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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侯宇。父亲是本市龙头企业旭阳集团的大股东,家里有用不完的钱,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生活骄奢淫逸,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标准的富三代配置。
我找到侯宇的地址,交给女鬼,让她自己去解决,女鬼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我奇怪地问:“解决了?”
“他身上有一件东西。”女鬼说。“我无法接近他。”
我皱了皱眉,这就有点棘手了。
我在网上搜索侯宇,发现不少绯闻和小道消息,一家报纸报道,他最喜欢泡夜店。时常约一大帮狐朋狗友,在龙腾娱乐会所里寻欢作乐。
夜色降临,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层爱昧之中,让人想入非非,心醉神迷。
我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连衣裙,简单地化了个妆,来到龙腾娱乐会所,我的随身小包里带着一只手掌大小的小纸人,女鬼就附在这个纸人上。
大厅里一片喧嚣,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无数红男绿女在舞池之中纵情舞蹈,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我找了个卡座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一边喝一边观察四周。忽然,一个穿着正装的服务员过来。将一杯鸡尾酒放在我的面前:“女士,这是那位先生送的。”
我抬头一看,对面一个年轻男人朝我举了举酒杯,我笑了笑,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搭讪示好的时候。
我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一共收获了六杯鸡尾酒,拒绝了三个过来搭讪的男人。
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忽然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在几个跟班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个年轻男人中等身材,长相一般,但一身的名牌,脸色有些发青,眼底有厚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精气消耗过度,身体给掏空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存的照片,没错。他就是侯宇。
他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走进了里面的包间,我将杯中的酒喝完,起身跟了过去。
正好我看见一群衣着暴露的公主嘻嘻哈哈地走进了他们的包房,我让女鬼先去把监控录像给弄失灵,而我则留在走廊上。偷偷往包房里面看。
侯宇一人抱了两个公主,其他的跟班们也一人抱了一个,开始玩骰子。
这是夜场里最流行的游戏之一,掷骰子玩大小,如果客人赢了,公主们就脱衣服,如果公主赢了,客人就喝酒。
又有两个公主,人长得漂亮,波涛胸涌,身段非常漂亮,她们站在包房的舞池之中,开始跳舞。
跳的自然是艳丽的舞蹈,她们一边摇摆着腰肢,一边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脱得只剩下遮住重点部位的衣物。
我看得有些脸红心跳,定了定神,仔细观察侯宇,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团金色的气息缠绕,他的身上,一定戴着护身符。
我正发愁怎么把那护身符取下来,忽然看见一个女服务员端着几瓶酒往这边走来。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女服务员走过去,与她擦肩而过时,忽然出手,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打晕过去,拖进附近的厕所,换了她的衣服,端着酒,推开了侯宇包房的门。
此时,那两个跳舞的女孩,已经脱得什么都不剩了,而那几个玩骰子的,要么醉得晕晕乎乎,要么脱得干干净净,场面要多火辣有多火辣。
第76章 居然喝醉了
侯宇正搂着两个公主寻欢作乐,我不动声色地将酒放到桌上,然后手一松,绊倒了酒瓶,猩红的葡萄酒顿时涌了出来,洒了侯宇一身。
侯宇立刻跳了起来,我连忙拿出餐巾,焦急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帮您擦擦。”
侯宇正想破口大骂。忽然看见我的脸,怒气一下子就没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这个公主看着眼生啊。”
我勉强露出一道笑容,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我是新来的。”
侯宇上下打量我,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新来的?就当个送酒的服务员?真是暴殄天物啊,你看看,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细腻的皮肤,还有这胸,这腰,这腿,这满屋子没有一个比得上的。你叫什么?”
“小……小美。”我随便说了一个名字。
“小美?这名字起得不好,你应该叫大美才对。也算人如其名。”侯宇笑着说。
我满头黑线,岔开话题:“先生,您这衣服弄湿了,要不然您脱下来我给你熨熨?”
侯宇爱昧地笑了两声,说:“怎么你想看我脱衣服吗?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也得脱一件衣服。”
我很自然地脱掉了外套,反正里面还有衬衣。
“这样看起来,身材更加好了。”他欣赏地说,“好,我也给你看看我的身材。”
说着。就把他身上所穿的阿玛尼短袖上衣给脱了下来,我瞟了一眼,衬衣的口袋里有金气,看来护身符就在口袋中了。
我捡起衣服,说:“先生,您请等等,我这就去给您熨衣服。”说完就往外走,却被侯宇一把抓住,“先别急着走啊,来,陪我喝两杯。”
他倒了一杯红酒,硬塞给我,大有我不喝就不让我走的架势。
我咬了咬牙,只能接过来,硬着头皮一口吞了下去。
侯宇哈哈大笑,拍手道:“真是女中豪杰,去吧,赶快把衣服熨好给我拿过来。”
我松了口气,立刻转身出来,对女鬼说:“好了。该你上场了。”
女鬼点了点头,飘进了包房。
那几个投骰子的,已经闹成了一团,一个跟班喝醉了,见外面进来一个女的,笑嘻嘻地走过去:“小妹妹,来来,跟我们一起喝酒。”
女鬼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正好露出半边被撞得稀烂的脑袋,那个跟班愣了一秒,然后啊地一声惊叫。
侯宇本来正在一个舞娘身上乱亲乱摸,听到他惊叫,不满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眼前一花,那个原本站在门口的女人,刹那间就来到了面前,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愣了两秒,也惊叫起来,可是眼前的景色却突然变了,他发现自己正坐在那辆大红色的兰博基尼里。
他惊恐地看着四周,这辆车明明还保存在他家的地下车库里。以前他很喜欢,但自从上次撞了人之后,就再也没开过了。
他看向窗外,发现景色很熟悉。
这不就是当时他出车祸的那条街吗?
