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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竹轩听后却不恼,脸上仍是略带笑意:“我是太天真了,只是我没想到赤练兄真的是那样无事不晓,连我和她之间地秘密也尽然得知,甚至连她的笔迹也模仿得那样惟妙惟肖。韩某真是佩服至极啊!”
得意之色浮上脸庞,赤练易晓靠近韩竹轩两步:“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因为我本事大,而是因为这些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之事。”
“理所当然?”韩竹轩一愣,“我不懂。”
赤练易晓笑得更得意:“以你之聪明,怎会不懂?如今除了萧梨落,我是她身边最亲近地人。”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韩竹轩一笑,已将来者的用意全部揣明。
“我是来跟你订个盟约。”
“盟约?”韩竹轩不解,“你我即已为敌,还有什么盟约可订地?”
赤练易晓一笑:“当然有。我帮你驱除水云裳的魔性,而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离她远远的,与她不再有任何瓜葛。这个盟约你觉得怎样?”
韩竹轩眼前男子,嘴角张扬着邪气,但却看不出任何恶意:“赤练兄看来并非是邪派中人吧,否则断不会轻易订出要背叛主人的盟约!”
“主人?”赤练易晓哈哈大笑,“这世上可没有人能够成为我的主人!”
“哦?那萧梨落是什么?”
“她不过是在我五岁时救我一命,我答应为她效命二十年,充其量她只能称作我的恩人。”
“恩人?”个中缘由韩竹轩终于明白,‘难道为了报恩,做伤天害理的事也在所不辞吗?”
“在所不辞!”
“我明白了。”眉头一皱,韩竹轩又问道:“狡兔死,走狗烹。难道你就不怕……”
赤练易晓冷笑一声:“我是范蠡,不是文仲!”
韩竹轩看着他,那么自信,眉宇间闪烁着自己搜似乎不及地智慧:“如此,那我答应你的要求。”
似乎有点惊讶于他的爽快,赤练易晓问道:“你就真的舍得吗?”
韩竹轩叹了一口气:“不舍的又怎样?她的不幸皆是由我所致。离开她,对她未必不是幸事。只要她能脱离魔道,恢复正常,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求回报,一心只为对方着想,这应该就是爱情地伟大之处吧。赤练易晓拍了拍他的肩膀:“若非中间有一个水云裳,易晓真愿将韩兄当作平生最好的朋友!”
第四十三章 血咒阴冥
团团迷雾已弥漫了这个炼丹房。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姗姗移动地身影。
挥剑而出,手指地血便立即滴入放在桌上地药瓶。十指互动,稍运内力,药瓶立即被封住。
“这是什么?”赤练易晓忙递给萧梨落一块纱布。
“最后一瓶阴冥神水。”慢慢地用纱布将受伤地手指包好,萧梨落漫不经心地答道。
“她现在都已成了天煞魔女了,还用得着吗?”
“心疼了?”萧梨落似笑非笑,望着赤练易晓的双目,“只有她喝了这最后一瓶阴冥神水,她才会成为真正地魔,才会抛开一切杂念,一统天下!”
心中暗自苦笑,赤练易晓指着萧梨落受伤地手指:“那这又是什么?”
“血咒!”
“血咒?”赤练易晓大惊失色,只要被下了血咒地人,那么他的一生都要被血咒控制,除了下咒者无人可解。
看着赤练易晓地反应,萧梨落满意地冷笑道:“我就是要让那些不自量力地人知道。天煞魔女永远都是天煞魔女!谁也无法改变,因为这是她的天性——魔的天性!”
“那她会喝吗?好像现在应该没人敢逼她喝她不想喝地东西。”
“你放心!”萧梨落吧药瓶托在掌心爱惜地赏玩着,“就算她现在不肯喝,总有一天,她也会迫不及待地想喝地。”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易晓如今真能体会到那种欲醉忘国地心境了。”
三月地春风似一把柔软地梳,梳走了残枝败叶,梳齐了一片青绿盎然地世界,却梳乱了抚琴女子飘扬地白丝。
“欲醉忘国?”嘴角轻扬微微一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如果面对的是姑娘只应天上有地琴音,那就另当别论了。”
“是吗?”水云裳起身望着眼前那一片锦绣花团,“果然是大好春色,但这个春天似乎来得有点迟。冬天长了未必是好事,因为不好地事也就多了。”
赤练易晓走到花丛中折了一支花放在水云裳手中:“姑娘是指雪中玉和韩竹轩近日连败魔族之事?”
