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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蜜当然知道,这处道观里有紫冰阁的眼线,可是她认为,丁蔚不知道其中一个眼线已经被常家的人收买了。于是,常蜜皮笑肉不笑,道:“是吗?”
丁蔚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不错,而且我明白的告诉你,这里有我们紫冰阁的人!”
常蜜仰着俏脸,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
见她一副冷傲的样子,丁蔚就更想气一气她,又道:“不但如此,我还知道。。。。。。。”
常蜜见他说了一半就顿住,便道:“知道什么?”
丁蔚道:“我还知道有一个我们紫冰阁的人,如今却被别人收买了!”
常蜜吃了一惊,暗忖,连这件事他都已经晓得,他为什么要明白的告诉自己呢?常蜜面上却不露声色,道:“哦?那么你们怎么不动手收拾了那个叛徒呢?”
常蜜随口一问,却叫丁蔚有些难以回答。因为丁蔚得知的消息是,这道观里的两个眼线之一,投靠了常家,但到底是哪一个投靠?他还真是不清楚。
在丁蔚的计划中,到底哪一个是叛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此事让常蜜上当!
丁蔚笑着答道:“不瞒你说,我不知道哪一个是叛徒。”
常蜜观丁蔚的神色,料他说的不假,若是知道哪一个是叛徒,紫冰阁早就下手清理门户了,她娇声笑道:“你可以慢慢找呀。”
丁蔚好整以暇,抱拳道:“所以,清理门户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姑娘。”
常蜜一时语塞,心道,老娘想要你们的命,你却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她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安语婷在一旁,忽然对丁蔚道:“你别得意,胡白衣他们很快就来了。”
丁蔚一听,心中略紧,暗道,本来我们有谢彦彬在暗处帮忙,常蜜一方不敢放手搏杀,可是胡白衣那些人若是赶了过来,这局面便不好控制。
丁蔚瞧了瞧安语婷,心中却又释然,这姑娘好像是在帮着常蜜威胁自己,实则是通风报信,她想说,你们的时间可没多少了。
这时,俪姬和公孙离从虚元观出来,引众人去了观中的寮房。
众人收拾妥当,各做各的事情。安语婷陪着常蜜,去三清大殿上香。俪姬和公孙离还在寮房中,尚未出来。
罗纳尔安顿好柳儿,便回到他与丁蔚的房中。
丁蔚掩好房门,对罗纳尔道:“一会你盯着俪姬和公孙离,他们之中肯定会有一个人会去联系道观内的叛徒。”
罗纳尔点头道:“好!”接着又问道:“你呢?”
丁蔚道:“我在这里四处逛逛,谢彦彬他们已经藏于观中,我去设法联络他们。”
罗纳尔道:“剩柳儿一个人没事吧?”
丁蔚道:“没事,他们的目标不是柳儿,是你!是我!”
罗纳尔道:“刚才你说,胡白衣等人可能很快也会到这里,你的计划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丁蔚笑道:“这个我知道,等我和谢彦彬商量商量,咱们分开行事,一会在此碰头。”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又聚在房中。
丁蔚问道:“怎么样?”
罗纳尔道:“你走了不久,俪姬那娘们就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丁蔚笑道:“她去找谁?”
紫冰阁在虚元观的两个眼线都是道士,一个老道,一个小道。老的法号宏远,小的法号青阳。丁蔚二人自然不认识他们,只晓得他们的法号。
罗纳尔道:“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她去找的是宏远。”
丁蔚点点头,问道:“你确定俪姬没有看见你吧。”
罗纳尔道:“当然,那么多香客,哪有那么容易发现的。”
丁蔚沉吟片刻,疑惑道:“难道那个叛徒是宏远?”
罗纳尔双手一摊,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说不定俪姬在故意迷惑我们呢?”
丁蔚想了想,道:“也有可能。”
罗纳尔道:“咱们分不清哪个是叛徒,你的计划还怎么实施?”
