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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回话,可却都围着不动。
蒋正熙眉头一挑,很是不耐道:“怎么?非得让禁军们请着你们出去?”
“呃……蒋三公子,您可别误会,我们只是跟颜将军聊聊天而已。”
“对啊,对啊,我们是在聊天,聊天而已嘛……呵呵呵……”
有人开了口,后头的人都陆续笑着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回 心虚不定
蒋正熙却眉头一横道:“哼!聊天?你们这架势是恨不得吃了颜将军才是吧?”
“怎么会……”众人有些尴尬地笑着。
“少废话!麻利地给小爷我散了!”蒋正熙没心情跟他们磨嘴皮子。
“蒋三公子……”还有人想坚持一下。
“散了!”蒋正熙浑身的不羁戾气一下子透了出来,众人都有些惧怕。
可是颜书清这,大家又舍不得可能知道的消息,便都一脸为难的站着,犹豫不决。
蒋正熙见状便冷笑一声道:“就这么想知道啊?成啊,跟小爷我见皇上去嘛,那不是更清楚明白,何须在这为难颜将军呢?”
蒋正熙说罢,伸手扯着一个阁老的袖子,作势就要往回返。
这一下大家可是真的吓到了,对于蒋正熙的乖张不羁,大多数人都是敬而远之的,所以众人纷纷抱拳行礼,然后灰溜溜地告辞了。
“呼……”颜书清终于得以脱身。
“颜将军,你没事吧?”蒋正熙看着那群鸟兽散的大臣,翻了一记白眼,然后对着颜书清关心道。
“呼……我没事,多谢蒋三公子了。”颜书清抱拳拱手道。
“呵呵,颜将军跟我无须客气。”蒋正熙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呃……”蒋正熙如此亲昵的话让颜书清有些不适。
“呵呵,颜将军啊……”荣亲王见状,是时候地笑着过来了。
“哦,末将拜见王爷。”颜书清一见是荣亲王就立刻恭敬起来。
“呵呵,客气什么啊……都快要成一家人了。”荣亲王也笑得亲昵从容。
“呃……”颜书清一脸愕然。
“父王……”蒋正熙则是满脸通红。
“呵呵,这费子冉的事也算了结了,那……你家小丫头和正熙的事,可得要提上日程了,毕竟都到年纪了嘛……”荣亲王却仍旧说得面不改色。
可颜书清却听得一阵肉疼,就这么快了?颜书清心里那叫一百爪挠心,不甘不愿啊。
蒋正熙也觉得自家老爹这么说是有些太突然,也是一脸尴尬地杵在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荣亲王却哈哈笑着,一把搂过颜书清的肩膀,很是亲昵地拍着道:“走吧,正好你也在,这儿女的婚姻大事啊,咱们两个做爹的人,可得好好商量商量了。”
不等颜书清找借口婉拒,荣亲王硬是半笑,半胁迫着他一道离去了。
蒋正熙跟着后头,心里一阵惴惴不安。
而皇后寝宫,南宫将军一下朝就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启禀娘娘,南宫将军来了。”宫人立刻回禀。
“快请进来!”皇后似乎就是在等南宫将军。
宫人立刻退下,南宫将军僵着一张脸,进了殿。
皇后立刻起身道:“哥哥!怎么样了?”
