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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比喻词,都是文化人,大家是不可能出手的,但可以出口。
刚有人提议顾景云,顾景云就被人踩到了脚底,从他年纪小,经验少,阅少等等贬到了他的性格,人品上。
当然,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太子殿下没人敢拿来言说,但赵宁和曲静翕却被拎了出来,从头批到脚,以此来佐证他不擅长教学,你看连自个的亲传弟子都没教好。完全看不到闪光点。
赵宁还能稳得住,小静翕却忍不住想要“出人头地”,来个一鸣惊人了。
当然,他这样也是被人撺掇的,好在有赵宁看着,又有他姐压着,好悬没说出明年一定要下场之类的话。
顾景云冷笑一声,将此事丢下不提,拿起赵宁这段时间做的策论看了看,点评道:“有所进步,新皇登基,尤缺人才,特别是实干人才,因此策论律法等知识肯定会加大难度,题量也会增加。可是经义也不能丢下,”顾景云话锋一转,蹙了蹙眉,颇为不喜的道:“虽是老生常谈,但也不能丢下经义,它和诗赋最考文采……”
顾景云边教他,边出题让他当场解,没几下就把他这两个月的学习情况给摸清楚了。
赵宁应付完后都满头大汗了,心里止不住的发虚,因为老师不在家,又是暑假,书院里人心浮动,他也不由跟着施玮等人跑出去参加些诗会文会,所以……
李安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对大师兄投注过来的求助目光视而不见,他尚且自身难保,如何能去救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八十章 教师之争
顾景云淡淡的看了赵宁一眼,道:“我行李的匣子里有几篇策论和一些题目,你去找你师母,拿了去做批注,把那些题目都做了。”
赵宁心虚的应了一声“是”,躬身退下,临走前还给了李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李安不用科举,但顾景云给他布置的作业同样不少,而且五花八门什么都涉及,如果要做好那些作业,他必定不能靠自己,得去请教朝中各个部门的大臣。
因为不巧,顾景云布置的作业还真是六部都涉及了,而且还都是以案例的形式。
比如某边关遭受外敌,犯军n人,守城将士m人,他要如何调派援军,筹备粮草,如何押送,由谁领军?
虽然用词隐晦,但犯军及守城将士的名讳都是当世之人,城池也一样,全是以大楚为背景来考核他。
这一道题便涉及兵部和户部,他一知半解自然就得去找兵部和户部询问,还得调看以前的案列。
又比如,某地受洪灾,损失若干,受灾地区和民众若干,若受灾之初便得消息该如何安排;若受灾半月后再得消息又该如何;若一直被隐瞒灾情,得知时民意已沸腾他又该如何?
这不仅会涉及到户部,工部,兵部和吏部,还涉及到朝中各种势力,更加复杂。
而此种案列顾景云一共留了五道,李安能够了然于胸的只有三道,另外两道他只粗粗查阅过,还未来得及详问,更别说想出解决之道了。
李安懊悔,早知道今天他就不来了,大可以借口朝中事忙,拖上几天等他想好了对策再来拜见老师。
见李安额角冒汗,心虚的直低头,顾景云便紧抿着嘴角,显得更加威严。
“又安!”
李安吓了一跳,立即敛手道:“是,学生在。”
“在榻边的桌子上有一块琉璃镜,你去拿来。”
李安一头雾水的去拿那块琉璃镜,那是一块只有两个巴掌大的镜子,乃舶来品,下面人敬献给他后他送给师娘的。宫里也没有几块。
“你低头看一下自己。”
李安低头去看镜面,琉璃镜比铜镜要清晰得多,凑近一些连脸上的毫毛都能看见一些,此时镜中的人额头冒汗,脸上表情有些惶然呆滞,一看就是没做好事的心虚样……
李安脸上表情一滞,立即收敛表情,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淡然的看向上首的顾景云。
顾景云冷着脸道:“你是储君,以后还会是天下之主,你须知不论你心中在想什么,都要做到不动声色。有些表情你可以显露,但有些你却是要彻底忘却,永远不要让它出现在人前,哪怕是在我面前。”
李安低头道:“是。”
李安有淡淡的委屈,其实在外人面前他不会这样的。
“我走前虑到你会国事繁忙,所以两个月的时间只给你布置了五道课业,我自认为已给你留足了时间,可是没想到你却只做出了三道,我想听你的理由。”
李安张了张嘴,最后低头道:“学生知错了,不该心生懈怠。”
“回去将《资治通鉴》抄一遍,再给你五天的时间,将剩下的两道课业交上来。”
李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流露出苦色,《资治通鉴》那么长,他得抄到猴年马月啊?