“知道还问!”水云裳把花扔到地上,“通知霍桐要注意一下。”说完抱琴而走,走了几步水云裳突然回头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极美笑容:“我听说赤练雄已到了玉笔山庄。父子对决,那会不会很有趣呢?”
“父子对决?”赤练易晓愣了一下。他还会在乎吗?在乎那个粗鲁蛮横,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糊涂到逼自己地妻子出家为尼地爹吗?也许他早就不在乎了。从母亲剃度开始,从赤练雄把五岁的他推下山崖开始。父亲早已成为了他一个最陌生的名词。若不是萧梨落的关系,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和他相认。
“不过是又多了一个所谓地敌人吗?”赤练易晓冷笑一声拂袖而去。远处桃花荫下,偏偏花瓣静静地落在琵琶上,仍是绑着纱布地手指轻轻的拨动着琴弦。“又有一场好戏要看了。”萧梨落淡淡一笑。
细细密密的汗珠已渐渐爬满了水云裳地额头。飘扬地白发也因汗水太多凝为一缕缕笔直垂下,仿佛一条条白色缎带。霎时眼中红光一略,鲜血立即喷出。
‘又失败了!”水云裳狠狠地把身旁地纸卷扔到地上,“对抗风尘,唯有天魔。我修炼天魔神功这么久,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难道这是天意,天意注定我不能一统江湖?”
“这不是天意,而是圣王心中还有情!”萧梨落缓缓的来到水云裳身边,捡起纸卷放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显然萧梨落擅自闯入她的练功房让水云裳非常不高兴。
萧梨落微微一笑:“天魔神功乃魔族最高神功,但修炼它必须断情绝爱。当年先王因对姐姐有情,不肯修炼,所以才会被正派打败。真没想到,他的女儿竟也会重蹈他的覆辙。”
“谁说我没有断情绝爱、”
“是吗?”唇角再次绽放出一个极其优雅地笑容,“你还爱着韩竹轩对不对?你忘不了他对不对?否则你不会练不成天魔神功!”她的眼神是那样地逼人,仿佛直直地刺进了她的灵魂。这种眼神让水云裳那么恼怒,却又那样无法抗拒,仿佛将她的中地一切都解剖、看透。
萧梨落看着水云裳怒不可竭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其实落姨何尝不能理解你?爱上了就爱上了,哪能轻易忘记,你
恨韩竹轩有多深,你爱他就有多深。就像你父王,虽然他心中只有姐姐,但我却始终忘不了他,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赴汤蹈火,为他不顾一切。”
不知是惊讶于萧梨落突然的亲昵,还是惊讶于她的话,水云裳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似乎越来越难以琢磨。于是她离开了萧梨落的怀抱,恢复了王者贯有地尊严;“既然忘不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终于切入正题,萧梨落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靠它!’
”这是什么?”
“阴冥神水,圣王只要喝下它,便会真正的断情绝爱,修炼天魔神功,便也指日可待了。”
“是吗?”水云裳接过药瓶放在手中细细打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不是我第一次喝吧。”
“没错,这是左后一瓶阴冥神水,圣王之前已喝过两瓶了。只要用完这最后一瓶,便可以修成正果了。”
“是修成正果还是万劫不复?”水云裳转头用一种极其复杂地眼神看着萧梨落,“真没想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竟是拜它所赐!”
萧梨落吐口气淡淡一笑:“看来圣王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东西,那既是这样,落姨也不会逼你。只是有一件事希望圣王可以清楚,韩竹轩和雪千影地风尘诀快练成了。告辞!”
“等等!”
已在门口地萧梨落微微一笑:“圣王还有什么事吗?”
“把阴冥神水留下!”