“哎……没想到这一次皇上竟然会如此强势啊!”南宫将军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怎么?很严重?”皇后闻言,一脸惊慌。
“皇上连颁三道圣旨,不仅直接为萧延平反,认回了那个孩子,还指定那孩子一同祭天,朝内外皆是一片哗然啊!”南宫将军摇头道。
“什么?祭天?皇上什么意思?”皇后惊心。
“皇上只是颁布了这三道圣旨,什么话也没多说,哎……”南宫将军眉头紧蹙。
“什么?那朝臣们都没有异议吗?”皇后不解。
“皇上态度坚决,一颁完旨,就立刻退了朝,不等大臣反应,已经回了养心殿,就是有异议,当场也没有上禀的机会啊!”南宫将军捶着桌子直叹气。
“这……那……皇上没有提起当年之事?”皇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暂时没有。”南宫将军摇头。
“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后不解。
“哎……不好说啊……”南宫将军心里也是没底。
“嘶……为萧延平反……没理由不追究之前的事啊,皇上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皇后生性多疑,如今皇帝如此的处理,更是让她困惑疑虑不已。
“呼……我也猜不透,所以才更加担心啊。”南宫将军皱起的眉头,始终没有散开。
“呼……皇上绝对没有那么仁慈的……既然已经为萧延平反,那就是对我们的警告!哥哥!会不会……”皇后有些惊恐起来。
“哎……不过是为萧延平反,认回一个儿子而已,既然皇上都没任何处理之意,我们万不可自乱阵脚。”南宫将军有些煞有其事道。
“嘶……可是哥哥,我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万一,我说是万一皇上知道了那场大火的真相,那我们这些年的谋划,岂不是都要落空了?”皇后心虚道。
“哎!皇上要是有证据,早就出手了,当初既然没动手,那么现在……他要想动手也得更掂量一些了,这旧事倒是无妨,可眼下多出一个费子冉,我们不得不小心了。”南宫将军倒是不惧。
“呼……即便多了一个他又怎样,当初我能让他们母子消失一次,那就可以再有第二次!”皇后狠绝道。
“不可!”南宫将军立刻出声反对道。
“为何不可?他刚一出现就直逼太子而来,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野种威胁到我的儿子呢!”皇后一脸杀意。
“妹妹!南院之事,皇帝怕是早已有所防备了,虽然皇上没有直接表态,可是这三道圣旨已经说明了一切,费子冉我们暂时动不得!”南宫将军说道。
“为何?”皇后气不过。
“妹妹,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低调,等这件事淡了之后,才能再从长计议啊,如此风头之上,决不可操之过急!”南宫将军嘱咐道。
“呼……可是祭天的事情,一直都是太子的职责,如今皇上这么做,岂不是故意打我们南宫家的脸吗?”皇后一向也算理智有城府,可是祭天这样标志性的事件刺激了她极为敏感的神经。
“妹妹啊,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在没有摸清皇上用意之前,我们万不可贸然行事,如今这样的敏感时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南宫将军提醒道。
“呼……皇上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皇后怒不可揭道。
“所以我们更需要冷静,既不能犯了皇上的忌讳,也不能给他人落井下石的机会,知道吗?”南宫将军一脸严肃道。
“哎……”皇后有些不甘,叹了两口气又问道:“咦,太子呢?怎么没见他回来?”
“对啊……”南宫将军也有些奇怪道:“一下朝,太子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他往你这来了呢。”
“嘶……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皇后知道这段时间太子的心情一向不大稳定,如今木已成舟,皇后怕太子心里会更不舒服,便担心起来。
“嘶……”南宫将军也有些担心。
“来人啊!”皇后立刻招来宫人询问道:“太子可有来过?”
“回皇后娘娘的话,没有。”宫人如实道。
“什么!去,到东宫里看看,太子在或不在都速来禀报!”皇后有些着急道。
“是!”宫人立刻下去,匆匆往太子东宫赶去。
皇后则和南宫将军还在商量对策……
不多久,皇帝的三道圣旨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同朝前大臣一眼,后宫也是一片哗然,猜忌、非议、疑惑之声也骤然响起。
不过,这些却丝毫没影响到颁布了圣旨,回到养心殿的皇帝。
皇帝换了常服,净了手,好心情地翻开了一本书,甚是煞有其事地看了起来。
周公公在一旁有些唏嘘道:“主子,您就不担心啊?”
