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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运输船队很慢,还没到中午,就看到江面上的的船只越来越多,许多还是冒着黑烟的蒸汽船,也有靠人力或风力驱动的传统性船只,有些比较危险而暗礁又较多的地方,只好靠两岸的纤夫人力拖曳,喊着整齐的号子,纤夫们汗如雨下,刘郧一时感触良多,华夏有如此善良而勤劳的民众,鬼子绝对打不进四川。
由于航道越来越险恶,水面情况越来越复杂,许多船只都有些打飘,看见运输船队整齐而强大,都想与船队结伴而行,渐渐的七只舰船的小船队,最后竟然形成了一支上百舰船的大船队。
刘郧正想发出警告,胡健生与贾琏已经向周围船只发出了旗语,禁止太过靠近运输船队,禁止扰乱运输船队的阵形,禁止其他船只故意滋生事端,为了强调禁令,贾琏只好命令巨蟹战艇进行一轮齐射,将运输船队与其他船队之间,打出一道密集的弹幕,激起一片冲天的水柱,这才让其他船只不敢轻易靠近。
在下午三、四点钟时,天色还算明亮,因为怕错过可停靠的港湾,运输船队也不敢向前再走了,在胡健生的指挥在,船队在秭归镇停泊了下来,为防突发情况,大家分成了三班次,进行联合巡夜和守夜,尤其巨蟹战艇,更是作好随时开火的准备。
刘郧虽然有智脑徬身,但是在三峡这种复杂的地形下,也没那么自信了,尤其想护住七艘舰船和四百多人,也着实困难了些,实在没法的话,只好随时保持战艇发动机的预热,为智脑提供强大的动力,对运输船队及其周围,进行大范围监测和预警。
刘郧自己有蚂蚁内甲护身,还有袁琪儿这个高手在旁,倒也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与孔玉玲进行睡前通话后,就溘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凌晨,部分船员已经醒来,为第二天的航行做最后的准备,比如准备早餐和检测舰船的安全性之类。
在十一月上旬的三峡,由于山壁陡峭,水面阴暗,外加水雾缭绕,哪怕早上七八点钟,可见度仍旧很差,直到九点之后,运输船队才敢出发,沿途偶尔有一二艘失事的船只,以及部分落水呼救的幸存者,然而由于三峡航道复杂,暗礁众多,都怕救人不成,反而殃及自身,导致周围来往的船只,无一愿意伸出援救之手。
在有一艘遇难的船上,甚至还有几个妇女儿童,凄厉的呼救声,让人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怎么能这样,大家都是同胞好不好,怎能这么冷血,刘郧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立马直接命令巨蟹战艇过去救援,代舰长贾琏与轮机手根本无动于衷,哪怕刘上校大发官威也没用,都专心致志的紧随船队航行,而且渐行渐远,正考虑要不要强行接过指挥权的时候,一个浪花打过,遇难的船只与妇孺已经消失不见了。
刘郧心中很难受,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决定,为什么不直接接过指挥权,对于贾琏与船员的冷酷,大为反感,一时心灰意冷,回到舰长休息室,独自一人暗暗流泪,转而一想,如果命令蚂蚁机器人组成机甲的话,就是现在下水救援,仍有一定的成功几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自己也没有责备他人的资格。
袁琪儿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进来,看着眼睛红红的刘郧,知道这厮是为了遇难的妇孺而难过,不由爱心泛滥,摸着某人的头发,只想安慰的说几句话,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因为她突然想起她自己的满手血腥,从精神力量觉醒之初,到今天的一流高手,手上的冤魂也有好几百了,一时也没有立场劝慰别人。
看着迷迷糊糊的刘郧,袁琪儿一声苦笑,这厮自海外归来,在无意中,搅得华夏风云变色,不知不觉成为了大人物,但说到底还是少不经事的孩子而已,默默的收回了手,静静的陪着。
刘郧醒来时候,运输船队已经抵达巴东县了,天色渐渐的暗了,有兴趣进县城购物的人们,纷纷下了船,一直陪伴着他的袁琪儿,早已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也进城观光去了。
刘郧到盥洗间稍作梳洗,回到休息室再略作整顿,正想去餐厅看看,这时贾琏已经进来了,提着刚买的酱肉和白酒,想与他一起分享,可能还记恨贾伯玉的冷酷无情,有些耍孩子气。
