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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太子如此惊慌,便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道:“太子,在权力斗争中,尤其是这权利最巅峰的后宫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意外,一切不过都是保护所有的手段而已,死亡不过是一种结果,你这跌宕的二十年,难道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吗?”
“母后……呼……那件事是父皇心中的禁忌,您怎么……哎……”太子第一次心生恐惧。
“禁忌又如何,只要威胁到你,威胁到本宫,威胁到南宫家的一切事物,包括人,我都不在乎!只可惜,那场大火并没有随了我的心意,那个孩子,就是心中的一根刺,一直在暗处扎得我生疼,所以……即便只是可能,他也必须死!”皇后抱着必杀的决绝道。
“呼……”太子彻底陷入绝望。
他没有料想到,不过是想出气的初衷,竟然就这么无意地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而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因为他母后之前种种的因,现在即便是不确定,他也必须要出手了,毕竟在阴谋的险道上,踏出一步,就永远没有回头路了。
“太子,你必须要拿出决断了!我们必须赶在长公主回来之前彻底平息了所有事情,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办法的。”皇后提醒道。
“哎……我知道,我知道……”太子闭上眼睛,所以的无奈和怅然说不清道不明……(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回 鬼胎各怀
而就在皇后督促太子下定决心的同时,宫外一处幽禁的屋子内,五皇子却正和一个一身黑袍,围帽遮住脸人共处一室。
黑袍之人逆光,看不清脸,而五皇子坐在位置上,用拇指撑着额头,像是在头疼着什么。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
良久,五皇子改用食指敲着额头出声道:“都解决了?”
“是……”黑袍之人,恭敬地回答,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
“怎么?有问题?”五皇子很敏感,挑眉问道。
“呼……只是没想到那群人竟然是长公主的亲卫,多数人都是当场毙命的,残存的少数人……我已经按照五皇子您的吩咐全都……”黑袍之人,说着便用手比划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呵呵……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五皇子几乎连眉头都没皱。
“嗯?”黑袍之人有些疑惑出声。
“太子派去的人呢?”五皇子没有在意黑袍之人的疑惑,继续问道。
“几乎没有生还……”黑袍之人,愣了片刻回答道。
“看来……这是真的了……”五皇子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道。
“五皇子,您是说太子之前提起道那件事?”黑袍之人还是不解。
“哼!太子向来谨慎保守,能让他动手的,绝对假不了。”五皇子敲着桌子判断道。
“嘶……那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黑袍之人抽气道。
“这件事本就不在预料之中,至于打草惊蛇嘛……也不一定……”五皇子一脸深沉。
“五皇子,若此事为真,我们该当如何?”黑袍之人有些紧张道。
“若此事为真,最该惊慌的还是太子和南宫家,适当时候的再推上一把,可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要更完美了……呵呵呵呵……”五皇子眼里透着精光道。
“可是……他难道不会成为您未来的阻碍吗?”黑袍之人担忧道。
“唔……呼……这件事,现在看来,还是利大于弊的……更何况……尚不能完全确定,就没必要过度担心,倒是眼下,怎么让这件事更快发酵,才是重中之重。”五皇子皱着眉头道。
“可是……五皇子,若此事为假呢?现在反应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太子那里对此事一直都是含糊不定的。”黑袍之人又提到了一种可能性。
“呵呵,此事真假倒不是最重要的,这种可能已经触碰到了父皇深藏心底的禁忌,这个禁忌一旦打开,无论对错,无论真假,南宫家都休想全身而退,到时候,我们的目的一样也能达成,你还在担心什么?”五皇子冷笑一声道。
“呃……许是我多想,不过……这两日,太子对于这件事一直是辗转反侧的,我在想,能让他害怕,那难免就会对您有威胁,所以……”黑袍之人说出了顾虑。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他,论才识,能力确实相当优秀,一旦成真,他极有可能成为我对手,只是……想比我而言,太子应该会更惊恐的,有些事,根本轮不到我动手的,只需在恰当的时机轻轻一推便可……”五皇子伸出手指形象地说道。
黑袍之人愣了一瞬便立刻明白道:“湖蚌相争?”
