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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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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使呗,一听说你的大名,道上土的洋的、腿长腿短的都慌着跟我做生意,这叫资源合理利用,你难道能否认咱们曾经是哥们儿吗?只不过我现在没你混得这么好而已。”黄河平说着,悻悻然斜睨了一眼何雨,由于手铐勒在肉里,痛得他汗珠直冒。 
“黄河平,真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一把摸’就是你,这次可摸到火炭儿上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全市警察白天黑夜在忙什么吗?” 
 

污点 七(5) 
“我没那么高的觉悟,更不归你英杰管,可我要说明:在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之前,你们这样对待我是变相的逼供,我有权以非法拘禁罪控告你们!” 
由于胳膊脱了臼,黄河平有意把背铐晃得出声,而后斜躺在椅子上。 
何雨内心一阵抽动,她竭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停下笔,小声向英杰嘀咕了几句,英杰白了她一眼,没想到黄河平在一旁却搭了话。 
“何警官,没事儿,这点儿苦还挺得住,能落在你们二位手里,我也是荣幸之至呀。” 
看着黄河平仍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何雨觉得自己必须说话了。作为警察,她不能儿女情长,特别是由于英杰对自己明显责备的态度。可是话到嘴边儿,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儿。 
“黄河平,你不要忘了,你也当过警察,应该主动配合我们才是,不管事大事小,要紧的是你的态度呀,你可不能……” 
英杰一扬手,把何雨软不邋遢的话拦了回去:“你不要跟他啰嗦,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别的可以不懂,这‘熬鹰’总该知道吧?” 
何雨愣了,她怎么不晓得这“熬鹰”呢。这还是她跟着黄河平当徒弟时领略的一手审讯术,是借用驯鹰的招数,采取连续突审之术,瓦解狡猾罪犯的意志。可今天英杰偏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黄河平,她觉得很不是个滋味,也充满了担忧。 
英杰因为对方的冒名顶替挨过老爷子的一番剋,在刚才那场打斗中又没有占了多少上风,必然要出这口恶气。单看今天这阵势,就够黄河平喝一壶的:室内门窗紧闭,几百瓦的灯泡头顶照着,别的侦察员一个都不在,特别是铐子是自己发狠劲儿扣上去的,这会儿见黄河平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她真怕僵下去会出什么大事。凭女性的直觉,黄河平这种死磕硬扛八成是因为自己在场的缘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先把对方的械具打开。何雨想着,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她刚要说什么,却见英杰在笔录纸上匆匆写了几个字,推了过来。 
速去鉴定赃物,这里我来对付。 
何雨明白,这是英杰有意支开自己,要单独教练对方的信号,孰不知这也正中了何雨的下怀:在缉私队,黄河平和梁子的关系最好,她本想借故出去喊梁子来参加审讯,以免黄河平的皮肉之苦,不想英杰反倒给了她一个天赐良机。 
何雨站起身,拿起桌上缴获的壁画,犹豫着走到门口,又十分不放心,回头望了一眼黄河平。对方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可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冷笑。她瞥瞥英杰,只见对方向自己做了一个十分坚决的手势,这才轻轻掩上了门,走出屋外。 
室外拐角处,何雨停下来,利用墙壁的遮挡向窗内观望。这一看倒使她大吃一惊。原来,随着她的离开,室内的气氛急转直下:英杰从审讯桌边几步走向黄河平,三下五除二打开手铐,十分熟练地帮助对方揉搓臂膀,舒解着血脉,而后从烟盒里弹出一颗烟,还把打火机递了上去。 
何雨不禁迷惑起来,几步走到了窗下,伏在窗台处向室内偷看,聚神敛气听他们说些什么。 
“既然咱俩是哥们儿,那你就说说这张壁画的来历吧。”英杰也吸着了烟,两柱淡蓝色的烟雾在两个人的头顶升腾,逐渐汇成了一体,“你当然明白,这对你我都很重要。” 
“说实在话,我倒真想帮你的忙。”黄河平又喷出了一口烟,很快吐了烟蒂,“只可惜这是我转了三道手收上来的,做活儿的人我不清楚,不过,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我可以帮你摸摸。” 
