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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好好默书吧，免得成绩不好，长公主发火，朕可也抵挡不住滴。”皇帝老神哉地撇撇嘴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道。
“皇伯父……”蒋正熙还想争取一下。
“其他的事朕都能护着你，这件事啊是长公主亲自叮嘱的，朕可不敢得罪长公主啊。”皇帝一副我不会答应的样子。
“那……那我……”蒋正熙郁闷了。
“别那个这个了，去吧，这头南宫歇的事有朕顶着，你也不用有压力，你倒是快回去好好用用功了，不然这个年你又要过得不舒爽喽。”皇帝看着蒋正熙一脸郁闷的样子，心情就是莫名喜悦，这孩子还在还有个怕的。
“那……那，那皇伯父，正熙就告辞了。”蒋正熙一脸郁闷道。
“成了，回去吧，对了，先去你姑母长公主那一趟，这事保不齐她也知道了，去跟她回一声，免得她担心，知道吗？”皇帝吩咐道。
“知道了，皇伯父，那……那我走了。”蒋正熙有些泄气地离开了。
这蒋正熙出了养心殿，一旁的周公公才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道：“皇上啊，这正熙公子可越来越有趣了。”
“哎，这混小子，比得他那爹还不让朕省心，不过好在这孩子是个心底纯善的，朕也愿意护着他，不像某些人，仗着自个家那一亩三分地的功绩就耀武扬威，飞扬跋扈得不成样子，哼哼，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皇帝一脸冷笑道。
周公公心里当然清楚，皇帝是在厌恶南宫家，可有些话他这个做奴才的也不好乱讲，于是周公公便递了茶道：“皇上，这次南宫歇算是吃了哑巴亏了，谁人不知正熙公子是个什么性子，想必南宫家也不敢言语什么的。”
“呵呵，最好是，要是让朕知道他们还在打长公主的主意，哼，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下狠手了！”皇帝眼中闪过了浓浓杀意。
周公公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然后便就陪着笑脸没有再说什么了。
宫里头的事倒是才起了苗头，这头，宫外，颜府，颜若玖家的小院，正房里，用过晚饭的颜若玖正认真地和母亲莫氏聊着什么。
莫氏皱着眉头道：“阿茴啊，你倒是确定了？”
颜若玖点点头道：“嗯，娘，女儿想清楚了，反正也是要找学堂的，而且还得花钱，与其这样，不如到内学堂里去呢，既能学习，又能每月领些零用，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可……之前你说得可不是这样啊。”莫氏奇怪道，之前这丫头可是嚷嚷了好几回就是打死也不去的，今个怎么就突然转了性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的嘛，娘，您明个就去帮女儿和五姐姐说说吧，她说过几日便是内学堂考较的时间，女儿一定要去的。”颜若玖一脸坚定道。
“可这为了什么啊？你之前可是很坚决的，说什么都不愿去的，我们也是这么回你二伯母的，你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氏就想问出个究竟。
“娘，你不打算让女儿进学堂了吗？”颜若玖倒是反问起来。
“怎么会呢，这不是正找着呢嘛，这又要过年了，怎么也要到了过完年才有眉目的嘛。”莫氏解释道。
“那就当内学堂是一个选项好了，娘，您就去跟五姐姐应一声，让女儿去试试嘛，要是能成我便去，不成，咱们再找，这也不耽误啊。”颜若玖这讲得倒是头头是道。
“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还得跟你爹商量商量呢。”莫氏心里不稳，于是便想再问问自家夫君的意思。
“只要娘同意了，爹他老人家自然也会同意的嘛。”颜若玖继续磨道。
“同意什么啊？”正说着，颜书清倒是踩着点回来了，一进门倒是听了一耳朵，便问了起来。
