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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他找的我,这个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我这个人是嘴上的功夫,有这个心哪有这个胆嘛,就是给我这个胆,我也没有这个本事。他知道我这个人平常爱赌,输了不少钱,就登门来找我,说大墓见了光,只要跟上他当个帮手,见了货就二一添作五。〃
〃你跟他做了什么?〃
〃我偷配了舒娜的库房二道门钥匙,交给了他。〃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进过库房?〃
〃杀了我也进不去啊,他让我守在井口,我连动也没有动,只是帮他把壁画从井下提上来。〃
〃提上来都有什么东西?〃
〃他用包袱蒙着,先吊上两摞画,后来又拎上一包土,我看沉甸甸的就让他扔了,可他宝贝似的一直不撒手。〃
何雨蓦然想起机井处玉米地深陷在泥地的脚印,还有埋在泥泞中的那只鞋垫,都证实彭彪并未扯谎。
〃壁画提上来放在了什么地方?〃
〃是小老汉存放的,他说有一处地方最安全,叫我放心,直到十天以后我们才带货去的澳门。〃
英杰和何雨离开看守所已是暮色渐浓。英杰让何雨回去吃饭,自己先回博物馆,待晚上再碰头研究案情。
一碗饭端在手上,何雨感到味同嚼蜡,一口也吃不下去。案件愈加扑朔迷离,而这其中,秦伯翰逐渐成了全案的关键人物。
他深知壁画的价值,经手了这批文物从揭取到入库的全过程,而且制作仿品的功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发案后秦伯翰的疑点开始在何雨的脑海中一点点地聚集,那张本来敦厚迂腐的面孔霎时间变得阴险狡诈起来!
何雨开始把摄像机的连线接好,打开地下墓葬的录像细细地看,从凸凹不平的崖壁转到每一块墓砖,最后,把镜头定格在密闭的石门上。
看到此,何雨猛然像悟到了什么,直觉告诉她,如果是秦伯翰作案,那就完全可能把真品还留在地下城的某一处角落里——这基于他对地下城的了如指掌,还有那套要命的图谱!
想到这里,她便急匆匆给英杰拨了电话。奇怪的是,英杰竟然没开手机,这倒真是破了天荒。九点钟,她再次拨响手机,英杰那边才要通了。
〃我觉得秦伯翰有不少疑点。〃
〃咱们想到一块去了,现在你马上赶到秦伯翰家,这里出了大事了!〃
何雨赶到秦伯翰家门口,只见这里拉起了黄色警戒线,一辆白色救护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快速驶去,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进了院内,只见几位刑事技术人员正在院内勘查。
英杰此时正在左边的厢房内,这里是秦伯翰的书房兼卧室,除了一具铁皮柜子,其他竟全然是竹具。
据英杰讲,吃晚饭的时候,老秦推说家里有点事情,要提前回去。英杰同意,但定好晚间回来,再对小老汉手中的壁画与澳门缴获的赃物做一下比对鉴定,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他和梁子便驱车到家中来找。推开秦伯翰的院门,门是虚掩着的,叫人不应,走到这间房内,才发现他倒在隔扇后面铁皮柜边上。
—— 本章结束 ——
二十四(3)
这铁皮柜和床铺中间形成了一个狭小空间,他当时就斜躺在这里,柜壁上有手指划出的一道血痕。秦伯翰因头枕部受到了钝物的打击,处在昏迷状态,已送医院急救。
何雨注意到,这扇铁皮柜没有撬动的痕迹,光滑的地板上也没有任何足迹。从标明秦伯翰倒地的位置分析,他是离开书桌,起身去开柜门时,遭到了背后的突然袭击。室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所有的家具没有任何翻动迹象,亦无搏斗的痕迹。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杯引起了何雨的目光,她走过去,用戴手套的手指轻轻把它拈在灯光下,只见杯口的边沿,残留着口红的淡淡印痕,似有细小的唇纹隐现。
再看紫檀木的桌面上,放着一摞厚厚的书稿,旁边的墨盒打开着,小楷毛笔的笔尖上还蘸有湿润的墨汁。她信手翻动了一下书稿,只见扉页上用正楷字体写着《梁州城摞城图谱》,翻下边一页,用蝇头小楷记载着下面一段文字。
奚人:其居常以千人于河丘山林,杂散山谷间,将稷粟获后窖之山下,断木为臼,瓦鼎积粮,杂寒水而食。所居洞中,寻之不见,登高而望,有烟火自穴中袅袅而出,位夷山西北,在河之阴。
