错,吃的喝的,样式还是比较丰富的。只是,吃饱了之后麻烦事情自然也就来了!沈小蝶憋了好一会,看了看柳闲之:“喂,陪我下去一会!”
柳闲之学着沈小蝶的样子,朝她翻翻白眼:“你是什么人,也要我陪!”沈小蝶咬着牙道:“哼,等会你可别求我!”说完,她敲了敲车厢,大声道:“停车,我要如厕!”
柳闲之一口茶喷出来,咳咳地指着沈小蝶,满脸通红:“你……你怎么如此……如此粗鲁!”
沈小蝶瞪他一眼:“什么粗鲁!有本事你别如厕,一直忍着算你本事!”柳闲之无语地瞪着沈小蝶,半晌以手抚额,连连摇头。
车厢外的人没有理会沈小蝶,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沈小蝶又继续拍着车厢叫了几次,车厢外的人才不耐烦地打开门,还是那个黑衣的中年男子,一脸不耐地道:“怎么那么麻烦!再多事,一刀砍了你!”
沈小蝶伸手推推他,却不能移动半分,沈小蝶无谓地道:“要么就让开,让我下去,要么现在就杀了我!”
那人冰冷的眼光瞪着沈小蝶:“你要看清楚你的身份,我们要的不过是他而已!”沈小蝶不甘示弱地回瞪:“那又如何!”
柳闲之从车厢内探出身子,看着那黑衣男子,沉声道:“让她下去,如果她有什么闪失,这一路上恐怕你们会多很多麻烦!“
那男子沉吟一下,终是推开了一步,沈小蝶连忙跳下车,朝路边的树林中走去,从后面的车厢里也下来几个男子,尾随沈小蝶而去。柳闲之见状,也跳下车来。车厢里又跳下许多人,团团将他围住。
柳闲之冷冷地道:“叫你的人站住,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过去看着,你们就在我后面!”
于是,沈小蝶如厕便有了壮观的场面,她不远处便是神色莫测的柳闲之,然后是从不同方位围住柳闲之的黑衣人。而换一个时间,被围住的便是沈小蝶,因为,柳闲之也不愿意如厕的时候被围观。
马车上,沈小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让堂堂的皇帝陛下给她望风,这是多大的幸运啊!
如是,过了五、六天,柳闲之终于忍不住了,他踢了踢沈小蝶的脚,低低地道:“你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不想办法逃走!”
沈小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三十个人,每个人的武功比我都高,而且,只要一到有人的地方,我们的茶水里便下了软筋散,连抬抬手指头都不行!怎么逃?”
柳闲之清秀的眉目之间终于显出焦急的神色来,然而,他始终只是一个朝堂上的皇帝,处于这种情势之下,他却一筹莫展。看着车队一日日接近国境线,柳闲之眉间的焦虑便越积越深,只有沈小蝶每天吃了喝,喝了睡,一副出来游玩的悠哉样子,更让柳闲之无比气闷。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嗯,恢复更新,两日一更!那么久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啊!
第二十四章 逃脱
这日,离开了一个繁华的小镇,眼见又失去了一个逃跑的绝好机会,而面前的女人则拿出在不知是哪天偷偷抓到的野兔,开心地玩耍,甚至给兔子身上系上一条红色的丝袍,当做是兔子的衣服,在兔子耳朵上还绑了两条红色的头绳,几乎要将兔子打扮的和她一模一样了。
柳闲之看着沈小蝶满不在乎的摸样,心里憋着一团火,忍不住一脚踢在沈小蝶腿上:“死期就要到了,我看你还能开心到几时!”
沈小蝶立即还他一脚:“哼,还以为自己现在还是皇帝呢?正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柳闲之还想再踢她,却被沈小蝶一个翻身压住,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怎么?还想打我?你不想……”
沈小蝶下车方便的时候选的位置有点远,不久,草丛里传来一个声音:“喂,我忘记带手纸了!你去帮我拿点!”
