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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道:“脸蛋也生得好,皮肤就像画出来似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比这更好的皮肤了。”
毛总道:“她的腰也很细,大腿修长。”
小皮道:“毛总,您再说下去我也受不了了。您究竟想怎么样?”
毛总道:“那还用说,去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来头,能不能把她弄到手,要不惜一切代价。这么好的货,恐怕全北京城都没有。”
小皮道:“那女的自然好说,就怕那男的不肯罢休。”
毛总道:“那男的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们可以帮他一把。或者,干脆花个几十万补偿他一下也可以。只要他愿意把那女人转手就行。”
毛得富和孟小真坐在了湖区的另一边,和毛总遥遥相对。
小皮走过去,递上一张名片道:“我是北京大鹏公司的广告部经理。”毛得富看了看名片,道:“哦,皮经理。”
小皮道:“听说你也是一位生意人,今天偶然碰到了,我想和你聊一聊,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
孟小真听说他们要谈生意,就拿着一包蜜饯,跑到湖边去看金鱼去了。
这时,小皮壮着胆子道:“我们总经理刚从北京赶来,想和你谈一桩生意。只要你愿意让一件东西,他可以让你发大财!”
毛得富道:“让一件东西?什么东西?”
小皮笑道:“不好意思,就是刚才走开的那位小姐。”
毛得富对这种问题觉得又吃惊又新鲜,便笑道:“嗬,我也很不好意思。什么都好让,就是她不行。”
小皮道:“女人多的是,你想开一点嘛。我们这位老总很有来头,说不定,你很需要他的帮助呢!”
毛得富道:“那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来头。”
小皮道:“你知道中央的那位靳首长么?”小皮报出了靳首长的名字,毛得富心里一惊道:“怎么?是靳首长看中了我的女人?”
小皮笑道:“不,不是靳首长本人,而是靳首长的外甥,也就是靳首长妹妹的儿子,他叫毛大鹏,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他父亲也是位部长,现在已经离休了。”
毛得富道:“姓毛,和我同姓,他笑道:“这件事情我们得慢慢谈,让出去也可以,可我能得到什么呢?把她让给别人,那可真是要我的命啊!”
小皮朝对面打了个手势,毛总就过来了。
谈了一会儿,毛大鹏道:“我是个爽快人,这样吧,我补偿你五十万!”
毛得富对五十万很有些动心,毕竟,五十万不是笔小数目。可是,毛得富是个生意精,越是对方出手大方,越说明还有油水好榨。于是道:“我也是个拥有几千万资产的人,区区五十万,我也不缺这几个钱啊!”
毛大鹏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毛得富道:“这是一张烟草批发的条子,就凭这张东西,你一转手,就可以赚一百万!”
毛得富看了看,发现这上面的烟草价格还真便宜。南昆是个名烟生产基地,可能这位毛大鹏是到这里来倒卖香烟的。看来,他真是靳首长家里的人,否则哪会搞到这么便宜的价格呢?不过,他还不能肯定这张纸条的真伪,于是道:“这张东西真能赚到一百万么?”
毛总道:“这样吧,你先拿去,赚到钱后我们再谈。反正我这几天都住在这里。我是个爽快人,金钱和美女,都是可以慢慢谈的嘛!”
毛得富写了张收条给小皮,两天后,果真有一百万的资金打到了自己的帐上。这回,他可是真相信那位毛总的身价了。靳首长的外甥、毛部长的儿子,天哪,这家伙真有福气。要是我毛得富能够攀上这个门第,还愁下半辈子不出人头地?
在另外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毛得富和毛大鹏坐在了同一个餐桌上,但他今天没有把小真带来。现在,他基本上愿意把小真让给他了,但他还想讨价还价,最好是能和这位毛总再结拜个兄弟,也让自己做回靳首长的外甥,哪怕是个干外甥,也是一辈子沾光啊!
毛总毛大鹏道:“怎么样?现在想通了吧?只要你答应我的小小要求,今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你身上有了钞票,还怕没有更好的女人?”
毛得富对一百万非常满意,不过,对于今后继续合作的事,知道那是客气话。你想,把我的小真弄到手之后,他还会理睬我么?因此,必须抓住机会,再捞点便宜来。于是道:“是啊,你说的那件事好说。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毛大鹏问:“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
毛得富道:“也许是我们有缘,你姓毛,我也姓毛,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所以,我把女人让给你也没关系,反正都是给姓毛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既然我们有缘,我看小弟是不是能够高攀一下,咱们干脆结拜为兄弟,怎么样?”
