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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烧干净了,来,我先扶你坐下。”我搀着他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危机已经解除了,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这么不安?
李校长在跳进火焰中之前。诡异地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忽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还有一只母虫!”
东方雷神色一变,我说:“有三个学生失踪,说明有三只母虫,但现在为止,我们才杀死了两只!”
还有一只母虫,还有一个操纵食脑虫的幕后黑手!
我想起贾路对我说的话,抽了口冷气。难道是他?
我抓了抓头发,贾路带着一个浑身爬满虫子的傀儡,肯定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怕被人发现,那么除了天台,超市就只有一个地方人少了。
地下停车场!
我对已经精疲力尽的东方雷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阻止那个人。”
东方雷抓住我的手腕,认真地说:“小心。”
我点了点头,直接跑进了停车场,里面已经停满了车子,光线阴暗,气温很低。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
“贾路!”我高声说,“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赶快出来,不要做傻事。”
没有人回答。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妈抛弃了你,你爸爸从小就打你,从来没人来帮过你,所以你恨,你恨所有人,你要带他们下地狱。”
脚步声传来,我看见贾路从一辆车子里缓缓走了下来,那辆车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他妈妈和他继父所乘坐的那辆。
贾路冷眼看着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我连忙说:“贾路,你冷静一点,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你还有大好的人生,何必跟李校长和苏攀那两个疯子一样,自寻死路呢?”
贾路淡淡地说:“你以为,李校长是主谋?”
我心口一凉。
贾路伸出手,食脑虫母虫从他的袖子里爬了出来。停在他的手心:“我才是虫师,李校长和苏攀,不过是我的棋子。”
我察觉到了一股死气,往那车里一看,里面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我抽了口冷气:“你居然……”
“我把我妈和她的男人一起杀了。”贾路平静地说,“我早就没有未来了。”
我后退了一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把玩着食脑虫,说:“我爷爷是个虫师,他看出我爸不是学这个的材料。就没有教他,甚至都没有告诉他。我出生之后,他偷偷教我,他要我答应他,在我正式学成之前,绝对不能对人出手。我十四岁那年,学成了,我爷爷也撒手西去,第二年,我就乘我那个混蛋老爸喝醉了酒。往他鼻子里放了一只鬼虫。”
“我曾经被那个混蛋老爸打得满身是伤,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人来帮过我,他们认为我是个坏学生,我被打是活该。”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贾路看了看手中的鬼虫:“这是我用专门招鬼虫的阵法,从地狱里召唤出来的,一共召唤了三只,需要三个人做培养皿,还需要两个充满仇恨的人,操纵食脑虫。”
“仇恨是食脑虫母虫的食物,有强烈的仇恨,才能让母虫产卵,我的仇恨,只够一只母虫食用。”
“棋子实在太好找了,苏攀一直被我敲诈,被所有人欺负,他的仇恨比我还大,心比我还狠。而那个李校长,贪污了一大笔工程款,被人举报,老婆又跟他离婚,儿子也觉得他丢人,不肯再见他,他被取保候审,眼看着就要坐牢,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第83章 地下赌场
“至于那三个培养皿,李校长选了那个女学生,他以前想要跟她做那事儿,女学生没有同意,这次他出事,女学生把他告了。苏攀选了那个在天台的男生,因为他最喜欢整他,而我,选了那个体育特长生,我这条胳膊,就是他在球场上故意踢断的。”
“至于郎鑫老师,是个意外,谁叫他发现了苏攀的作业本呢,杀他,是苏攀的主意。”
贾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将长久以来的仇恨和痛苦都释放了出来,然后冲我笑了笑:“已经晚了,那些食脑虫,已经全都放出去了。”
此时的超市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虫!”下水道口忽然涌出一大批黑色的虫子,像浪潮一样朝着人群席卷过去。
尖叫声响了起来。人们四下奔逃,场面乱成一团。
“怎么这么多虫子?”
