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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琼思索片刻才道:“大王厚爱,小人惶恐。只是这朝廷发兵十万前来围剿,不知大王可有胜算?”
宋清心头一惊,想不到又多了两万。只是这方琼倒还是个实在人,便道:“十万军马而已,这十万军马成分复杂,号令不一,这是其一;前番朝廷两次进攻梁山,又进攻辽国,频繁用兵定不能长久,这是其二;田虎乃是悍匪,其部多曾劫掠地方,而我梁山恩德遍布京东,这是其三;朝廷屡次征集兵马,地方缺少战兵,定会事端不断,到时候其主将定会急于求战,这是其四。虽然我军步军今年回不来,但是只要死守住梁山,便是来二十万官军我也不怕!”
方琼看着宋清神态如常,不似说谎,心头不由得暗叹一声,这般人杰却远胜田虎良多,急忙拜下道:“哥哥,小人情愿归顺大寨!”
宋清颇为满意的服了起来,道:“兄弟愿意来,是我的荣幸。只是根据我军哨探,这田虎的主力加上先锋只有八万于军马,怎么来的十万?”
方琼却和盘托出,道:“哥哥有所不知,这次领军的主将却不是田虎,而是那东京枢密院的太尉高俅,田虎只是副将。为了剿灭梁山,高俅还调拨了两万金陵水军,沿着运河南下,一心想将哥哥拿下!”
方琼顿了顿,继续道:“只是高俅有一个军师,哥哥还是要多加防范,此人唤作闻焕章,听闻上次大名府军马偷袭哥哥就是出于此人的手笔,倒是个多谋善断之辈。”
宋清神色凝重的对着方琼问道:“上次大名府军马?你是说闻达李成?”
方琼点了点头,道:“我也是闲暇听人说的,这个闻焕章虽然了不得,但是终归败在了哥哥手里。”
方琼说的却是闻焕章虽然调动数万大军,终究功亏一篑,不但没有拿下宋清,反而折了闻达李成诸人。
宋清转过头去,和吴用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凝重,这闻焕章何止是了不得?若是上次闻达的军马再强上一分,恐怕宋清此时就已经在汴京了!
吴用脸色凝重的朝着方琼问道:“兄弟,田虎投降朝廷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军中可有异议?”
方琼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秀才打扮的人物,定是白纸扇一类的人物,急忙拱手道:“这位先生请了,田虎投降朝廷却是封了他自己的官,我们这帮苦哈哈连个赏赐都没讨到。若不是殿帅孙安治军严谨,早就兵变了!若是异议就属钮文忠的反响最大,此人素来厌恶朝廷,对于招安之事极力反对。奈何不光田虎铁了心招安,就连丞相乔道清,太尉房学度等人也是抱着一样的打算。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诚不欺我。”
方琼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宋清,又道:“哥哥,钮文忠素来终于田虎,若是小人去劝降万无一丝可能。”
吴用点了点头,对着宋清道:“哥哥,朝廷来了这么多的军马,依我看,不妨先将这只先锋吃下,一来减轻以后的压力,而来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宋清闻言称是,敌人主力和先锋脱节,却是最好的时机,当即转过头,对着众人道:“诸位兄弟,随我去会一会这铁蜻蜓钮文忠吧!”
看向众人,宋清却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卢员外喝得酒当真不少,此时竟然睡了过去。
宋清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酒,误事啊!
徐宁急忙摇了摇卢俊义的手臂,叫了两句,玉麒麟这才悠悠转醒。
徐宁又将宋清的话复述了一边,卢俊义笑道:“这次没杀爽快,再来一波也好!”
虽然天色将晚,但是梁山数千军马都是骑兵,留下一千人看押俘虏、打扫战场后,众人又朝着钮文忠杀去。
钮文忠所部本来就离得不远,早有哨探将情况打探清楚。
钮文忠叫来了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以及佐将一十二员,众人来齐后,钮文忠道:“如今方琼轻敌大意,已经陷入敌手,方琼带去的三千兵马也被屠杀殆尽,依我之见不妨暂且驻扎在寿张,等到我军主力来了再做计较。”
于玉麟素来脾气暴躁,听闻此话大咧咧的道:“大人谨慎的有些过头,我部身为先锋自当迎山开路,遇水搭桥,区区五千军马又如何和我军百战精锐相提并论?更何况方将军的三千军马也不是泥捏的,敌人伤亡必定惨重!小将请战!”