贾琏可是老江湖了,哪里不知刘上校在想啥,于是自顾自的关上舱门,拿出两个搪瓷杯,给刘郧倒了一杯白酒,才很感慨的说,“兄弟,你是一个好人,今天是哥哥不对,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贾琏端起瓷杯,一口喝完里面的白酒,盯着刘郧的眼睛,有些难过的说,“今天不是哥哥的心狠,你没经历过这类的事情,三峡一带的船难事故,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随便伸手的”。
刘郧也是一愣,不能随便伸手救人,是啥规矩,贾琏有些低落的说,“因为江水湍急,暗流汹涌,有些沉底的船只与一些礁石,甚至会慢慢的移动,因此三峡讨生活的人都知道,但凡出事的船只附近,多半有新的礁石或险情,所以除非落难的人,刚好漂在约以成俗的航道上,否则根本没人敢去伸手救援”。
原来如此,刘郧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出事的船只和落难的妇孺,还真偏离了正常的航道,当时贾琏也很紧张,他也不知道航线的周围,哪里还有意外的险情,正全神贯注的指挥巨蟹战艇,所以对刘上校,也就没怎么搭理,自然也没及时解释。
这才自己知道错怪贾琏了,当时那个情形,贾琏的做法是对的,在险情不明的情况下,没有因上司的瞎指挥,就耳根子发软,不论是不是胡琏,刘郧都觉得,这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
刘郧也是一个有错就改的人,立马端起搪瓷酒杯,对贾琏略作示意后,一口而尽,很真诚的说,“贾大哥,兄弟我错怪你了,你那么做才是对的,是你救了一船的人,刘某在此谢过”。
误会一时全消,两人略作摆谈之后,才知大家都是直性子人,都属于心中藏不住事情的那种,一来二去,俩人相见恨晚,刘郧无意问到,“既然大哥,是民国十四年的老革命,为什么”。
贾琏倒是看得开,略略抿了一口白酒,才平淡的说,“不全怪蒋校长,是我的出身不好,性子又直,自然受人排挤”。
贾琏也没避讳,直接将他这些年的情况,略略的提了一下,原来他自小家境贫寒,所以十来岁就在青红帮当了九爷,后来因红帮关系,还在长江、鄱阳湖、洞庭湖等,河汊地带干过水匪。
在江湖混久了,自然也结下了不少仇家,再后来经朋友介绍,去了黄埔军校,经师长们的教诲,这才知道自己过去的无知与荒诞,从此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一心想作一番大事,弥补自己过去犯下的罪孽,不想在无意之中,又与军校中的红党走得太近,被当成了红党的同情分子,一直不得重用,甚至被派去当卧底。
刘陨对于贾琏的遭遇,也是感慨万千,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这种情形还要持续到1937年之后,那时国民党已一连经过,淞沪会战和南京会战,大量的老兵与军官战死沙场,不得不启用一些不得志的军官,历史上的胡琏,好像也是这样才当上杂牌旅长的。
随着贾琏对刘郧认识越来越深刻,对两人今后的合作前景,也越来越看好,在巨蟹战艇上也越来越有干劲,依靠过硬的本事,将战艇上的船员一一收服,真正认可了他的领导。
在胡健生的导航下,船队没出任何问题,一般只在太阳出来以后,可见度较好的情况下航行,不急不躁,每天只航行八、九个小时,每次必到大的港湾停靠,妙算之精确,直让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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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重庆刘湘
从武汉离开后的第六天,船队就抵达了巫山,第七天过了奉节(白帝城),第八天到达万县,按说万县以后,就不在三峡之内了,但是各位船长依旧很慎重,生怕出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运输船队一过万县,长江江面就开始下雨,然而麻烦的是,不像之前的几天,下雨主要集中在下午和晚上,对于航行并无太大的影响,现在是白天下大雨,可见度极差,船队的速度再次降低。
眼看七天之期就快到了,赶到重庆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刘郧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是南京军政部所下的命令,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想来多半是大事,误了期限总是不好的,好在现在毕竟是民国,不是封建社会,否则搞不好的话,一道军令下来就得掉脑袋。