〃何雨,你学考古的,这一段写的什么意思?〃英杰关切地问道。
〃奚人是我国历史上西北方的一个少数民族,在迁徙内地的过程中,奇怪地消失了。从这段文字看,是不是这些人来到了梁州,可梁州应该是没有山的呀。〃
〃你何雨怎么糊涂一时,没听幼儿园孩子们唱:白云塔,高又高,白云绕在宝塔腰;白云塔,高又高,塔顶陷在黄河脚……这夷山不就埋在白云塔的脚下吗?〃
何雨顿悟,脸上绯红说:〃还是队长大人圣明,当兵的是身在庐山五里雾中啊。〃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英杰,他马上招呼何雨上车,两人朝白云塔博物馆匆匆而来。
再次打开白云塔的地下甬道,两人迅速沿阶而下,打开地宫很快来到墓穴的那扇石门前,寻找到白天秦伯翰塞在石门下的铁片,竟然不翼而飞。再去推门,两扇门竟像焊接似的纹丝不动,连个缝隙也没有了。
〃我们上了秦半两的当了。〃英杰拍了拍宽大的前额,〃快,赶到医院去,看这老狐狸在耍什么花招。〃
没有片刻的打顿,汽车风驰电掣赶到市中心医院的急救室,这里经过一番救治的秦伯翰已稍稍苏醒过来,他的头上被雪白的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失神的眼睛和木然的嘴巴,正懵懵懂懂地望着周围的医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活脱像个面具。
医生告诉英杰,这很可能是脑伤造成的近事遗忘症状,需要有一个治疗的过程才能够恢复记忆。
何雨看着英杰,他的脸铁青着。案件搞到这一步,变得愈加迷离莫测:秦伯翰万一醒不过来,集中在他身上的所有疑点都断了线。是谁袭击了秦伯翰?又是谁有意识地封闭了地宫的石门?秦伯翰被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何雨猛然想起:那天和英杰去找秦伯翰,让他一起到局里带的那件《城摞城图谱》,在此之前,那个神秘的女人凌清扬正和郭煌坐在他的家中,莫非……
—— 本章结束 ——
二十五(1)
黄河平顺着御桥遗址的通道返回地下城的时候,小老汉早已没了踪迹,连同那些壁画全在桥洞下边消失了。黄河平喊了两声,黑暗中无人应答,他的心马上抽紧了。
难道是自己太天真了,像小老汉这样的惯窃,知道所盗的是仿品,又摸清了自己的底细,难道还能在这儿老老实实等着,那才是咄咄怪事。他骂着自己愚蠢,一边打着手电向洞里走。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身后什么地方发出光亮,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咝咝燃烧的东西像赤练蛇一样在闪光,他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黑暗中砖石横飞,尘埃四起,身后的竖井被炸塌,回去的通道顷刻被堵死了。
他暗暗叫苦,刚要爬起来的时候,头上早重重挨了一击,身子软绵绵倒下去。等再次醒来,手腕处多了根绳索,而绳索另一端,立着一个人,正是小老汉。他想大骂,但出不了声,因为嘴巴已被不粘胶贴上了。黑暗中一个体形粗壮的汉子正拿手电直射自己的脸,身上的东西已被搜了个干净。
〃姓黄的,你识相点乖乖背上东西走,或许还有命!〃一个嘶哑嗓子的人说着在身后踢了他一脚。
黄河平这才看清楚,对面的小老汉也给人捆着,身后被人正用什么东西顶着,痛得龇牙咧嘴,而自己背后还有两个家伙。他明白,反抗是无效的,同时又稍稍放下了心,小老汉并没有出卖自己。
捆绑小老汉和自己的仍是那根绳子,一头拴一个,中间留着距离,装壁画的包袱分别套在了他俩的脖子上。小老汉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差一点儿栽倒,绳子牵拽着黄河平也险些倒地,幸好被身后两个家伙揪住,头才没有碰到洞壁上去,只听前边架着小老汉的哑嗓子骂道。
〃龟孙子,你成心想叫爷爷们交不了差不是!〃说着随手扯下挂在小老汉脖子上的包袱拎在了自己的手上。一直推着黄河平朝前走的那个壮汉,也一把将他胸前的壁画攥在了手中,瓮声瓮气道:〃你们这俩熊玩意儿,加一块儿也抵不上一张画的价钱。〃