“少给我玩里格愣,老实说,你是不是参与了这起案件……”曾英杰紧逼一句,目不转睛盯住对方。何雨知道,这是被曾英杰自称为的“捷尔任斯基的眼睛”,此招曾在贼的面前屡试不爽。足有一两分钟,黄河平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镇墓兽,亏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还不至于像你想象的那么蠢吧,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啥事能干啥事不能干我门儿清得很。我现在不缺钱,犯不着为这事惹上一身腥。”说着,他勾勾食指,又要烟抽。 
这次,英杰把满包烟连同打火机都扔给了对方。 
此时,见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大为缓和,何雨便放下了一颗悬起的心,蹑手蹑脚离开了窗台,向实验室走去。 
 

污点 八(1) 
何雨此时坐在宽敞的实验室,从那件壁画的背后轻轻刮下少许泥土,和现场提取的残土一齐放在分子频谱仪上做比对。她关闭了大灯,以手托腮,静静地在桌边等待着结果。仪器上的紫光灯发出嗡嗡的响声,投射在奇形怪状的烧瓶和各种试剂的容器上。她此时已毫无倦意,过往的一切像海潮一样在脑际汹涌而至。 
何雨是从小在公安局院里长大的孩子,身上老是穿着养母用警服改做的宽大衣褂,腰里别着何涛给削的小木枪,学着叔叔阿姨骑摩托的样子在车斗里爬上爬下。她长得乖巧可爱,常被值班的警察逗得哭了笑,笑了哭,口袋里老是塞满花花绿绿的糖果。在终日喧嚣忙碌的警营里,她认识了很多性情粗犷豪爽的长辈。那个年代,穿警服的多是像父亲一样的专业军人、知青和工厂选调来的工人。在这种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她显得比一般女孩子大方而清纯。记得是上了中学的一天,一个年轻的警察和爸爸一起回家,吃了晚饭开始谈工作,两人的声音很小,何雨还是从门缝中看清了那个年轻人。他个子颀长,肤色黑黑的,一双眼睛烁亮,话音里夹着磁性的声音,像唱歌一样的好听,并且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和平常爱开粗俗玩笑的警察们大不一样。从父亲那儿得知,他叫黄河平,父亲是治黄工程师。不知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大哥哥似的警察,她就突然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是自己从小没有同龄玩伴儿,还是缺少兄长姐妹的呵护,一种依恋和亲近的情感使她很快和对方熟悉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她很快了解到,黄河平是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的学生,是爸爸工作上得力的助手,不但工作勤奋,而且酷爱读书。就在自己备战高考时,最头疼的古文就是靠他辅导的。记得考上黄河大学那天,她缠着黄河平开着摩托带自己上黄河大堤,沿着滔滔流淌的黄河,她听黄河平讲黄河的故事,讲黄河为什么在壶口形成了壮观的大瀑布,讲它为什么到了梁州就一泻千里,成了铜头铁尾豆腐腰。并且还知道了他名字的来历,原来是源自他父亲年轻时的座右铭:名利非我愿,但使黄河平。 
从那天起,她开始叫他河平哥,她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大哥哥,他坚强而结实,就像黄河之中那块凸起的礁石。在黄河平的影响下,何雨报考了黄河大学的历史系,毕业后正值公安局招警,她就以优异的成绩进入警营,顺理成章地分配到文物缉私队,并且在何涛的作用下,跟上黄河平实习。 
那是何雨一生中最灿烂幸福的时光,她每天不离黄河平身前身后,简直成了个跟屁虫。他们一块儿出去工作,一块儿清晨围着古城墙跑步。随着岁月的流逝,何雨此时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在警营绿色的海洋里,仿佛一朵耀眼的白莲花。一次执行外线任务时,使两人的关系骤然升温。 
那是一个酷热难耐的夏日,几个人跟踪一名文物贩子。何雨工作刚上手,方向感很差,不一会儿不仅脱了梢,而且还迷了路。天又突降暴雨,她躲在树下一时不知所措,地下不多时已积起了没膝的雨水。就在这时,就见一辆自行车冲到了眼前,车上披雨衣的人不由分说把自己拎了起来,像腾云驾雾一样放在了后车架上。很快,雨衣又像宽大的翅膀罩在她身上。外边暴雨如注,爆豆似的雨点砸在头顶,她就像躲进了乌篷船。原来是黄河平回来找她。由于自行车在水中左右摆动,她无意间搂紧了黄河平的腰,第一次感到了男人身体的温度,和对方肌肉紧张抽动的那种节奏。一阵内心的狂跳使她呼吸急促,在宽大的雨衣中,她情不自禁地把脸贴在了那坚实有力的脊背上,听到了前面宽厚的胸膛里打鼓似的呼吸声…… 