想起也是因连绵大雨,误了陈胜吴广的报到期限,而引发的大泽乡起义,刘郧就有些发寒,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暗暗祈求风师雨伯,快快收了风雨,船队也好及时赶到重庆。
如此漫天的风雨,贾琏却哈哈大笑,拍着刘郧的肩头,有些羡慕的说,“兄弟,你才是真的福大命大,如果这些风雨再早几天,我们恐怕都得困在三峡之中了,更要命的是,大雨过后的三峡,布满了破船、树干和泥沙,船只根本不敢航行,想等可见度好的时候,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万一过了枯水期,那就等着哭吧”。
还有如此说法,刘郧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于是也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也不再以误了期限,而觉得毛焦火燎,一时心情大好,也对,不管怎么样,如此连绵的大雨,运输船队居然还可以航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逾期不到又怎么样,难不成真要砍脑袋。
运输船队抵达忠县时,雨越下越大,长江已有涨水的趋势,大家都有些怕了,只好将船队停在忠县,等风雨稍小一些再说。
第二天凌晨,风雨渐渐变弱,江面混浊不堪,泛着水呈黄黑色,可见度极低,时不时还漂来树枝、破木头,以及一些动物的尸体,刘郧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已经过了三峡,否则真麻烦了。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江中的可见度终于好起来了,船长们在胡健生的指挥下,船只排着一字阵型,继续向重庆前进,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丰都鬼城,许多吃长江饭的水手,都三五成群的去庙里拜神,刘郧与贾琏都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压根不敢随便离船,生怕一些江湖好汉,趁着风雨之便,夜袭船队之类,那就要老命了。
可能是民生公司的名头起了作用,又或是迷你无畏舰的炮管太多,丰都鬼城附近的妖魔鬼怪,没有一个跑来滋扰是非,一夜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倒是让刘郧与贾琏,白白的紧张了一夜。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仍有些零散的小雨,已经无伤大雅了,刘郧与贾琏顶着两个熊猫眼,坚持不下火线,指挥巨蟹战艇继续航行,下一站就是山城重庆,胜利就在眼前,顿时信心大增。
还未到中午时分,运输船队已经过了重庆涪陵,小雨也渐渐的停了,太阳露出了半张笑脸,所有的船员都是一阵欢呼,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天黑之前,多半能安全赶到重庆码头,而且各位船长,也及时公布了一条好消息,船队将在重庆休整三天。
当船队抵达朝天门码头的时候,天色有些偏暗了,在码头附近,早有一圈军警在等候他们,巨蟹战艇一靠岸,就有一位上校,带着两个警卫过来了,直接询问谁是汉阳兵工厂的刘郧。
刘郧突然反应过来,莫非是因为逾期未到,误了规定的期限,所以有关部门要来拿人了,尽管心中有些发抖,想到自己还有委座的手谕,才定下了心神,尽量以笑脸迎接上校的到来。
上校也没绕话,拿出证件,直接自报家门,他是刘湘主席的副官,郭继远上校,刘郧也不太懂这些门道,一时也拿不准,也没有不懂装懂,而是及时的将证件,递给了身边的贾琏,请他帮着参谋参谋。
贾琏确实见多识广,拿着证件略看几眼,再核对了一下,照片与郭上校本人的长相,就微微的向刘陨点了点头,暗示没有大问题。
刘郧正待仔细分说时,郭上校很恭敬拿出刘湘的邀请函,上面赫然写着,邀请汉阳兵工厂的刘郧、张斯理、戴莱特和李汉斯等,四位中德联合研发专家,去重庆的刘公馆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刘郧正想借口船队事忙,推掉此事,却发现不知何时,船队周围竟站满了军警,还有几艘内河炮舰,已经悄悄的围了过来,心中顿时一惊,知道这是霸王请客,不去不行了,哪怕是鸿门宴也得认了。