“虫子钻进我耳朵里去了。”
“啊,救命啊!”
东方雷大惊,一脚踩碎一只食脑虫,想要站起来,却一阵晕眩,又跌坐回去。
他受了重伤。又使用了秘技,放出火龙,此时根本无法动手。
完了,这个案子,他办砸了。
我恨恨地看着贾路,贾路说:“母虫已经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你想要救外面那些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我。”
我手抖了一下,虽然我也曾操纵鬼魂去杀人报仇,但亲手杀人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做过。
要我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未成年人,我下不去手。
贾路看了我一阵。说:“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就要走了。”
他上了车,缓缓地将车开出来,我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在车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放出了金甲将军。
金甲将军飞了起来,迅速钻进了贾路的车。飞到他的后颈处,一口咬了下去。
贾路脸色一变,惨叫了一声,车子也往左边滑去,狠狠地撞进了墙壁。
我来到车窗边,贾路浑身是血地躺在驾驶座上,抬起眼睛看我:“如果我没有做这件事,十年后,我真的有机会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调戏我的时候,我说让他十年后再来。
我有些心酸,说:“那就看你到时候长得帅不帅了,说不定长残了呢。”
他笑了,一边笑一边咳血:“我这么帅,怎么可能……”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再也说不出来了,断裂的钢筋刺穿了他的胸膛,他脑袋歪过去,彻底咽了气。
而他身体里的那只食脑虫,在钻出他皮肤的那一刻,就被金甲将军给吃得干干净净了。
而此时,外面攻击人类的食脑虫们也都纷纷化成一缕黑色的烟雾,彻底地消散在空中。
原本正奔逃的人们满脸惊异,难道刚才是他们集体产生了幻觉?
东方雷原本准备拼命,如今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默默地看着贾路,抬手帮他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一切都结束了。
当天媒体就报道了春山超市的新闻。说春山超市门口的充气拱门使用了化学气体,产生了泄漏,导致在场的几千名顾客都产生了幻觉。
这个借口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东方雷和警察赶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贾路的车已经爆炸,被火焰所淹没,灭火之后,从车里挖出了三具尸体,正是贾路和他的生母继父。
东方雷元气大伤,回去休养去了,走之前留了一个私人电话号码给我,让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我心想你不来找我麻烦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我刚想过两天安生日子,麻烦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天早上一醒,我就接了个电话,是辅导员彭楠打来的,他的语气有些焦灼,说:“姜琳,我接到个小道消息,听说王思雨要对付你。”
我就知道王思雨不会消停,迟早要来找我麻烦。
“彭老师,您知道她打算怎么对付我吗?”我问。
彭楠说:“我听说王思雨有个男朋友,是开地下赌场的。她应该是请动了她男朋友出手。”
地下赌场?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还没见识过。
“总之,这几天你要小心些。”彭楠说,“王思雨的这个男朋友在黑道的势力很大,要是落在了他的手里,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方便,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躲?我苦笑。能躲到哪里去?何况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我谢过彭楠,依然正常过我自己的日子,没想到,我居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二姨打来的。
“姜琳,以前是我错了,你就原谅二姨吧,要不然二姨死都不会瞑目啊。”一接通,二姨就在那头痛哭流涕,我很不耐烦:“你打电话要是就为了说这个,我可挂了。”
“别挂,千万别挂。”二姨尖叫,“姜琳啊。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被逼得快没有活路了,你要是不救我们,我们就只能烧炭自杀了。”
我冷漠地说:“随便你们,和我没关系。”
“姜琳,你真的这么绝?”二姨再次尖叫,震得我耳膜疼。
“是你们不义在先,怪不得我。”我挂断了电话,设置了免打扰模式,然后继续扎我的纸人。
我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二姨居然亲自来了,一见了我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一件东西。哭道:“姜琳,你救救我们家老熊吧,你不救他,他这次真的要死了。”
我一看,她手中拿的居然是一张塑料布,上面放着一只刚切下来不久的食指。
我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姨夫的指头,他最近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跟熊睿那臭小子一样,迷上了赌博,把我们家最后所剩的一点钱都拿去赌了,还欠了一堆高利贷,现在被地下赌场抓了,要我拿钱去赎,不然就把他切零碎了送来。”
二姨哭得声嘶力竭。趴在地上不停地哀嚎,我见她这个样子,有些心软了:“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去扶她,她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我气得都有些无语了:“抓姨夫的是哪个地下赌场?”