车子缓缓停下了,任外边瓢泼般的大雨哗哗下着,一件宽大无比的警用雨衣遮住了他们,自行车被孤零零放弃在一边。两个青春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由于淋透了的衣服透明地粘在了身上,两人几乎是赤裸着面对,都感到了各自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似乎所有的肌肤都重合在了一起。一股电流一样的感觉冲击着何雨的全身,她觉得自己全然要飘浮起来,两腿也失去了支撑,仿佛浑身失去了重量,四处变得毫无依傍。就在要倾倒的一刻,她感觉到那双有力的臂膀在支撑着她,而对方火热的嘴唇正在急切地找寻着自己。她轻轻地把抿紧了的双唇迎了上去,感到了有些发冷似的震颤,而这震颤又传递给了黄河平。两人顿时更加紧密地抱住,任身体里的血液和天地间的滂沱大雨一起在翻腾澎湃。这一吻,竟然像这场暴雨一样激越,吻得持久而漫长,像是一场温柔而典雅的仪式,一直到骤雨初歇,天空亮丽之时,等撩起雨衣,天地间一片明媚!何雨这时才发现,他们正立在平时经常跑步的一座三孔桥处。此时,一道彩虹正在湖水的涟漪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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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点 八(2)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一切都在顺理成章的发展中,两人的秘密很快被何涛知道了,他默许了他们的爱情。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那个凄冷之夜的枪声把这场如火如荼的爱打得粉碎。何雨起初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关于黄河平临阵脱逃的传闻,甚至不能容忍叛徒、逃兵的字眼和自己心爱的人联系在一起。但事后对方含糊其词的回答却加重了她的怀疑。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何雨的家中,当吊唁的人陆续离去,黄河平一个人表情麻木地站在角落里。她走过去,盯住了那双失神的眼睛。 
“河平,你今天必须把当时发生的经过给我说清楚,你说嘛。” 
“……” 
她期待着从黄河平口中说出与督察处调查结果不同的结论,但对方沉默不语,像傻子一样呆立着。 
“不,那决不是事情的全部!你是个警察,是个男人,为啥不敢面对发生过的一切?你你会那么做吗?那是你吗?你给我说话呀……”她几乎要哀求他,摇撼他了,可对方嗫嚅着,好像已被那场残酷的枪战惊破了胆,变得精神恍惚,目光犹疑。 
“小雨,我真的对不住你。”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眼睛,冒出了这样一句。 
何雨伤心欲绝,她不知此后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一股怒火从胸膛烧遍了全身,黄河平的衣服被撕扯,脸上霎时就有了五个火辣辣的红指印。看到这些,她又心疼万分,伏在黄河平的肩头上呜呜大哭起来。 
他至今还能清楚记得黄河平当时的神情:脸部惨白变形,手在簌簌发抖,眼睛里布满着血丝。在一阵极其痛苦的冲动中,竟吐出了一连串的话语:“何队长的死,我比谁都心痛,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别无选择,真的,别无选择,请你原谅我。” 
黄河平泪光闪闪,欲言又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当然明白了,你不要说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 
有很长一段时间,何雨关闭了自己情感的大门,守着一病不起的养母,直到把她送终。齐若雷为了帮助她调整心绪,也是出于工作的需要,从省里要了指标,专门送她到公安大学进修。这段时间,使她有机会看到黄河平当年学习的地方,睹物伤情,免不了又抱怨起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坐下来和他认真谈谈现场的细节,凭现在她懂得的现场勘查知识,特别是关于珍惜警察生命和正当防卫的理念,她完全能够帮他判断当时的应急处置是否妥当。如果有可能,她甚至还想帮他重新甄别一下对他的处理是不是过重。可这一切都属于一厢情愿,黄河平一去不返,始终没有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就在这一期间,英杰进入了她的生活,就像一缕阳光,一点一点从门缝中透射进来。英杰是转业军人,他不像黄河平那样文雅内秀,而是像团火焰似的热情迸射,在办公室走廊里总是听到他和别人说话的高腔大嗓,对文物贩子更是声色俱厉,可惟独对何雨却温柔细语,呵护有加,这都使她感到温馨和慰藉。但是,何雨的内心也是一直在矛盾着,女人总是把自己初恋的情人根植于心底,并且经常把以后接触的异性与前者比较:与黄河平在一起,完全是精神上的愉悦和共鸣;和英杰相处,多是一种欣慰和感动,而少一些发自内心的激情。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这种钟摆效应逐渐使她偏向了英杰。但凭内心深处的理智判断,她仍然眷恋着黄河平。所以,黄河平的出现,使她过去一度封冻的情感又融化开来。 
一阵电话铃声骤响,中止了何雨的思绪。她知道是英杰在催要化验结果,便急忙抽出了分析单,只见上边微量元素的几项指标完全吻合,基本上可以认定这就是被盗的库存壁画。面对这个结果,她顿时僵住了!电话那边却传来了英杰说笑的声音,何雨明白,壁画一旦确定就是本案的赃物,英杰就有了制服对方的撒手锏! 
