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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见状,赶紧又端来一杯,放在班洪跟前。
薛奎眼珠一转,把两杯茶调了个个儿,说道:“这杯茶已凉,你先喝吧?”
班拱这一下可没辙了。光看着碗杯,就是不敢去端。他越不端,薛奎催得越紧。班洪吓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薛奎已断定茶中有文章了。一本正经地说道:“班洪,你知道我是甚等之人?我是王母娘娘的徒弟,专会掐诀念咒。奎爷没进府时,你就干了坏事,奎爷进府之后,你还继续作恶。今天若实话实说,我可以饶你不死,你若敢说半句谎话,我定把你碎尸万段!”
班洪听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骑马爷,我说,我说。”
“从实讲来!”
班洪为了死里逃生,便把真情说了一番。
薛奎不听则已,一听呀,只气得五内俱焚。紧接着,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老兔崽子,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等事来。哼。奎爷我岂能饶你!”
班洪连连磕头求饶:“驸马爷,刚才我已说了实话。你怎么还要杀我?”
“呸!你不说实话,奎爷还蒙在鼓里,你这一说呀,奎爷可就不饶你了!”说着话,薛奎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将班洪力擗两半儿。
薛奎走出客厅,四外一看:总兵府里可乱了套啦。军兵,家人象丧家之犬,正在纷纷逃散;有的夺门而出,有的越墙而过,有的趁火打劫,盗窃财物;也有的强拉丫环.使女,一同逃走。
薛奎急忙抽出大锤,厉声喝斥道:“都给我站住!谁耍想死,那就逃窜,谁还想活着,那就听奎爷我的。”
院里的军兵听了,齐刷刷跪到薛奎面前:“我们愿意在您手下听差。”
“好。今天我杀了班洪,是他罪有应得。与你们无干。快回住所待命。谁敢扰乱军心、趁火打劫,格杀勿论!”
“是!”众人乖乖各回住所,总兵府里又安静下来。
薛奎命人引路,打开牢门,放出纪鸯英老夫人和薛蛟。三人来到客厅,抱头痛哭起来。
纪鸾英问:“奎儿,你怎么来到这里?”
“娘啊,爹爹和蛟哥离开玉兰关,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到庐陵王驾前请下圣命。不料刚到潼关,便遇上了这事。”
老夫人说:“苍天有眼,才使我母子相遇,化险为夷。”
薛奎又问:“娘,您不在长安,为何来到这里?”
“唉呀,咱家又降下塌天大祸了。长安城再大,也没咱薛家的立足之地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哭诉了薛刚被斩杀之事,薛蛟又讲了张云龙搜府的情景。
薛奎一听,暴跳如雷:“气煞我也!娘,事到如今,咱们可不能再忍气吞声了。干脆,杀回长安,拿住李旦和张云龙,给我爹报仇得了!”
纪鸾英怒喝道:“薛奎,不可鲁莽!”
“什么鲁莽不鲁莽?咱老薛家的人,把脑袋掖在腰带上给他们卖命,可那昏君好坏不分,忠奸不辨。忠心保他的人,倒成了反叛,居心害他的人,倒成了忠良。娘,您说留他何用?”
老夫人虽不赞成薛奎的所为,可是,确实被李旦伤透了她的心。她深知薛奎的脾气:犟劲儿上来,谁劝也无效。于是,便说:“此事要三思,不可胡来。快,先扶我到后面歇息。”
薛奎进走老夫人,对薛蛟说:“蛟哥,看见没有?我娘不管了。依我看,我当元帅,你当先锋官,咱们点齐潼关的兵马,兵发长安,先杀了李旦和张云龙再说。”
“好,我听你的。”
薛奎立即传下令去:“众将官,速到总兵府听令!”
原来,潼关驻守着三万多人马。众将官得令,蜂拥而至。
薛奎要来簿籍,便叫薛蛟点卯。为什么他不点呢?不认识字呀!
点卯完毕,薛奎说道:“众将官!昏君李旦,迷恋酒色,听信奸佞,杀害我爹,又抄斩了我薛家满门。你们知道,我老薛家正在疆场为昏君卖命。他说杀就杀,说斩就斩,这能不叫人冷心吗?还有那当朝太师张云龙,他让班洪暗通北国,谋杀薛家将。我娘和我蛟哥,就是他用蒙汗药迷倒的。你们说,这个昏王保他何用?今天,奎爷要兵围长安,找李旦算账,捉拿张云龙,为我爹报仇。愿意跟我的,听我将令;不愿跟我的,任你们远走高飞。”
众将官听了,齐声管道:“我们愿意为二驸马效劳!”