“好像是叫金星娱乐会所。”二姨抹了一把眼泪,说。
我愣了一下。金星娱乐会所?
我记得彭楠跟我说过,这个娱乐会所,就是王思雨男朋友开的。
姨夫居然被这个地下赌场抓了,巧合吗?
不可能,这一定是王思雨布的局,利用我身边的亲戚逼我?她是傻的吗?不知道我和二姨一家早就闹崩了?
不过,这件事我还真得出手,我要是置之不理,不知道王思雨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不如把他们给打怕,他们就不敢出手了。
我拿起那只断指:“我知道了,二姨,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会去金星娱乐会所看看。”
二姨顶着一对肿成桃子的眼睛看着我:“谢谢。姜琳,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会舍得看我们死的。”
我懒得搭理她,她也知道我讨厌她,并没有多待,道了谢便匆匆离开。
如果换了以前,地下赌场这种地方,我是肯定不敢去的,但现在我有了金甲将军这个帮手,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倒很想去会一会王思雨的这个情人。
当初林玄活着的时候,是山城市地下世界当之无愧的袍哥老大,后来林玄死了,山城市很快就涌现出了很多老大,各自占山为王,有些大乱斗的架势。
王思雨这个情人,据说被称为叶哥,是这一带的袍哥老大,他的老巢,就是那个金星娱乐会所。
金星娱乐会所表面上是个娱乐会所,其实地下是一座大型的赌场,生意十分兴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输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我穿着之前周禹浩送我的那条酒红色的性感裙子,画着浓妆,来到金星娱乐会所前,将一张请柬递给门童。
门童看了一眼,笑了笑说:“这边请。”
现在对黑势力打得很严,因此想要进入地下赌场,必须有这种请柬才行。
据说这种请柬是专门发给熟客的,我花了五万块,才从一个老赌鬼手中买到了一张。
门童带我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打开走廊尽头的电梯,对我说:“地下四楼,是普通区,你这份请柬只能在普通区消费。”
我点了点头,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很猥琐,提着一只手提包,我看了一眼那包,很沉。里面看起来像是现金。
电梯门在面前徐徐打开,我走进去,里面的场面就跟我在电视上看的那些澳门赌场差不多,各种赌局什么都有,穿着制服的荷官很专业,发牌的手法虽说没有电视上那么神奇,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随意地看了看。都不太懂,有个轮盘,似乎挺简单,我就下了两百块钱的注在轮盘的15号上面,很多人喜欢投注好几个号码,我反正是玩玩,也没有当真。
荷官把一个象牙球放在微凸的轮盘面上。然后以顺时针方向旋动轮盘,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人还在不断下注,很快,象牙球转得越来越慢,最后咕噜噜滚进了15号的格子。
周围一片叹气声,漂亮的荷官把赌注和赢的钱全都推到我的面前,我有些发懵,这就赢了?还赢了将近一千块?
