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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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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梅公开发那些上司的家人去了,便带着笑说道:“如今世上真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自叹着进入室内,见夫人与公子俱各收拾停当。夫人见梅公便问道:“老爷方才与何人说话?”梅公道:“下官方才传衙役教训一番,正要进后堂与夫人饯行,不意那些没廉耻的上司,俱着家人来恭喜,拿些书信来托下官。你想,我今日要去见他们,可轻易容一见?我方才笑的,是丈夫不可一日没权之故耳。”夫人道:“老爷便怎么样了?”梅公道:“他们的书信,便原封带回,一概改日拜谢。夫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夫妻正说话之间,家人禀道:“酒已齐备。”梅公吩咐:“请公子饮酒。”三人入席,梅公向夫人说:“你母子回乡,自立门户,勤耕苦读,且勿以我在京为念。日日教训孩儿,不可游荡,以致有那些非法的书帖等件,入在那乡府州县各衙门中。你须切记我的话。你看我年登五十,居官多年,未有片纸、只字字迹出入公庭。汝等回家,不可坏我的名声。”夫人道:“这个自然,遵老爷的教。只是老爷在京做官,也要见机而行,凡事可忍则忍,不可以性傲居心。自古道:‘三思而行,再思可矣。方不愧君子之大度。’至于卢、黄等辈,只可推三分呆处,不可傲性要紧,望老爷察之。”
梅公听得此言,不觉须眉直竖,拍席叫道:“夫人你说哪里话来!我恨不得即刻到京,把这一党的奸贼,亲手碎戮其尸,食其肉而寝其皮,怎么还要三思而行?从前常与夫人说过,恨不得一时见驾,今者天从人愿,圣天子恩重如山,以知县之微员,而擢升科谏,倘能再授俺上方剑在手,杀尽群奸颈上头。”气冲冲把盏筷一推道:“明天夫人回乡,也该早早安寝。”吩咐家人把酒席撤了,好生收拾,小心火烛。梅公与夫人进房安寝,公子回到书房,着书童收拾琴剑书籍等件,忙忙碌碌,不觉更深,方才就寝。一夜晚景不提。
次日早晨,梅公与夫人起来梳洗,公子来至卧房请安。夫人道:“我儿今日如何起来这等早?”公子道:“今日乃是母亲寿诞,孩儿特来拜寿。”梅公道:“今日是夫人生辰,我却忘怀了。”吩咐家人,备办香烛伺候。于是,梅公与夫人行礼过后,公子也拜过寿,家人又叩过了头,起来,然后就摆下小菜碟子。梅公与夫人用面,家人打发行李上船。
夫人、公子用毕酒饭,又拜辞了官署里面神祗,又与梅公拜别。公子也过来拜别爹爹。夫人又说了细话,叮咛道:“老爷一路要保重身体,寒着衣,饥进食。”说不尽家常话。家人又来拜辞梅公,夫人问道:“老爷带几个家人进京服侍?”梅公道:“我不用多人,只用梅白随我进京,其余都随夫人回去。”
正说之间,只听得署外有千百人声音的嘈嚷。梅公与夫人、公子,并署的家人,不知所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众黎民哭留青天
贤县主慰劳赤子
词云:
归来重垒旧生涯,潇洒柴桑处士家。茅屋儿不用高和大,爱清闲岂在繁华。纸糊纱窗竹榻,挂一幅丹青画,插几枝得意花,自烧香,童子烹茶。
诗曰:
黎民闻知贤县升,攀辕卧辙泪盈盈。
只因正直无私曲,总得芳名满道称。
却说梅公与夫人忽听得外堂喧嚷,不知何事?正在惊慌之间,只见宅门上家人禀道:“外面书吏要见老爷。”梅公道:“夫人请进后堂。吩咐传他进来。”即刻,书吏进来叩见。梅公问道:“方才大堂外面是何人暄嚷?”书吏道:“小的们正为这件事。禀明老爷的,是众百姓闻知老爷高升,他们把城门都闭了,罢了市,要留老爷在此。”梅公听了道:“原来是这个原故。你们出去说,叫他们不要喧嚷,本县即刻升堂,有话吩咐。”书吏答应,出来对众百姓说知,就不喧嚷了。