“好!那就速速点超人马,听号令出发。”
霎时间,放响号炮,三万人马浩祜荡荡,向长安城进发。
书要简短。薛奎率兵来到长安城外,命军兵安营扎寨。自已撤马跑到城下,高声喊话:“军兵们听真,庐陵王驾前的二驸马到了。今天,率兵围困长安。你们快去告诉李旦,叫他把我爹送出城来。只要活爹,不要死爹。不然,我要杀进城去,先斩李旦!”
军兵慌忙传禀了黄门官,黄门官传给太监,太监面奏了李旦。
李旦吓得要命。忙命宫人敲钟击鼓,宣诏文武百官,上殿议事。
文武众臣慌忙来到金殿,山呼万岁。
李旦说:“反叛薛奎己兵围长安。众卿家,你们有何退乱之策?”
众臣听了,一个个低头不语。
李旦见状,气极败坏。仰天长叹道:“苍天,难道其说真要灭我大唐天朝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排险情搬请老千岁 报父仇生擒鲁国公
李旦见群臣低头不语,不由仰天长双起来。
过了挺长时间,镇京元帅马周才出班启奏:“万岁,今日天色已晚。城头多备些滚木、擂石,严加防范,谅他薛奎也难破城。待二日天明,再作计较。但不知圣意如何?”
李旦也没办法,只好说道:“就依卿意,散朝。”
这一夜,君臣个个不得安睡。有的提心吊胆,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准备逃命。
次日,李旦率领文武众臣,上城观看。但见城外兵营,密密层层,亚赛潮水一般。
这时,兵营中冲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正是二驸马薛奎。
李旦明知故问道:“你可是驸马皇儿薛奎?”
薛奎见了李旦,不由得怒火升腾:“昏王,少来和奎爷套近乎,快把我父帅交出来。我只要活爹,不要死爹。不然,踏平你的八宝金殿!”
李旦说:“皇儿,你父刺王杀驾,身犯律条。现已不在人世,哪有活人还你?”
“什么,把我爹斩了?好哇,待我杀进城去,取你的狗头。”
“薛奎,你真来大胆!”
“废话,我不大胆还不来呢!”
这时,一个老臣对李旦说道:“万岁,为今之计,只有派将出城,擒拿反叛。”
李旦说:“薛奎的本事,何人不知?满朝武将,没他的对手啊!”
“万岁,臣保举一人。”
“谁?”
“老太师文武双全,忠心耿耿。只要他出城交战,定能化险为夷。”
张云龙听罢,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这老家伙真损。我哪是薛奎的对手,这不是往枯井里推我吗!
李旦心里着急,忙问张云龙:“老爱卿以为如何?”
张云龙眼珠一转,说道;“臣保举二人,可擒反叛。”
“谁?”
“潼关班总兵的两个儿子——班震山、班震海。”
“好,就令他二人出城杀敌!”
简短捷说。班震山和班震海领下旨意,出了城门,打马来到阵前。
这弟兄二人,刚刚学艺下山。那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雏鹰展翅恨天低”啊!巴不得早显身手,建立功勋。他们见薛奎瘦小枯干,其貌不扬,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班震山说:“二弟,你在后面观敌隙阵,我先会会这个雷公崽子。”说罢,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厉声喝喊道:“呔!反叛薛奎,休要撒野,看班震山前来拿你!”
薛奎定晴观瞧:来将铜盔锕甲,红马大刀。看年纪,至多二十来岁。长得肥头大耳,膀宽腰圆,大眼浓眉,阔口咧腮,倒也威风。看罢,问道:“小子,我怎么没见过你呀,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乃潼关总兵班洪之子,刚刚学艺下山,在殿前称臣。呔,你快下马受绑吧!”
“噢,原来是班洪的狗崽子。”
“你怎么骂人?”
“告诉你,班洪已被奎爷力擗两瓣儿了。你若想到阴曹地府看看你爹,那就放过马来。”
班震山一听,如雷轰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刀一举,照薛奎便砍。
薛奎见了,忙用双锤招架。只听“当啷”一声,将他的大刀磕飞到半悬空中。
班震山猛吃一惊,不敢再战,拨马就逃。
薛奎急追到他马后,手起锤落,“扑哧”一声,将他砸死于马下。
班震海见哥哥丧命,催马上前,对准薛奎,劈头盖顶就是一刀。
薛奎将身一闪,躲过大刀。乘二马错镫之机,回手一锤,也将班震海砸死于马下。
张云龙见连伤二将,又给李旦出开了主意:“万岁!长安城内,再没有薛奎的对手。要降薛奎,除非把程咬金搬来。”
“怎么,让程咬金上阵交锋?”