柳闲之气的俊脸发白,抖着嘴唇道:“无耻……无耻……怎么会又你这样无耻的女人,你还到底是不是女人呐!”
沈小蝶无所谓地道:“我是不是女人用不着你来检查,快点,否则,臭的可是你哦!”柳闲之还想说什么,却见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吃吃地笑起来,看着柳闲之满是暧昧的神色。
柳闲之看了看那两个人,随手一指:“你,去给她送手纸!”
其中一个黑衣人满脸不耐:“我?她是什么东西!也配!”
柳闲之现在冷静下来了,斜睨了那黑衣人一眼:“如果她不痛快,我就不痛快,如果我不痛快,你们想这一路,你们能否痛快?”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嘴中咕喃了几句,终于是朝沈小蝶的方向走去。柳闲之道:“你倒是快点啊,我等得不耐烦了!”
沈小蝶大声回答:“你催什么催!我一会才好!”
不一会,送手纸的黑衣人回来了。
再过了一会,黑衣人突然惊叫起来:“不好,老大,他们跑了!”四处散开警戒的黑衣人纷纷围过来:“什么?在哪里!”
其中一个黑衣人朝草丛深处一指:“你们看,哪里!”
草丛茂盛处,一些草丛正快速的起伏,眼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到,那些起伏的草丛中隐隐约约的红色。领头的黑衣人手一挥,追!
所有的黑衣人同时跃起,朝那个奔跑着的人影追去。而这群黑衣人中渐渐有两人落了后。
沈小蝶与柳闲之一人一马,朝着昨天离开的小镇跑去。一路跑,柳闲之一路问:“为什么要回去昨天的地方?他们肯定想得到我们会往回走!我们不如往前走,他们决计想不到我们还敢往前走!”
沈小蝶抽一马一鞭子:“很简单,前面的路我不熟,但昨天住过的那个小镇,我很熟悉!”
两人逃到镇上,沈小蝶先让马朝着另外一个城门的方向跑去,转身提起柳闲之的一只胳膊,几个飞跃,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轻轻地敲门,等到有人来应门的时候,一把将柳闲之推了出去。
惊愕中的柳闲之虽然手足无措,但很快镇定下来,朝着来应门的婆子笑了笑,那婆子上下打量了柳闲之一番,笑咪咪地道:“原来是贵客来访,公子请进!”
那婆子让柳闲之进了门,正要关门之际,一个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笑嘻嘻地道:“公子,等等我啊,虽然你是到这种地方来,但也少不了要小红伺候呀!”
那婆子见状,也就由得沈小蝶进门,柳闲之皱着眉头,低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小蝶笑咪咪地看着他:“让你享眼福的地方!”柳闲之恨恨地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
沈小蝶笑道:“别生气,听我安排就好!这里虽然是个暗娼馆,但这个姑娘有情有义,必会帮助我们!”
两人前行了几步,一个灵俏的小丫鬟上前引路,偷偷地看了看柳闲之,脸不觉得红了,柳闲之则神情自如,犹如在自家庭院,由着小丫鬟将二人带到一间水榭中。
小丫鬟声音清脆:“公子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翠浓姑娘出题!”柳闲之沉声问道:“出题?”
小丫鬟笑起来:“公子虽然是第一次来,难道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沈小蝶连忙道:“这位小妹妹,我们公子其实……我们来这里,其实不是为了……嗯,只是为了见翠浓姑娘一面!听说翠浓姑娘知书达理,有情有义,肯定会帮助我们……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
小丫鬟听的张大了嘴,柳闲之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喝了一口茶,憋红了脸,不知道是上是下!
小丫鬟狐疑地又看了看沈小蝶和柳闲之,沈小蝶挨近柳闲之,挽起他的胳膊,一只手却悄悄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
柳闲之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小丫鬟听来却像是叹气的声音,柳闲之看了看沈小蝶,低下头去:“还请姑娘帮忙,替我二人引见一番!”