他并没有碰车子,但车子在自己行驶,他忽然看见前面的人行道上有个女孩,那女孩正在想事情,低着头走路,他的车正好就撞在了女孩子的身上。
撞了人后,他当时就慌了,本来想踩刹车,却没想到又踩到了油门,车子从女孩子的脑袋上碾了过去,发出碰地一声巨响。
可是,那个女孩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缓缓转过头,用外露的脑浆对着他:“是你害死了我!”
侯宇惊恐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敢看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喝了酒还开车,更不该开车的时候还让女人用嘴给我……都是我的错,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害死了我,必须付出代价。”女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要么,你现在立刻打电话自首,要么,我现在直接送你上西天。”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侯宇连忙摇手,“你把我放出去,放出去我立刻打电话报警。”
女鬼冷冰冰地说:“手机就在你的手边。”
侯宇一看,驾驶座上果然有一个手机,是比较老式的那种,信号居然是满格。
女鬼掐住他的脖子:“快报警自首。”
侯宇拼命点头,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同志,我认罪,当时是我撞死了那个叫艾青青的女学生。求求你们,快来把我抓起来吧。我有证据,证据就是那辆车,车就在我家的地下车库里。”
他报了个地址,然后挂掉电话,跪在地上对那女鬼说:“我已经报警自首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女鬼没有说话,一直冷冷地望着他,直到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女鬼的身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觉得眼前一花,又回到了包房里。跟班和公主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出警的警察问发生了什么事,侯宇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清楚,警察脸色有些不对,这些人不是在这里飞叶子吧?
飞叶子。就是吸食大麻,在富二代富三代中特别流行。这玩意儿吸食多了,就会造成严重的幻觉。
“总之,先跟我回去做个检查吧。”女警将侯宇的双手拷了起来,带回到了派出所。
而我。一出门就发现有些不对。
红酒的度数本来都不怎么高,而我,也仅仅只喝了一杯,本来不该醉的,可是脑子却昏昏沉沉的,身体发软,身上的某个地方也有些湿润。
我突然想起,那红酒里不是下了什么料吧?
我听人说过,夜场里很多人往女孩子的酒下东西,把女孩子迷倒带走糟蹋。
我难道也中招了?
我双腿发软。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走出去几步,觉得身体热得不得了,忍不住将外套脱了,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吊带和紧身的黑色七分裤。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到什么地方了。感觉周围的装潢更加豪华。
我迷迷糊糊地好像撞到了什么人,那人将我扶住,好像在问我什么,我耳朵里嗡嗡作响,双腿一软,直接软倒在了他的身上,晕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脑袋痛得快要裂开了。
揉了揉太阳穴。我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吓得脸色都变了,低头一看,衣服穿得好好的,没有脱过,某处也没有异样的感觉,才松了口气。
“放心吧,我对被下了药的女人不感兴趣。”一个男声响起。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对面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错,身上穿着一件淡红色的休闲西装。
男人穿红色穿得好看的很少,一要长得好,二要身材好,三要气质好,少一样看起来都会很猥琐很古怪,他却穿得很有风度,让人看着很舒服。
“你是谁?”我紧张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酒店。”男人身体微微前倾,说,“昨晚那间娱乐会所出了件很诡异的事情,你不想解释解释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什么事情?”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首先,有个服务员被人打晕了,衣服被人扒走;其次,一个客人在包房里见了鬼,吓得屁滚尿流,打电话报警自首。”
我夸张地说:“还有这样的事情?不是吃药吃多了,产生了幻觉了吧?”
他笑了一声,说:“这么说来,你跟那个女鬼不认识?”说着,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只纸元宝。
那纸元宝是用黄色的符纸折的,里面封着一缕鬼气。
第77章 超度女鬼
“我将那女鬼收在了这个纸元宝里。”男人把玩着元宝,说,“这种害人的恶鬼,不能留,我这就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说着,他手上结了个法决,口中念念有词。
我心下大惊,这个男人竟然也是修道之人!
眼见着他的食指就要点在纸元宝上,一旦纸元宝烧起来,被封在里面的女鬼就会魂飞魄散。
而我。也会受到反噬。
“等等!”我叫住他,“住手!”
他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我,眼中有几分得意,责问道:“你养鬼吓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嗤笑一声:“报应?如果真有报应,那个侯宇撞死了人,怎么没有遭报应?你又是谁?他们侯家请来的帮手?你如果要报复,尽管冲我来。”
男人不屑地说:“侯家?凭他们侯家,也请得动我?”