“不,薛家,程家交情甚深。就凭他那张嘴,准能把薛奎说服。”
李旦略思片刻,说道:“该让谁去请他呢?”
张云龙说:“让镇京元帅去请,料也不难。”
“好!”李旦当着马周,传下口旨:“朕命你去请程老千岁。他若不来,你抬也得把他抬来。”
马周也为难了:“万岁,鲁王千岁那样的年纪,那样的脾气,只怕…………”
“你要多说好话,无论如何也得把他请来。”
“臣遵旨。”
马周下了城头,催马来在鲁王府前。
家人们一看,忙上前参拜:“马大人,到此何事?”
马周忙说:“快,领我去见鲁王千岁。”
家人听了,忙领马周进府。
程咬金见镇京元帅前来,忙说道:“嘿嘿!不知马元帅驾到。俺老程多有慢待了。”
“唉哟,老千岁在上,我给您磕头了。”
“岂敢,岂敢,快快起来吧!”
马周不说正题,先聊闲话:“老千岁,您贵体可好?”
“好,好。你是奉旨来的吧?”
程咬金说话开门见山,马周也不用再绕圈子了:“老人家,我确实是奉旨而来。薛奎率兵围了长安,连杀二将。皇上急坏了,就等着您去退兵呢!”
“噢!你说我该不该去?”
马周想了想,说道:“要让我说,你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您有病在身。”
“谁说找有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千岁,你有病没病。我不管。我就管来送信。你去了,算我没辜负圣命;您不去,皇上也不敢把你怎样。”
程咬金略一琢磨。突然哈哈大笑:“好了,叫我退兵不难,但有一件,得让李旦三步一头、一步一揖,亲自来请我。他要是放不下这个架子,我老程也没工夫退兵。”
“唉呀!老千岁,我该怎么对皇上去说呀?”
“不好说?那就在你肚里装着吧!”
“这……”
这二人正在磨蹭,忽见家人跑来报道:“万岁驾到!”
李旦怎么来了呢?马周走后,他心里合计;为薛刚之事,程咬全正生我的气呢!我若不去,马周准得白跑。这才吩咐摆驾,带领文武,亲临鲁王府。
程咬金一听李旦来了,先吩咐摆开斧子队,然后才说:
“接驾!”
简短捷说。李旦走进府门,只见斧子队两边排列,斧头对着斧头,银光耀眼。他心中合计。这不是让朕报门而入吗?可是,心里有火,不敢发泄。只好忍气吞声,带着文武群僚,从斧头下通过。
李旦来到银安宝殿,闪目观瞧:见程咬金靠着交椅,紧闭双目,正在打盹。
马周一看,忙高声叫道:“老千岁,万岁驾到,快快接驾!”
这时,程咬金才慢馒睁开双目,缓缓站起身来,不冷不热地说:“万岁,你怎么来了?请坐吧!”
李旦也不生气,缓缓坐定身形。
程咬金又说:“万岁,您不在西宫院内寻欢作乐,来到老程这里,可就清苦了。”
“唉!老千岁,切莫说笑。如今,薛奎带兵围攻长安,请老千岁解此倒悬吧!”
“唉呀呀。我的皇上爷。薛奎兴兵造反,罪该万死。怎么不将他擒来,绑赴法场斩首?”
“老千岁,你还不知道!满朝大臣,谁能擒拿薛奎?”
“万岁,既然如此。那就写降书.送顺表吧!弄好了,还能保一条性命。”
“老干岁,请你不要为难朕了。快快出城劝阻薛奎,为朕解忧。”
程咬金还想剌李旦几句,又见他苦苦哀求,反倒可怜起他来。于是,说道:“叫臣去劝阻薛奎不难,万岁得给我找个马童。”
“这个好办,朕给你选派一个就是。”
“老程不用你选派,俺要自己挑选。”
“那也好,你挑谁都行。”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那好,就叫张云龙委屈一下吧!”
听程咬金这么一说,李旦和群臣都大吃一惊:堂堂掌朝太师,怎么能当马童呢?李旦有心说情,可是,刚才已把话说绝,焉能出尔反尔?无奈,转身对张云龙说道:“张爱卿,那就难为你了!”