第四十四章 暗度陈仓
小园香径,总是有数不清的妖娆。风落一地娇蕾,天地间柳絮盈盈曼舞,点缀星星残英。夕阳西下,又有几分迷醉,几分徘徊。
“轩儿,你看这柳絮,如薄雾般,轻诵墨飞间,将天、地、水、空融在一起,真有一种超然于天地的意境,说不清,绘不尽。”雪中玉站在垂柳旁,微笑着看着这一片飞絮漫天飞舞。人生如风,纵使芳草艳花,也都将成空。只有这依人的垂柳会与风儿相伴流年。历经春夏秋冬。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同样的柳絮,同样的桃花,却早已物是人非。那个让柳絮落满一身也不管依然含苞一笑的如水女子何在,那个风流不羁,笑谈人生的少年何在?韩竹轩不懂,也不想懂。
看着同样的柳絮,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雪中玉看着韩竹轩有点不对劲,便问道:“你怎么了?没听到我说话吗、”韩竹轩方回过神来:“不是,只是我也觉得这柳絮极美,一时看入了神。对了,听说已经把霍桐给抓到了。”
“是啊。”雪中玉踱步除了柳林,“看来他给的消息果然没错,听说霍桐要去攻打峨眉,我们半路拦截,就把他给抓到了。”
韩竹轩一笑:“太好了,这个霍桐杀害了不少武林同道。如果慕容兄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他们兄妹俩去找通天尊者有消息了吗?”
雪中玉摇摇头叹口气:“找了大半年,从梦仙湖到江南,乃至大漠雪山,都一无所获。看来还是叫他们回来比较好。”
‘爹也别太灰心了,通天尊者是云裳的爷爷,对她作恶怎会坐视不管,也许现在海不到时候。’
“还不到时候?”微微一思,雪中玉一笑,“看来果然如此了。我们也歇够了,还是早些回去研究下一步对付魔族的办法吧,回去吧。”
“爹,轩儿实在对那位在魔族的朋友很好奇,不知爹是否可以……”
“这同样也海不到时候,不过他是和你一样值得我百分百信任的人!”
“是吗?”韩竹轩捏住下颌,随即喜笑颜开,“莫非是他?”
“知道还问,”爽朗的笑声已漂于几丈之外,“快回去吧。”
香雾弥漫,素手轻轻的波动着2茶叶,细细的将茶饼研碎置于一旁,茶水经过三沸时立刻发出一股清淡雅致的茶香。飞雨端起茶釜,慢慢将茶倒入精致的茶碗中,“圣王,请用。”
微闭双眼,静静地吮吸着这淡淡茶香,水云裳轻茗一口:“飞雨,你泡的茶真是越来越好。难怪连对茶一直都非常挑剔的易晓公子都对你泡的茶赞不绝口。”
“是吗?公子真的喜欢飞雨泡的茶?”一问才发现失言,飞雨忙捂住嘴,那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少女的娇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一个丫头在这研究这么些无聊的东西!”萧梨落气急败坏地走进来。脸上的表情足以时暖春降温道寒冬。示意飞雨退下,水云裳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在萧梨落的手中,“落姨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不知是哪个不识趣的东西得罪了落姨呢?”
手中的茶一饮而毕,萧梨落的脸上恢复了平静,“我倒希望这样,只可惜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霍桐被抓了,伏击峨眉的计划天衣无缝,可居然在半路上会遭到雪中玉的阻截……圣王……”她愤怒的看着水云裳,因为眼前的女子只是在继续静静地喝茶,仿佛她说的话,水云裳丝毫没听进去。这就是对她的尊严,也是对她的权威的莫大侮辱。“圣王好像不关心,别忘了,霍桐也是魔族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失去他,魔族的实力也会损耗不少!”
“一条只知道奴言卑膝的狗也配做我魔族的大将?落姨,你糊涂了吧?”水云裳笑着看着萧梨落,可萧梨落从她的笑容里,横看竖看都只读到了两个字——挑衅。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萧梨落继续说道,“那圣王就准备不管了吗?霍桐虽无能,但也是对我魔族忠心耿耿的。何况,最近魔族连遭正派重创,好像他们已深知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
“所以魔族出了内奸。但没有人可以在我随意使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眉头一紧,水云裳狠狠地捏碎了茶杯,“这件事就交给落姨去办。本王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岂能因为几个跳梁小丑就功亏一篑的!”
灵瑶殿外,一抹红影仓促逃出,随即又撞入了一个宽大而温暖的环抱。
“飞雨,什么事这么急啊?”赤练易晓一笑,连忙扶起因惊吓而摔倒在地的女子。飞雨羞红了脸,连忙站起,但那抓住赤练易晓手臂的手却鬼使神差的迟迟不肯落下。
“公子,夫人她有可能知道了……”
“等一下。”不等飞雨把话说完,赤练易晓连忙打住,环顾四周后方说道,“到我房里来。”|
房如其人,赤练易晓的房间虽然没有灵瑶殿那样豪华,但却整洁素净,自然大方。然而最大的特点,便是这房间的颜色。水色的墙漆,水色的帘子,乃至一桌一椅,皆是水色。
看到这样奇怪的布局,飞雨倒不惊讶,只是有些黯然:“看来公子对圣王的情真是非同一般啊。只是圣王她……公子这样做值得吗?”