“老爷回来了。”
“爹，你可回来了，您快坐。”颜若玖一脸小谄媚地拉过颜书清坐在，然后递了茶道：“爹爹吃茶。”
“哎呦喂，我这小丫头是怎么了，今个怎么这般乖巧啊。”颜书清这一屁股坐下，接过颜若玖谄媚的茶水，一脸诧异笑意道：“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爹……您糊涂了，现在是晚上，哪里来的太阳嘛，再说了，我哪里就今天乖巧了，往日我都很乖巧的嘛。”颜若玖哼哼小鼻子有些郁闷道。
“呵呵，你个小家伙，我还不知道你，说罢，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答应啊？”颜书清放下茶盏，一本正经地问道。
“呃……爹啊……嗯……”颜若玖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了。
“说罢，你这性子不大合适吞吞吐吐的，说罢，让爹我听听，你有什么事需要爹同意的，说罢。”颜书清笑道。
“爹，我想去内学堂。”颜若玖嘟着嘴还是说了出来。
“内学堂？你？你之前不是……”
“爹……，之前是之前的嘛。”还不等颜书清诧异完，颜若玖便着急起来。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同意，不过，你这前后变化实在太快了，你能说说你为什么又想要去了吗？”颜书清问道。
莫氏子啊一旁也是一脸好奇。
颜若玖皱着小眉头思量了半晌才道：“其实……也不是，只是……哎……我那日见到五姐姐，听她说起内学堂里的事情，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反正现在子冉哥哥要进宫去办公务，爹要到军营里去忙碌，娘要忙活院里上下的事情，女儿真是闲得慌嘛，所以，所以我想去内学堂里试试，也许能找到些什么乐趣呢。”
“呵呵，你这丫头，内学堂是学习的地方，要求也格外严格，那可不是你疯玩嬉闹的场所，你要是有这个心，那还是算了吧，免得你进去后，过几日就得后悔要闹着回来了。”颜书清有些不放心道。
“爹，女儿是个什么性子，您不清楚吗？”颜若玖嘟着小嘴郁闷道。
“就是太清楚你的性子了，所以我才要问清楚的，这内学堂严进严出的，又是长公主时刻关注的地方，爹不想你进去惹事啊。”颜书清知道内学堂里头的规矩，他很怕自个女儿受不了的。
“能有多严苛，还能比师傅的要求更严了？”颜若玖就不信天低下还能有比她师傅萧延要求更严苛的地方。
当年，初跟着萧师父开始学习，性子倔强好强的颜若玖可是没少吃苦头，尤其是前半年，几乎是每日都要掉眼泪，之前颜若玖也是玩着刀枪的，就是磕到碰到，不小心划伤都是忍着没有掉过半滴眼泪的，可这跟着萧延学习，愣是哭着熬着，连莫氏和颜书清都心疼地看不下去了，可颜若玖愣是拧着自个小人儿的倔脾气挺了过来，这也是后来为何萧延愿意收她为徒的原因了。
提到这，颜书清便无奈叹了一声道：“这比不了啊，萧师父再怎么严苛，那都是因为他一个人的喜好，可内学堂隶属宫中，很多规矩和礼数都是沿袭宫中教程，你能受得住萧师父的考验，可不代表能适应得了和宫里的条条框框啊。”
“爹，我不怕的，不过是些规矩嘛，我遵守就是了，反正这内学堂我一定要去的！”颜若玖也蛮横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又拗上了，爹不是再跟你分析嘛，又没说一定不让你去的，关键是你的性子得能受得了宫里的规矩才好啊。”颜书清到底是心疼女儿的。
“爹，你就让我去试试嘛，要是能行，我就会好好在那里头待着，要是不行，您和娘再在外头帮我找个学堂便是了。”颜若玖撇着小嘴道。
第五十四回 认路
“老爷，您看这孩子倒是坚决，要不……”莫氏倒是先松懈了，其实打心里来说她也是想女儿去内学堂试试的，这段时间，董氏三番四次地打探，又加上和安平侯夫人的聊天，莫氏觉得也许进内学堂不一定是个坏事呢。
“夫人，我并非反对阿茴进内学堂，只是我担心阿茴的性子进去要受委屈的。”颜书清道出了担忧。
“老爷，我也知道，我也担心过，可如今我们都回京好些个月了，阿茴的学业一不能一直拖着啊，要不就让她先试试嘛，也不一定就能进去的，人家内学堂不是还有考较嘛，让阿茴去试试也无妨吧？”莫氏说道。