张云龙听说叫他当马童,不由怒火在胸中燃烧。可是,又一想:既然皇上把话说绝,再争辩谅也无用。因此,说道:“为了保全大唐江山,臣愿为老千岁牵马扶镫。”
程咬金一看,心里十分高兴。又对李旦说道:“万岁,摆驾回官去吧,俺老程要动身了!”
李旦说:“先送老千岁动身。”
“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程咬金出了银安宝殿,高声叫道:“马童,快拉出我的大肚蝈蝈红来!”
这阵儿,张云龙站在那里,正琢磨心事:今天,程咬金为什么点我当马童呢?难道说,是要羞辱我吗?不全是。这个老不死的鬼点子不少,我得提防着点。他只顾想心事了,所以,程咬金叫马童拉马,他根本就没听见。
“马童,拉马来!”
张云龙还站着不动。为什么?他是掌朝太师。人家呼唤马童,不以为是叫他呀!
“张云龙!”
“臣在。”
“老程叫你拉马,你为何不理不睬?”
张云龙这才明白过来:“老千岁息怒,我这就去拉马。”说罢,把战马牵来。
程咬金怀抱砍王斧,纫镫扳鞍,跨马出了府门。
李旦率领群臣,又上城头观阵。
单说程咬金。他出了城门,二足点镫,直奔两军阵前。回头一看:哟,张云龙正撒腿向城门跑去。他埋怨自己:唉。一出城便把这事忘了。
他把什么事忘了呢?原来,程咬金让张云龙当马童,是想把他送到薛奎手中。可是,张云龙的脑子转得更快,早就提防上这一手了。所以,程咬金刚一出城,他就瞅空子溜圆城内。
闲言少叙。薛奎正在军阵准备厮杀,突然见程咬金策马而来。心里说:他这哪儿是打仗来的?准是当说客来了。哼,奎爷我今天是六亲不认。想到这儿,马往前提,来到程咬金近前,说道:“程老头儿。你来干什么?”
程咬金一听,端开了架子:“好你个猴儿崽子!见了本王,不下马参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薛奎把嘴一撇:“你说,我为何参拜你呀?”
“咱两家交情深厚,当小辈的就该敬重老人。”
“你说咱两家交情深厚,我看那都是假的!我来问你,李旦杀俺爹时,你在哪里?”
“我在府内。”
“着呀!李旦杀我爹时,你问也不问,管也不管,还说交情深厚?”
程咬金没敢实话实讲。为什么?就因为他去保本,才提前杀了薛刚。略停一时,才说道:“薛奎,你气也好,恼也罢。今天,我可不是自愿出城的。是皇上一步一揖.三步一头,才把我请出来的。他让我来劝你,速速撤离长安。”
薛奎说:“让他做梦去吧!我不斩杀仇人,决不退兵。”
程咬金见劝说无用,心里说:干脆,和他比划几下,回城交旨算了。于是,说道:“好言劝你不听,老程我给你点颜色看看。”说罢,摆开架式,就伸了手啦。
薛奎一看,急忙后退了两步:“程老头,你快回府喘气去吧!奎爷不欺侮老头儿,要打换个年轻的来。”
程咬金是给城上的李旦看的。只见他摆开砍王斧,高声说道:“少说废话,着斧子。”话音一落,连着就是三招。
薛奎躲躲闪闪,不敢还手。
程咬金得寸进尺,又连连进招。
打着打着,薛奎的脾气可就上来了。只见他把两把锤交在左手,乘二马错镫之机,伸出右手,“噌”抓住了程咬金的蟒袍:“你给我过来吧!”言还来尽,就把程咬金抓到自己马上。并且,高叫一声:“收兵回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斩忠良军兵皆悲痛 摔奸佞文武俱欢心
薛奎拿住程咬金,回到大帐,吩咐道:“把程咬金带来!”
“喳!”军兵一声答应,把程咬金架进帐内。
程咬金四外看:元帅大帐以内,只有薛奎一人。心里话:完了,连个说情的都没有啊!又一想。他是我的重孙辈儿,谅他也不敢把我怎样!于是,瞅了瞅薛奎,说道:“奎儿,快给老爷爷搭个座儿,累死我了!”
薛奎把眼一瞪:“哇!老程头儿,你要放明自点儿。如今,你是奎爷的阶下囚。这里只有你下跪的地方,没有你上座的位子!”
“什么,叫我给你混小子下跪?”
薛奎一拍桌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