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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之见怪不怪:“现在要去哪里?”沈小蝶挠挠头发:“出去打听打听,你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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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线索
沈小蝶带着柳逸之在霸州的大街小巷转悠,一会找几个乞丐聊聊天,一会到一所茶楼里听听书,而后,来到衙门门口。柳逸之虽然有些奇怪,也不多问,倒是沈小蝶自己忍不住了,对柳逸之解释道:“一般来说,衙门的捕快,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他们比其他人更清楚这个地方人口流动!”
沈小蝶买了两坛好酒,领着柳逸之进了衙门后面的一条街子里,找到一间酒坊,里面坐了四、五个捕快,看样子,正在休息。沈小蝶笑咪咪地凑过去,说是要请他们喝酒,巧好这群捕快里,竟然有一个是沈小蝶认识的,不一会沈小蝶就和他们熟稔起来。
柳逸之就在酒坊对面的一棵柳树下静静地等,没有丝毫的不耐。过不了多久,沈小蝶就出来了,柳逸之看她步履有些不稳,双颊脸色红润,身上隐约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女孩子家,怎么喝成这样!”沈小蝶双目含笑看他:“没事没事,几个都是好客爽利之人,只喝了一两盏而已!”
柳逸之看她笑语盈盈,满面春色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动。合上扇子,在手心里一下一下地敲打这:“探听到什么了?”
沈小蝶朝前走去:“当然,我沈小蝶出马还有什么打听不到的!”钩钩手,让柳逸之凑近:“我打听到,最近这两个月霸州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可疑人等,也没有人来报案,说出了什么采花之贼之类的!”
柳逸之微一沉吟:“也许,为了姑娘家的名声,不肯报官呢!”沈小蝶摇摇头:“刚才我们大街小巷地问过来,可曾听说那家姑娘突然出嫁之事?或者那家女子突然暴亡之事?也未听说有那家少女失节之事?”
柳逸之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得入李家庄一探究竟了!”沈小蝶赞许地点点头:“李家并为将此事报官,官府也不好管!毕竟这只是流言,做不得数!看来问题要么在李家要么在张家!”
柳逸之道:“能不能查出流言出处!”沈小蝶摇摇头:“那么久了,无从查起!都是道听途说,查出也做不得准!只能先去李家庄看看情况了!”
柳逸之说走就走,沈小蝶拉着他:“你想就这样进去?”柳逸之奇道:“还要怎样?”沈小蝶恨得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掐得柳逸之吸了一口气,惊诧地看着她。沈小蝶捋捋头发:“你进李家庄怎么说?说来抓采花贼了?人家信你么?再说,张家的人现在正在李家庄里呢,你这样进去,无凭无据的不是找打么!”
抛开这一层不说,沈小蝶也是心虚的,真正采花贼依旧逍遥法外,让她堂堂的捕快如何面对李家众人。此时,就算李家庄不像她讨要那二十两银子,恐怕也不会轻易饶过她。
怎么办好呢?沈小蝶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来。
沈小蝶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套衣服,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柳逸之几乎认不出来她了,只见她云鬓堆积,上面插着一只紫金衔凤镏金钗,穿一紫暗紫绣花衣裙,背着一个小小的布袋。这些还不算,最奇特的是眼角,脸边隐隐有少许皱纹,一张脸充满着中年妇女的端庄与慈祥。
柳逸之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女人,老的真快!”沈小蝶瞪了他一眼,额头上的粉簌簌掉下来,还掉一条细小的线,柳逸之看了看她的脸额头上的皱纹,少了一条。不由得笑道:“笑一笑,十年少!这话真不假啊!你看,你随便笑笑,皱纹都笑没了!”
沈小蝶没好气地问他:“你到底想不想抓住这个采花贼?”柳逸之点点头,沈小蝶又问:“你看我这个样子,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柳逸之轻笑:“能够认出你的至少有六个!”看到沈小蝶一脸的挫败,他折扇一摇,一个一个的数给她听:“风云两个寨主,童超,我,再加上……你爹!还有你自己!”沈小蝶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啊,吓死我了!”
进屋弄了好一会,这次声音都变了,拉着柳逸之的手,道:“儿啊,我们去给李家小姐看看病吧!”