丁蔚笑了笑,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去找那两个道士探探虚实。”
虚元观二进院落的一处寮房中,丁蔚先是找到了那个小道士青阳,此人尖嘴猴腮,眼中透着机敏的光芒。丁蔚直接摆明身份,亮出了紫冰阁的令牌。
青阳见是京城紫冰阁直属令牌,便立刻恭敬施礼。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丁蔚问道:“今日有没有可疑的人前来寻你?”
青阳非常干脆地道:“没有。”
丁蔚又道:“我此行肩负一件大案,近日或许要你帮忙。”
青阳道:“只管吩咐贫道便是。”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两位道友
两人又说了半晌话,丁蔚并未发现青阳有何破绽,便道:“咱们在此地,还有一位同僚,不知他在何处?我想去瞧瞧。”
青阳立时道:“好!我带你去。”
丁蔚摆摆手,道:“不用,你只告诉我,他在何处便可。”
青阳自然如实相告。
丁蔚便又去找宏远。
宏远道人五十余岁,凤目疏眉,面色红润,颌下三缕长髯。他头戴紫方巾,身穿八卦衣,正在房中打坐。
丁蔚进了房中,抱歉道:“打搅了!”
宏远微微一笑,道:“今日来找贫道的人真是不少。”
丁蔚故作惊讶,道:“哦?还有何人?”
宏远道:“还有一位女施主。”
丁蔚笑道:“看来今日是会客的黄道吉日。”
宏远大笑道:“施主不知找贫道何事?”
丁蔚便亮明了身份,又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宏远低头沉思。
丁蔚开门见山,直接道:“刚才那位女施主,你可认得?”
宏远摇摇头,道:“不认识。”
丁蔚道:“那她来找你做什么?”
宏远道:“她只说了一句话。”
丁蔚道:“什么话?”
宏远道:“今夜子时,观后静斋。”
丁蔚疑惑道:“静斋?”
宏远道:“虚元观后面,有一处小斋,名曰静斋,是很久以前一位颇有道行的居士所建,如今无人居住。”
丁蔚心中暗想,看起来宏远所说,不像假话。而青阳又毫无破绽。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叛徒呢?丁蔚一时分辨不出,但是既然俪姬说了,子时静斋,那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想到此处,丁蔚计上心来,对宏远道:“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宏远道:“但说无妨。”
丁蔚道:“此事我黄昏之后再告诉你。”
宏远道:“好。”
丁蔚起身便要离去,当他走过屋中案几之时,他停住了脚步。
案几上放着一本书,书的名字吸引了丁蔚的目光。
丁蔚歪着头,拿起那本书一看,心中疑惑。
道士们除了打坐观想之外,当然还会读一些经书,一般案头会摆一些《道德经》《南华真经》《太上老君内观经》《玉皇经》等等,但是宏远的案几上所放,却是一部《见素经》。
宏远见丁蔚驻足,而且捧起了经书,便笑道:“你对道门之事也有兴致?”
丁蔚当然有兴趣,何况是瞧见了“见素”二字!
丁蔚疑惑道:“这处道观属于何种道观?”
宏远道:“虚元观是子孙观。”
道家的宫观分两种,一种为子孙,由师徒之间代代相传,观产可以继承,有专属的门派。其他门派的道友可以暂时居住,且不能插手观内事物,一般新出家的弟子都在子孙观中。另一种为丛林观,不允许收徒,观产不能继承,属于天下所有道众共同所有。
丁蔚晓得道观的区别,他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处道观属于何派?”
宏远道:“你手上的书,不是已经说了吗?”
丁蔚惊讶道:“见素门?”
宏远道:“不错,洛符山见素门一派!”
丁蔚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了同门,心中欢喜,便回身座了下来。
丁蔚哈哈笑道:“未曾想到,我与你不仅是同僚,还是同门!”
宏远亦是一愣,哑然道:“你是见素门下?”
虽然现在丁蔚对宏远颇生好感,但也并未完全放松警惕,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笑道:“我认识一位见素门的高道!”
宏远道:“那位道长?”
丁蔚道:“玄清道长!”
宏远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激动道:“当真?”
丁蔚笑道:“当真!”