“这……”颜书清有些犹豫。
“爹……就让女儿我去试试嘛。”颜若玖继续央求道。
“老爷。”莫氏也帮忙道。
“好了，好了，既然你想去，那就去，不过爹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进去了就得安分守己，好好学习，莫不要惹是生非，要是在里头真惹了什么事，爹可不一定能护得住你的，知道吗？”颜书清虽然同意了，可这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
“嗯，多谢爹爹，知道了，爹，就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的，绝对不会让爹为难的。”颜若玖得了颜书清的同意，总算是有了笑脸。
颜书清也答应了，莫氏也同意了，颜若玖便有些兴高采烈地回了自个屋里，叶青见状便笑着问道：“姑娘，是不是老爷和夫人同意了？”
颜若玖点点头道：“嗯，我可是求了好久，他们才同意的呢，对可，五姐姐之前给的那个内学堂的课程大概呢？”
“给您收在书房的柜子里了，怎么，您现在要看？”叶青瞧着外头的天色有些不确定道。
“呃……明个看吧，也算是要考较的，我怎么也得有所准备才是，成了，明日再说，我得休息了，啊呜……好累欧。”话落，叶青便伺候着颜若玖洗漱一番后睡了下去，真是一夜好眠。
次日，莫氏便找到董氏和颜若岚说明了情况，董氏自然是高兴，颜若岚也满口答应了下来，颜若玖便在屋里用功了几日就等着进宫考较去呢。
内学堂是宫里的学堂，很多时间也是随着宫里安排走的，这眼看着还有小十日就到除夕了，这日颜若岚一大早便带着颜若玖进了宫，去内学堂参加考较。
颜若玖因为事前有所准备，倒是对于内学堂的管事方梅簪方学士的问题对答入流，其实，宫学里的问题也真不是太难，至少对于颜若玖来说，她虽然才十二岁出头，可看过读过的书不比那些个翰林院的学士们差到哪里去，而且她年纪小，没有那么多规矩牵绊，理解问题也相当独特，倒是真得了方学士的眼。
问了些问题，方学士便让颜若玖写了半篇文章，之后又考量了她的其他能力，按照宫中内学堂的规定，要全面考量了一个人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能力，方学士倒是秉承了惯例，一一都考较了，一番考较下来，就在颜若玖都觉得有些饿了的时候，方学士才发话道：“好，今日的考较到此结束，你跟随宫人到偏殿去等候一会，本官还有些问题要和其他女傅商讨，你暂且等会吧。”
方学士发了话，颜若玖便十分乖巧地点点头的道：“是，学生遵命。”
“去吧。”方学士示意宫人带着颜若玖去了有些远的偏殿里了。
不一会，颜若岚便被召了进来问话，方学士微微笑道：“颜女傅，这位叫颜若玖的姑娘是你何人啊？”
颜若岚恭敬道：“回方学士的话，颜若玖是属下府里，三叔父嫡出的女儿，也是属下的九妹妹。”
“这么说来，这姑娘在你们颜府排行老九喽？”方学士问道。
“正是，不过九妹妹一家子是入秋才回的京里，她前头的十几年都是在西北长大的，这回京也不过几个月罢了。”颜若岚如实道。
“颜书清，颜佐领，官拜四品，倒也是刚刚好的，颜若玖又是你们颜家的孩子，倒也正是不差，除了年纪稍微小了些，其他都是很不错的，倒是对得起你们颜家世代书香门第的名号了。”方学士赞道。
“方学士客气了，九妹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倒真不是我们颜府里的功劳，毕竟她才回京不久的。”颜若岚谦逊道。
“这孩子资质倒是真不错的，不过年纪太小，不能放在太高的班里去，我想句把他放在二甲班吧，那里的孩子与她年纪不差多少，倒是比较容易亲近，往后随着年纪大了，再调整吧。”方学士这话算是将颜若玖内学堂的事就说定了。
颜若岚便恭敬地答谢道：“方学士愿意收她，那真是太好了，多谢方学士，多谢了。”
方学士微微笑道：“好了，难得有这么个资质不错的孩子，也当是我为内学堂尽了些力吧，行了，她人在偏殿，我就不再见了，你负责通知安排，年后过了初五，就跟着二甲班一起进学吧。”
“多谢方学士了，九妹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多谢方学士了。”颜若岚恭敬道。