黄河平听明白了,这是又一路贼,目的就是冲着壁画来的。可这帮家伙怎么会知道他和小老汉的行踪,现在又带他们到哪里去,背后又是谁的指使,却一概不知,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想到这里,他连续抖了两下绳索,那绳子也回抖了两下,他知道小老汉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六个人在黑暗中走了十几分钟,迎面有一阵冷风吹过来,黄河平耳畔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潺潺的水声。他明白,他们又回到了他和小老汉曾待过的地方,小老汉是在引着他们兜圈子。
〃地哧溜,这路不对吧,你小子别玩活!〃哑嗓子喊起来,声音里有些慌乱。
小老汉嘴里咿里哇啦一阵喊叫,意思是让引路为什么堵着嘴,牵着绳子的家伙扯掉了小老汉嘴上的胶带,叫他说话。
〃你们不是让我领着钻奚国大墓吗?这路一点儿不错啊。〃
〃你要不想活,现在就送你入土,爷们儿手里可是有地图!〃
〃你既是有地图何必还叫俺走前头嘛。〃
小老汉的话刚一出口,兜头就挨了一巴掌。小老汉不服软,用嘴吐了一口血污,站住了脚。
〃哥们儿,都是吃土货的,往后这阴阳界抬头不见低头见,给兄弟留半指宽的路,明儿我还你一丈八。〃
〃做梦吧地哧溜,你要敢耍滑,今儿就是你的祭日。叫你领路是想成全你,你还想让俺弟兄们跟着你蹚积沙墓啊!〃
听得出来,这帮小子也是地下城的常客,只是这一会儿在洞中分辨不清方向。就在这时,黄河平只觉得小老汉那边抖了抖绳子,朝自己喊道:〃走哇兄弟,咱俩可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死了我,你也活不成啊。〃
风更大了,挟裹着一种刺骨的寒意,混合着千年墓穴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正走在两山之间的风口上,只是那水声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黄河平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正犹豫间,身后的壮汉猛地扛了他一个趔趄,闪在了一边。黄河平一脚踩空,顿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下袭来,好像是踩到了一片泥淖之中,前边的小老汉突然叫起来,〃是晃滩!俺掉晃滩里啦,快来救俺哪!〃
—— 本章结束 ——
二十五(2)
原来,壮汉和哑嗓子是把他和小老汉当成了探路的拐棍,见他俩踏进了泥潭,便闪身从一边躲了过去,身后的另外两个家伙却猝不及防,跟着他和小老汉陷入了黑暗之中。刹那之间,黄河平觉得双脚像被人抓住一样往下沉,而且越是晃动,身子就越发下坠,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小腿直传到心脏。他顿时明白了,自己已经陷进了淤泥暗河中。这淤泥河又叫晃滩,小时候在黄河滩上跑着玩儿,就听人说过:〃晃泥滩,平展展,上面长花草,底下是深渊,野兔不敢走,飞鸟不敢站。〃莫非这地下也有晃滩,摊上它就是死定了,都怪自己下洞前那番不吉利的话,任务没完成,就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之中了,他心里一阵遗憾。
眨眼工夫,他觉得又粘又湿的淤泥已经埋到了他的裆下,半个身子陷入了湿乎乎的阴冷之中。该死的双手又被绳子捆着,泥糊似的淤泥正从身下咕咕嘟嘟发出闷响,冒起可怕的气泡,狞笑着紧抱着他朝下拽。这远古的墓道中,仿佛有一只饿了上千年的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喉头里发出迫不及待的滋滋声,转眼之间就会把他连骨头带肉全部吞将下去,然后闭上嘴巴,不留任何痕迹。
他浑身的血液像结了冰,五脏六腑像被巨兽的黑爪一下子掏空,眼前一片惨白,又转瞬变得一团漆黑。在这濒死的大黑暗之中,远远地仿佛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冷酷的笑声:〃你黄河平玩完了,彻底下了地狱,你认输吧。〃
突然,像是从很近的地方发出了另一个声音,对着他的耳朵在叫:〃快躺下,腿伸开,慢慢朝前打滚!〃
黄河平顺从地躺下,果真觉得腿上缓过了点儿劲儿。捆绑双手的绳子此时起了大作用,正像缆绳拖着一艘小船向着一处固定的地点移动,渐渐地他的身子靠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尽管浑身火辣辣地疼痛,他还是万分庆幸,大难不死,他获救了。而搭救自己的正是那个瘦骨伶仃的小个子,对方爬近了自己,伸过一只瘦骨如柴但很有力的手来。