不过他到底没敢问,低垂着脑袋出去,到了门口他就挤了挤脸上的表情,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来,风姿翩然的出门转弯去给他师娘请安。
他刚踏进后院就听到了赵宁的哀嚎声,“您是不是弄错了,这真是师父给我出的题目?这也太多了吧!”
李安瞬间就被治愈了,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我看看,师父给师兄准备了多少题目?”
赵宁身前开着一个匣子,如今里面只有一小沓纸,李安蹲下去看,发现都是顾景云做好的策论,而赵宁手里正捧着一沓厚厚的纸张,他凑上去看了一眼,见全是题目,瞬间露出同情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道:“先生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明年就是大比之年。”
可这也太多了!
黎宝璐严肃的道:“这可是你师父积累了两个月的题目,都是精心给你出的,你可要好好做。”
赵宁含着眼泪应下。
“师母,饭菜都准备好了,”燕元娘从外进来,看到李安连忙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安。”
李安忙避开,回了半礼道:“嫂夫人快免礼,自家人实不必如此多礼。”
黎宝璐拍了拍衣裳起身,“维贞和静翕呢?”
“维贞在厨房帮我,现正在饭厅里摆饭呢,静翕也不知怎么了,整个人恹恹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维贞还不要我问。”燕元娘连忙服侍黎宝璐去饭厅。
黎宝璐就笑道:“肯定是被他师父骂了,莫不是在家偷懒了?”
黎宝璐斜向赵宁和李安看去,真偷懒的俩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李安还好,面色还算如常,赵宁则红了脸。
黎宝璐瞬间就盯着赵宁道:“看来还真是了偷懒了啊~”
赵宁脸色更红了,几欲滴血。
燕元娘赶紧抱住黎宝璐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师娘,这次你们去琼州可带了海货回来?听说琼州的海货很不错,在各大商号都卖得很好呢。”
“带了不少,已经让红桃分拣出来了,回头让她给你们送去。”她扭头看向太子,笑道:“你也拿一些去,我们都是选好的挑,你拿去自吃也好,送人也好。”
李安看着比自己还小的黎宝璐,抽了抽嘴角应下,“多谢师娘。”
一家人吃了团圆饭,然后各回各家,各回各房。
顾景云拿了干毛巾给黎宝璐绞头发,说了桂班先生相争的事。
黎宝璐惊奇,这不就是后世的补习班吗?
她很快找出其中的漏洞,“是只收书院里的学生,还是连外面的举人也收?要是都收,排名如何确定?”
顾景云一笑,“自然是连外面的举人也收,要是只收书院的能有几个?中秋过后乡试会放榜,到时候新晋的举人会和上届的举人一起考试,排出名次来后便安排进各个桂班,但在此之前须得把各班的先生定下。除了按照名次排班,名次靠前的考生若有心仪的先生也可以选择调到后面的班级中。”
比如赵宁若考了前十名,按理应该进桂一班,但如果他要教的是桂二班或其他班级,那赵宁也可以放弃桂一班,往后选择进他的班级。
但反过来就不行了。
黎宝璐的关注点却是另一个,“所以你想教桂班,去与他们争任教资格?”
