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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儒馨和观澜母子陪伴,可毕竟不是绿萝最牵挂的人。好在吉妍如能体察绿萝的心思,又因她对苏姣娇一直不薄,吉妍如心里感激,总是好言开解。
韦幼青抱着儒馨和观澜走进绿萝的屋子,绿萝身边的大丫头阿月进里面去禀报。过了一会儿,绿萝扶着阿月的手,款款的走出门来。
韦幼青虽然知道绿萝病了,可猛一见绿萝的样子,还是吃了一惊,“花姨病的很重吗?怎的这么瘦?爹爹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儒馨见绿萝出来,从韦幼青怀里挣脱下地,跑到绿萝的身边,拉住绿萝的一只手。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忧郁的看着绿萝。
绿萝怜爱的摸了摸儒馨的脑袋,对韦幼青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精神不济。你不用担心。”
韦幼青示意阿月扶绿萝坐在软榻上,要帮着绿萝切脉。绿萝却摆了摆手,静静的说道:“不必了,幼青。”
绿萝示意阿月给韦幼青搬来一个矮凳,放在自己的榻前。绿萝让韦幼青在自己身边坐下,她依依不舍的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一双温婉的美目温柔的如同这雷州温暖冬季和煦的微风。
良久,绿萝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对苏姣娇说:“姣娇,你和阿月带着儒馨和观澜出去玩吧,我有话要说于幼青听。”
苏姣娇答应了一声,带着孩子与丫头们离开。绿萝看着苏姣娇的身影离开,才轻轻的叹息一声,说道:“幼青,这是要去珍珠岛吗?”
韦幼青点点头,看着绿萝憔悴的模样,又问道:“花姨,爹爹去哪里了?你病了,得给他传个信。”
绿萝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他事情多,别让他为了我来回的奔波劳苦。”
韦幼青却正色说道:“花姨,这就是你不明白了。爹爹心里并不是不关心花姨,若是知道花姨病了,必定会回来尽尽心,这样他心里会好过。花姨一味的迁就爹爹,这并不好,该他做的事情不做,他会内疚伤心,花姨这会捧杀爹爹。”
绿萝“扑哧”一笑,爱怜的笑道:“当真是长大的了,竟这么懂事吗?好,既然你这么讲,事情就随你安排就是了。”
韦幼青得了绿萝这声吩咐,立即写了一封信,出门让人传了娲澜过来,让各地珍珠岛会馆寻找时文儿,把绿萝病重的消息传给他。
虽然绿萝不让韦幼青替她切脉,但韦幼青却从绿萝的气色,看出绿萝的病很严重。
绿萝待韦幼青做完这些事,再次推开韦幼青要给自己切脉的手,笑道:“不用了,幼青。生死由命,这辈子我已经很满意了,就算是我已经没有几天的日子好活,有你在,有儒馨在,若是他也能赶回来……”
绿萝的话让韦幼青心痛不已,他低声唤了一声:“花姨……娘!”
绿萝浑身一震,待弄明白了韦幼青真的在喊“娘”,鼻子一酸,她急忙用手帕捂住脸,泪水却在瞬间打湿了手帕。
韦幼青却没有为自己喊了绿萝这一声“娘”而觉得自己突兀。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是把绿萝看做自己的亲娘。知道她疼自己,再惹她生气也不会怪自己……
韦幼青回想着以前种种,心里波涛汹涌,却因怕绿萝担忧,声音却依然平静如常,他继续说下去:“娘,我去珍珠岛找师父,我师父会起死回生术,我这就去求师父来帮忙。”
绿萝吃了一吓,急忙抓住韦幼青的手说:“不要去!娘……”她还不太习惯韦幼青喊自己为“娘”,过了一会儿才说,“娘知道你师父们的起死回生术,是最耗费精气神的,这样对你师父有妨碍。”
绿萝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有些板上钉钉的肯定了自己必定是会死的一般,这未免让人觉得晦气,她又笑着解释道:“哪里就用得着这样?说不定我只是一时精神不好,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
韦幼青见绿萝反反复复,吞吞吐吐,心里不解又不耐,皱眉道:“娘,让幼青帮您诊一次脉,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这样死了活了的,要活活折磨死人吗?”