晃滩闭合了,在向外冒出微弱的气泡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拎着壁画的家伙和身后的倒霉鬼一个也不见了。
被拖上斜坡的黄河平浑身上下全被泥浆糊住,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
再看小老汉,此时就像伏地的蛤蟆,双腿紧紧盘在一根石柱上,手中死死拽着绳子,满脸泥巴,只露出满口的白牙,嘻嘻笑着:〃黄老兄,幸亏你今儿跟着老汉,兔子牵住了我这只老鼠尾巴。咱俩算扯平了,一命救一命,我可不欠你了。〃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禁不住直打哆嗦,黄河平感到又冷又饿,这才想到带来的干粮和矿泉水连同两包壁画全都埋在了晃滩里,不禁抱怨起来,小老汉这时倒宽慰起他来了。
〃老哥,不是你开导我,说那些东西是堆烂泥,我一准儿也跟着它们一块儿见阎王啦。〃
〃这几个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知道吗?〃黄河平靠近小老汉,两人互相慰藉着取暖。
〃听口气八成是龙老三的人,你没听他们说要我领他们奚国大墓的路吗?〃
〃这奚国大墓在哪儿啊?〃
〃我很早去过,那是个稀奇古怪的地方,听说埋着不少上好的青铜器,不知道这些家伙咋能知道那个鬼地方。〃
〃咱就朝那个鬼地方去,他们既然能摸进来,咱也一定能钻出去。〃
〃哎呀,我咋就这么糊涂!〃小老汉猛地拍响了后脑勺,〃是他诱着我跟彭彪偷博物馆的壁画,吸住你们的注意力,他却暗地里来挖奚国大墓,这小子可太贼啦!〃
〃你是说龙海?〃
〃不是他还有谁?我事后听说,是他让人哄着彭彪输了大钱,又叫手下传信儿说新出土的壁画在澳门能卖上大价钱,闹了半天俺俩成了他的挡箭牌了。〃
〃你明白就好,要紧的是咱得赶快找路出去,不能让龙海把奚国大墓的东西弄出去。〃
〃是啊,老天爷向来助好人,有晃滩的地方八成就挨着河,有河就有路,咱死不了。〃
—— 本章结束 ——
二十五(3)
两人说着相互搀扶着前行,小老汉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根棍子,听他说是从那个哑嗓子手里夺过来的,现在成了他们的有力支撑。这小老汉不愧是地哧溜,走了不多时,就听到有哗哗的水声,脚下也开始有了踩在沙砾上的感觉。由于晃滩教训,他俩不敢贸然行进,小老汉把棍子别在腰间,让黄河平跟上他,用两只手探路向前爬行。过了不久,他们觉察到身下原来是一条被河流冲刷出的陡坡,稍有不慎,就可能滚落到这汹涌翻滚的地下河去。
由于连滚带爬,黄河平渐渐感到头晕目眩,体力不支,就伏在了地上。小老汉见他没跟上,踅回了头来搀扶他。就在这时候,只听一声巨响,震得周围又有大大小小的石块跌落下来,两人急忙抱头蜷缩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这爆响,仿佛就在头顶,仍是在积沙墓遇险时听到的那种爆炸声。
随即,黄河平感到有一丝清凉的风擦过面颊,浸入了肺腑,他贪婪地吸了两口,简直像是甜美的甘泉琼汁,渐渐地,头好像不是那么酸胀木麻了。只见小老汉也用鼻子拼命在地面上嗅着,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一样蹿到了最前面。
那股风再度吹来,并且隐隐有一股微光闪动了一下,霎时间,两人看到眼前是一块裸露的巨大石壁,石壁上方有一处洞窟,光线就是从那里斜射下来的。两人步履踉跄地向上攀爬,脚边突然发现了石凿的台阶!
死里逃生的兴奋使他们顿时来了力量,两人跌跌撞撞从石阶处攀登。到了洞口,黄河平托起小老汉的屁股让他钻进洞内,小老汉伸手又拉上了黄河平。那股沁人心脾的风分明是从这个洞穴中吹来的。两人更加兴奋,小老汉顺手抡起从哑嗓子手中那得来的棍子,在洞口梆梆敲起来。突然,他意外发现棍子头上存着蜡油,便马上来了劲头儿,捻了根儿衣线做烛芯,扯了块身上的破布包在另一端棍头上,狠命在石头上磨,不一会儿燃着了破布,就着火苗把棍头上的烛芯点亮了。
借助微弱的烛光,他们发现正待在一间石房子中间:这房子像是很久以前被人开凿出来的,里边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并且和整个石房子连为一体。更为怪异的是这石房内还套着小一些的石屋,屋内还有石灶台、石火炕,从烟熏火燎的痕迹来看,曾经有人在这里烧火做饭,围灶取暖。
越向洞内纵深走,竟然发现更多的石房子,这些石屋大小格局相似,而且相互连接通透,石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