小丫鬟应声而起,沈小蝶立即离柳闲之远远的,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哀叹道:“真是的,不给我倒水!”
柳闲之揉着被沈小蝶拧得生疼的地方,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赐你死罪!”沈小蝶啪地放下杯子,冷冷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我已经领教过了!并且,铭刻于心!当然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们,不过是你脚底下的一只蚂蚁,你想要我生就生,你想要我死,我就得死!”
柳闲之脸色白了白,微微缩了缩,微微垂下眼帘:“那次,我其实……我真的没想把你怎样,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你!”
沈小蝶放松了握着茶杯的手,也垂下眼帘:“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他不会喜欢你出任何意外!”
柳闲之看了看沈小蝶:“你来救我,都是因为……因为哥哥么!”
沈小蝶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他,虽然你们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比你可好上不知千倍万倍!”
两人正说着,听到水榭外有脚步声,连忙又紧紧地坐在一起。水晶帘动,进来一个身穿绿衣的美貌女子。
见到那个女子,柳闲之不过是微微抬了抬眼,就垂下眼帘,沈小蝶挽着他的胳膊道:“打扰姑娘,是我们的不是。我们也是听了翠浓姑娘的侠义之名,才敢冒昧求见的!”
翠浓摆摆手:“说重点!”
沈小蝶为难地看了看柳闲之,面露羞色:“我与他私奔到此,盘缠已经用尽,还有几个随身的玉佩,只是,我们不敢贸然出去典当,怕被人,被家人抓回去。所以,想用玉佩作为钱资,请姑娘收留几天!”
说完,沈小蝶手伸向柳闲之怀里,拽出一个玉佩,交给翠浓。翠浓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玉佩,叹气道:“倒是钟灵毓秀的一对璧人,放心,你们既然来到这里,就安心住下,我保管任何人都找不到这里来!”
沈小蝶大喜,连忙道谢!
两人被安排到一个偏僻的房间内住下,柳闲之看着屋子里的一张床,有些恼恨:“说什么不好,偏说我们是私奔的!现在可好,只有一间房!”
沈小蝶蹬掉鞋子,率先躺倒在床上:“因为翠浓姑娘本来是要和人家私奔的,结果人家没来,她一气之下便当起了暗娼。凡是求她庇护的男女,她都会偶尔伸伸手。而且,你以为她没些本事,一个女人能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站住脚?”
第二十五章 离开
第二日,翠浓命人将二人带到水榭之中,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沈小蝶神清气爽,柳闲之虽然睡了一晚上的椅子,腰杆也站的笔直。
翠浓喝了一口茶道:“昨日城中就来了很多神秘人,据说在追一对男女,想必就是你们了,而且听说,这伙人,还封锁了这个小镇进出的关口。小镇太小,你们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终有一日会被他们找到!”
柳闲之皱起了眉头,沈小蝶连忙道:“还请姑娘帮忙!”
翠浓点点头:“既然留你们在这里,当然是要帮你们的,过两天有个巡游的戏班要出城,你们可会点什么?”
沈小蝶想了想道:“我会跳舞!”
柳闲之沉默了一会,走到旁边的古琴旁边,一扬手,乐声响起。一曲悠扬的《离水》之曲,不仅让微通音律的沈小蝶大觉意外,更让翠浓脸上浮起了笑容:“没想到公子竟然弹得一手好琴!此曲琴声幽雅,韵味绵长,公子将水之一物,弹得千变万化,着实令人佩服。更难得公子心胸宽广,壮志豪情,身居高位却愿意携一女子私奔!就冲公子着一曲,我一定让你们两个平安离开!”
翠浓擦拭着眼角离开,沈小蝶看着翠浓离去的背影,诧异地道:“你这一曲,真的就那么高深,怎么翠浓姑娘似乎什么都听出来了!我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柳闲之缓缓站起来,暼了沈小蝶一眼:“对牛弹琴!”