绿萝欲言又止,韦幼青心里的疑惑更甚,他不由分说的抓住绿萝的手腕,谁知绿萝却大力的挣扎着。
………………………………
第四百九十一章 阴邪之气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韦幼青觉得事情绝不是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绿萝像是在掩藏什么。
韦幼青疑惑的盯着绿萝,绿萝却把眼睛闭上了。她微微的喘息着,把头依靠在榻上,像是累坏了。
韦幼青觉得绿萝疲累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她的精气神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可韦幼青却无法感知到这是什么东西。
韦幼青不敢再强行替绿萝诊脉,笑道:“娘,你不想说,我不强迫你就是,幼青为您揉揉头吧,可以舒缓一些疲累。”
不待绿萝回答,韦幼青走到绿萝的头顶,修长的手指抵在绿萝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捏,绿萝觉得头放松了许多,且韦幼青不再坚持替她诊脉,绿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闭着眼睛由着韦幼青替她按摩。
韦幼青见绿萝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将意念灌注于指尖,细细的探查绿萝身体内的异物,却似乎只有一团模模糊糊的阴气压在绿萝的经脉间。
韦幼青暗暗的驱动春字诀,希望这阳光生发之气能克制那团阴冷之气,继而把它驱逐出去,谁知阳气进入绿萝体内,却受到那团阴气的阻隔,不能运转自如。
韦幼青暗暗称奇,他怕这样阴阳之气各行其是,互相克制,会对绿萝有损害,轻轻的收了阳气,睁开眼睛,细看绿萝的神情。
韦幼青再次惊奇,有自己的阳气过体,虽然两股气在绿萝体内打架,可绿萝枯槁的脸色竟似有了一丝血色。
他又试着轻轻的催动春字诀,不与那团阴气对抗,而是绕路而行,让阳气在绿萝体内没有阴气盘踞的地方缓缓而行。
少顷,绿萝惬意的睁开眼睛,轻轻的说:“幼青,你按摩的好舒服啊,我觉得身子骨整个的都像化冻了似的。”
韦幼青的内力之源受之于上阳真人,补充却是以出尘子正宗道家练气之术为主,加上三鬼的调和养生之法。采天地之精华,故而浑厚纯正,不霸道不邪气。
绿萝体内的阴邪之气,虽然霸道,却终究属于邪术异类,不能胜过韦幼青这股阳气。
想明白这一点,韦幼青才放心大胆的催动春字诀,将带着能量的阳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绿萝体内。
绿萝发出细细的鼾声,韦幼青收了功停下来,因怕绿萝着凉,进内室想取被子给绿萝盖上。
韦幼青的手一触碰到绿萝的被子,只觉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传来。凝香镯没有任何异动,故而他也没有多想,抱起被子朝着门外走。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无意之间韦幼青瞥见在床铺的最里面,幔帐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韦幼青伸手把那东西扯了出来,谁知却是一套妇人的亵衣,韦幼青脸一红,急忙把那套衣服塞回原处。
韦幼青抱着被子来到外间,把被子盖在绿萝身上。谁知盖上被子的绿萝却轻声呻吟了一声,好像很冷似的蜷起身子。
韦幼青心里疑惑,出门唤过一个小丫头,让她去别处又寻了一床被子,给绿萝换上,绿萝才又渐渐安静的睡着了。
韦幼青疑惑的检查绿萝的被子,却不曾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凝香镯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提示。
他想了想,抱着被子来到阳光最强烈的场院里,吩咐人拉起绳子,把被子挂在上面暴晒。想了想觉得这冬季阳光毕竟不够炽烈,韦幼青又运起春字诀烤那被子。
这样折腾到太阳下山,韦幼青觉得累得很,遂收了功。再细细检查那被子,可似乎除了烤得热了一些,干爽了一些以外,这床被子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韦幼青挠了挠头,不去想这伤脑筋的问题,想了想,干脆驱动夏字诀,放了一把火,把被子烧掉了事。
他呆呆的看着这团看起来无异状的火焰发愣,正为自己虚耗真力感到不值,身后传来绿萝虚弱的声音:“为什么要烧了被子?”
韦幼青有些奇怪的回过头来,见绿萝披了一件毛毡斗篷,由阿月扶着,穿花扶柳的走了过来。
“娘,”韦幼青招呼了一声,上前扶住绿萝,打发阿月回去,这才回答绿萝的问题,“这被子好像有些蹊跷。”
他把自己进绿萝的内室拿被子,绿萝盖上被子以后反而觉得更冷的情形说了一遍,又问道:“娘觉得身子可大好了?”