“担心什么?”皇帝没有将目光从书上移开。
“这满朝文武还好说,可皇后那……”周公公小心提醒道。
“哼!皇后啊……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之人,她该高兴才是啊。”皇帝有些不屑地笑道。
“呃……主子?”周公公和皇帝对于皇后的品性那都是有目共睹,心知肚明的,皇帝这暗讽的话,让周公公有些窘了。
“行了,朕好不容易才有个好心情,不想提她,对了,子冉那孩子醒了吗?”皇帝一提到费子冉,脸色显得格外慈爱。(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回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回皇上的话,子冉公子已经醒了,听宫人说正在屋里看书呢。”周公公如实回禀道。
“是吗?走,去看看那孩子。”皇帝微微笑道,然后起身往东暖阁去了。
周公公自然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宫外,颜若玖早早起床就先到高家找方璇去了。
这段时间,颜若玖一直神经紧绷,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忌不到别的。
而方璇有孕在身,还是常让高辕过来关心和打探情况,如此用心,颜若玖甚是感激。
这头的事刚告于段落,颜若玖便提着精心挑选的礼物,到高家是看望方璇高辕夫妇去了。
将近一月未见,颜若玖和方璇这对闺中密友,可是有的说了,一直到了用过午饭,颜若玖才在方璇的依依不舍中告辞了。
坐着马车往府里走,赶车的小厮突然朝马车内道:“姑娘,您看前头的是不是颜国公府的马车啊?”
颜国公府?颜若玖闻言心头一憎,挑了一条缝往前头看去。
果真,只见几辆颜国公府的马车,正依次排开了,匆匆往前头去了。
颜若玖见状,心头一惊,然后吩咐小厮道:“快,我们抄近路回去!一定要赶在他们前头!”
“啊?”小厮有些愣了。
“啊什么!还不赶紧着!”颜若玖皱眉道。
“哎!是!那,姑娘您坐好喽!”小厮看着颜国公府马车行进的方向,在看看自家姑娘那憎恶的眼神,又联想到这段时间,危急时刻,颜国公府的不管不问,小厮便有些了然,点点头,立刻调转马头,抄着近道立刻疾驰而去。
不多久,马车就到了,颜若玖匆匆跳下马车,回头望了一眼空荡的巷子口,然后一边进府,一边着急地吩咐看门的小厮们道:“关门!关门!快关门!”
小厮们见颜若玖如此着急模样,都有些诧异,可是主子发了话,谁也不敢质疑,便就真诚惶诚恐地把大门关上了。
大门一关上,颜若玖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小厮们经过之前的监禁和查抄,也都是分外敏感谨慎的,大家见颜若玖这样,便忍不住小心道:“姑娘,怎,怎么了?”
颜若玖拍拍手,一脸轻松道:“某些本姑娘讨厌的人要来,你们可给我守好!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开门!”
“呃……”小厮们有些诧异。
“听明白了吗?”颜若玖挑眉。
“是,小的们明白!”小厮们一听颜若玖这么煞有其事的模样,便纷纷点头道。
“哼!”颜若玖一声鄙夷,然后这才摇摆着往里头去了。
小厮们有些面面相觑,可是颜若玖的命令他们倒是真听了进去,全都守在门里,没有一个人敢往出去。
颜若玖心情大好,晃悠悠地进了莫氏的屋里。
莫氏见颜若玖一脸笑意的样子,便笑道:“你可是舍得回来喽。”
“娘……”颜若玖有些娇嗔。
“方璇那怎么样啊?”莫氏拉过颜若玖坐下笑道。
“好得很呢,她的肚子已经明显了,不过是男是女就尚不清楚了。”颜若玖说笑着。
“哎……方璇这孩子倒是真不错,你爹和子冉出事的时候,她还想尽办法送钱送物地支援咱们呢,这个恩啊,咱们可是要好好还啊。”莫氏也还是知恩图报之人。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就去了嘛,放心吧娘,这个恩情,女儿不会忘的。”颜若玖笑道。
“哎……果真是危难之中见真情啊……这场风波倒是看清了太多人的嘴脸了。”莫氏顺势便有些感叹道。
“哎……可不是嘛……就连所谓至亲都是如此,更何况别的人呢?”颜若玖是想起了薄情寡义的颜国公府。
“呃……好了,好了,这事都过去了,那些讨人厌的事,就别搁在心里了。”莫氏对颜国公府也是有怨言的,可是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他们心知肚明,以后量好分寸便是,没必要为此伤心动怒,划不来的。
“哼!如此无情无义的至亲们啊,女儿记他们一辈子!”颜若玖却心里满是不屑和怒气。
“阿茴……”莫氏知道那件事对女儿的打击很大,言语里也多是疼惜。
“启禀夫人和姑娘,颜国公府的老夫人,大老爷及夫人,二老爷及夫人,四老爷及夫人前来拜访,就,就在大门外。”
莫氏正满脸心疼着颜若玖,门口小厮匆匆来回禀道。
“什么?”莫氏闻言一阵恍惚。
颜若玖却勾着嘴角冷笑道:“很好!果真来了!听清楚了,不准开门!”