“呵呵,坐收渔翁之利……”五皇子勾起嘴角得意地一笑。
“我明白了。”黑袍之人点头。
“呼……行了,你回去吧,时机到了,我只会通知你的。”五皇子似乎有些疲倦了,挥挥手,示意黑袍之人可以离去。
“是……”黑袍之人没有犹豫,转身离去了。
屋内,五皇子愣愣地盯着自个的手掌,良久,握拳,起身离去……
而养心殿内,皇帝竟然在摆弄着一盆茶花,周公公守在一旁,默不作声。
皇帝一边休枝剪叶,一边对着茶花呢喃着,周公公习以为常,抿抿嘴,继续低头,非礼勿视。
“嗯……费子冉这小子倒是把你们养得不错……”皇帝吹吹手上的枯叶,对着茶花笑道。
周公公侧目,心里一阵无奈,这两盆茶花就是那日,太子奉旨搜查费子冉府邸,拉出来的物件之一,皇帝看了清单,二话没说,就直接让他到刑部把这两盆茶花拎了回来。
刑部众人也是一头雾水,虽然这不是什么重要证物,可是到底是搜查出来的东西,皇帝这么光明正大的要,倒是头一遭了。
周公公也觉得奇怪,他知道他们家主子喜欢茶花,可是这养心殿内的各式茶花多了去了,犯不着非得惦记着费子冉的那两盆嘛。
只可惜,皇帝发了话,周公公无奈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到刑部走了一趟。
这茶花被带回来之后,皇帝倒是真心喜欢,一天也不知摆弄了多少回了。
皇帝还有个习惯,就是跟茶花聊天,也不知费子冉的这两盆茶花到底是有何种魔力,皇帝就是对着它们滔滔不绝地说着。
整个大殿里,就剩周公公伺候在一旁,皇帝的絮叨,埋怨,无奈和失笑,他却都听了进去。
良久,皇帝转头看了一眼周公公,然后笑道:“周公公,你心里在非议朕什么呢?”
“啊?”周公公十足惊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了神色,有些尴尬地笑道:“皇上,老奴哪敢非议您啊?呵呵,呵呵呵……”
“是吗?”皇帝挑眉。
“嗯嗯!”周公公生怕皇帝不信似地点着头。
“呵呵……哎……是不是很奇怪,朕为何非得差你去刑部把这两盆茶花弄回来了?”皇帝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笑着问到周公公。
“呃……”周公公有些紧张,他心里的想法可是被皇帝戳得一清二楚。
“呵呵……也许朕这是爱屋及乌吧……”皇帝似乎没打算真让周公公来回答这个问题,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公公闻言,心里的疑惑更是深了,爱屋及乌?费子冉?茶花?皇上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希望他能明白朕的用意。”皇帝又叹了一句道。
“皇上,您……?”周公公实在不解得厉害。
“呵呵……哎……不过区区几日,都就浑浊起来,嗯……朕倒想知道,这事它能乱到什么地步。”皇帝盯着茶花,又自言自语起来。
而一旁的周公公却听得异常惊心……
转眼,又入夜了,颜若玖和亲卫们已经连续疾驰了四天三夜了,终于赶在城门落锁之前,抵达了凉州境内。
确定长公主下榻的别院,颜若玖带着众人又马不停蹄地朝地方去了。
夜深了长公主合上了书,准备休息,红素嬷嬷就在一旁伺候着。
突然,门外有人急声回禀,长公主挑眉,红素嬷嬷便先裹着大氅出去看看情况。
一出到屋外,萧瑟的秋风吹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红素嬷嬷紧了紧大氅皱眉道:“出什么事了?不知道长公主要休息了吗?”