我微微皱了皱眉:“那你是什么来头?别告诉我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将纸元宝放在一边,双手十指在胸前交叉:“我叫东方雷,隶属X档案调查处第四组。”
我心中一惊,他居然也是X档案调查处的!
东方雷说:“你既然是修道之人,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个部门的名号。你操纵鬼伤人,我有权力抓你。”
我怒了。说:“伤人?我伤谁了?侯宇受伤了吗?我告诉你,像侯宇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收拾。我收拾他,叫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没能把他的小命收掉,那叫除恶未尽!这次如果他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我还想斩草除根呢。”
东方雷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好,说的好。有性格,我喜欢。”
我从床上下来,看着他说:“你不是要抓我吗?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去,反而把我送到酒店里来?”
东方雷将纸元宝扔给我:“昨晚我只是去娱乐会所玩了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就多谢你了。”
“别谢。”他说,“那个侯宇家里很有些关系,这次最多就是赔钱了事,之后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被我查出来是你做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心中一动,这言下之意,是叫我做干净点?
仔细想来,我之前确实太不小心了,就算第四组的人不来找我麻烦,侯家那么有钱有势,出高价请个实力强大的修道之人来,我就麻烦了。
看来,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硬道理啊。
我朝他点了点头。谢过他之后,便告辞出来,我并不知道,在我走之后,东方雷拿出了一个手机,手机的造型与市面上卖的不同,是传说中的保密电话。
“易哥,我见过她了。”东方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这个女人很有趣,我会看着她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行,看在易老哥你的面子上,能帮的,我会帮。我刚接到了消息,我这边有个大案子,就不和你多聊了,办完了案子,我再去找你喝酒。”
很快。我就从司徒凌那里得到了消息,警方从侯家的车库里找到了那辆肇事车,但侯家找到了女鬼的家人,赔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她的家人们决定不再追究。
侯家在本地本来势力就大,最后侯宇只是拘留几天,侯家又请了医学专家,说侯宇有病,连这几天拘留都没有去,直接在医院躺几天完事。
我心中很气愤。女鬼的家人居然为了这么些钱,连女儿的仇都不报了。
我对女鬼说:“你还想报仇吗?如果想,我们再想办法。”
女鬼沉默了一阵,说:“还是算了吧,毕竟我父母已经收了他的钱了。”
我奇怪地问:“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女鬼苦笑了一声:“我家里很穷,妈妈一直都有病,弟弟还小,我们全家就靠我爸一个人挣钱,我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十天半月才能吃上一次肉。我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有这几百万块钱,足够我家人舒舒服服过很久了。”
我无言以对,的确,或许对她的家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几百万就买断了一条人命,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穷人,最终只能屈服于金钱。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那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寺庙去,请高僧超度了吧。”
“我不想走。”女鬼突然说,“我想留在你身边。”
我马上拒绝:“我又不是真的养鬼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女鬼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求求你,我不想走。反正我们之间有咒契了,你只是个单身女人,这世上单身女人很危险的,我留下来,还可以帮助你,保护你。”
我坚定地摆了摆手,说:“不行,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明天我就送你去宏华寺。”
开玩笑,我已经被一个男鬼周禹浩缠住了,再来一个女鬼,这日子还怎么过?
女鬼在客厅里跪了一晚上,我还是没有同意,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那只写有她生辰八字的纸人出发了。
进了宏华寺,我又看见那位德信师父,他仍然在大雄宝殿外面扫地,扫得非常认真。忽然,他看见地上有一只蜘蛛,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那只蜘蛛小心地捧起来,放在一旁的树枝上,才又继续扫。
我快步走过去,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一礼:“德信师父好。”
德信抬头,笑道:“原来是女施主你啊,我等你很久了。”
我很惊讶:“您知道我要来?”
“女施主你近日有一场劫难,如果你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德信师父笑呵呵地说。
我大吃一惊:“我有劫难?德信师父,还请您详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施主不必惊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德信师父平和地说,“我这里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你好好留着。到时候有大用。”
说着,他递了一块石头给我。
那真的是一块石头,从外形看,就和普通的鹅卵石没什么区别,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
德信师父念了句佛号,说:“女施主,把你身上那个鬼魂给我吧。”
我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德信师父果然厉害。
我将那只纸人拿出来,恭恭敬敬地交给他:“师父,这是一个可怜人。请您超度她,让她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德信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要是个善人,自然会投好胎,她要是作恶多端,自然也会去她该去的地方,女施主不必太过忧心。”
我点了点头:“师父,劳烦您了,您看,我给您捐一万的香油钱,合不合适?”
德信摇头:“贫僧持不捉金钱戒,你要是感谢我,就多做几件善事吧。”
我有些羞愧,这才是得道高僧啊,我要给他钱。倒是显得庸俗了。
忽然,女鬼从纸人里钻了出来,并没有现形,但我和德信师父都能看到她。
“姜姐,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字。”她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