刘郧脸上的难看之色,郭继远上校也察觉到,只好悉心的解释了一番,“刘上校,请不要误会,这是大爷的一番好意,你毕竟是我们四川刘家的人,你们的船队,万一被一干闲杂人等,给摸了上来,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大爷”,这是四川刘氏家族的内部暗语,专指四川王刘湘,当然还有“大哥”一说,指的就是盘踞在西康的刘文辉,这些都是刘氏子弟之间的联系方式,也就是说郭继远,也算在刘氏家族侄子之列,刘郧的脸色顿时好转,大家是自己人就好。
刘郧可不是十多岁的小孩子,一边与郭继远上校热情的叙旧,一边给贾琏递暗号,请他多多关照巨蟹战艇,以及运输船队的情况,别自己刚去应约,这边就被连货带船的抢了,自己有蚂蚁战甲与智脑徬身,倒不怕被人打闷棒,说起来,还是四川的刘氏子弟,但是在重庆被刘湘的军警,或袍哥给打劫的话,也太丢脸了。
不久,张斯理与戴莱特等被邀请的人,就一一过来了,刘郧决定先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去不去都需要一个准话,大家从武汉坐船到重庆,足足坐了十一天,又经过有“阎王殿之称”的三峡,就是铁打的金刚也受不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刘湘的别墅应约。
果不出刘郧所料,李汉斯这个德国专家,耸了耸肩,双手一摆,对于政客之间的应酬,他丝毫不感兴趣,华夏人自古就是喜欢随大流,一见有人抵制邀请函,张斯理与戴莱特也不想去了。
好在郭上校这个人,很讲究民主,于是就尊重了大家的选择,对于李汉斯等中外专家,去不去刘湘的别墅无所谓,刘郧摸了摸鼻子,有些苦笑,原来这个所谓的邀请,就只针对自己一个人而已。
好吧,刘郧是一个知趣的人,没让郭上校为难,要专家们在未来三天好生休息,另外命令余紫甜等警卫队长,密切注意炼钢设备与相关人员的安全,万一他有事耽搁的话,明天就直接与秦国洞少将联系,当然在交待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刻意避开郭继远上校。
随着郭上校一干人,顺着陡峭的石梯,爬上了朝天门,附近早有好几辆小车候着,就等刘郧的到来,这些天来为了航运忙个不停,刘郧实在是太累了,一上小车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郧睡得正香,突然发现身边,仿佛有一个人在晃动,顿时一惊,猛地醒了过来,小车早停住了,车门也打开了,赫然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正看着他,似乎有些面熟,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了,突然想到一个人,“性格内向,深沉含蓄”。
“啊,刘主席好”,刘郧终于记起来了,这个内向的小老头,不就是四川的实际统治者刘湘么,怎么亲自来了,失声的叫了起来,人在车内既想敬礼,又想爬出来,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深沉含蓄的刘湘,却很和善的拉了刘郧一把,周围环伺的川军将校们,也是一愣,连忙装着没看见,这俩可都是老刘家的人,怎么随便都可以,别没事找事,若惹得刘老大不高兴,大家都麻烦。
刘郧一出小车,就看见了一大堆的将校,不由心中一紧,还是先向刘湘敬礼,他刚一敬礼,刘湘就拉着他的手,往别墅中走去,其他的将校们,也根据官衔的高低,以秩序一一鱼贯而进。
很快到了大客厅,确切的说,应该是川军的议事厅,刘湘拉着刘郧就往前列位子走去,刘上校看着一大堆的将军,真的有些怯场了,有些讪笑的说,“刘主席,卑职还是在下面候着”。
“今天不谈公事,只论家事”,刘湘傲然一笑,微微扫了各位将校一眼,拉着刘郧就往主位上坐去,其余将校深知刘主席的脾气,也不敢炸刺,乖乖的按往常的座次,一一坐好。
刘郧坐在刘湘主席的旁边,虽然其他的将军目不斜视,他还觉得椅子上长满了荆棘,背上直冒冷汗,好在脑袋没糊涂彻底,还知道座位是刘湘安排的,没出现“狗坐轿子,不识抬举”的事情,只好直着身子,放半个屁股在椅子上,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刘湘待大家坐定之后,才笑着向大家介绍刘郧,“这位是刘某的本家侄子,川西刘鄂北之子,八月份才从美国回来,刚到上海,就被南京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