梅公与夫人、公子道:“众百姓同心,也是难得的。”夫人道:“这都是平日爱民的结果,以致有此。今日这些万民,感你名声,这也是为官的难得的。”梅公道:“你们且慢下船,等我把众百姓打发散了,方可出城。如今城门已闭,怎么去得?”说毕,吩咐打点坐堂。
众百姓听见声响,一齐跪下。暖阁一开,梅公坐堂道:“尔等众百姓有年纪大的上来,本县有话问你。”内中有几个年长的,就在暖阁旁边跪禀道:“小民等蒙老爷天恩,没齿也不敢忘。只是老爷在此做了官,果真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强民化为良民,奸诈不敢生风。倚势乡宦,老爷一体都治。专务除奸扶弱,不避权贵,不爱民财。但凡审理轻重事件,虚躬鞠问,再没暴燥极刑之苦。衙门诸色人等,不敢倚势凌人,征收钱粮,除绝弊病,真是民间世世之父母也!今闻老爷高升,只是小民等愿求都堂与诸位大老爷,保留老爷,以升任之衔,留在此地。小民等情愿供给老爷薪水之费。若是老爷一定要进京见驾,小民等也写一本,随后进京,呈于圣驾前,要留老爷在此为官。”
梅公笑道:“众位贤百姓请起。尔等真心真意,苦留本县。至于内升,出于上意,尔等各宜安本分,不宜鼓噪。本县在此为官,亦不过为皇家出力,而为报国忠心,爱育黎民。至于尔等说我不畏势力,不避权贵,征收得法,化奸为良,这些事不过是为官之人当为之事也!尔等百姓当以祭祀孝悌为先,至要至要!本县离任之时,必有新官到此,交待之时,本县嘱托以爱尔等众百姓就是。”
众百姓听得道梅公真意要进京,便一齐跪下道:“老爷岂不知朝中奸相乎?卖官鬻爵,似老爷这样正直清廉,未必容得那班小人之态度。倘若触犯了奸相,必有不测之虑。老爷要知道进退,与其受奸人之害,不如告归林下,与夫人、公子在小民历城县居住,凡事不要老爷费心,都是小民等替老爷措办何如?”梅公道:“众位贤民所言,甚是有理,都是为本县忠心。只是圣命在身,皇上以本县为心腹,我焉敢不效犬马之劳?皇恩重大,尔等岂不知本县?今劝尔等回家教训子孙,敬重父母,为兄要宽,为弟要忍,总把忠信孝悌,时时教训汝等子孙,且士农工商以耕读为本。本县有一对联送与诸位良民,以作遗爱之记,对云:‘叶可养身须着意,事非干己莫劳心。’”梅公吩咐已毕,众百姓见梅公实意要去,便一齐大哭起来,道:“老爷要去,小民等情愿保老爷一同长行。如有须用等件,小民等一一奉敬,但不能让老爷独自进京。”
梅公道:“尔等贤民,不是要本县扬显于亲友,是要本县损民辱亲。但尔等贤民,俱是真心,可念本县忠于君,爱于民,故有保留之意。设若朝中卢贼闻知,反疑本县买嘱民心,违悖圣旨。万一这个奸贼启奏一本,说我梅某收买民心,藐视皇上,不遵国体,欺君不趋朝觐,龙颜一怒,我就死无葬身之地矣!众贤民若让本县进京赴阙,朝视龙颜,就是杀身之祸,也得个扬名于后世,足感尔等全我梅魁显扬之名,不为枉世。”
梅公说到此处,众人啼哭道:“老爷所论极是,小民等怎敢陷老爷于不义。但老爷去后,再没有似老爷这样消廉正直无私青天,这是小民等无福。遵谕便候老爷荣升。只办得清香跪送,设长生牌位供奉,如同是老爷一般。”梅公道:“怎生受你等厚爱。”又重新吩咐一番好话,于是众百姓方才起身,悲哀而去。
梅公含泪退入后堂,夫人、公子方才拜别,两下各自含泪。夫人、公子上轿登舟,众家人一同回常州。这且不表。
单言梅公在衙内,与苍头梅白收拾行李,且自安寝。又传值日的衙役,进署安宿。一夜晚景不提。次日早晨,梅公吩咐打轿,传听事、书吏,各用名帖往拜上司与乡士老爷拜辞。书吏回禀:“俱已伺候。”梅公上轿出衙拜客,非止一日。那日新官已到,梅公即便交卸了仓库、城池、案卷等件。一来是梅公内升,新官不敢刁难;二来梅公并没私弊,因此不费艰难,三五日一概交清。交卸之后,到第三日起程进京。众百姓等已备下万民衣伞等物件,送与梅公。跪下满街百姓,好不热闹。只见家家户户,点烛烧香,都写着长生牌位。
众百姓将万民衣献着,万民伞撑着,梅公正走,众百姓不舍,都拥送城隍庙内。庙僧迎接梅公进庙,拈香拜神已毕,众百姓把万民衣与梅公穿上,又将靴子换了,将酒敬过三杯,百姓们叩首而哭,甚是悲哀。梅公道:“众贤百姓请起,待本县这里拜谢辞行了。”众百姓还拜于地下道:“折杀小民。”梅公方才上轿出城。