钮文忠瞪了于玉麟一眼,此人乃是钮文忠的爱将,锐气十足,但是只怕过刚易折。思索了片刻,钮文忠放弃了打磨于玉麟的打算,对着众人道:“这帮梁山贼人两次打败朝廷精锐,不比以往我军的对手,我意已决,退往寿张城,等候大军!”
于玉麟还想再说,却被安士荣和褚亨给拽住,如今先锋八千军马已经折了三千,又折了众人里面武艺最是高强的方琼,若是再轻敌,恐怕一干人等都要留在这济州地界。
钮文忠定了计,对着众人道:“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随我杀往寿张城!”
就在此时,忽然有哨探来报道:“大人,如今梁山贼人已经距离我军不过十余里,只怕片刻将至!”
第一百六十八章:铁蜻蜓钮文忠(二)
钮文忠心头大怒,这帮贼人好胆啊!破了自己三千军马不说,竟然还想吃下自己全部!真当我铁蜻蜓是泥捏的不成!
气归气,但是钮文忠并非是一般的庸俗之将,思索片刻后叫来安士荣,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安士荣立刻领了十余名亲卫离了大队而去,钮文忠心头这才稍定。
随机钮文忠传令诸军,做出了一副防守的阵势,单等梁山军马。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梁山四千余军马就杀到了钮文忠面前。
钮文忠倒也是打过不少的仗,见了这帮马军不由得心头一震,长度跋涉之后还能保持如此阵型,梁山的这伙贼人不一般啊……
钮文忠虽然心头震惊,但是面上扔不动声色,命人对着梁山军喊道:“梁山的兄弟,我们是河北田虎的手下,大家都是对抗朝廷的,莫要伤了自己人。”
宋清冷笑一声,这钮文忠如此小瞧梁山的情报系统,着实该打,立马唤过来解珍道:“命人去喊,就说因为误会这才俘虏了方琼将军,既然如此还请钮将军过来一叙,顺便接回去方将军!”
解珍会意,急忙叫来了两个嗓门大的士卒,按照宋清的话语喊了出去。
钮文忠部听罢,骚乱了一阵,却再无回应。宋清足足等了一刻钟,那边才有人喊道:“方琼冒犯将军虎威,实在罪有应得!还望将军饶过方琼,将其放回我军中,日后必有重谢!我军另有军务,相叙之事,改日再会吧。”
吴用突然反应过来,对着宋清大喊道:“哥哥,这厮在拖延时间,想来定有后手!”
宋清思索了下,道:“卢员外且去斩他一两员将领,在做决定!
这时徐宁却道:“杀鸡焉用牛刀,此战就让小弟也伸展伸展拳脚吧!”
宋清心中大喜,这帮虎将上山后长时间没有表现自己武艺,如今都是有些按耐不住,对付一个小小的钮文忠都争抢起来了。点头道:“徐教师尽管去,定要杀一杀敌人威风。”
看着徐宁杀了出去,吴用急忙对着宋清道:“哥哥,钮文忠有阴谋,为何还派徐将军前去,岂不是正中了敌人下怀?”
宋清大笑道:“此地只有钮文忠一部孤军,那朝廷的主力恐怕明天才能到,我有何惧?既然这钮文忠意在拖延,不妨就顺了他的意。我派许宁出去,这厮定然不会置之不理,定会也派出武将来与之对阵,斩上他几员将领岂不美哉?”
吴用虽然心中有些不安,却思来想去想不出破绽所在。
这边徐宁出了阵,对着钮文忠部大喊道:“钮文忠,我家军师已经识破了你的鬼计,若是识相的,何不速速下马受降!到我梁山上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岂不美哉?如若不然,丧命于某的枪下,休要怪的他人!”
钮文忠被徐宁戳到了痛点,问向旁边的士卒道:“先前擒方琼的可是此人?”