赤练易晓笑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懂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是你不知道,我这样布局并不只是为了云裳,而是其中有更大的玄机!”
看着飞雨茫然的表情,赤练易晓又笑了笑:“好了,说了你现在也不会懂,还是进入正题吧,你说萧梨落已经知道了?”
“嗯,我刚刚在圣王房外听到了夫人与圣王之间的谈话。她们已经知道魔族内部出现了卧底。”
“是吗?”赤练易晓轻手拍了拍桌子,“你知道就凭你一个普通凡女,萧梨落为什么会带你到魔宫来吗?”
“什么?”飞雨睁大眼,显然已被他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弄晕了。
“因为你跟少女时期的她长得很像。而你的妹妹落菲却又长得像她的姐姐若姬。一个人对待自己的影子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极度憎恶,另一种是极有好感。显然萧梨落选择了第二种方式。至于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应该只有萧梨落才知道吧。”
“怎么会这样?”虽然一直不知道心狠手辣的夫人为何却对她那么好,但不知道竟是这个原因。
“所以她对于你肯定会比别人更多一份宽容心。”
“所以……”已明白他要干什么,飞雨眼角不禁淌下一滴泪来。
伸出手为她擦干眼泪,赤练易晓用手轻轻浮上她的脸庞,“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飞雨双膝跪地;〃能替公子死是飞雨最大的心愿!”
将她轻轻扶起,赤练易晓抚平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我只是让你做一个掩饰,一个让水云裳和萧梨落看不清真相的掩饰!我向你保证,等事情过后,你一根头发都不会丢!”
绝峰顶上,春寒料峭,风住尘香花已尽,鸟飞绝,人踪灭。只有这漫天的迷雾,以及被它笼罩的千岩绝壁。云海缭绕,已让人分不清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天界。
“夫人带我来圣坛干什么?’飞雨诚惶诚恐地跟着萧梨落。从灵瑶殿到魔宫圣坛——绝峰顶。她虽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但看着这个在她面前冷若冰霜的女子,她仍然不可能不会害怕。
名为圣坛,绝峰顶却不仅仅是一个魔族祭祀的地方,也是一个魔族对其族人赏善罚恶的场所。但即使是要进行赏善罚恶,所受者也必须是在魔族中身份地位较高的人。飞雨不明白,自己只是圣王的一个小丫头,在临死之前居然有仙子阁享受到如此”殊荣”。
“跪下!”已到达圣坛,萧梨落大喝一声,回目而视,那眼中尽是深深的失望。“若不是被手下的人抓住,我真不敢相信是你!你可是我最宠爱的丫头,我没想到连你也要背叛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却又同时拥有着强大的威慑力,仿佛一阵低吼的狂风,似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吞噬,包括空气。因为飞雨觉得此时此刻,呼吸丰富成了一件最困难的事。她到现在才知道,萧梨落的内力深得有多可怕。
“飞雨辜负了夫人的大恩大德,请赐死!”事到如今,仿佛只有这几个字才能让她在这恐怖又紧张的气氛中得到解脱。
“告诉我原因!”萧梨落终于恢复了正常语气,“雪中玉给了你多大恩情让你敢到魔族来当卧底的?”
“神侠给飞雨的恩情自然比不上夫人。飞雨永远都不会忘记,是夫人把我们姐妹俩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是夫人带我们会玉笔山庄让我们姐妹不会饿死街头。夫人对飞雨恩同再造,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但是在飞雨心中,还有比恩情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正义和责任。正邪不两立。魔族惨无人道,滥杀无辜,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消灭魔道,设计每一个正派人士义不容辞的责任!”
“哈哈哈,好一个责任,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正义!你一个丫头,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魔?都只是一个可笑的借口!一个维护那些自私的武林人士假面具的借口!真是可笑!你就是为了一个如此荒谬的借口,忘恩负义。你真该千刀万剐!”萧梨落冷笑着,伸手一挥,仿佛一阵疾风吹过,天旋地转。飞雨口中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