“不错,”顾景云颔首道:“既然要做教书先生,当然要做最好的。”
黎宝璐眼睛闪闪发亮,“那你去吧,我给你做许多好吃的鼓劲。”
顾景云就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我可记着了,莫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黎宝璐信誓旦旦,“一定不!”
顾景云踌躇满志,但不是谁都能信得过他的,虽然他任教以来的教学成绩不错,他的才识和能力也有目共睹,但他年纪太小了。
不说报名的举人学子们,就是书院里的先生们都大多抱怀疑态度,所以不论苏山长怎么说他们都不答应让顾景云出任桂一班的先生。
会试成绩不仅关系到他们的奖金,更关系到书院明年的招生,说什么也不能把最重要的桂一班交给顾景云。
于是在顾景云回到书院后,任教资格之争达到顶峰,先生们互相打量的目光里充满了火药味。
但顾景云无所谓桂一班还是桂十班,只要能教桂班就行。
分班说是按照成绩来排,但举人们的学识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一次考试,尤其还是书院出的考题实在是说明不了什么。
桂一班和桂十班中间相差了九个班,但其实大家的成绩相差不大,甚至还有可能明珠旁落,毕竟试卷出的有喜好,阅卷也有喜好。
考试七分看才识,三分则看运气。所以顾景云找到苏山长主动让步,他不需要教桂一班,只要能教桂班就行。
先生们瞬间安静了下来,满意了。
苏山长扫了他们一眼,对顾景云叹气道:“尔之学识,只怕满书院的先生都有所不及,但正如众人所虑,你年纪太小,经验不足……算了,那你便任教桂五班吧,诸位此次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有!
但他们不敢说。
先生们看了看面色有些不满的苏山长,还是把到嘴边的反对咽了下去,算了,能把顾景云从桂一班的位置上挪走已经是革命性的胜利了,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不然惹恼了山长,真叫他们也来考试排名那就糟了。
他们会教书不错,但论考试还真就考不过顾景云。
毕竟他们之中最好的也只是二甲进士而已,顾景云可是状元呢,加上这两年他在清溪书院的表现,没人再会觉得他考中状元是运气。
这两年每次文会辩论,凡有他下场的谁辩得过他?但教书不是考试,不是学识高博,成绩优越就能教好学生的。
顾景云之前教的都是启蒙班,现在突然跨越到教举人真的没问题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八十一章 欺负
这边书院的先生们刚刚分割了桂班的教学资格贴出公告,那边无忧无虑,完全没有升学和科举压力的女学生们正双眼发亮的迎回她们的班主任。
黎宝璐很开心的和学生们打招唿,“虽然中秋佳节已过,但还是要道一句节日快乐,你们今日刚收假吧,来给先生说一下你们都是怎么过中秋节的?”
学生们立即兴奋的举手作答,都是差不多阶层的人,过节自然也是大同小异,不赶紧举手作答,落到后面就没的说了。
“先生,您这次外出都去了什么地方?”欧阳晴羡慕的看着她道:“听闻琼州面临大海,一望无际,甚是壮阔呢。”
大家也都眼巴巴的看着黎宝璐,她们女学生不比男学生,男学生还有游学,她们却可能除了出嫁外就不会离开京城太远。
就是出嫁也不过是从一座城换到另一座城,外面的山川河流她们是很难亲自用脚去丈量游玩的。
所以对于可以自由自在,说走就走的黎宝璐充满了无限的羡慕和嫉妒。
黎先生多好呀,她说走,顾先生就宁愿请了假,断了课,不上衙门不上朝也陪着她走。只希望她们以后也能成为黎先生这样的人。
黎宝璐自然不吝啬讲她这一路上的见闻,虽然这一路都在赶路,心思并不在游玩上,但能说的事情也很多。
比如赶不上住宿时他们在野外露营不小心进了一个蚂蚁窝,那些蚂蚁黑亮黑亮的,个头足有小拇指那么大,它们的窝被踩后一涌而出,连马都吓得扬蹄嘶叫,最后他们不得不用火把一点一点的将蚂蚁烧尽。
便是如此他们也没敢停留在原地,而是打扫掉痕迹,除去气味另换了一个地方扎营。
又说他们坐船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靠岸补给,少则停留半个时辰,多则停留半天,这时候船上的人会上岸透气,务必要牢记船停靠的位置和标记,以免回来时找不到船。
他们在途中就遇到过俩人下船后没能及时赶回来,到最后船把他们丢下就走了。