毛大鹏差点要答应,可是自己比毛得富小,到这地方要认个大哥,觉得自己太吃亏。更何况,这鬼东西不知道下面还会打什么算盘。于是道:“结拜就免了,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还用结拜什么呢?只要咱们讲交情,将来都是哥们,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来找我!”
毛得富看看这一招不灵,便缓了缓道:“毛总准备在南昆呆多久呢?”
毛大鹏道:“我到南昆,是陪我母亲来的。今后,我母亲就在南昆干休所疗养了。对,你这位哥们要是够义气,我看到时候可以帮助我照顾一下母亲。”
14
毛得富忽然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便拍了拍胸脯道:“好,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毛总,你要的人我就答应给你了。你母亲的事,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晚上,毛得富对孟小真道:“我以前每个月给你五千,你想不想再翻一番?”小真道:“当然想喽,怎么?最近又发了什么财?”
毛得富道:“我哪里发得了财。给你一万块一个月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
小真道:“你在说什么呀。你不给我还有谁会给我?”
毛得富道:“现在呢,北京有个大老板,愿意每个月出一万的价格,让你跟他过,你愿意不?”
小真对一万块一月的价码很动心,但她还是故意忠贞地道:“怎么?你想让我朝三暮四,我又不是那种人,你干嘛又不要我了?”
毛得富半是虚伪半是动情地道:“小真,说实话吧,我是很爱你的,像你这么美貌的姑娘,恐怕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但是,正因为我爱你,我总要为你的将来着想吧,如果你将来能够发大财,能够嫁到一个真正的阔佬,我又怎么能自私地让你永远跟着我呢?”
小真道:“你真的这么想?”
毛得富道:“是啊,这次我要把你推荐去的,就是来自北京的大老板,他是原某部长的儿子呢!”
小真很吃惊,道:“他怎么会要我呢?”
毛得富道:“当然,想跟他的女人不知有几千几万了。但是我是他的朋友,我向她推荐了你,他当然相信我啦。他看到过你,对你很满意,今后,你只要好好跟着他,你的生活就像是当了皇后一样地幸福。”
小真故意撒娇道:“可我对你是有感情的,离开你我真不愿意。再说,你对我这么好,叫我怎么感谢你呢?”
毛得富道:“感谢我还不容易?你以后每个月收入翻了一番,今后可能还会翻几番。但是,我却并不要从中分成。我只需要你今后有空的话,偷偷地跑来跟我恩爱一回,那就谢天谢地了。”
小真打了他一下,笑道:“你就想到这种事。”
毛得富亲了亲她,道:“我可是说的真心话啊!”
小真道:“既然是真心话,那我就记住了,只要我日子好过,我不会忘记你的。你的要求,对我来说并不难呀!”
毛得富道:“就是嘛!”于是,两人又亲亲热热地爱了一回。
第二天,一心牵挂着北京城的毛大鹏带着孟小真准备回北京了。
临走前,他带着毛得富到南昆干休所来见他的母亲靳老太。
毛得富听说靳老太喜欢玩玉石,就从古董店里买了块清朝的佩玉和一只玉佛送给她。靳老太把玩着这两件宝贝,乐哈哈地高兴得不得了,直夸毛得富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比我儿子还有孝心呢!”
毛大鹏便道:“那好啊,今后就让他多来看看你!”
毛得富道:“是啊,靳妈妈,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打电话找我!”
毛得富叫靳老太的称呼也有些特别,左一个“靳妈妈”,右一个“靳妈妈”,把靳老太叫得更高兴了。其实,毛得富是有阴谋的,他嘴上叫“靳妈妈”,心里恨不得早一点去掉个“靳”字头,干干脆脆地叫一声“妈妈”。
在一旁的孟小真呢,当然看透毛得富的意思,便开玩笑道:“靳妈妈,你看这位毛老板跟你儿子同姓,也姓毛,对你又这么孝顺,还真像是你的儿子呢!”