“回禀嬷嬷,门外来了十几个京里长公主府的亲卫,还带着一个姓颜的姑娘,说是有要是求见长公主!”侍卫回禀道。
“什么?府上的亲卫?还有一个姓颜的姑娘,确定他们身份了吗?”红素嬷嬷谨慎道。
“亲卫们的身份已经确定,那位姓颜的姑娘,自称是叫颜若玖,对了,还有小公子的贴身小厮砚台也来了,都在外头,哦,这是拿颜姑娘让我拿进来的令牌,小的不敢擅自做主,只得来叨扰长公主了。”侍卫将令牌交到红素嬷嬷手上。
红素嬷嬷对着屋门口的烛光,细细打量了一眼手里的令牌,脸色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吩咐道:“快,快去把人请进来,快去!”
“是!”侍卫得了吩咐,立刻转身往外跑。
而红素嬷嬷则是立刻进屋,紧张道:“主子,主子,怕是出事了!”
“怎么了?”长公主裹着大氅皱眉而出。
“你看,您离京前留给小公子的求救令牌。”红素嬷嬷扬着手里的令牌紧张道。
“什么?”长公主心惊,一把夺过令牌,仔细辨认之后,一脸担心道:“可有来人?是正熙出什么事了吗?”
“应该不是小公子……”红素嬷嬷摇头道。
“那这……”长公主皱眉。
“外头回禀,是府里亲卫亲自护送颜若玖姑娘而来,而这令牌就是颜姑娘随身携带的。”红素解释道。
“小丫头?”长公主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正是。”红素点头。
“她人呢?”长公主的紧张丝毫不减。
“已经让他们去请了……主子……”红素嬷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启禀长公主,颜将军之女,颜若玖姑娘求见!”门外,侍卫的声音再次传来。
“快叫进来!”长公主攥着令牌紧张道。
“是!”红素嬷嬷立刻开门,颜若玖就一身风尘仆仆得跌了进来。
好在红素嬷嬷立刻搭了把手,才使得颜若玖稳住了身子。
近距离看了颜若玖一眼,红素嬷嬷发现她满眼的通红,灰头土脸,像是狂奔了一路,糟糕程度跟刚下战场的人有得一拼。
红素嬷嬷刚想关心两句,颜若玖却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坚韧地祈求道:“长公主,求您救救我爹和子冉哥哥吧!”
颜若玖猛然一跪,长公主和红素嬷嬷皆是大惊。(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回 疑虑重重
“小丫头?”长公主愕然,看着摇摇欲坠,一脸恐慌的颜若玖,正想要伸手相扶。
颜若玖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怀中之信递到了长公主手中,来不及再解释什么,整个人便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长公主大惊失色,立刻搂过颜若玖惊慌大喊道:“小丫头,小丫头!红素,快去叫大夫!快去!”
“哎!是!”红素嬷嬷见状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匆匆喊大夫去了。
不多久,里屋,颜若玖已经被放到了床上,大夫正在对她进行细致检查。
长公主看着颜若玖一脸憔悴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封信,便嘱咐红素嬷嬷守着颜若玖,自个一个人回到了内厅,准备看信。
长公主捻起那封信,看着有些斑驳的信封,心里奇怪,不过,没有多想,她还是将信拆开了。
展开信笺,第一行的寥寥数字,便让长公主心头一惊。
“七七……”如此熟悉却近乎遥远的称呼啊。
“七七”这是长公主的乳名,自打她的母后和父皇离世,这世上就仅剩一个人喜欢这么称呼她了,从小到大,都往未曾变过,这是她心底最温柔,最纯真的一处地方了。
而二十多年前,随着那个人的消失,这处地方就再未被触动过了,如今再次出现……长公主的手跟着心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再往下看,她的情绪瞬间翻腾,眼眶已经开始发湿了……
区区两页纸张,长公主已经泪流满面,不多久,砚台和护送颜若玖的亲卫头领被宣了进来……
等大夫这边的检查完毕后,红素嬷嬷才带着安心回到内厅来回禀,刚好与退出去的砚台打了个照面。
砚台对着红素嬷嬷见礼,然后才退出到屋外,红素嬷嬷皱皱眉头,然后往内厅去了。
一进内厅,红素嬷嬷顿感气氛不对,她的主子,长公主正捧着什么在落泪。
红素嬷嬷大惊,连忙上前道:“主子,您怎么了?”