“这……”小厮迟疑。
“阿茴……”莫氏有些心惊。
“娘,当初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躲,现在……事情了了,子冉哥哥成了皇上儿子了,爹他也官复原职了,就想起我们来了,哼!哪有这么美的事啊!我们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可是这门也不是谁随便就能进的!”颜若玖一脸的咬牙切齿,满是不屑道。
“阿茴……那是你祖母啊……”莫氏有些头疼道。
“那又怎样?当初出事的时候,她要是但凡还有一丁点祖孙情意,如今我定然会亲自相迎,只可惜,从那日之后,我就告诉我自己,我颜若玖再无祖母可言!”颜若玖心里真是恨得慌。
“阿茴……不必如此的。”莫氏上前揽着颜若玖安抚道。
“我就这样!也让他们尝尝至亲之人闭门羹的味道,我说了,不准开门!”颜若玖有些激动。
“阿茴……”莫氏攥着颜若玖的手一脸无奈。
“娘,您也别劝我,我知道这样做不合伦理纲常,可是我心里这口气,非出不可!”颜若玖一脸坚定道。
“哎……傻阿茴啊……娘知道这事是你心里的一道坎,娘也不是想教育你以德报怨,只是……既然他们都如此无情了,你还犯得上为这些薄情寡义之人动怒吗?”莫氏搂着颜若玖劝道。
“哼!”颜若玖的还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傻孩子,就为那些生性凉薄之人,你这样值得吗?”莫氏又劝道。
“哼!”颜若玖仍是不置可否的模样。
“哎……阿茴啊,咱们气归气,恼归恼,可总不好让你爹跟着为难吧?”莫氏搬出了颜书清。
“我,可我就是不想见他们!”颜若玖也不想让自家老爹为难,可是那种厌恶之心让她真的一点见面的**都没有。
“好好好,娘知道,娘明白,这样,你不是不想见他们嘛,那娘来见,你呢就回屋去,我就说你到方璇那去了,还没有回来,娘来应付他们,这样总可以了吧?”
莫氏不想因为他们而落得个挟怨报复的名声,所以即便心里也是很不屑,可该有的面子功夫还是要有的,他们不能成为主动撕破面子的人,所以她便劝着颜若玖道。
“娘,这是咱们家,我为什么要躲啊!”颜若玖气呼呼地嚷嚷道。
“阿茴……娘心里也不舒服的,可是我不能让你爹和咱们整个将军府,落人口舌啊!”莫氏有着一个世家夫人的考量。
“这……”颜若玖也明白母亲莫氏的用意,犹豫了半天才无奈妥协道:“那成!门可以开,但人,我不见!”
见女儿终于妥协,莫氏便松了一口气道:“好好好,都随你,随你,那你回屋去吧,剩下的就交给娘了。”
“呼……娘,您一个人行吗?”颜若玖倒是反过来有些担心起莫氏来。
莫氏却笑着道:“放心吧,这是咱们家,娘没那么好欺负!”
“那,那女儿先回屋了。”颜若玖一脸无奈地告退了。
莫氏这才吩咐小厮出去开门。
而门外,颜国公府的众人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刻钟了,大门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大家都有些焦躁和气恼,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和不耐。
尤其是二夫人董氏,眉头紧蹙,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了,一脸气恼不已的样子。
董氏一向是养尊处优,高人一等的模样,如今在这小门口如此屈尊,还被晾了这么久,她那受得住啊。
于是,董氏一脸冷笑,带着不屑鄙夷的气恼模样,就开口讽刺道:“哎呦,真是了不起,不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