宏远叹道:“玄清道长乃是见素门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整个门下的地位,仅次于坤木真人。”
虚元观只是见素门下一个小小的道观,小道观中的一名道友,对玄清道长的大名,当然是如雷贯耳。
宏远啧啧称奇,感叹不已。
丁蔚感兴趣的自然是别的事情,因为关系到他腰间的那只神秘锦囊。
丁蔚问道:“你来了虚元观多久?”
宏远道:“贫道来此已有十年。”
丁蔚哑然道:“哦?那你怎么又做了咱们紫冰阁的眼线?”
宏远笑道:“不瞒你说,贫道未出家之前,便是谯远郡官府里的一名捕快。后来对道门之事,颇为心仪,便做了道士。”
丁蔚暗忖,原来他与捕快还有些渊源。紫冰阁在大月朝各地的眼线,当然最好是有些背景的。
丁蔚道:“那你对见素门之事,一定十分清楚。”
宏远连忙谦虚道:“不敢,只有些许了解。”
丁蔚忽然神秘兮兮地道:“你对道门内之秘‘道德经内篇’怎么看?”
道门吸引信众的方式有很多种,用现世利益或者来世好处来作为一种方便,也是吸引信众入门的普遍方式。
宏远为什么要修道?当然是听到了很多传说。
宏远笑道:“你也晓得‘道德经内篇’?”
丁蔚微微一笑。
宏远又道:“虽然‘道德经内篇’所传,在整个道门之内是不公之秘,但只有我‘见素门’一派,才有真正的手段来实现。”
丁蔚与他师叔玄清道长说过此事,这回又从宏远身上听得,丁蔚不禁想听听这个小地方的道士,是如何传说此事,于是道:“说来听听,是什么手段?”
宏远似乎所有的修道生涯都是为此一般,他脸色泛红,兴奋道:“先说‘道德经内篇’所藏之处,如今便有不下九种说法!而且版本亦有数种。”
丁蔚心中无奈,暗道,可不是啊,我这腰间的锦囊中,便有一个千年后带来的版本呢,不知是藏于何处的版本,可惜看不懂。
丁蔚道:“哪九种说法?”
宏远道:“其余七处自不必说,以贫道研究,最为可信的‘内篇’所藏之处有两个,一个是上汉朝永宁郡,一个便是见素门洛符山!”
丁蔚心想,“内篇”藏于洛符山?这个玄清道长可是没有说起过。
丁蔚又问:“见素门如何能实现“内篇”中所载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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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只待子时
宏远笑道:“想必你对于‘内篇’的秘密已经十分了解了?”
丁蔚心中暗叹,不就是长生不老的老噱头嘛,所以丁蔚只是笑了笑,道:“道德经内篇,到底有什么好处?”
宏远显得一本正经,肃然道:“道家求长生,自然是一而贯之,不管哪门哪派都是一样的。当然,除了长生之外,内篇还有别的好处!”
丁蔚好奇道:“还有什么好处?”
宏远道:“长生和羽化成仙或许可以说是来世的好处,但内篇同样有现世的利益。比如说,神通。。。。。。”
丁蔚道:“神通?”
宏远道:“不错,神通!”
丁蔚道:“说的便是通过入定,修得的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
宏远道:“哈哈,你倒是很了解,不错!所谓此神通便是,天眼通,又名天眼智证通或天眼智通,谓超越肉眼的所有障碍,可见常人所不能见者。天耳通,又名天耳智证通或天耳智通,谓超越肉耳的所有障碍,可听闻常人所不能听到的音声。他心通,又名他心智证通、他心智通或知他心通,谓可洞悉他人之心念。宿命通,又名宿住随念智证通、宿住智通或识宿命通,谓能知晓自他过去之事。身如意通,又名神境智证通、神境通、神足通、如意通、神通或身通,谓可点石成金、变火成水、飞行自在、变现自在的能力。”
丁蔚听宏远娓娓道来,神魂颠倒,心说,哇塞!这何止是神通?这不就是神仙嘛?他心中对此事的兴趣自然更大。当然,丁蔚也不敢十分相信。
宏远见丁蔚一副狐疑的神情,便笑道:“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咱们修道之人,得个皮毛便算不错了。”接着又道:“即便慧根浅薄,若是得不到神通,也可以强健身心,通晓智慧,化解体内郁结,诸多好处,数不胜数。。。。。。”
丁蔚笑道:“看来这‘道德经内篇’确是个好东西呢。”
宏远面色一淡,叹了口气,道:“唉!那是自然,可首要的,便是要找到它,对不对?”