绿萝先是听说韦幼青进了自己内室,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听他一声声的“娘”喊着,脸色才有些松动。
韦幼青自然看出了绿萝神色变化,见机的点到为止,不再提起此事。发现亵衣的事,就更不敢提起了。
可此后两天,绿萝的身子时好时坏,每天早起时最差,经过韦幼青的调理,到下午就会略好些。
韦幼青怀疑绿萝的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提议让绿萝挪挪地方,搬到其他屋子去住。
绿萝依言搬了屋子,可病势依然故我,没有什么起色。她依然不许韦幼青为自己诊脉,反而催着韦幼青快些回珍珠岛。
韦幼青心里亦是焦急,珍珠岛的事不能耽搁,可又不能丢下绿萝不管。好在时文儿终于得到了消息,赶回了雷州,韦幼青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把绿萝交给时文儿了。
韦幼青等着时文儿看过绿萝的病势,趁着绿萝睡下,把时文儿叫到外面,把绿萝的情形对时文儿细细的说了一遍。
时文儿皱眉沉吟道:“为什么不让诊脉呢?”
“娘原来的屋子……”
韦幼青话音未落,即被时文儿打断了,他神色大变,问道:“谁的屋子?你哪个娘?”
韦幼青看着时文儿不渝的脸色,倔强劲儿上来,斩钉截铁的答道:“当然是花姨,我只有这一个娘。你不要告诉我珍珠岛上那位是我娘,我又不是傻子。”
时文儿无言以对,他并没有想到珍珠岛那位,他心里想到的,是时佳儿。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时文儿心里想着,以绿萝的细心,她不反对,想来时佳儿应该也不会往心里去吧。
时文儿不再提及此事,而是接着刚才的话头:“那间屋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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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成精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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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屋子……”韦幼青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只是总觉得有些邪气。有些事我不好对娘说,爹爹让娘把衣物用具都换了吧,我总觉得她的衣物用具有些不干净。”
时文儿点点头,道:“珍珠岛的祭祀大典快开始了吧?不要为了这些家里事耽搁了正事。你做事其他的都好,就是婆婆妈妈要不得。”
韦幼青心里不服气,可也不想与时文儿争执,绿萝的事交待清楚了,他想着即刻启程赶往珍珠岛。
随即又想起品庭居的欠款,韦幼青婉转的向时文儿提出延期。时文儿道:“品庭居虽然大家都说是我的,可实际上允王爷才是幕后老板。”他看了一眼韦幼青,“这样吧,你把欠款还上,然后再重新借出来,不够的我私人借给你,这样利息还不会那么高。你不还欠款,打算做什么?”
韦幼青将自己办纺布场的事对时文儿讲了一遍,时文儿很感兴趣,笑道:“你准备与张家父子合伙来做吗?”
韦幼青听时文儿似乎对此很感兴趣,道:“是的,辰王殿下的意思,是让孩儿把楚地的茶、布生意控制住。这么一大摊子,自然需要很多钱。孩儿本想约爹爹一起合伙,只是孩儿记得听品庭居的大伙计说过,品庭居允王爷有店规,不许与人合伙做买卖……”
时文儿摆摆手道:“品庭居里的钱来源很多,相当于岭南的钱袋子,生意做的也是金银宝石和布帛生意。如今的品庭居规模越来越大,王爷是怕有人挪用公款谋取私利。我要是与你合伙,肯定不会用品庭居的名号。”
“爹爹的意思是说,要自己再开一家字号?”
“不是,我是品庭居的主管,又是大东主,不能自己再开字号,以免引人闲话,这也是王爷不许的。”时文儿深深的看了一眼韦幼青,“爹爹花不了什么钱,做生意为了什么,想来也是你清楚的。要合伙的话,就以韦酋长的名义吧,你们看似两家,实则一家,纺布场还是你说了算。”
“可爹爹没有钱……”
时文儿明白韦幼青的这个“爹爹”指的不是自己,他一笑道:“他没有钱,你这个领主也没有吗?你每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都不能耽搁,不就是为了每年的出产吗?珍珠岛北地的赋税,如今也是交于你了吧。辰王不是早就不要珍珠岛的钱粮了吗?”