梅公自己将行李收拾停当,只见那城上司乡绅,早在十里长亭等候送行。又见那些百姓,办席如山,都是饯行之人。不多时梅公到,众百姓迎下亭来。梅公望见,慌忙下轿,在这旁一躬到地道:“卑职有多大职分,怎敢惊动列位大人并诸位老先生。”
众上司一齐上前,扯住了梅公的手道:“老先生荣任,弟等当为老先生饯送,何必过谦。”于是拥进亭中,梅公不得已,勉强饮三杯,又说了多少趋炎附势的话,方才起身。梅公俱已一一谢过。又见城乡绅也恭敬三杯散去,然后众百姓都一齐叩拜,也捧着壶敬奉三杯。梅公道:“众百姓请起,本县领尔等盛情就是了。”梅公见众百姓跪拜于郊外之地,只得也连饮三杯,说道:“怎忍与尔等分别?争奈圣命在身,故不得已而去。尔等回家,各宜敬父母,务习本分,以耕读为事,不可闲荡奢华。”众百姓道:“不敢不遵老爷金谕。”梅公方才洒泪与众百姓分别。有诗为证:
依依东鲁十余秋,心正民淳倚邑候。
恨无替得端方宰,辜负贤民为我留。
不言众百姓分别,各自回家。单言梅公与梅白主仆二人。若是别个,便觉凄惨;梅公平日生性好静,就是在任,所做十数年官的时节,那一日不是早起晚眠。
那一日在路趋行,见面前来了四匹牲口,上骑着四个大汉,都穿的是公役服色,迎着梅公轿子,离不多远,一见梅公便问道:“请问一声,老爷从哪里来的?”梅公道:“我们是山东来的。”那四人一齐跳下牲口来,又问道:“爷们知道省城梅大老爷,可曾动身否?”梅公道:“是那个梅公大老爷?”那人道:“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内升吏部都给事。”梅白道:“这不是梅大老爷吗?”
那四人就把牲口拴在路旁树下,赶一步向前,叫轿子且住着:“俺们有话禀老爷。”当时轿夫将轿子住下。那四人在轿子前跪下,叩禀道:“小人们是本衙头接衙役,叩见大老爷。”梅公道:“你们是吏部衙门差役来迎接的么?”
四人一齐跪下道:“是”。梅公道:“这途中无事,尔等与我前面寻有僻静房子,我有细话问你,不可扰乱。”四人叩头答应:“是”。站起身来,在树下解了牲口,正欲前行,梅公又叫住下,吩咐道:“你等不可大惊小怪,吓开店之家。”四人答应道:“小的们晓得。”方上牲口,齐往前行,找寻了下处。
轿夫抬了梅公,往前慢走,日已中天,看看晌午,只见头接衙役,又迎着禀道:“启老爷,房子已经寻下。”梅公道:“尔等领着轿夫,同到房子里去。”又见人跪禀道:“小的是开店的,叩见大老爷。”梅公道:“起来!”于是梅公下了轿,衙役领着一直引进里面。梅公抬头一看,只见朝南三间小厅,左右两旁摆下全堂交椅,中间设了公座笔砚,刑杖签筒,一概俱全。梅公看了又看,往后又走。转过屏门,一看又是二间书房,已设床帐朱漆交椅,俱已停当,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梅公在内安息,只见店中服侍之人,送上洗脸水来,梅白接了,与梅公净了脸。又送一壶茶,少刻捧了杯筷灯烛等物来,梅白点烛,安了座位。梅公入座,吩咐道:“下次不消过丰,只喜淡泊俭省,不喜美味佳肴。”众衙役答应:“晓得。”
梅公饮酒之间问道:“你们是吏部衙役差来迎接的吗?”不知梅公有什么话问他们?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梅公路途遇头接
见奢华规戒来人
词云:
一日百般事,人生不自由。怕贫休浪荡,爱富莫闲游。好学终成器,勤耕必无忧。要得身富责,但何苦中求。
诗曰:
勤王政务懒奉迎,规戒从人莫浪名。
自古男儿宜节俭,自然家道有余盈。
话说梅公饮酒之间,向那四个衙役道:“你等一向伺候前任的官,自然是晓得的。朝中政事,目下首相卢杞、礼部黄嵩那一班不存国体的奸贼,如今是如何样作为?尔细细地说给我听。”众人道:“卢太师是皇上恩宠,礼部黄嵩仗太师的势,真正是人人害怕,个个钦遵。在朝中之官,无不侍奉。今老爷连升进京,也须要先结交太师,面礼部黄嵩亦要留心。这是小的们谨禀大老爷,听大老爷的主裁。”