牛?沈小蝶突然想起那个熟悉的绰号,牛一只。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第三日,那个灵俏的小丫鬟,带着沈小蝶出门,沈小蝶正想着要不要在脸上画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多此一举。门口早就停着一抬青呢软轿。
沈小蝶问:“小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小丫鬟抿嘴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的地方,原来就是那个戏班临时所在的,因为班主与各方面都有些交情,所以戏班才得以在各地巡回演出。虽然他们是巡回演出的戏班,租用的是各地的场子,入场费却被本地的戏班要高得多,因为这个戏班里有一个绝色的舞姬和一个声如天籁歌姬,在全国各地都是声名远扬的。各地的歌姬和舞姬,都无人能出其右。
沈小蝶被带到一名男子面前,那男人在打量着沈小蝶,沈小蝶也在打量着他。那男子大概三十岁上下,一袭银白色的长袍,一看就知道是加了银线编织而成的,走动之间,隐隐银光闪动。袖口绣了灰色云纹,压住了隐隐的银光,看上去飘逸而又大方。男子的俊眉修目,年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那男子缓慢地开口:“你……会舞!”
沈小蝶朝他微微笑:“曾经学过一、二!”男子皱眉,走到一旁坐下,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舞一段吧!”
沈小蝶道:“好!不过,请给我一条丝带!”
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听到门响的时候,柳闲之几乎是蹦起来的,看到沈小蝶进来,紧张地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怎样?是不是遇到黑衣人了?”
沈小蝶不知怎的,看到那双担忧的眼睛,竟然有些错觉:“没事,有些事耽误了。让你担心了吧!”
说完这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沉默了片刻,柳闲之退了一步,用平静的声音道:“嗯,你吃过饭了么!“
又是一阵沉默。沈小蝶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我吃过了,都已经凉了吧!让小梨拿去热一下吧!”
柳闲之走到桌前:“不用麻烦别人,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是少给别人添麻烦了!”说罢,拿起碗筷,慢慢地吃起来。
烛光下,沈小蝶看着他的身影竟然有些发呆。
第四日,小镇中的搜捕越发严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在一处灯火辉煌的地方,举行着一场盛大的表演,几乎全镇子里有点闲钱的人都去一睹绝代美人的风采。看了那一场舞的人,在以后的岁月里都在回忆着那个绝美的,白色的身影。那种飘逸的舞姿,那种轻盈的转身,那个梦幻般的舞蹈,既那么近,又那么远,配合着优雅的琴曲,那个舞蹈的精灵,像是一个梦一般,存在人们的脑海里。
因为演出获得空前的成功,戏班的又在小镇里呆了两天才离开。在这之前,前后有三拨黑衣人来查探过这个戏班,每个舞娘,丫鬟,杂役都被悄悄地检视了一番。
当他们离开时,黑衣人并没有过多的将视线留在这个戏班上。
离开小镇三天,又在另外一个地方演出了几场,沈小蝶提出要离开,班主微笑着道:“小蝶姑娘为何不和我们一起走了?你们在这里可是绝对的安全!”沈小蝶也笑起来:“我知道班主的能力,定然能够保我们周全,可是我们要走的路和班主走的路不一般,只好分道扬镳了!”
虽然他们是暂时安全了,但难保会留下蛛丝马迹被别人察觉,班主虽然在黑白两道都有些交情,但现在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叛国者,如果被黑衣人发现他们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陷入险境。
班主惋惜地道:“再有一天的路,就能赶到李太守府了,我还想让你在太守面前献舞呢!”
沈小蝶正要客套几句,旁边的柳逸之突然道:“去!我们去!”
沈小蝶下来的时候,冷冷地道:“你以为进了太守府就一定能见到太守了?见到太守你就能肯定他会帮你?还是害你?”
柳闲之逼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你总是阻挠我?你根本就不想我的人找到我,对不对?”
沈小蝶呼吸一顿,瞪他一眼:“就算是,那又怎样?哼哼,双龙生,国不祥,这句话我可是听说过的!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