柳逸之折扇一敲,瞧在沈小蝶的手背上,一扇子下去,手都敲红了,气得沈小蝶直吹凉气:“你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柳逸之淡然道:“我倒是想懂,可惜这里没什么香也没什么玉可以让本公子怜惜的!”他胳膊上那处被她掐红的地方,痕迹都还没有退去呢。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沈小蝶哼了一声,暗自呼痛,柳逸之又用扇子敲她的手:“弄了半天,也不看看自己的手,这像是老妇人的手么?”
沈小蝶抬起手来瞧瞧,果然漏掉了,连忙进屋装扮。再一次出来,柳逸之几乎没有挑出什么毛病了。按照沈小蝶的意思,她就扮作是路过的云梦谷的神医,让柳逸之扮成她的儿子或者随从。柳逸之那里肯答应,两个人争吵一番,决定两个人分别行动,当做谁也不认识谁,看谁能够最先找出真正的采花贼。
柳逸之是递了名帖去的,一张烫金的名帖比什么都管用,李家一向仰慕名门世家,两个儿子娶得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还要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个名门望族,图的不过是人家的声望,家世而已。柳逸之名帖上写的是当朝宰相任老的孙子,任逍遥,出门游历来到李家庄,听说李家庄内奇花异草甚多,想来赏玩一番。
虽然庄内事情不断,将李庄主弄的焦头烂额,他却不敢拒接当朝首辅的孙子,名帖递上去,亲自出门迎接。
只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眉目雅逸,素淡净然,头戴白玉冠,身着白色锦缎衣服,脚踩白色云纹绣花丝履。全身上下再没有多余的饰物,却一眼让人觉得此人高贵不凡。
一手拿着一柄折扇,一手背在后面。扇骨是银白色的,不知什么材料做成,扇面上一副山水,简约大气,寥寥数笔已经勾勒出东陵的大好江山。另外一面几个飞扬潇洒的几个大字:任我逍遥!
这位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谄媚,又不显得孤高,只让人觉得他教养良好,温和可亲。不愧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他往李家庄门口一站,李家庄门口过路的姑娘、媳妇突然多了起来,就连李家的墙脚边上也会冒出几个小丫鬟,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对这些姑娘、媳妇们全都回以温柔平和的微笑,令每个人都心头悦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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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医
李庄主脸上堆满了笑容,弯着腰小碎步跑过去:“不知任公子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柳逸之唰地将折扇展开:“李庄主客气了,是在下叨扰了庄主的清闲了!还请庄主请勿见怪才是!”
李庄主笑得更欢:“任公子光临敝庄,是李家庄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得任公子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柳逸之温和地笑:“李庄主言重了,我这次来,不过是游山玩水,听闻李家庄内楼台风景,别具一格,花草树木多有异数,特来赏识一番,不要耽误了李庄主才好!”两人一面说着客气话,一面向庄内走去。
沈小蝶躲在暗处看的咬牙切齿,这个柳逸之果然是贪图享受,享受虚荣的骗子,竟然能骗的李家庄的人对他如此的谄媚,如此恭敬。想起自己离开前李庄主对自己的轻视,再看看刚才满脸谄笑的李庄主,沈小蝶恨得将手中的柳叶揉出汁来,真恨不得手中的那片叶子就是那个柳逸之。
柳逸之已经顺利地进庄了,她怎么办呢。沈小蝶的眉头皱起,越来越深了。
柳逸之才入庄,被李庄主亲自带领着来到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子。这个院子很是清幽,一间独立的主屋,有卧室有小客厅,还有书房。小院子四周种满了青翠的竹子,竹影婆娑甚为清凉,翠竹周围星星点点栽种着各色花草,高高低低,葱葱郁郁,各自展露风华。最喜是一方木桌木凳,自在花草包围间,取材天然,未加雕琢看上去,这木桌木凳与那绿竹鲜花相应相衬,倒有一番风韵天成的意味。
柳逸之点点头:“这院子里,那不加雕饰的桌椅便是天下也没有第二的,李庄主果然品味不俗,看来我这次是来对地方了!”李庄主和身后的两个儿子受宠若惊,听了柳逸之的夸奖不由得意起来:“不瞒公子,不是我李仁富夸口,这桌椅就算是在整个霸州也找不出第二个一样的来,虽然不值几个钱,却是我李家庄的珍藏啊!”
本来李庄主是想要给柳逸之留下几名随从的,只是柳逸之只道自己喜素爱静,只挑了一个伶俐的名叫小虎的小厮伺候着,并且含蓄地告诉李庄主没有必要就不要过来打搅他,他会让小虎带着他在庄内四处浏览,另外,他入住李家庄的事也不要大肆宣扬。只当他任逍遥是李家庄里一个清客好了!