梅公听说大怒道:“尔等胡言乱语,我也效他们结交趋奉不成!我今进京师,偏不奉承他们,看他们奈我何?如一时恼了我性子,只怕这一班奸贼,也不能安枕。”越想越气,立起身来吩咐:“收了罢!你等早回去睡了,明日早晨伺候。”众人应道:“是!”各自安寝。
次早,梅公起来,梳洗毕。只见店家送茶,吃茶已毕,便设下酒席,服侍梅公。梅公道:“前已吩咐你等,不要美味佳肴,又如何办此席面,是何意也?”于是,梅公用了酒饭,起身闲步。只见壁上挂了伯夷、叔齐饿死于首阳山的图画,不意触了忠臣之念,却见有笔砚在此,便随手拈起笔来,在那画幅上题了四句诗道:
昆仲当年饿首阳,至今留得姓名香。
若存叔季如今世,岂忍群奸立庙堂。
梅公把笔丢下,见梅白禀道:“轿夫在外伺候已久。”梅公称谢了店主,上轿起身,数里之路,遥见前面头接的人役,同了衙门诸色人等,一齐上前迎接大老爷。梅公吩咐:“起来,你等在公馆伺候。”于是,众衙役在公馆伺候不提。
且言头按四人,与梅公行不数里,进了京城,直奔公馆,安顿了行李。梅公于是传书吏衙役进来,说道:“衙门仪注,尔等照常办公,不可移错。”书吏衙役答应:“是!”梅公道:“我已择五日后上任,即去礼部衙门挂号,明日上朝。”书吏回禀道:“四处衙门俱没统属,只有兵部衙门,要用红绿纸扎。”
梅公道:“一概不许用。”书吏叩头,出了公馆。梅公又叫头接四人进来,吩咐道:“你等路上办事,小心勤劳,你四人轮流值日伺候。”四人叩头,谢了出来,好不心喜,说道:“今年运气兴旺,新官上任,就点了我四人做值日的头役。”心中十分欢喜,不在话下。且说梅公又传买办,只见外面进来了八个人,一同跪下禀道:“小的们叩见大老爷。”梅公道:“买办何必多人,只用一人足矣!其余各自回家为农、为商,岂不安妥?何必在此衙门内吃苦当差做什么?”众答应:“是。”一同叩头山外,众议道:“新官只用一人买办,我们大家公议一人,还是轮流当差,还是合众公办?”众人道:“还是推派一名出来,与众公办是了。”兹且不提。
再说梅公一宿晚景已过,次日,五鼓上朝,来至午门,走入朝房,见各同年兄,谈些闲话。不一刻,钟鸣鼓响,圣上临朝。文武百官,朝参已毕,各依班序,立在两旁。梅公又在品级台前跪伏,口中奏道:“臣,山东济南府历城县知县,今升吏部给事梅魁见驾。愿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樗栎庸才,今蒙圣恩,不弃微贱,拔升台垣,虽粉尸碎骨,难报天恩于万一。”天子向梅魁说道:“卿是梅魁?记得卿初进之时,满腹经纶。故念卿久在东鲁十年,今授卿为直谏之人,方不愧济世之才也。”梅公又重复顿首跪奏一番,谢恩退班。圣驾回宫,众官各还府宅。
且言梅公回至公馆,用过早饭,传衙役打小轿去见相府听事,书吏禀道:“请老爷下轿,已是相府。”梅公道:“怎么在此下轿?”听事、书吏不敢再禀,轿夫只得抬进栅栏。
梅公在轿内观见那官厅内坐了无数的官员,俱是问安叩见的。又见两旁栅栏下马牌前,轿马纷坛,不计其数。梅公吩咐把轿子抬至仪门正中,方才住了步。只见那仪门闭着,见那东角门外,坐了无数官袍玉带的官员,见梅公的轿子抬至仪门歇下,便喝道:“你那里是个什么官?敢在仪门中住轿。”
听事吏役执了手本,抢行一步禀道:“这是新官吏部都给事梅老爷来拜相爷的。”那官说道:“即是新官上任,为何事轿子抬进仪门正中?也不安个仪注,就来见相爷么?”又一官道:“也罢,念他是个外任新升,不同他计较。你得把规矩加厚些,方见得俺家的相爷。”听事回禀:“启老爷,有相府门官索取规礼,方肯与老爷进禀。”梅公道:“规礼要多少,方能禀见?”
书吏回道:“常例的规礼,升转吏谒见相爷,须得千金,门包最少亦百金,方得相见相爷。”梅公便冷笑两声,说道:“有如此奇事。”此时,用手本将轿帘推开,向那门上的官儿点了点头,道:“我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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