“红素……他……他们都还活着……”长公主一脸的说不清是感慨,庆幸还是悲痛的表情,眼泪抑制不住。
“他,他们?”红素不解。
长公主将手里的信递给她看,红素接过扫了几眼之后,一脸震惊道:“是……是萧侯爷和……那个孩子?”
“是,是他们……二十多年了……他终于……呼……”长公主内心真的一时间难以平静。
“主子,毕竟二十多年了,您……就凭这封信……能确定……真的是萧侯爷吗?”红素嬷嬷虽然也很激动,可是疑虑也同样油然而生。
“他的字迹,我的私章,还有……”长公主眉头深蹙。
红素嬷嬷闻言,仔细检查了信笺的头尾,果真如长公主所说,字迹,私章都对得上,红素心里一阵惊讶,紧接着便奇怪出声道:“主子,既然是萧侯爷的信,怎么会在颜姑娘手中呢?难道说……颜将军一直都是知道的?不对啊……之前您不仅一次地暗示过他,颜将军不像是在撒谎,可是这信……”
“是萧延为了以防万一,特意留给颜将军的,而且,本宫相信,颜将军确实也没有撒谎,根据信上的内容,还有砚台的复述,这件事,别说颜将军了,就是那个孩子,费子冉,他也不知晓的。”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
“主子,您……什么意思?难道说……费子冉费大人就,就,就是那个孩子?”红素嬷嬷听出了长公主话里暗含的深意,整个人都懵了。
“呼……我早该知道的,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此似曾相识,现在想来,他确实长得太像她了,而且……他右肩三寸,确有龙吟图案,就是他了,就是他了,那孩子在我身边生活了这些年,我竟然一直都没认出来,哎……”长公主想清楚了大概,难免有些自责起来。
红素嬷嬷也是那件事的亲历者,说实话,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她也完全没有认出他来,所以,现在,才倍感震惊。
“这么说……萧侯爷也已经回京了?”红素嬷嬷猜想道。
“并没有……”长公主无奈摇头。
“那……”红素嬷嬷困惑了。
“他人还在西北,他只是让那孩子跟着颜将军他们一家回来了而已……毕竟京里认识他的人太多了,只要他回来,就一定瞒不住的,而那孩子不一样,你和我都没认出来,更何况别人了,比起他,那孩子是相对安全的。”长公主叹道。
“可是,刚刚颜姑娘昏倒之前说什么……求您救救她爹和费子冉,难道不是在说……他出事了吗?是不是他的身份暴露了?”红素嬷嬷惊慌之下,想起了颜若玖昏倒前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不好说……不过皇帝圈禁他们的理由只是因为怀疑费子冉与萧家的关系,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本宫也不能断定到底是否已经泄露……”长公主还在震惊之中,仅存的理智在不停地鞭策她思考这其中的所有可能。
“圈禁?难道说……皇上已经知道了?”红素嬷嬷大骇。
“不,既然是圈禁,皇帝就肯定还不知道,只是……”长公主一向深谋远虑,看了信之后,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了。
“主子,您在担心什么?”红素嬷嬷看得出长公主眼里惊心的忧虑。
“此事……又是因南宫家而起……本宫不得不担心啊……”长公主顿了顿道。
“您的意思是……南宫家已经知道了费公子的身份,糟了,当年他们为了赶尽杀绝,差点要了萧侯爷的命,如今……主子!”红素嬷嬷一脸惶恐。
“呼……这件事有些蹊跷……”虽然时间紧迫,可是长公主还是察觉到了里头不对劲的地方。
“蹊跷?主子,您在怀疑什么?”红素嬷嬷有些糊涂了。
“不对,这件事绝对不止南宫家那么简单……”长公主皱着眉头,虽然还未理清头绪,可是她敏锐的第六感就是让她坚信,此事绝非如此单纯。
“主子?”红素皱眉,刚刚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她现在的心还在澎湃,对于长公主的疑虑,她有些恍惚了。
长公主敲着桌子,思量道:“据正熙的调查,这件事最初是太子以费子冉萧家后裔的身份,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