原来那士卒是方琼的亲军,听到了钮文忠的言语摇头道:“回大人,擒方琼将军的那个贼人身高九尺,面貌堂堂,端的一副好身躯;而眼前这人身高七尺不到,不像武将,倒像一个富家翁。”
钮文忠大喜过望,一合擒方琼是何等的本事,若是那人的话,万万不能与之单挑!而眼前的这个叫阵的还比自己矮了一头,正是送上门来的功劳!
想罢,钮文忠喊道:“于玉麟何在?”
背后走出来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国字脸上扎满了胡须,却好似一头暴熊的虎将。
于玉麟单膝跪下,道:“末将在!”
钮文忠含笑点头,对着自己的心腹爱将道:“于将军,可愿替我擒拿此人?”
于玉麟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哪有不允之理,当即道:“若不能胜,请军法从事!”
于玉麟的亲兵立刻取过来了一杆长刀,递给了于玉麟,于玉麟拿起武器,翻身上马,出了阵喊道:“我乃是钮文忠将军帐下熊威将于玉麟是也,来将通名!”
徐宁笑了笑,喝道:“记好了,我乃是梁山金枪徐宁是也!”
但凡是以武器为外号的都是有两把刷子,君不见,梁山的两杆大刀、还有双鞭、双枪等人没一个凡俗之辈。于玉麟也是懂得这般道理,收起了两份轻视,看向徐宁的眼神多了丝凝重。
徐宁话毕,也不多言,拿起祖传的钩镰枪,朝着于玉麟直奔而去。
于玉麟能和方琼齐名,倒也不是草囊之辈,勉强和徐宁交手了十余回合,却感觉眼前这个身量不高的好汉体内似有洪荒猛兽一般的能量,偏偏招招老练,自己和他对战节奏全被拿捏住。
于玉麟被压着打,钮文忠也能看得出来,当即对着褚亨道:“褚将军,去救他一救吧!”
褚亨道了声诺,拿起自己的长枪,上了战马对着于玉麟喊道:“玉麟休慌,褚亨来也!”
徐宁看去,只见一个身量和自己差不多的武将,手持一把朴刀朝着自己杀来。
于玉麟心中稍安,招法也稳定了许多,竟和徐宁一刀一枪的斗了起来。
徐宁感觉到眼前的这人使出了自己的真是水准,笑了一声:“来得好!”手中的招式却愈发的凌厉,将于玉麟打压了下去。
褚亨走的是灵巧的路子,好似山猫一般,不出则以,一出惊人。这褚亨和于玉麟配合倒也默契,两人联手竟和徐宁打了个有来有回。
这时,方琼走到了宋清身边道:“哥哥,还请徐将军莫要伤了褚亨和于玉麟,这二人都是我的结义兄弟,若有机会,小人定能劝服他们来降!”
宋清大喜过望,这两人联手能和徐宁搏斗,又岂是一般的水准?最起码一个弱小彪将的水准!
这时栾廷玉有些看不下去敌人以多欺少,请战道:“哥哥,小弟愿与徐将军分忧,定要擒两将与马下!”
方琼讪讪的笑了笑,栾廷玉这一句话说的这个刚降之将有些尴尬。
宋清点了点头,道:“将军去吧,莫要伤了他们性命。”
宋清说完转过头来,又对着方琼温言安慰几句,毕竟是投降了自己。
钮文忠见敌人又杀出来一员虎将,看了看身后的几十员将佐,才发现竟无一个可用之辈,叹了口气道:“擂鼓,全军出击!你等务必要抢回两位将军!”
见钮文忠部敲起了鼓,宋清也是一挥手,身后杀出来三千士卒。
钮文忠部身为先锋,基本上也是挑选的田虎的精锐,和梁山的差距并不大,一个是百战精锐,一个是严苛训练出来的,倒也算是势均力敌。
两军迅速的鏖战在了一起,诸多头领的武艺带领下,胜利的天平已然悄悄地朝着梁山士卒倾斜,就在此时,忽然响起来一声号角,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伙官军,约有两三千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铁蜻蜓钮文忠(三)
钮文忠大喜过望,命令士卒喊道:“援军来了!莫让跑了梁山贼人!”