丁蔚点头道:“不错。”
宏远又叹道:“可惜,还未听人见到过真的’道德经内篇’。”
丁蔚心中感叹,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竟然怀璧而不知。锦囊内,与“内篇”相关的丝绢和“长生箔”,看来真是大宝贝!
丁蔚便问道:“你是见素门下,定然也晓得‘长生箔’了?”
宏远点头道:“是。‘长生箔’乃本门信物,为何方才我说,唯有见素门有实现的手段?便是因这‘长生箔’,还有‘不老鼎’。”
丁蔚暗道,他不但知道“长生箔”,还知道“不老鼎”,看来他对于见素门内之事十分了解。
丁蔚又问,“那这两样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可知道?”
宏远皱了皱眉头,叹道:“具体用法,我不知道。不过,据贫道揣测,‘道德经内篇’与此两样器物,关联紧密。内篇不但载明了长生不老、获取神通之秘,而且还记录了具体的实现方法。‘长生箔’与‘不老鼎’便是两只神器。若要获得神通,非此两物不可!”
丁蔚暗忖,自己有一只箔片,若是再弄到那只鼎,然后找到陈希的老师,破解丝绢上的内容,那我岂不是就可以破解'道德经内篇”之秘?
变成神仙?想想就觉得有趣,与宏远的交谈,让丁蔚对锦囊内的东西,更添兴致。
忽然,丁蔚又想到,安语婷对锦囊也有兴趣,而安语婷是刘石聪的手下,那么刘石聪才是对锦囊最感兴趣之人。这么一来,安语婷明知自己易容而不说破,看来与锦囊居然有莫大的干系!刘石聪屡屡放过自己,难道是想利用自己来破解内篇之秘,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吗?可是,论实力,能力,资源,他刘石聪可比我们几个临时捕快强大的多,为什么还要利用自己呢?丁蔚越想越糊涂,看来这其中还有别的关节,他没想透!
丁蔚见宏远所知不少,却也无法再说出更有价值之物,附和着唏嘘一番,又叮嘱他别忘了子时之约,便起身离开寮房。
在一间配殿的屋檐下,丁蔚又很“巧”地碰到了小峰。
小峰一副寻常香客打扮,低声道:“丁公子,谢大人让我来瞧瞧你,看您有何吩咐?”
丁蔚点点头,道:“今晚子时,后院静斋,你们打好埋伏。”
小峰应道:“是!”
丁蔚问道:“你们来了两日,有没有发现紫冰阁的那两个眼线,哪个有问题?”
小峰道:“正想与公子说呢,谢大人到了此地之后,便着人分别盯着青阳道士和宏远道士。宏远每日几乎都在房内,足不出户。而那个青阳道士却不太安分,时常露出焦急的神色,似乎在等人。”
丁蔚点点头,暗忖,从刚才他与两个道士的接触来看,青阳的嫌疑更大一些。
两人低声言语几句,便分头各自准备,丁蔚认定那个叛徒八成就是青阳,于是转身又去找宏远,与他说了今夜之事。
而常蜜上完香,回到寮房歇息。
有能力与常家对抗的势力,紫冰阁自然是其中之一,所以,常家与紫冰阁当然是互相渗透,常家有紫冰阁的眼线,紫冰阁有常家的眼线。
常蜜听他的哥哥常轲说过,若想收买人心,必要投其所好。这虚元观中的青阳道士,岁数不大,凡心还盛,是以免不了被常家的糖衣弹药所伤。
常蜜不想让这个青阳道士暴露,所以她让俪姬给宏远道士送信,目的是迷惑丁蔚。
既然她的目标是丁蔚等人,那么连带宏远一起解决,岂非更好?她相信丁蔚一定会去找宏远和青阳,也一定会知道子时之约。
常蜜躺在房中,小憩片刻,没想到,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黄昏。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