李庄主正为家中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还怕这又来一个主,也是难伺候的,谁知道就这样就打发了,心里大为庆幸,客气了一番就退了出来。
客房里还有一拨难应付的主,等着他呢!
打发了李家几位主人,柳逸之叫上小虎,在庄内四处转悠,又当做不经意地样子,问问花草,问问屋楼。李家的花园景致在柳逸之看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房屋处处均是雕梁画栋,精美异常。只是几处花园设计的较为精巧,本来应该用石的地方采用了独特的木头来做,在加上周围的花草布置,别具一番匠心,这样的房屋和花园,反而生出一种独特的韵味来。因着这一处处的点睛之笔,李家的花园楼台显得生动起来,别致起来。
小虎得意地告诉柳逸之,这些都出自庄里一个年青人的手,柳逸之心内好奇,便要去拜访,小虎面露黯然之色,说是那个下人已经病了三、四个月了,好久都不曾出门了。
这边柳逸之随小虎带着在庄内四处转悠,那边沈小蝶正为怎样入庄焦急不安。柳逸之固然能够探听得到外围的消息,但真正核心的人物却是李小姐。
正在街上转悠的沈小蝶突然看到两个李家庄的家仆往瑞林堂走去,不由得心下一喜,暗道机会来了。
瑞林堂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乞丐,一条腿血淋淋的,艰难地爬着,大声惨呼,腿让马车碾了,让大夫救救他。瑞林堂的年青大夫才出门,就闻到一股恶臭,不由得嫌恶地掩着口鼻,脚下慢了一慢。
旁边走过一个端庄祥和的中年女子,扶着乞丐在一旁坐好,嗔怪地看了一眼年青大夫:“医者父母心,救人如就火,那里还有嫌臭嫌恶的道理。”说的年青大夫脸上又青又红。
只见那中年女子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布包,拿出一套银针来,先在那乞丐身上点点摸摸,然后迅速将银针插在乞丐腿上,片刻之后,又拿出一颗药丸让乞丐吃了。片刻之后,拔出银针,扶着乞丐慢慢站起来。
那乞丐伸伸腿,走了几步,竟然能走了。高兴地大声道谢,那女子脸上露出笑容,拿出一点碎银给乞丐:“拿去卖点好吃的补补吧,这几天还是要好好休息,不然这条腿可救不回来了!”乞丐千恩万谢地走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只有年青的大夫盯着地上那个放着银针的布袋,女子不动声色过去将布袋收好。年青的大夫才如梦初醒,喃喃地道:“云……云泽谷君家……”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年青人,医者仁心可千万不要忘了!”年青的大夫脸涨得通红,拱手致谢。李家庄两个家仆等得不耐烦了,拉着年青的大夫,年青的大夫却叹了一声:“有眼不识珠啊,在君前辈面前,小辈怎敢班门弄斧!”
李家仆人虽然不知道什么云泽谷,什么君家,但见年青大夫拒不出诊,只忙着招呼那个中年女子,对中年女子非常恭敬,再看了刚才那女子的神乎其技,片刻之间就救回了乞丐的一条腿。对中年女子的医术怎敢质疑,好说歹说,请了中年女子入了李家庄。
同是女子,很多事情方便很多,禀报过夫人之后,换了一个丫鬟带着中年女子往小姐的绣楼走去。那丫鬟身穿一声青色衣裙,头上两个总角,看样子不过十一、二岁,小小的脸,脸上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那中年女子自然就是沈小蝶,她跟在丫鬟身后,缓行慢步,尽量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来。
在拐角处遇到了潇洒俊朗的柳逸之,柳逸之折扇一开,淡笑着看她:“这位是?”小丫鬟看一样柳逸之,俏脸一红,低下头去:“这是请来的大夫,听说医术是极其好的!”柳逸之道:“女子为医者不多,这位难道是……”
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沈小蝶狠狠地瞪他一眼,比着口型对柳逸之说:多事!柳逸之仿佛没看见,沈小蝶只好开口道:“老身只是过路,去沙漠中采一味药,遇到李家求医,哪有不援手之理,医者父母心,老身希望能够略尽薄力!”