梁山将士虽然究竟训练,但是还是有些缺乏实战经验,被钮文忠部士卒这么一吼竟有两分慌乱,甚至还有士卒真的妄想逃跑!
这时,这帮援军突然骚乱了起来,还有人喊:“梁山军!造孽啊!竟然让我们打梁山军!”
“不能打,这是梁山的好汉!”
“对,我家的仇就是梁山好汉帮忙报的!”
这帮援军来的快,走得也快,顷刻间做做鸟兽散了,竟然还有人拿起了武器,反而朝着钮文忠部杀去。
钮文忠脸色瞬变,心中大怒,抓住了刚到自己面前的县尉道:“怎么?这帮刁民都是反贼不成?你们是吃屎长大的么?”
那县尉倒也硬气,耿着脖子喊道:“谁知道你让百姓来是来打梁山啊!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打梁山!你快放了我,不然等宋大王带军杀来,定要取你狗命!”
钮文忠心头怒气益盛,抽出佩剑,一剑了解了这个县尉。
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刚才还处于上风的钮文忠部立马被梁山压着打,这帮百姓虽然战力不多,但是对于士气的影响极大!况且钮文忠部在梁山诸多猛将的打压下,本就处在下风。
钮文忠看罢,叹了口气道:“鸣金收兵吧!”
眼看着敌人纷纷散去,梁山众头领哪里忍得住?各自带兵杀了过去。
可惜的是这钮文忠排兵布阵颇有章法,鸣金的同时还留下了刚赶回来的安士荣带领预备队断后,这才没有被梁山军马追杀。
可惜的是苦了安士荣,面对数倍于己的梁山军马,这安士荣倒还不弱自己貔威将的名号,竟然堪堪守了下来。
这边却气坏了一员上将,徐宁本是抱着和卢俊义那般杀敌立功的想法,这才出阵请战,谁料想人家出来了两员将领,配合娴熟,自己竟然一时之间竟然没拿得下这两个无名之辈!
这还不算完,自己刚熟悉了对面的套路,准备生擒两人,也叫人知晓金枪将的名号!谁知道这帮鸟人竟然鸣金出兵了!天杀得钮文忠,你是和我有仇么?
好不容易杀退了敌人,又冒出来一个安士荣挡路,徐宁再也受不了了,挺起自己的钩镰枪,直奔安士荣而来。
安士荣远远的就注意到了这个身披雁翎圈金甲,却其貌不扬的武将,将他挺枪而来,暗道一声:来得好!却挺起自己的长枪迎上了徐宁。
可惜的是单靠个人一腔热血改变不了许多事,比如徐宁和安士荣的武力差距。
只见徐宁枪枪都是迅猛,招招都是要害,不过片刻的功夫,安士荣身上已经多了几个口子。
安士荣大惊失色,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武将这般拼命,怎么奈何得了?
安士荣一枪扫开徐宁,道:“今日没吃饭,来日与你再战!”
徐宁怒不可遏,丝毫不理会此人,枪法愈发的凌厉,不过二十回合的光阴,安士荣被徐宁一枪扫于马下,被旁边的士卒绑了起来。
如今夜色甚浓,虽然月光明亮,但是梁山的士卒拼斗了约有一日的光阴,都有些乏了,宋清急忙鸣金收兵,带着众人杀回来梁山。
回到梁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凌晨,受伤的、战死的士兵,以及俘虏自然有人安排,就连卢俊义徐宁等人也是回去休息,宋清却强打着精神来到了书房。
饮了一杯美婢送来的热茶,又用热毛巾洗了把脸后才精神了许多。
吴用、公孙胜还有林冲杨志却已等待多时。
宋清摆了摆手,道:“诸位兄弟,今天主要说一说怎么抵御朝廷的军马,这次的战斗就让吴军师来给大家讲一讲吧。”
吴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咳一声,将战事的经过缓缓道来。
十万大军!
众人都是心头一惊,如此多的军队,梁山怎么抵御?
见众人都是看向自己,林冲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