果然不出何雨这边所料,英杰和黄河平一阵子海侃神聊,目的是化解对方的敌对情绪。同时,也在等候化验结果。当何雨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黄河平在一边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脸色开始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英杰马上退回到审讯椅上,脸上恢复了开始的那种冷峻神态,仿佛两人之间刚才那场近距离谈话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一把摸’,你的手出卖了你,你涉嫌本案销赃,属于同案,眼前只剩一条路可以走。”英杰心里有了底,气势陡升。黄河平则感到了威压,顿时矮了半截。他想了想,试探道: 
 

污点 八(3) 
“帮忙行吗?将功补过嘛。” 
“说得轻巧,是立功赎罪。” 
“这罪能赎得了吗?” 
“当然可以立功赎罪,立大功授奖,老政策没变,对你照样适用,到时候我会帮你做工作。” 
“你能帮我到啥程度,还能帮我恢复警察身份?”有一两秒钟,黄河平的眼神中闪起了光亮。 
“那要看你立功到啥程度,这起案子可非同小可,听说港澳那边也有人上来,我看你拱最合适。要干,我马上给老爷子报告。” 
“不行,你可不敢害我,老爷子那儿,杀了我也不敢去见他!”黄河平拼命摇着两手,好像齐若雷对他来说就是尊煞神。沉思了片刻后,黄河平换了个口气。 
“这样吧英杰,看在过去兄弟的情分上,我帮你做一把,等你破案交了差,咱俩算摆平,行不?”瞬间黄河平眼中的光亮已经消失,又变成了地道的商人,和英杰谈起了交易。 
“你不是一直想洗清自己吗?这可是个机会呀。”英杰那双利目又透过博士伦眼镜片直视着对方。 
“洗清?有那么容易吗?”黄河平嘿嘿一笑,“这白布放在黑水里好染,这黑布再放回白水里可洗不清了。”黄河平颇有些不以为然。“再说这警察身份对我来说已经没啥价值了,这些年少说手上也挣了几百万,你还想让我自投罗网再受二茬罪?” 
“这意思你是想让我把你送进去,住住不掏钱的房子?”英杰见对方软硬不吃,便抛出最后的致命武器。 
这一手十分灵验,对方闭目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帮你老兄破了案,就算还你一个人情。可话得说明白,以后你当你的警察,我淘我的土货,彼此有个照应就行,这叫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活法,你说行不?” 
英杰点头承诺,两人又开始把头凑在了一起。 
 

污点 九(1) 
凌清扬拱手赢得了格格府的改造权,于是招标设计,紧张施工,并且分轻重急缓,先修了门脸儿和能够接待客人的储香阁。不久,这座格格府一扫旧日的破败,变得焕然一新。古宅特有的布局更使这座饭店别具一格,门廊处高高挑起的卷檐下悬挂着两对大红灯笼,雕刻精美的垂花门上彩绘鲜艳炫目,三层青石阶上,一对汉白玉石狮子脖颈上围着彩缎。庭院内是两进的露天大餐厅,院内曲水流觞,植着鲜花翠竹。 
这天下午,几辆奔驰和宝马轿车鱼贯而至,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从车里依次下来的人个个都气宇轩昂。其中有集团老板龙海,只见他着深色罗蒙西服,打着腥红色的领带,大背头闪着油光,一边殷勤地和刚步出车门的外国客商及随员握手。 
“好肚油肚( How d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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