“好了，去吧，我这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呢。”方学士点点头道。
“那若岚就不打扰了方学士了，告辞了。”颜若岚闻言便行礼告辞之后便就离开了。
没多久，颜若岚来到偏殿进到颜若玖笑道：“九妹妹，让你久等了。”
“五姐姐，怎么样？那位学士怎么说？”颜若玖有些小紧张道。
“呵呵，方学士说九妹妹的学问很是不错呢，就是年龄小了些，所以只能先安排你在二甲班了。”颜若岚笑着说道。
“二甲班，那意思是我通过了对不对？”颜若玖有些激动道。
“嗯，妹妹才识不浅，自然会通过的，我从来都没担心过呢，毕竟你有费学士这么一个才识了得的哥哥嘛。”颜若岚笑着说道。
“呵呵，刚刚还真是紧张呢，我可是为了今个的考较准备了好几天呢，娘说了，这是五姐姐帮忙的，我怎么也不能让五姐姐你丢脸呢。”颜若玖也娇笑道。
“怎么会呢，九妹妹很好呢，对了，我那边还有课呢，就不能和你一道回去了，我先送你出宫吧，你呀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叔父和叔母去，他们肯定着急着呢。”颜若岚牵着颜若玖的手说道。
“五姐姐还要忙啊，那你忙吧，安排个宫人送我就好了，没事的。”颜若玖怕耽误颜若岚的事情。
“是要忙，但没那么紧急的，这宫里太大了，路又多，很不好认的，要是往后你进宫来内学堂可是要先好好认路的，今个我先带着你走一趟的，你好好记一下，到时候就不那么容易迷路了。”颜若岚拉着颜若玖就往出道。
“这宫里很容易迷路吗？”颜若玖一边跟着颜若岚走，一边问道。
“宫里很大，这里只是前宫的一处角落而已，要到这里得穿过好几处宫门呢，虽然有宫人把守，可到底是容易分不清方向的。”颜若岚解释道。
“这里都快赶上咱们颜府里了，怎么才是一处角落啊？”颜若玖感叹道。
“呵呵，这是宫里啊，自然占地大了，这里是内学堂是女子读书的地方，已经是占地二十亩了，那头的宫学，也就是男孩子们读书地方比这里还要大上一倍多呢，像是猎场，骑马场，演武场都在宫学里头呢。”颜若岚介绍道。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翰林院在哪里？”颜若玖倒是关心起费子冉上公务的地方了。
“翰林院啊，在宫学那边，与宫学就隔了个小花园，对了，费学士就在那里办公的。”颜若岚说道。
“那宫学离内学堂是不是很远啊？”颜若玖一边留意路上的情况，一边问道。
“其实也不算远的，你看，这条道一直过去便是宫学的门口了，从内学堂门口绕这条道过去是有些远了，不过因为内学堂和宫学有些师傅是并用的，所以从翰林院绕宫学里过来到内学堂是有条专人把守的槅门小路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师傅们进出的。”颜若岚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那那些男孩子不会……”颜若玖有些担心道。
“自然不会了，那门口有专人把守，而且所有师傅都是有令牌的，没有令牌是根本进不去的。”颜若岚笑着道。
“奥，这样的啊。”颜若玖笑着嘀咕道。
“是啊，宫里的规矩还是很严的呢，对了，你要去的二甲班，我也有授课的，今个回去的时候我再拿些要学的书籍目录给你，你好准备准备，到时候过了年，出了初五，你可得要进宫来进学了。”颜若岚嘱咐道。
“嗯，知道了，多谢五姐姐了，对了，二甲班是个什么情况啊？五姐姐能不能跟我说说啊。”颜若玖问道。
“这个啊，其实二甲班是很不错的班了，里头大致都是和你差不多年龄的，不过应该都比你稍微大一些的，十三四岁这样的比较多，嗯，四公主呢是里头年纪最大的，今年该是十五了吧，其他的也都不超过十四，嗯，七公主也在里头呢。”颜若岚如实道。
“公主啊？”颜若玖心里有些排斥，这还要跟公主们做同学啊。
“是啊，当朝的三位公主，除了一位已经嫁人之外，这两位都在二甲班学习呢，也就是你的同学了。”颜若岚笑着道。
“啊……我……”颜若玖有些担心。
“呵呵，怎么了，没事的，两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