失了船上的行李倒是小事,要是连路引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和傍身的钱财也丢了那才要命,只怕一辈子都呆在中转站里回不了家了……
女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各种问题层出不穷,黎宝璐就坐在椅子上给她们解答,还趁机教了她们一些防身的招式。
黎宝璐点了一下欧阳晴手肘上的穴道,见她痛唿出声便笑道:“这个位置击打后可使人手臂失去力气,我记得你们这个学期健体课更长了,一旬有两节呢,你们要是愿意学,我让程先生教你们一些防身术。女孩子学一些防身功夫更好,用不上自然好,但到用得上时便是救命的东西。”
女学生们面面相觑,然后狠狠的点头。
和一年前不一样,那时候黎宝璐要是让她们学这个,她们肯定觉得又粗鲁又无用,但现在……
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像黎先生一样出去游玩,学防身功夫应该是很必要的吧?
没有人知道四学级咏梅班的学生正向着另一个方向茁壮生长,黎宝璐把自个的课堂时间浪费完,咳咳,是用完,便拍拍手笑道:“好了,现在你们已经是四学级的学生了,今年你们将又增加一门新课程,不错,就是“射”,同学们,觉得开不开心?”
学生们静静地看着黎宝璐,不语。
半响还是万芷荷举手道:“先生,防身术的用处我们懂,好歹还有可能用到,但学射箭是为何?我们又不上战场。”
“是啊,是啊。”众学生应和,“射”这门课程在四学级以下都是选修课,但上了四学级突然就变成了必修课,女孩们觉得心好伤,考试不及格怎么办?
“等到下个学期你们还要学‘骑’呢,”黎宝璐横了她们一眼道,“难道你们也不学?”
“射并不止于兵,它同样是强身健体的一种,而且除了强身健体,它还是娱乐项目,孩子们,你们谁没有玩过投壶?”
没有人举手,大家都玩过。
黎宝璐满意的点头,“投壶来源于射,先时是因庭院不够开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因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弓比耦,这才以投壶礼代射礼,《礼记传》中云‘投壶,射之细也。燕饮有射以乐宾,以习容而讲艺也’,可见投壶不仅是游戏,也是礼仪。但射之实质非投壶可以概全……”
黎宝璐在苦口婆心的给孩子们安利射箭的好处时,有人也在费尽心机的向曲静翕阐述射箭的益处,并夸奖对方射箭的技艺高超,目的只有一个,你来跟我们比射箭吧。
曲静翕静静地看着他的同窗们,婴儿肥的小脸嘟了嘟,道:“等我学会了再来找你们比,我现在还没学会呢。”
他的同窗不愿意放他走,拽住他道:“你明明就射得很好了,刚才我们都看到了,你不跟我们比是看不起我们还是不敢比?”
曲静翕默默,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射中靶子的,但他觉得一定不是他技艺高超,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射箭呢。
先生说过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尤其是与人相争时一定要有把握胜利才能出手,不然宁愿忍一时之气……
曲静翕从小便能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照顾几个姐姐,靠的就是自己敏锐的直觉。知道父母何时心情不好想要打人了就适时的出现把姐姐支走,自己去逗父母开心……
现在这种直觉告诉他,这些同窗和学长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可惜,曲静翕虽然有这样的直觉但他还是太小了,说不过他们。
眼看着就要被他们逼着去比试射箭,曲静翕干脆掰开同窗的手,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跑。
“站住!”一个学长伸手要拽他,但曲静翕的衣服顺利的从他手心中滑过,蹬蹬蹬的往外跑,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众人不由跺脚,“让他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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