靳老太看到儿子身边站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姐,这位小姐又说毛得富像是她的儿子,真是越听越高兴了。笑着笑着,忽然腰闪了一下,道:“啊哟,这里不对!好像有点痛。”
儿子毛大鹏嘴里说了句什么,腿却没有动。
毛得富却是嘴和腿一起动,跑到她身后,帮她揉骨捶腰。过了一会儿,靳老太道:“嗯,不错,现在好多了。我这人不能高兴,一高兴就要犯毛病。唉,人老啦,老了就不中用喽!”
毛大鹏向母亲告了别,又对毛得富道:“毛老板,我把母亲交给你了,今后还要你多多照顾哩!”
毛得富道:“那当然,你就放心地走吧!”
南昆干休所座落在距南昆国宾馆两里路左右的凤凰山下。其实,两处的建筑是遥遥相望的,中间只是隔了座和尚湖而已。干休所实际上也是一座高级宾馆,无非这座宾馆的建筑多为一层楼。靳老太就住在那些一层楼的建筑中一处独门独院的两室一厅房子里。
几乎每个星期,毛得富就要来一两次。
虽然,靳老太有一位专门的服务人员小沈,但毛得富总是把小沈应该做的事情抢过来做,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服务员。
靳老太在干休所闷得慌,干休所附近的山水也看得腻味了。于是,毛得富就扶着她老人家到南昆市的各处景点散心。
第一天,毛得富陪靳老太到花山公园玩。公园里有一尊现代雕塑,靳老太道:“现在造的东西,总没有以前的东西好。不知道这尊雕塑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反正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毛得富道:“靳妈妈,没想到您对雕塑也有这么深的见解。”
靳老太得意地笑道:“我们老头子啊,当初是搞水利和城市建设工作的,但他对艺术方面也很有涵养,他曾经留过美呢。对于现代雕塑,他曾经和我谈过多次,说雕塑最重要的是要有灵魂。我看哪,这尊东西就是缺少灵魂!”
毛得富陪着靳老太到公园里四处逛逛,靳老太则完全像一位高级领导似地指指点点,在毛得富的吹捧下,她更是飘飘然地,觉得自己也忽然间伟大了许多。
靳老太玩得一高兴,第二天就觉得很有些累了。特别是两条腿,不太迈得开步。毛得富要陪她出去,她想出去又怕走路。下午,毛得富再来找她时,就带了一副非常高档的轮椅过来,靳老太坐在上面一试,嘿,还真合适,真舒服。
毛得富推着轮椅,围着美丽的和尚湖转悠。
和尚湖上有一条长堤,据说是宋朝一位姓冯的官员在任时督造,被命名为冯堤。冯堤上一株杨柳一株桃,每隔一段路就是一座桥。从每个角度看去,和尚湖都有不同的风景,不同的美。在此之前,毛得富已经钻研过和尚湖上八大景点的掌故和各种历史传说,因此,陪着靳老太游玩时,他可以兴致勃勃地解说,仿佛是一位在和尚湖畔干了多年的资深导游。
从轮椅上下来,靳老太走了几步,就坐在了湖边的一排水泥椅子上。前面的湖面上停泊着一只小船,远处些许帆影晃动,更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山峰,有的是若有若无。毛得富很投机地感慨道:“靳妈妈,这和尚湖的景致实在是迷人!”
靳老太也感慨道:“是啊,江山多娇啊!现在的老百姓生活都很幸福。可是,以前虽然有这些风景,老百姓却感觉不到它的美丽,也没有时间去欣赏它的美丽。我们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打下江山不容易啊!”
晚上,靳老太脚有些发酸,正好小沈回家了,其实,毛得富巴不得她回家,这样就可以多替靳老太做点事情了。毛得富端来一盆热水,叫靳老太洗脚。
靳老太道:“把那个瓶子拿过来,放点药进去。”
毛得富没想到这老太花头经这么足,还要洗药足。于是,便从那只小瓶子里倒了点药水进去,然后,把老太袜子脱了,露出两只光溜溜的小脚。
靳老太道:“小毛啊,让你给我洗脚,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毛得富道:“没什么,给您老洗脚是我的福气哩!”
靳老太被他逗乐了,道:“你的嘴可真甜,真讨人喜欢!”