我将钱放好,又起身瞎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西装的服务生走了过来,说:“这位女士。我们老板有请。”
我笑了笑,这个叶哥,肯定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了,我还在猜测他会观察多久,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我跟着服务生沿着铺了红地毯的楼梯往下,来到地下第五层,这里全都是VIP包房,都关着门,我听力比较好,隐隐听到里面的麻将声。
在咱们山城市这个地方,再先进的赌场,也不能没有麻将。
我来到最里面的那间包房,门前立着两个又高又壮的保安,他们看了我一眼,打开了门。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屋子里有个赌局,五个人围着圆桌玩牌,一个身材十分火辣的荷官在发牌。
坐在庄家位置上的,是一个穿着阿曼尼西装,身材十分高大,一身肌肉,简直像欧美健美明星的男人,剃着个光头,脖子上戴一根小指粗的金项链,一看就不是善类。
王思雨坐在他的身边,光头男人搂着她的腰,她千依百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脸的妩媚。
她一看到我,眼中就露出了几分敌意和怨毒。
第84章 来赌一场
而我,心中却非常惊讶,因为我在那几个玩牌的客人中,发现了一个熟人。
司徒凌。
他今天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薄麻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倒真有几分有钱人的意思。
司徒凌是肯定不会真的来赌博的,他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理由。
卧底!
所以我只敢瞟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也认出我了,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仿佛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这位女士看起来很眼生啊。”一个西装革履的客人上下打量我,“长这么漂亮,叶哥,这是你的新宠?”
叶哥笑着看了我几眼:“怎么。张先生有兴趣?”
“是有点兴趣。”张先生笑着说,“怎么,叶哥打算割爱?”
这时,司徒凌说话了:“张先生,还没弄清楚这位女士的身份。要是人家是VIP客人,你这样不是很失礼吗?”
张先生哈哈大笑:“对,对,是我失礼了。”他看向我:“不知道女士芳名?”
我根本就没打算理他,径直看着叶哥。叶哥冷笑一声:“带进来。”
旁边一扇小门开了,两个又高又壮的保安提着一个软趴趴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被打得都快不成人形了,脸上都是血,右手的小手指上包着纱布。已经被血给染红了。
是二姨夫。
二姨夫睁开肿得老大的眼睛,一看到我,急忙喊道:“姜琳,侄女,救救我啊。我快被他们给打死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叶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哥冷笑,“他欠了我二十万,再加上利息,一共是二十五万,拿不出来,按照江湖上的规矩,五万一条胳膊,二十五万,足够砍掉他的四肢了,还差五万,就只能砍掉他的第三条腿。”
周围的几个赌客都哄笑起来。
“不要啊,姜琳,求求你,借我二十五万,我一定还给你。”二姨夫爬过来,抓住我的脚踝,我挣脱开,往前走了几步。“叶哥,你真该去调查一下,我和他们熊家已经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想用他来威胁我,还是省省吧。”
说着,我看向他身边的王思雨:“叶哥,你好歹也是这一带的袍哥老大,选女人也该有点眼光,这个女人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公车,你又何必捡别人的破鞋?”
王思雨大怒,跳起来道:“姜琳你别血口喷人。”
我鄙夷地看着她:“白正武是谁?赵俊是谁?李旺是谁?别说你都不认识。叶哥,你从娱乐会所走出去,能遇到九个跟她有关系的男人。”
王思雨的眼光很高,在学校的时候专门找那些富二代富三代,以她的性子,又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因此经常换男朋友,她当时还自称人生赢家。说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
赌客们都忍不住笑了,王思雨气急败坏地就要过来打我,被叶哥呵斥:“站住。”
王思雨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子,说:“叶哥,你看,她诽谤我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我说:“叶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去找她的老同学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今天不是来和她吵架的,只是想说清楚。如果叶哥你愿意为了这么个女人来为难我,可以,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告辞了。”
我转身就走,叶哥冷声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
我说:“这里不是开门营业的地方吗?难道你们还能强留客人?”
叶哥将牌趴在桌面上:“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胆量,这样吧,你来跟我一对一赌一把,赌赢了。我就让你走,而且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我沉声道:“我不会赌博。”
“放心,我也不欺负你,很简单。”叶哥对身后的手下勾了勾手指,手下立刻拿了一只骰子来,“