目不斜视,脸带慈祥,腰板挺直,步履稳健,果然像是一代杏林高手。柳逸之含笑让路,在沈小蝶擦身而过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句:“身上少了药香,便不十分像了!” 成功地看到沈小蝶脚下一个踉跄,柳逸之躲在扇面后的脸露出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分为几个小故事,大家喜欢么?
第二十章 听说
进入绣楼的时候,两个家仆抬着一张软榻出来,沈小蝶抬眼看去,那软榻上斑斑驳驳俱是划痕,小丫鬟低声问两个家仆:“又弄坏了?”两个家仆苦笑着点头:“还用说么,每个月不弄坏一件、两件的!”小丫鬟叹道:“可怜了水生哥哥,病着了,还要给小姐打磨家具!”两个仆人也是一声叹息,无可奈何。
沈小蝶不由得出声问道:“这家具是怎么了?”小丫鬟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我们小姐不知怎么的,老是看着这些家具不是顺眼,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一个月总要想着法弄坏一些。偏偏不给别人碰,只让水生哥哥一个人把它修好!可怜水生哥哥体弱多病,还要强撑着给小姐修好送来,一刻也耽误不得!”
看道绣楼里又出来一道人影,小丫鬟住嘴,打了帘子让沈小蝶入内。绣楼内一股淡淡的药香,还有一股微微的血腥气,混合着一丝木材的清香。
沈小蝶掀开帘子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宽大的桌子旁坐了一个头上缠着布条的娇弱女子,身上穿着枚红色的衣裙,外面披着一个白色披风,云鬓微乱,脸色惨白,双目微微含泪,一双纤细如玉的手握着一个白玉似的东西。走近了,沈小蝶才看清楚了,李小姐手里握着的是一个半尺多高的木偶。
细看之下,发现木偶雕刻的正是李小姐本人,笑面如花,手折一枝桃花,微微含笑,天真浪漫。那木偶雕刻的异常精细,一丝头发,一纹皱褶都雕刻地清清楚楚,甚至是那一朵小小桃花的细蕊几乎可见。再加上,用料较好,不知用了什么木头雕成,整个木偶散发着莹白的光芒,衣带翻飞的李小姐如天仙一般出尘飘逸。
沈小蝶暗自腹谤了一句:看来雕刻这个木偶的人,没有看到李小姐瞪人的样子。小丫鬟在李小姐身边两步外停下,另外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粉衣丫鬟轻声对李小姐道:“小姐,夫人又遣了大夫给你看病,你……”
话未说完,李小姐霍地站起来:“出去,出去!统统给我出现!我不看,我不看!就让我死了好了!”
那丫鬟一蹙眉,上前拉他她,李小姐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物件,劈头盖脸朝那个粉衣丫鬟砸过来,那粉衣丫鬟避让不及,被砸了正着,一声惨呼,额头顿时流出血来,青衣的小丫鬟焦急地扶着要跌倒的粉衣丫鬟。沈小蝶眉头一皱,从布袋中掏出一瓶药来,交给青衣小丫鬟,让她替粉衣丫鬟敷上。粉衣丫鬟双目流泪,看了李小姐一眼,任凭青衣小丫鬟扶着出去了。
沈小蝶这才看见,这绣楼的地上七七八八竟然丢着十多个木偶。这些木偶有鸡有猪,有鸭有马,各种动物,各种花卉竟然都有。均是栩栩如生,可见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小姐额头的布条隐隐渗出血迹,一双美目微微泛出红色,一只手抓住椅背,关节泛白,恶狠狠地看着沈小蝶:“你又是谁,我让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沈小蝶摇摇头,缓缓道:“小姐这是为何心忧?我观小姐形销人瘦,郁气淤积,胸中浊气不出,只是饮食不思,神疲身倦!”
李小姐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你是大夫又如何?你能医治身体之疾,又如何懂得人心之疾!”沈小蝶微微一笑,径自找一个凳子坐了:“所谓治标需治本!我身为医者当然要从根本上医治好小姐了!”
李小姐不耐烦地道:“说的好听!不知是那里学来的骗人之言语,你赶快走,我不想见到你!”沈小蝶不以为怒,微笑着道:“小姐是为最近张家退婚之事烦恼吧?”
李小姐转过身去,不说话。沈小蝶道:“清者自轻,浊着自浊,李小姐不必太过忧心……” 说道这里,沈小蝶看到李小姐的身形似乎猛然一抖,她的声音停了一停:“再说,捕风捉影之说,也要拿来作为谈资,可见张家也是浅薄之辈!”
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