毛得富把她的两只小脚放到热水里,两只手像洗萝卜头似地用心地搓来搓去。
这两只小萝卜头长得很精致,毛得富想,要是在五十年前的话,说不定又是一双美人的玉足哩。这么一想,毛得富又生出了花心。可是,不等这花心开放出来,就马上谢了去。因为靳老太毕竟已经老了,生出这种心思应该感到羞耻。可是,越是这么遏制,毛得富的心思越是想歪了去。他又想,他这么个小山村里的落魄农民,曾经被村里的人看得一钱不值。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今天竟然能够摸到靳老太的脚呢?就算他们全县所有的人,又有哪个人有这等福气呢?
毛得富洗得很认真,又搓又揉地,都对准穴位使劲。其实,毛得富并不懂穴位,也不懂按摩。可是,按摩其实并不难,只要抓住人类共同的特点,往那柔软的地方按捏,谁不感到舒服呢?所以,现在许多按摩院的小姐除了色情诱人外,按摩起来并不让人舒服,而他毛得富没有学过这门技术却能让人舒舒服服。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内行不懂外行懂”的道理。
靳老太道:“小毛啊,你的手艺还真不错,这么多小姐给我洗过脚,就数你给我洗得最舒服!”
毛得富笑道:“那我以后常来给您洗脚。”
靳老太道:“小毛啊,我看你对老人真好,比我儿子强多了!”
毛得富道:“您儿子工作很忙,我代他照顾一样的。”
靳老太道:“我那儿子啊,真不争气。说实话,我什么事都满意,就是对儿子不满意。大鹏在北京办了个什么公司,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整天东奔西跑的,没一会儿空。上次听媳妇骂他在外面吃喝嫖赌,唉,可把我给气坏了!”
过了一会儿,小沈来了。小沈到浴室里放好热水,把靳老太带进去洗了澡。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沈和靳老太都出来了。靳老太叫小沈给她梳头,这回,毛得富又抢来干了。他曾经在宾馆里打过工,那段时间,和那个叫邵枫的女人打得火热,并且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梳头功夫。这回,他可又派上用场了。
对于靳老太来说,梳头并不需要什么现代的发式,重要的还是按摩,还是让她感觉到身心舒服。于是,毛得富就在梳子底下用功夫,把个靳老太的头发一根根梳得整整齐齐,头皮上痒兮兮乐颠颠地,像是在云空里飞来飞去。
靳老太又夸道:“唉,你这小子真有些手段,真孝顺,比我儿子还孝顺哪!”
小沈在一旁看得眼热,并且乱凑了一句道:“既然您这么看重他,我看您就干脆认他做个儿子吧!”
靳老太笑哈哈地,毛得富也笑道:“我哪有这福份哟,靳妈妈,要是您肯认我做儿子,我就用心地服侍您一辈子!”
靳老太笑道:“好,好,好!我缺少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儿子!”
毛得富道:“那我就叫您一声妈了:妈妈!”
小沈道:“哪有这么简单,该跪下来叫才行啊?”
毛得富便真地跪了下来,道:“妈!”
靳老太“呃”了一声,便扶起他来道:“哪里需要这么隆重,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个妈,什么形式都是次要的,你说呢?”
三个月后的一天,毛得富正在靳老太的院子里替她梳头,门口闪进一对人影。嘿,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靳老太的儿子毛大鹏,女的就是孟小真。
毛大鹏叫了一声“妈”后,对毛得富道:“毛老板,你怎么在这做起服务员来啦?”毛得富一边梳头,一边道:“那是啊,为了替你照顾妈妈,我一直就在这儿当服务员呢!”
小沈在一旁道:“毛老板不仅做了服务员,他还做了干儿子呢!”
毛大鹏问靳老太道:“妈,是这么回事么?”
靳老太道:“是啊,我已经认他做干儿子了,他比你大几岁,以后你要叫他哥哥呢!”
毛大鹏对毛得富笑道:“毛大哥,我们还真是做了一家人啦?”
毛得富道:“这是我的福气啊,不过,你叫我哥哥我可担待不起,虽然我年纪比你大,我看还是你做大哥,我做小弟吧!”
靳老太轻轻骂道:“这是什么话,哪有年纪大的做弟弟,年纪小的做哥哥的道理。
你既然做了我的干儿子,就尽管挺起腰板做他的大哥。他要欺负你,由我来教训他!”
毛大鹏笑道:“妈,看来他这个干儿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让你心疼啊?”
靳老太也笑道:“是啊,你虽然是我的亲儿子,可你有多少时间陪在我身边?他虽然是我的干儿子,可他心比你好,比你孝顺。我就是心疼他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