韦幼青被时文儿说中,咧咧嘴笑道:“爹爹这话不要提起,王爷那里用钱的地方很多,他说不要珍珠岛的赋税,我却不能当真。只要不按赋税来交,算是我每年给王爷的岁贡,以后就好随时中断缴纳,但现在不行。”
时文儿点点头,笑道:“行,你心里也是有杆秤的人,照你的心意来做就是。韦酋长的那份钱,我来出就是。只是借他的名字用一用,你也不消对他提起。你快些赶回珍珠岛吧,事情完了,去北边看看你师父们,他们很想你。”
韦幼青答应着去了,在雷州即与雷州的品庭居接洽,把欠款的事先清算干净。重新借款的事,韦幼青准备等到了道州,在道州办理。
等这些事情办妥当了,韦幼青算算祭祀大典迫在眉睫,真的已经再也没有耽搁的余地。他临走之前又去问时文儿道:“孩儿对爹爹说的,娘的衣物用具都换过了吗?”
时文儿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还好接着想起来韦幼青在说什么,他点头道:“我已经交待阿月去做了,你不要再管这些女人家的事。真的要想管,回去与惜间好好相处,你整天在外面跑,珍珠岛南边少不了惜间替你打理,别任性。”
韦幼青听时文儿这样提到花惜间,觉得心烦,他一直以为自己与花惜间是因为情投意合,互相爱慕才结为夫妻,如今却觉得迷茫,回想当初与花惜间的相遇,原来从小到大,他与花惜间的悲欢离合,背后都为着珍珠岛的兴衰荣辱。
韦幼青怏怏不乐的往后堂辞别绿萝,见绿萝虽然脸色依然苍白,精神倒是尚可,韦幼青进去的时候,绿萝正与儒馨一起坐在藤萝架下,认真的教儒馨识字。
“娘,这花架子底下阴气重,您还是带着儒馨多晒太阳才好。爹爹吩咐阿月的事,她都做好了吗?”
绿萝点点头,帮韦幼青把斗篷系好,温和的说:“好的,娘听你安排就是。你让爹爹转来的话,阿月也很上心,都照你说的做了。娘果真是身子松快多了。姣娇说,多半是这院子有了年头,花呀树呀的也多,有些成精的邪祟也是可能的。等宛瑜有空闲了,要让她来做做法事,超度一下这院子里的阴灵。”
韦幼青听她如是说,总算放下一半的心。觉得苏姣娇说的有道理,大概时家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难免会有一些阴邪之物,请宛瑜来做法,那是再好不过。
韦幼青辞别爹娘和女人儿子,带着娲澜从雷州回珍珠岛,只要半天功夫船就到了珍珠岛北端,为了节省时间,韦幼青没有在北端下船,沿着珍珠岛的海岸线,又用了多半天的功夫,到了成圣殿。
韦幼青到达成圣殿前的沙滩时,天已经黑了。虽然明日才是祭祀大典的日子,可许多首领与客人已经来到了珍珠岛。
南人不讲究住处,且珍珠岛即使是在冬天,也是温暖如春。故而成圣殿外的沙滩上,大大小小的搭了许多临时的草棚,许多南人身穿漂亮的草裙,对着来来往往的女子风骚的展露他们的雄姿。
韦幼青和娲澜一下船,跳舞的人群即安静下来,人们自觉让开一条道,供他们的祭司通过。
只是韦幼青却察觉此来与以往不同,人群呆立着,没有像往年一样,自觉的对祭司下跪,亲吻他们祭司的脚面。
韦幼青没有说话,甚至没有露出任何不渝的神色,他绷着脸时,神情显得非常威严,人们不敢出声,有些敬畏的看着他们的祭司走上成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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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不是你的娘子
成圣殿里的卫队依然是韦松担任副队长,另一个副队长由七十二部落里的人轮流担任。韦榕不在,卫队主要由韦松来管理。
韦松已经看到韦幼青的船靠岸,带了卫队大小头目,在成圣殿门口恭迎。见到韦幼青,第一句话就是:“领主,潭州华府的客人已经到了!”
“在哪里?”
韦松不及回答,一声如阳光般的,略有些嘶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幼青,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